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湘單方面和陸馳野斷后，陸馳野便沒怎麼關注秦湘了。

沒想到，秦湘居然進步神速！

秦凝月悶悶地低下頭：“馳野，我有時候真恨自己的心臟病...要是我沒病，就能努力學習了。”

陸馳野十分心疼。

秦凝月很優秀，績很好。

如果不是心臟病困擾，肯定會考全校第一。

秦凝月問他：“馳野，你認識那個秦湘的學生嗎？我想見見，向咨詢學習進步的方法——”

話還沒說完，便被陸馳野打斷：“不行！你不能見！”

秦湘的真實相貌，和秦家老夫人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

要是秦凝月見到秦湘的真面目，肯定會懷疑自己的世。秦凝月的心臟本來就不好，哪得起這種打擊！

“為什麼？”秦凝月故作疑，眸流轉，已經看到靠在欄桿邊的秦湘。

秦凝月故意引導。

陸馳野繼續說秦湘的壞話：“我了解那個秦湘的學生，從小績很差，經常惹是生非。這次期末考試，沒準是作弊呢——凝月，你是天上的月亮，是爛泥，永遠不如你。”

秦凝月柳葉眉輕蹙。

很善良，溫地說：“馳野，說別人壞話，是不好的行為。”

陸馳野道：“我沒說秦湘的壞話，本來就是個丑小鴨。”

冰場很冷。

秦湘合上手里的單詞本，看著陸馳野的背影。陸馳野背對著，距離秦湘不過兩米。

陸馳野的話，字字如刀。

明明已經被傷得無完，秦湘還是會覺心痛。

實在不明白，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想活下去，卻還是會被陸馳野他們厭惡。

連活著也是錯麼？

陸馳野還在振振有詞，冰鞋轉了個方向，對秦凝月說：“總之，高三下半學期，凝月你好好學習，不要胡思想——”

剩下的話卡在嚨里。

陸馳野轉時，看見了靠在欄桿邊的秦湘。

天氣寒冷，秦湘頭上罩著白針織線帽，依然戴著黑框眼鏡，手里攥著單詞本，安安靜靜地低頭看單詞。

陸馳野驚訝不已。

秦湘怎麼會在這里？

他剛才說的話，秦湘難道都聽到了？

一時間，陸馳野手足無措，心里涌起一難以言喻的慌張。他張張，想要辯解，可道歉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最終，他只能干地開口：“阿湘，你怎麼會在這里？”

秦湘淡淡道：“爛泥不配來冰場？”

陸馳野心里更慌了。

他結結道：“不...不是。”

他心如麻。

偏偏秦凝月好奇地歪著頭，一臉天真無邪：“你是秦湘嗎？你好，我是一班的秦凝月。”

陸馳野下意識擋在秦凝月面前，生怕秦湘傷害秦凝月。

秦湘眼底劃過譏諷。

這麼怕傷害秦凝月？

“馳野，你不要擋著我嘛。”秦凝月故作生氣，了一頭黑發，眉眼彎彎，“秦湘同學，你這次期末進步很大，我能請教你進步的訣嗎？”

秦凝月語氣天真。

仿佛真的在用心請教。

秦湘打量著這個搶走人生的，忽然開口：“期末考試，你理考了98分，你理很厲害。我應該向你請教才對。”

秦凝月俏臉泛紅，謙虛道：“還好。”

秦湘問：“歐姆定律是什麼？”

秦凝月沒反應過來：“什麼？”

秦湘一字一句：“我請教你，歐姆定律是什麼。”

秦凝月眼神躲閃。

不清楚...

秦湘看那慌的反應，心里已經有了判斷。前世，秦湘在高考那天去醫院探沈景川，不小心撞到路過的秦凝月。

導致秦凝月當場犯了心臟病，不能去參加高考。

人人都把責任歸咎給秦湘。

但秦湘一直懷疑，秦凝月其實本不擅長學習，所謂的好績，只是通過某種作弊手段考出來的。

高考前突發心臟病，只是為了把責任甩給秦湘。

秦湘似笑非笑：“理98分，連歐姆定律是什麼都不知道？”

秦凝月心里翻江倒海。

不安極了。

秦湘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秦湘懷疑了？

這不可能啊！肯定是秦湘在故意戲弄。

“秦湘！你別針對凝月，膽子小。”陸馳野皺起眉，他總覺得秦湘要傷害凝月。

秦湘笑了：“我問歐姆定律是什麼，回答不上來。怎麼就了我針對？”

陸馳野被噎得說不出話。

秦湘冷笑：“陸馳野，你不是說，你最討厭矯造作、涂脂抹的生？我看，你很喜歡秦凝月啊。”

往日里，陸馳野一直在瞞他和秦凝月的關系。

甚至多次在秦湘面前貶低秦凝月。

以前說的話，如今字字句句都在打他的臉。陸馳野有點窘迫尷尬。

可尷尬之余，他心里居然涌起一的得意——秦湘的話，怎麼聽著像吃醋呢？

難道，今天秦湘是故意來冰場找他的？

這種認知冒出來，陸馳野靈魂，泛著陣陣快意。

可他還沒高興兩秒，一道溫輕的嗓音從冰場那邊傳來：“阿湘姐姐，我換好服了。”

祈白來了。

他換了件黑的沖鋒，一頭栗自然卷的頭發藏在灰絨線帽子里，出致的眉眼。個子很高，材比例很好。

他磕磕絆絆過來。

祈白冰技不練，不會剎車，直直朝秦湘撲過來。

撞了個滿懷。

從陸馳野的角度，這作像極了擁抱。

一瞬間，藏在陸馳野心深的緒瞬間發，他惱怒地揪住祈白的領，一拳頭狠狠打過去：“誰準你抱的！”

砰——

祈白摔倒在地，肩膀重重磕到欄桿，他發出沉悶的慘。

秦湘：“陸馳野，你干嘛打他！”

陸馳野惱怒道：“秦湘，你能不能要點臉！大庭廣眾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像話嗎？”

秦湘一掌落到陸馳野臉上。

秦湘厭惡道：“你自己心思齷齪，別以為他人和你一樣。”

剎那間，陸馳野只覺得心臟被刀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