“雖然沒希，但還想知道結果。”

“陸馳野應該能考上吧，他做了一半多的題。”

學生們嘰嘰喳喳，圍著白校長問況。

陸馳野和秦凝月停住腳步，側耳傾聽。陸馳野績優異，考清大沒問題，但考進理系很難。

清大理系錄取標準極高，每年新生只錄取十來個。

陸馳野正胡思想著，余忽然停頓，他瞥見不遠路過的秦湘和祈白。

陸馳野心里泛酸。

以前，和秦湘形影不離的是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祈白取代了他的位置，站在秦湘邊。

“馳野。”秦凝月低聲喚陸馳野。

陸馳野收心：“怎麼了？”

秦凝月柳葉眉輕蹙：“理考試那天，我突發心臟病，沒能答題。你答了多題？”

陸馳野績好，常年霸占年級第一。

但這次清大理系的考題，還是讓他到困難。陸馳野憾道：“只答了一半。后面的題似乎涉及科研理論，實在答不出來——凝月你也別灰心，要是你沒有發病，也許能答出更多題。”

秦凝月的理科績也不錯。

尤其是理數學，有時甚至能考滿分。但語文英語不太好，最不擅長寫作文。

但總來說，秦凝月是個很優秀很完的生。陸馳野欣賞的純真好，覺得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秦凝月故作不經意問：“秦湘同學呢？答了多題？”

秦凝月心里害怕。

害怕秦湘被清大理系錄取。

這半年來的秦湘，進步實在是太可怕。

陸馳野面不屑：“啊，我坐在后邊，看一直寫寫畫畫，不知道答了幾題。”

當日在考場上，陸馳野好幾次抬頭，只看見秦湘埋頭算題的背影。

他不屑一顧。

秦湘只是運氣好罷了，勉強考進年級前三十，誰知道是否作弊？

清大理系，秦湘這輩子都考不上的。秦湘本就不是學習的料。

秦凝月暗暗皺眉，心里不安：“一直在答題啊...”

這時，被學生們簇擁的白校長清清嗓子，樂呵呵地捧著保溫杯，嗓音爽朗：“哎呀，各位同學不要激。清大那邊回了消息，很憾，沒有選拔出優秀的理人才。”

學生們面失。

白校長道：“大家不要灰心，還有高考嘛！都別站著，去做課間。”

眾人一哄而散。

秦凝月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學生被錄取，秦湘也沒被錄取。

余瞥了眼不遠的秦湘，只見秦湘面如常，手里攥著一個錯題本，一邊走一遍低頭看本子。祈白跟在邊，小心翼翼幫擋開路人。

秦凝月心里鄙夷。

這秦湘選擇朋友的眼真不行，居然找一個被父母拋棄、毫無背景的低等男生。

秦凝月正要去場，白校長忽然住：“秦同學。”

秦凝月停住腳步：“校長，有什麼事嗎？”

白校長依然是那副笑盈盈的和藹模樣，他明的眼睛掃了眼秦凝月，告訴：“理研究所那邊給我打電話，關于你的耳釘。”

開春后天冷，場的冷風吹得秦凝月面頰蒼白。

耳釘？

那個幫作弊的耳釘？

難道理研究所發現耳釘有異狀？

暗暗攥著手指，住心里的不安。這些年來，一直通過作弊的手段保持好績，

其實，完全可以通過作弊考年級第一。但那風險太大。所以，把自己的績保持在年級前三十，既不會太惹眼，也不會太差。

白校長幽幽道：“當日你在考場發病，工作人員送你去醫院的途中，不小心把你的耳釘掃進垃圾桶，已經被清潔工理掉了。那邊給你賠償了五千塊，你收下。”

白校長遞來一個裝錢的文件夾。

秦凝月懸吊吊的心落地，出善解人意的笑容：“校長，耳釘值不了幾個錢。這五千塊，我捐給學校做公益吧。”

一副耳釘而已，有渠道弄到新的。

白校長欣然接。

陸馳野在一邊瞧著，眼睛里流出欣賞，凝月總是這麼善良慷慨。

...

晚自習后，秦湘回到家里。

王芬香住院，家里安靜了許多，再沒有難聞的煙臭味和酒味。

秦湘洗完澡，回到房間里繼續看書。想起白校長的話，心里有點難過。

清大理系，果然不好考。

哪怕擁有前世沛的科研理經驗，也做完了試卷的題，卻還是沒有被錄取。

秦湘自己的臉，對鏡子里的自己說：“沒關系，你不能懈怠，繼續努力。”

刷了一會兒題。

屋外傳來敲門聲，秦湘過門上的貓眼，看到白校長和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人。那年輕人，是南城理研究所的李教授！

秦湘打開門，將白校長和李教授迎接進來。秦湘打開飲水機，倒了兩杯水。

很激。

倒水時手在微微發抖。

把兩杯熱水遞過去，心里浮出一個念頭，小聲問：“校長，李教授，找我有什麼事嗎？”

白校長接過水杯，打量房間的環境。

很老舊的兩室一廳。

屋子里裝潢簡單，打掃得卻很干凈。

白校長眉眼和藹，將一份清大的方文件遞過來，笑著告訴秦湘：“秦湘小同學，恭喜恭喜！清大理系決定特招你學。這位是清大理系的李青蕁教授，也是某國家級科研所的負責人。”

秦湘心臟激地砰砰跳。

抖著手，接過那份清大的方文件。

喜悅如煙花在心原綻放。

李教授咕嚕咕嚕喝了半杯水，好奇打量秦湘：“你一個學生，居然會實驗理，還懂點科研，哪學的？”

秦湘角張了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卻見李教授隨意擺擺手，大方道：“英雄不問出，只要你肚子里的墨水是真的，哪學的我不在意。以后帶你做科研，別怕苦。”

秦湘欣喜道：“教授您放心，我最不怕吃苦了。”

曾為別人吃了很多苦。

這一次，要為自己努力。

白校長推推眼鏡，笑容和藹：“本來打算對外公布你保送的資格。但李教授發現了一些特殊況，涉及到報泄，所以暫時不對外公布——秦湘同學，也希你保，不要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