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集 大結局 【本集容簡介】

再波瀾壯闊的冒險人生，也會走到終點，更何況我的前半生本是趕鴨子上架、為人所累，辛苦了這麼久，終於將回歸平淡，環顧旁，幸好有眾多相伴，雖然之後就會從大本營變孕婦大集合，但，世事就是如此多變，一下子太多，一下子太，沒有恰到好的時候……

回想前塵，我領悟了一個真理：人生在世數十年，小事不要太計較。

第五十四集 大結局 第一章 禍起蕭牆.猝然碎腦

在東海之濱，我與大當家加籐鷹的會面，意義非常重大，他告訴我很多東西，其中更包含我所不知道的，暗黑召喚的源流。

魔法書中，只有地獄神，就沒有提過暗黑召喚，而我調查當年史料，發現法米特曾造訪南蠻，和當時的凰天有接，依此推測，暗黑召喚這邪門東西，該與羽族十二魔有相通之，說得明白一點，就是活人祭。

這是我個人的推測，後來證實這想法沒錯，只不過搞出暗黑召喚的，並非法米特本人，而是與他同時代的凱薩琳皇，這人心狠手辣，不但一舉坑殺掉所有敵，還搞出這空前絕後的黑暗邪，所以說，人確實是惹不得。

「其實……並不是這樣……」

加籐鷹道：「暗黑召喚在凱薩琳的手上，確實被搞得無比邪惡，但究其源流，明正大，其實出自慈航靜殿的佛門傳。」

大監獄室，暗黑召喚本的慘狀，我親眼目睹，堪稱我此生最大惡夢之一，幾乎就要弄神傷害，那種邪惡、殘忍、腥、痛苦，，，堪稱黑暗的極致，連整天搞犧牲、祭的伊斯塔人也要自歎不如，所以我聽到明正大這個詞的時候，差點就一口口水狂噴出來。

不過，聽到是慈航靜殿傳，這點倒是讓我有些想法，本來燈塔底下就是最黑暗的，慈航靜殿幾千年的傳承，每次正邪鋒後，那些邪門的戰利品他們未必銷毀，多數都有保留，掌握的邪惡功法、技之多，絕對多到令普天下邪派瞠乎其後，這還不包括他們兼采百邪之長，自己改進的獨門技，那才真正是邪中之邪，黑得不能再黑了……

這類黑幕，外界的人也約有所知，雖然不時有人跳出來，指責慈航靜殿假仁假義，包藏禍心，但只要是腦子清楚的，就不會覺得這種事有什麼好奇怪，畢竟，知己知彼，是戰爭最重要的一環，如果不去研究敵人的資料，對敵人的強項、弱視而不見，慈航靜殿不可能存在到今日，儘管他們多有些食古不化，可是上這種本問題，仍是沒話說的。

「我瞭解，名門大派專幹這種事，想想也不奇怪了，佛門傳……那麼，有沒有順便搞殺人滅口啊？」

我揶揄兩句，卻讓加籐鷹搖了搖頭，「不是你理解的那樣，確實是明正法，不過是比較古老的那一種……」

「你是說……」

加籐鷹的否定，讓我想到了某種可能，表也一下子變得嚴肅。

現今世界的魔法，源流於巫。上古蠻荒時代，大小部落的巫師，鑽研靈的奧，窮究人潛能，於是有了各式各樣的巫，那時的研究範圍僅限於「人」還沒有廣及「自然」是到了後來，者進而研究人與自然的應，試圖掌握天地間各種自然元素的力量，這才從巫進化為魔法，大量魔法師取代了巫師，開啟了這個世界的魔法文明。

與之相對的，現在被我們稱為「神」、「佛法」、「明魔法」的東西，在蠻荒時代，並不是這麼滿天神佛的，當時就連僧這概念都只是一個雛形，真正存在於大地上的，僅是修行者，不是僧。

與巫相同，這些最初的修行者，還沒有搞出那麼多天地應、神靈借法之類的技，為了追求真理大道，他們所使用的方法，是經由苦行，勞其筋骨，捨棄塵世，回歸自然，期最終能到達天人合一，神佛的境界。

什麼學科在研究過程中，都會分出派系，或穩健或激進，上古修行者之中也有這樣的人，從最單純的苦行變了苦刑，痛裁自，甚至以激烈手段破壞自己的，追求大捨之後的大得，希斷去六識煩擾後，返本歸源，得到大圓滿的至境。

激進的方法之所以有人願意嘗試，就是因為儘管這些方法代價很大，可確實有效，至在古老時代是這樣。隨著時代慢慢演化，神學、佛學的系立，那樣的苦刑僧越來越，從歷史舞臺上消失，我知道慈航靜殿之，還有一些這樣的修行者，只是之又，而且似乎還不得其法，苦則苦矣，卻沒什麼修行效率，所以若非加籐鷹點出，我還真想不到這一條路上。

「太古時代，有過這樣的記錄，修行僧為了伏魔弘法，甘七戒七苦，淨化自，提升力量，最終得償所，一舉戰勝魔王，而所謂的七苦，則是刺足、鏈、黥、針掌、封眼、鎖、栓耳，七種苦刑加，就無上明力量。」

加籐鷹道：「戰國時期，多邊勢力能人輩出，最強者並非單一勢力所能擁有，強如法米特、夏堤，當時也未能獨霸群雄，戰爭因此長時間進行下去，無休無止……」

這後頭的事，就是我清楚的部份了，為了要在戰爭中獲得絕對勝利，無分正邪，都在鑽研倒的強絕之力，但同一個時代，大家一起搞技競賽，又相互刺探報，資訊流通，你會的東西我也都懂，想要搞出什麼能夠絕對制、把人家甩得遠遠的東西，真是談何容易，然而，到了最後，這個絕頂困難的事，仍被人做到，憑著一等一的妙思巧智、一等一的狠毒黑心、一等一的壯烈犧牲…

凱薩琳皇的修為如何，我不得而知，記憶中的覺，似乎不是那種強絕人寰的超級高手，上散發的魔力，也不過是上中至中上的程度，在那個講究個人實力的時代，像這樣的貨，怎麼都沒有出頭的理由，要論天下風雲人，不曉得要死上多人才得到。

但最終還是爬了上去，用一種其他人沒可能想像的方法。凱薩琳不是用提升實力的辦法攀上頂峰，一直到大戰結束，的個人實力也沒有多提升，之所以能攀頂峰，理由只有一個，就是本來在之上的人，全部都已死得乾乾淨淨，上頭沒有人了，所在之，自然也就是頂峰了。

在人類歷史上，這種事不算見，問題是……把己方強過自己的人全設計整死，這妒忌賢能、自毀長城，但把敵我雙方，乃至整個世界強過自己的人都設計整到死，這……這不曉得該用什麼形容詞才對了，以我貧乏的知識，我只知道這……曠古絕今！

如果不是凱薩琳這樣的人，也不可能從明佛法之中看出黑暗，顛倒黑白，最後搞出暗黑召喚這種鬼東西來，包括法米特在的很多人，特別是人，整個人生可以說都是毀在的手上，從某層意義上來說，和黑龍王一樣，為那個時代最瘋狂的人生毀滅者，不曉得有多人因為接過他們，結果被搞到家破人亡，淒慘收場的……

雖然，追究底，黑龍王其實是被源堂．法雷爾給搞瘋，而若凱薩琳皇未死，有機會和源堂手，妖魔上鬼怪會有啥後果，這委實令我期待……

如果沒有加籐鷹，我不可能會知道，暗黑召喚的起源會是這樣。親承七戒七苦，最終就無上明正法，聽起來就非常厲害，遍人間苦楚，把自破壞得如此嚴重，最後換得的，恐怕是大解、大圓滿的究境涅槃，神佛，就算練不上這樣的境界，這一式付出慘痛代價而修的絕招，肯定也是毀天滅地的恐怖招數。

很可惜，這些資料都屬於太久遠以前的事，本來就已經很難查，凱薩琳搞出暗黑召喚以後，更是和慈航靜殿聯手，把相關資料全部毀去，據說連慈航靜殿自己都沒有保留，想要查出資料，看起來已是不可能了。

當年創出這套功法的高僧，為了避免害世人，特別強調自願，如果修行者並非出於自意願承七戒七苦，整套功法就會全無效果，或許他認為，只要是出於自願，這項技就不會出現不必要的犧牲，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位高僧似乎沒想到，這世上有很多迫使人們自願的辦法，要不然，也就不會有所謂「被自願」的問題，最後導致明明是用於正道的技，被凱薩琳引邪道，創出至毒至兇的暗黑邪。

知道暗黑召喚的源流之，對我的幫助確實很大，不過，當加籐鷹明確告訴我暗黑召喚的破解技，還有他們所能提供的協助，我聽完仍是為之傻眼。

「等等，所以……你們所提供的協助，就只是保護邪蓮沒完全石化，提供我一個喚醒的契機，而我若要喚醒，必須要先把閻羅螳打殘，削弱其戰力至一定水平以下，至於解放其他人魂魄的唯一機會，則在暗黑召喚型崩潰的瞬間，換句話說，我想要解放其他幾個妞的魂魄，就要先把其他的暗黑召喚都打殘廢，還必須是同一時間，不能分好幾次完，你們的意思是這樣？」

面對我幾乎要跳起來拍桌子的質疑，加籐鷹的反應很平淡，只是淡淡說了一聲「對」如果事真有那麼簡單，我也很想學他那樣，點點頭說聲謝謝就好，問題是，他雖然扔來了問題的解法，卻對如何付諸實行整個說不上來。

想要解放月櫻諸的魂魄，就必須先摧毀暗黑召喚，儘管說得很好聽，條件是「削減暗黑召喚的力量至一定水平以下」但這個「一定水平」一點的說法，就是要把暗黑召喚打到不能還手，不能反抗，說穿了，和打殘廢是等意詞，至於把五大暗黑召喚打殘廢……

「干！這種事我怎麼可能作得到？那是五大暗黑召喚，不是五條隨便可以死的蟲子，我要是有能力幹掉暗黑召喚，還用得著浪費時間，在這裡聽你說屁話？」

「這絕對不是屁話，如果沒有我們的協助，沒有白三小姐的禮，你就算能消滅暗黑召喚，也絕無可能讓們復原，最多就是解放們的靈魂，讓們得以安息，不致於永遠在痛苦中無法迴，沒可能讓人復原，現在……至有了一希……」

加籐鷹笑道：「以解任務的難度而言，這個算是還好了，只要求你打倒暗黑召喚，如果你能請白三小姐為你多使幾次異能，甚至還可以分幾次打倒暗黑召喚，不用急著一次搞定，現在雖然要一次打完，不過好歹也是有時限誤差，沒要求你在一秒之，殺所有暗黑召喚，比較起來，這難度已經很輕啦。」

加籐鷹說得很認真，但諸如此類的安話語，我自己也常常講，會認真相信才有鬼，加籐鷹看出了我的沮喪，他也是個厚道人，瞭解我的境，曉得那番話聽來是什麼覺，拍拍我肩膀，安道：「事聽起來是很難，但你要想想，你的志願是什麼？不就是救回們開後宮嗎？」

「後……後宮？我……我好像還沒……」

「難道不是嗎？還是說，你打算把們救回來之後，還給們正常的人生，讓們自行找伴婚配嫁娶，你默默祝福，不加干涉？如果是的話，你直接告訴我，我聯絡東海，讓阿蘭把一些東西該扔的扔，該沉海底的沉海底，直接關門走人，不用再管你的事了，堂堂魔法的傳人，居然不想開後宮，這麼虛偽膽小，連當員工的都沒面子啊！」

「好吧，我承認，我是想要開後宮，想要干很多很多的人，所以咧？」

「所以……你就要辛苦了。」

加籐鷹笑了笑，道：「老弟，自古以來，開後宮就不是普通人能幹的事，只有那些人中之龍，才夠資格開後宮，一個人霸佔很多的人，所謂能者多勞，你既有這樣的雄心，當然是要累一點的。」

我明白，加籐鷹這樣說，是想為我加油打氣，但我完全沒有被安到的覺，只是看著他，頗有慨地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白拉登會找你來當拍Ａ片的指導總監了，之前還覺得你當這個是屈才，現在才知道，你不當這個才是大材小用。」

這是揶揄，也是衷心讚歎，但不管怎樣，加籐鷹已經非常夠意思，本來他和武籐蘭就對我沒什麼責任與義務可言，哪怕有海神宮殿這層關係，那也是幾百年前的舊事，不是非執行不可的鐵則，他們能幫我幫到這裡，我已經非常謝，這世上只有不知好歹的白癡，才會認為別人為自己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天助自助者，加籐鷹幫我幫到這裡，更後頭的部份，就得靠我自己來努力，而我首先要面對的難題，就是要搞定暗黑召喚，搞定五個……第八級的戰力。

五個第八級的戰力，稍微想像一下，就是當世五大最強者一字排開，哪怕調集各方陣營的所有高手圍攻，恐怕也沒什麼勝算，更何況，比起尋常的第八級強人，五大暗黑召喚不但擅長聯手組戰陣，倍增威力，還有專門的聯手必殺技，要一次解決它們，比單純解決五名第八級高手要難得多了，更別說還有黑龍王、李華梅在旁虎視眈眈。

不可能的任務，卻是非做不可，我也只有著頭皮去做了，既然知道五大暗黑召喚聯手厲害，那就絕不能讓它們聯手，即使在同一戰場，也必須把它們分散開來，各自為戰，至不能讓它們聯手放那些超厲害的技巧，幸虧加籐鷹他們幫了大忙，閻羅螳不能使用扭曲時空軸，召喚同伴的那招，否則暗黑召喚的數量以倍遞增，想要玩各自為戰，只會讓我們被暗黑召喚圍毆，死得更慘。

另一方面，為了要把暗黑召喚在極短時間連續擊破，又不能讓它們分得太遠，否則誤了時間，打贏了也沒用。要如何又把敵人分散，又不讓敵人太過分散，這種進退兩難的鳥事，令我傷了腦筋，最後總算運氣不錯，不可能的任務還是給我逐漸辦到。

若是沒有李華梅，整個計劃沒可能功，的第九級力量，將兩大暗黑召喚全面制，也讓別人得以緩出手來，對付其他的暗黑召喚。但如果問我走向勝利最重要的關鍵是什麼，我覺得……答案應該是「通貨膨脹」曾有哲人說過，通貨膨脹的威力，強過究極魔法，在我們這邊正是如此，曾經暗黑召喚是站在一個所有人必須仰的高度上，五個第八級的戰力，聯手起來，可以輕易挑掉大地上任何一個國家、組織，但曾幾何時，我們的力量也升了上去，與它們的差距越來越近，到了實際開戰，我們這邊同樣有五名第八級戰力，擁有正面一戰的實力，若非如此，一群第七級衝上去挑暗黑召喚，只有被秒殺的份，還想什麼勝利？

憑著我們自的努力，終於走到了這一步，而現在便是驗收的時候，最關鍵的一刻，我讓白瀾熊取發箭，祈求能夠一箭功，由於心裡太過張，白瀾熊發箭的瞬間，我甚至生出一種莫名的擔心，好像事會生出什麼意外的變化，可能護法結界出奇強大，把箭給擋下；可能途中給什麼攔截；可能白瀾熊忽然轉過頭來，出一個邪惡笑容，說他是黑龍王的手下兼臥底；也可能白瀾熊突然揭下面，本就是黑龍王易容改扮，在關鍵時刻來我們的……

幸好，這些他媽的鳥事，全都沒有發生，我們實在已經給黑龍王整得太慘，都弄驚弓之鳥了，老天在偏向敵人多次後，總算給了我們一點薄面……

一滴鮮如箭疾，劃破長空，直直向天上的閻羅螳，與此同時，得白瀾熊之助，稍微回復氣力的我，立刻起一力量，傳給凰天，更在不及抗議之前，把給扔了出去，落點是天魔鎖神塔籠罩範圍中央，那裡有非不可的任務，儘管扔人出去是魯了些，但我想可以理解的。

暗黑召喚的護法結界，無法抗拒我的，箭穿過長長距離，準確命中閻羅螳的額頭，就聽見閻羅螳發出一聲慘，好像被什麼酸當頭潑中，溶解一樣，得無比淒厲，驚傳九天。

這麼一，不但驚全場，就連正在施布天魔鎖神塔的其餘暗黑召喚，也被影響，陣勢為之一，更重要的是，它們原本一面維持鎖神塔，一面要發招殲敵，而閻羅螳一出事，暗黑召喚的聯合登時大，連它們要合力發出的一式都影響。

缺了閻羅螳這一角，那一式驚天殺著威力頓減，如果是一般況，它們大可以等到閻羅螳回復狀態，穩定下來，再行發招，但眼下卻不允許它們這樣，理由很簡單，天魔鎖神塔之下，有一個堪稱心腹大患的強敵李華梅，鎖神塔的靈固然是鎮住了李華梅，雙方也因此形相互牽制的局面，鎖神塔一旦出現問題，立刻就會引來李華梅的強勢反撲，因此，哪怕閻羅螳出了問題，暗黑召喚那邊也必須發出攻擊，先斃了李華梅。

在這樣的力下，暗黑召喚的攻擊終於出手，鎖神塔底部凝聚猛烈電，綻放出來的電之強，剎那間令所有生的視覺都到灼痛，眼睛本睜不開，但即使閉上雙眼，那亮到極點的電，仍不斷在黑暗中劃出痕跡，並且迅速增加了規模與數量。

而除了亮度，這道雷電所散發的靈，更是驚人，明明還沒有正式發出，但打從形那刻起，正下方的地面，便被小規模放電給打出大坑，塵土瞬間化灰分解，什麼也沒剩下，足以把人刮吹離地的強烈狂風，更是席捲全場，把一些天上飛的、地上站不穩的，全扯風中，還沒等怒雷天降，就先給風刃大卸八塊。

超．究極魔法．萬雷審判！

魔法之中，和審判兩字沾邊的，通常都與雷電有關，因為從天而降的怒雷，看起來確實就像上蒼給世人的懲罰，有幾個超強的究極魔法，就是聚合雷電來發招，只是在我的印象中，沒有哪一個雷電的相關魔法，能比得過暗黑召喚聯手發的這一式萬雷審判。

那並不單單只是萬雷而已，過與暗黑召喚的契約聯繫，它們這式聯手殺著的資料，迅速在我腦海流過，讓我能夠明白其中的奧義。萬雷審判，重點不在萬雷，而在審判，這一式不愧是聯手而發的猛招，至要三個暗黑召喚聯合，才能發起碼規模，五個暗黑召喚在一起，發出的效果就是天雷勾地火，不但上有萬雷轟頂，往下更會令大地崩裂，地心巖漿怒湧而出，將一切化為煉獄。

要是剛才沒有意外發生，暗黑召喚聯手發的，就會是這種效果，法米特時代六大暗黑召喚齊使，效果還能再上層樓，但到底是何等的毀天滅地，我就無從想像了，而眼前因為閻羅螳出事，萬雷審判發不全，地氣無從引，了巖漿怒騰的配合，僅餘空中萬雷，饒是如此，對於鎖神塔靈範圍的所有生而言，頂上千萬雷球聚合，這已是末日等級的恐怖畫面。

沒有了地火，但就算只剩下天上萬雷，也不是我們能夠承的，只是就在萬雷將發的前一刻，一直捂著臉嚎的閻羅螳，忽然止住聲，有了作，也許很多人都以為，回復狀態的閻羅螳，會協助剩餘四大暗黑召喚，合力發萬雷，完這一式究極審判，然而，閻羅螳的作，卻大出所有人意料。

毫無預兆，閻羅螳忽然出手，幾乎是發了全力，重擊轟向離它最近的同伴，一擊之威，不遜雷霆霹靂，加以事發突然，旁邊的金銀蠶蠱甚至不及反應，就被這一擊頭，整個腦袋被打得稀爛。

在本無損的前提下，召喚死了也能重生，但整個腦袋被打，這麼重的傷害，一兩天之是怎麼也無法重生了，而金銀蠶蠱一斃命，發中的萬雷審判登時崩潰，連續了兩大召喚的助力，萬雷審判已無法維持應有規模，佈空中的千萬黑暗雷球，迅速連鎖崩解。

只是，這一式審判的最低發要求，是三個暗黑召喚聯手，如今雖然不能牽引巖漿奔流，也沒有萬雷，但滿空雷電仍被強行聚合一，凝聚一道巨大的紫電之矛，金蛇般的電瘋狂竄閃，「銳利」的電流有若實質，週遭的空間被切割出細小裂痕，在這毀天威勢之下，紫電之矛化為蛟形，往下頭飆飛下。

集萬雷於一點、滅世的紫電天矛，只能用恐怖來形容，要是被打中，這世上只怕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承，就算是李華梅，正面挨上一記，也要灰飛煙滅，餘勁甚至足以讓地上再死一大片，但我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所以紫電天矛落下，怒蛟般的電流瞬間貫穿李華梅，人打穿了，卻沒有發生炸。

我事先做的一連串準備，都不是白幹的，我回復氣力之後，先是扔出凰天，接著，鬼魅夕也來到我邊，由我與心夢配合，三人合力放了一式大空蟬，將被鎖在半空中的李華梅換走，留在那裡的，只剩下一個虛影，這個忍非常耗損力，不是我們三人聯手來發，就無法發，而且虛影能維持的時間很短，沒多久就會給識破，所幸在那之前，紫電天矛就已經了下來。

李華梅被鎖神塔給鎮住、鎖定，這是要把轉移出來之所以異常耗力的理由，但把人給轉走，還刻意留一個虛影在天上，其目的不只是敵，更還包括引，因為如果沒有這道虛影當指標，我又要怎樣引導，才能讓暗黑召喚的攻擊，打在我要它們打的地方？而若沒有它們這一擊的力量，後頭的計劃想要功，就真是千難萬難了。

紫電天矛帶著破碎空間的滅世威力，自天而降，所有事只要沾著，確實立刻灰，但那是指實而言，上一些無形無的東西，強如萬雷紫電，也沒法發揮效果。

一瞬間，在紫電怒蛟之前，出現了一道好強的金，織網，擋住了怒蛟的奔騰之路。

第五十四集 大結局 第二章 乾坤早定.逆返一擊

滅世的紫電之蛟，說不定是我此生所見，最強的純攻擊魔法，世上沒有任何能夠承，不過，反過來說，像這種純能量式的攻擊，最適合就是用純能量的防護網去擋，兩邊能量互相抵消，只要雙方勢均力敵，驚天殺著也有可能被化為無形。

那道紫電怒蛟實在太猛，有若雷神之矛，直直轟下來，距離地面還有老遠，就把二十米方圓的土地整塊開，不曉得多生被殛飛灰，如果我不是早已有備，還真是不曉得該怎麼接，但此刻，沒等紫電怒蛟轟在地上，一道金自地上衝天而起，迅速織網，將勢不可擋的紫電蛟給擋下。

金，看似一團，其實是由無數金字法咒，麻麻串鎖在一起，連結構，是一個超巨型的聖防法陣，在法陣的中央，金聖芒最為盛放之，有一難以察覺的黑氣，那是黑暗魔法的邪氣，滲在黃金聖芒當中，猶如花萼，兩者之間雖是涇渭分明，卻也不時融合渾，為之始，是之本，暗同塵，聖邪本是一，正是這超、暗的混沌洪荒之力，這才功張開法陣，將這道紫電怒蛟給截下來。

而有本事幹出這種事的，自然只有融合暗之力於一的天河雪瓊了，先前使用兩極歸一之力，主用於攻，強行把與暗之力歸並一起，轟發出去，化為一無堅不摧的力量，但此刻所使用的法門，是轉攻為守，將兩極之力合一，回歸洪荒混沌，雖然殺傷力沒有那麼強，卻能夠承載萬，堪稱是最強的防力量。

這是我為天河雪瓊設計的新招，除了，也沒有別人能發使用，這道「混沌法網」一經發，理論上，能夠擋下世間一切強絕力量，所以我安排天河雪瓊在此時出手，這是非不可的任務，然而，做出這安排不久之後，我便後悔了。

當初做這安排，是在飛空艇上，那時我們手上的人力、資源捉襟見肘，每個人都必須獨當一面，不能指同伴的支援，因為同伴可能比自己更早掛掉，指誰都是不實際的。但眼下的況，各方援軍齊至，我們的狀況，遠比預想中好得多，也就沒有必要單打獨鬥，該把所有資源統合，作最大限度的利用，而稍微深想一層，不管混沌之力如何包容萬，單憑一個技巧未的天河雪瓊，哪可能擋得住暗黑召喚的聯手合擊？

心夢點醒了我這個致命的疏忽，我們連忙補過，一面讓鬼魅夕、羽霓代為傳話，將應該要集結起來的人，一一集合到該去的地方；一面去替換下李華梅、心禪大師，因為他們是整個大戰中不可缺的一環。

這一刻，天河雪瓊並非獨力接招，在的背後，分別站著心禪大師、娜西莎，兩人後又各有百名僧、黑暗法師，一同閉目持咒，將明、黑暗兩極魔力，源源不絕地往前匯流，集中在一點上。

沒有娜西莎、心禪大師兩人輔助，天河雪瓊單獨一人絕對無法理這幾百名法師的魔力歸並。然而，若沒有天河雪瓊這個特異的存在，這兩撥人馬的聯合絕無可能實現，運氣好一點，雙方的魔力可能相互抵銷，運氣要是稍差，背道而馳的兩極之力，立刻引發毀滅的大炸，別說傷敵，自己就要先死，然而，有了天河雪瓊，整個意義就完全不同，正邪雙方的聯合力量，集中在天河雪瓊的上，更由來返本歸元，化為洪荒混沌之力，凝玄咒法網，封住紫電怒蛟的狂襲。

天河雪瓊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頭，閉目持咒，臉上神無比專注，一縷縷金由上持續綻放，彷彿剝繭，散往四面八方，落在人們上，如醍醐灌頂，負面狀態被洗滌一空，而落在地面上，地上彷彿被澆了熔化的黃金，粲然生，這些芒還自呼應人們的持咒，顯現凝形，化為一個又一個的符文，連咒力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幾十道大大小小的魔法陣圈，就圍繞天河雪瓊而形，構陣圈的魔法符文無比繁複，而越是複雜的魔法陣圈，裡頭的符文就越麻麻，放出來的金芒也越強。

幾十道魔法陣圈，有正圓形、方形、菱形，也有些形似花瓣，雖不圓，卻是暗合天地至理，將天河雪瓊圍在中心，燦爛金芒籠罩，相輝映，彷彿是腳踏繁花，步步生蓮的天，高潔清聖，單只是看著金芒中的，人們心中就得到勇氣與鼓勵。

而在強中，虔誠持咒的天河雪瓊，也發生變化，先是額上綻出金芒，久違的第三隻眼再次顯現出來。豎眼出現，天河雪瓊的魔力往上提升一，連同變化一起在背後出現，明織，組羽翼，形一黑、一白，兩道幾乎大過的翅膀，在後整個展開。

況彷彿東海之戰的重現，當日的阿雪也是這麼張開黑白雙翼，凝兩極之力為一，翻天覆地，排山倒海，令東海一分為二，締造了奇跡，而此刻展開雙翼的模樣，就與當日相差無幾，對於我們這些曾經歷過東海之戰的人，這一幕畫面就著實讓人振。

而且，天河雪瓊也不單單在控玄網，左手持咒維持玄網，右手輕輕轉，七個赤的咒力圈，繞著的玉臂環繞，牽周圍空間的自然元素，屬一時不明，卻肯定是強大的究極魔法，在臂上蓄勢待發。

寓攻於守，攻防合一，這是實戰的理想境界，今時今日的天河雪瓊，已經有能力做到，但使用什麼招數也要看況，普通的敵人也還罷了，對上暗黑召喚聯手，還敢分心旁鶩，肯定要出問題，本來玄網金芒就無法完全承載紫電怒蛟的力量，支撐得相當吃力，天河雪瓊的心力一分，頓破綻，一聲巨響貫天而下，玄網被撕裂了一道大口子，紫電怒蛟發出雷霆響，直衝飆來。

儘管狀態不全，又被削弱了不，這一條紫電怒蛟，仍有滅世之能，還是可以把地上的生全殛焦炭、飛灰，想要靠天河雪瓊與後這些人來擋，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因此，另一個重要的關鍵人，就在這時而出。

「癟三全部閃開，讓專業的來！」

在這種時刻衝出來的，除了凰天，再也不會有第二人，假如是憑個人實力，並沒有充份的力量正面接下這招，但在羽族的歷史上，歷代凰天從來就不是靠著蠻力混飯吃，們之所以讓人到難以應付，主要是因為那詭變百出的各種異能，例如今天一再令我們化險為夷的頂點虛神……

閃電出現，凰天搶到天河雪瓊的前頭，主迎上，先與紫電怒蛟接，雙方的型、能量相差懸殊，凰天幾乎瞬間就被怒蛟吞噬，但與尋常的武者相比，多了一項優勢，頂點虛神變化萬千，除了至、極，也能做其他的變化，凰天所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變得徹底絕緣，只要是絕對的絕緣，雖不能完全避免傷害，可至在面對純電能的傷害上，已經大大佔便宜了。

也因為整個變絕緣，凰天才能以實之擋招，沒有瞬間給電得灰飛煙滅，只是，要在那麼強的電能底下，持續維持絕緣的變化，真氣消耗非同小可，而且，即使絕緣能阻止電能傷害，但強烈電流所形的恐怖熱能、能量風暴所造的巨大衝擊力，仍是非常驚人，凰天才撐了不足五秒，整個人便像狂風中的孤雛，被轟得往後飛墜。

不足五秒，這是凰天為我們爭取到的寶貴時間，天河雪瓊的分心與出破綻，全都是計劃的一部分，而整個計劃則在此刻，步最後的完階段，凰天擋招時，天河雪瓊右手高舉，繞著手臂轉的七個赤咒力圈，解除了，積迅速膨脹，眨眼間就化為七個巨大的魔法陣圈。

赤的魔法陣圈，一個套一個，複雜的符文在高速旋，有如火焰般的赤鋒芒，與地上幾十道金黃圈相輝映，形了一幕絢爛得讓人睜不開眼的畫面，在這一片火紅、金黃之中，彷彿化為戰鬥神的天河雪瓊，聚會神，高聲持咒，全面發的力量。……那並不全是天河雪瓊的力量，在的後，心禪大師、娜西莎，還有他們之後的百名僧與魔法師，同心同意，將自魔力毫不吝惜地輸出，配合天河雪瓊的施法，讓這套超復合，牽連數十道魔法陣的究極魔法，逐漸完，繞著天河雪瓊手臂旋轉的七個魔法陣，快速變形、拉長，最後大片火雲凝化一柄長度超過二十米的雙頭巨劍。

究極魔法兵．誅神巨劍！

在神話之中，太神用以消滅巨人族的超級兵，而今在天河雪瓊的手中顯形，只是比起那道紫電怒蛟，這柄長達二十餘米的火焰巨劍，似乎有些難言必勝，甚至……相形見絀。

兩邊的猛招尚未對拼，這邊已呈劣勢，看似不利，但整個拼圖的最後一塊，便於此時拼上，凰天飛撞過來，就墜往天河雪瓊的方向，眼看洶湧紫電要將們連同後所有人一同吞下，殛化灰，凰天卻在與天河雪瓊接的一瞬間，兩邊的魔力、能量貫通互流，凰天一下得到了抵抗的力量。

只要凰天的作稍慢半秒，紫電怒蛟就會攻至，哪怕隔著凰天這塊絕緣，難以全面防護住的天河雪瓊，仍會給燒焦炭，整個計劃的敗，全繫在凰天的上，而擔負著如此重任的，則在千鈞一髮之際，發了逆轉乾坤的手段。

羽族十二魔．魔之佛陀！

如若可以，我很希此刻在那裡擔當重任的人是我，無奈事與願違，魔之佛陀這個超強力異能，也有著超強的限制，今天飛空艇墜落時，我和心夢為了自救，已經用了一次，幾個月都沒法再次發，幸虧我們這邊還有一個凰天在，所以才我稍一回氣，馬上就將扔出去，一切都是為了此時此刻。

使用魔之佛陀的大前提，就是要能夠承強大的衝擊，普天下九的反擊技巧，都是先承下來，沒給擊來的力量當場打死，然後才能發反擊，魔之佛陀雖然神奇，卻也仍限於這規則，此次單靠凰天一個，原是不足承紫電狂流，可是，天河雪瓊與眾人積蓄已久的力量，在接的瞬間傳，讓有足夠的力量，化不可能為可能，瞬間，魔之佛陀功發。

蔓延、覆蓋了大半天空，如海嘯般飆來的紫電怒蛟，瞬間整個被吸化掉，不足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跟著，全數反衝回去。

被魔之佛陀反彈回去的，並不是單純的電流，因為暗黑召喚之所以強大，它們施法時周邊的護結界也是一大理由，聯手的時候，相互之間還可以疊加，所以本不怕反彈類的殺技，被反彈回去的雷電，本不足以打穿三重護法陣，更別說傷及它們。

有鑒於此，我專門為它們開發出來的這套戰與殺陣，可不是那麼簡單，凰天與天河雪瓊接的瞬間，雙方的真氣、能量完全流貫通，因此魔之佛陀所反彈出去的雷電，與天河雪瓊凝聚多時的誅神巨劍結合，二十餘米的超級魔法兵，化作強直天際。

暗黑召喚自己聯手打出的強絕力量，配合天河雪瓊的集中加強，那支誅神巨劍所蘊含的能量，毀天滅地，足可以強行打破暗黑召喚的護法陣，而在巨劍擲出的剎那，我更發現自己錯算一著，兩端劍尖所凝聚的力量，非火非雷，赫然是天河雪瓊所獨有的兩極歸一之力。

這種將與暗合併歸一的究極力量，迄今為止，只有天河雪瓊一人能使，別無分號，這究極之力的特，就是超一切魔力法則，無視所有魔力、理防壁，所以就連水火不侵、大多數魔法難傷的異界魔，上都只有慘死的份，暗黑召喚的護法陣更是不在話下，若我早知天河雪瓊能這樣發揮，便不用這麼費事，更不必出凰天使用魔之佛陀，有更簡單的方法可以搞定一切。

但既然功發了，效果也就不用說，在這堪稱無敵的誅神巨劍之前，暗黑召喚的護法陣，如紙般脆弱，應聲而碎，巨劍將冰蘭玉蠍、水火魔蛛貫穿，串在一起，放的強烈電流更如千刀萬劍，把凰牝蜂、閻羅螳集穿，幾乎打了蜂窩。

一箭四雕，四大暗黑召喚的距離太近，誅神巨劍的威力又過強，氣機牽引之下，一個都跑不掉，就聽見轟然一聲巨響，蘊含著強大能量的誅神巨劍，整個炸開來，將四大暗黑召喚席捲在，吞沒進去。

這一下炸的力量非同小可，強猛暴風席捲大半天空，電流、火焰、狂風，將所有雲層驅散，卻也將什麼東西都吞沒掉，暗黑召喚、來自異界的飛行魔，全給雷火風暴給捲，強大的破壞力更由天頂直催而來，要將地面上的生也吞噬掉。

剛才傾所有人之力發出的滅神一擊，排場超大，更名符其實地把每個參與發招之人的氣力掏乾耗盡，誅神巨劍向天空的同時，這裡基本上也倒一片，他們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更別說抵狂襲而來的風火雷了。

危急之際，仍是魔法師最頂用，天河雪瓊起餘力，後的黑白雙翼張開，急速擴大，形影卻飛快淡化，最後散數千支黑羽、白羽，碎翼化的羽，眨眼間化一大片幕，將周圍幾百米都覆蓋在，凡幕籠罩之，冰火風雷俱不能侵，保住了裡頭所有的生命，要不然，沒等我們確認暗黑召喚死不死，這邊就要先全滅。

我也在幕覆蓋的範圍，天河雪瓊正是計算過與我的距離，才將羽散到這麼遠來，但我邊怎麼說也還有一個白瀾熊在，即使沒有天河雪瓊的幕，他也有足夠能力，護我們兩個周全，反倒是天河雪瓊的狀況，令人擔心，本就是強弩之末，豁出去撐，撐的時間如果不長，那還可以，如果……

雷火風暴肆的時間，比預期中更久，幾分鐘都過去了，暗黑召喚無聲無息，風暴也未停歇，還有越來越厲害的徵兆，在這樣的形下，天河雪瓊張設的幕護法結界，自然岌岌可危。

要是沒有先前的耗損，天河雪瓊堂堂第八級大法師的能耐，足可維持這幕很長一段時間，但此刻不要說是，包括前後一大票人，和尚也罷，魔也好，恐怕都已經不出一力氣，幫不上什麼，勢一時間危如累卵。

最要命的時刻，我驀地到周圍空間出現異常變化，有某種東西……積非常龐大的東西，強行破開空間障壁，穿越而來。空間跳躍、瞬間移，這不是什麼太稀奇的魔法，但如此巨要做空間穿梭，那個難度與危險就很高，還沒完全功，已經開始造時空震了，再者，這裡也不是一般的地方，災難之地本就是時空裂所在，想在這裡進行時空跳躍，危險超高，更別說是這麼龐大的積，這本是自殺行為，難道……是有什麼東西，要從異界穿梭過來？

這確實是很耐人尋味的問題，但這一連串時空震，並沒有完整發生，似乎是因為時空震太過劇烈的緣故，那件龐然大沒有幹，中途停止了時空穿梭，不穿過來，可是也沒有退走，而是從已經破開的口子，傳了一些東西過來，這些東西裡頭，就包括了一極強的能量。

時間真是剛剛好，天河雪瓊張設的幕，出現多道裂痕，千瘡百孔，眼看就要崩裂破散，那救命的能量就在此時輸，讓天河雪瓊得到了補充，瀕臨碎裂的幕陡然倍增強度，不但將雷火風暴全部擋下，還反推回去。

兩邊氣流來回對撞，雷、火風暴也因此迅速瓦解，回歸正常的天，這時天早已亮，旭日東昇，晨穿無雲的天幕，直落大地上，金黃的，看來充滿了希，彷彿妖邪魔氛盡被驅走，一切已回歸正常……當然，事不會那麼簡單，至現場還有一個黑龍王存在，只要沒擺平那傢伙，事就不能算完。

而且，比起黑龍王，眼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看到晨曦天才暗不妙，整個計劃已經到了最後一步，我們已經打了整整一天多，如今，天既明，在第三新東京的星玫，肯定已依約打開奈落之箱，照我先前的估計，箱中所封的白三小姐異能，可以中斷召喚咒的進行，讓石像回復為，而我們消滅了暗黑召喚，被解放的魂魄照理會回歸宿主上。

如果那邊還是石像，元神會回到石像中滋養，一段時間之後，便可以再發暗黑召喚；但石像變回，魂魄回之後，形神合一，就可以真正回復原狀，當日法米特不能循此法救人，是因為凱薩琳幹得太徹底，六大暗黑召喚的本，早已是慘厲的殘軀，但我這邊的形不一樣，眾只是被石化，軀完整無缺，只要解除石化，再令元神回歸，是完全有可能回復原狀的。

傍晚時分，星玫就應該已經打開箱子，讓石像變回了，剛從黑暗咒中回復的異常虛弱，如果沒有靈魂歸運作，晨曦一臨，天地間火驟熾，撐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會形神俱滅，因此魂魄歸就該是重中之重，然而……我並沒有應到魂魄的飛出。

我急忙站起來，抬頭仰天空，拚命搜尋天上的每一個角落，召喚毀滅，元神會自回歸軀，這是召喚的定理，但為何我遲遲不見、應不到魂魄飛走？難道……暗黑召喚未被消滅？在那樣的劇烈傷害下，召喚仍然存在？

我馬上就否定了這個可能，暗黑召喚雖然強，基本底細我還是清楚的，金銀蠶蠱首先被破，後頭誅神巨劍串了兩個，散出的電流纏住剩下兩個，然後發生大炸，四個召喚等若是在被串連在一起的況下被炸，加上之前累積的傷害，哪怕暗黑召喚都有著第八級的水準，也是非死不可，肯定整個軀被炸得支離破碎，什麼也剩不下來，更別說沒事了。

再說，就算我的計算失準，沒法一舉消滅五大暗黑召喚，但那麼嚴重的傷害，總不至於五個裡頭，一個也死不了吧？哪怕只死了一個，都該有元神回歸的現象，現在一無所有，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眼看不出端倪，我將思與心夢合一，開始進行搜索，很快便有了收穫，雖然眼睛什麼也看不到，不過我們確實應到，暗黑召喚的形毀滅，元神與怨氣卻不知為何，仍舊停留在這空間，沒有回歸原。

「為、為什麼不？」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整個計劃最難的部份、最不可能實現的部份，都給我們奇跡似的一一攻克，怎麼會真正難的地方不出問題，卻在最後這個順理章的部份，莫名其妙地功敗垂？召喚滅，元神卻不回歸，滯留於外，這是沒有可能的，而如若這形持續，最多不過幾分鐘時間，月櫻們就真要香消玉殞了，我費了那麼多的心、努力，突破了那麼多不可能的困難，連暗黑召喚都被我消滅了，而我最後所得到的結果，不但是功敗垂，還讓本來有一線生機的們，通通死在我眼前？

不！沒有可能會這樣！我不可能會在這裡失敗，功是我唯一能接的結果，我絕不允許自己在這裡失敗，絕不！

剎那間，我不只是想要大跳大，中的滿腔激憤、焦躁，讓我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只想做一堆不理的事來發洩緒，只是我自己也曉得，這麼做於事無補，眼下的唯一生機，就是保持冷靜，盡量讓自己去思考，找出可能的問題，設法解決，而不是在這裡學瘋狗。

沒等心夢開勸，我已強自己冷靜下來，聚會神去想可能的問題。莫非這一切都是黑龍王的設計，讓我努力過後，功敗垂，到更大的打擊？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考慮到黑龍王不久之前的況，這可能不大，恐怕還是我自己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然而，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他媽的鬼才知道，畢竟整個計劃，完全是我個人想當然耳的結果，所有的設計，固然可以找到理論基礎，解釋為何這樣做可能生出那種效果，但也同樣可以找到更多的理論，推翻前頭的任何解釋，畢竟說到底，我要做的事，前無古人，沒有任何功的例子，沒有確切證明可行的理論，甚至連曾經試圖這麼幹的人都找不到，一切全憑我的推測，說得難聽一點，本就是空中樓閣，運氣好功了，不用意外，若失敗了更是應該，至於可能存在的問題……整個計劃本每個地方都有問題，倉促間，鬼才知道問題是什麼？

心急如焚，我幾乎要當場飆淚，現在雖然應得到，暗黑召喚的元神仍存在，卻無法捕捉到實際位置，當然更別說用什麼方法去催元神移，所能應到的除了元神存在，就只有大量的怨氣……

怨氣？

暗黑召喚，是至至邪的生，天下怨厲之所聚，換句話說，怨氣也正是暗黑召喚的核心要素，難道是……形被摧滅，元神本該回歸，卻因為滿腔怨氣，存有不甘，所以抗拒那份本能反應，致使魂魄不曾移？如果是這樣，只要消除怨氣，就可以讓元神歸。

但這種事談何容易？暗黑召喚的怨氣，不是普通唸唸經、作幾天法事就能消弭的，哪怕把全場的慈航僧人聚起來誦經，誦上十年八年，恐怕也沒有多大效果，更何況我只有短短的幾分鐘，這又如何能夠？

要怎樣才能消除它們的怨氣，使元神歸位？

躊躇無計，我忽然記起加籐鷹對我提過，暗黑召喚的源流之，當時沒有細想，現在上這種況，我先是一怔，隨即恍然。

「原來如此！我曉得該怎麼做了！」

第五十四集 大結局 第三章 捨慈悲.方證大道

暗黑召喚的異常狀態，讓我想到了幾個可能，其中可能最高的想法，就是要先化消暗黑召喚的怨氣，這樣才有可能回歸正軌，讓元神不再抗拒，回歸。

消除怨氣，素來是僧的拿手好戲，慈航靜殿專幹這個，我們這裡有一大堆專業人士，無奈……這些專業人士都派不上用場，暗黑召喚的怨氣太深，絕不是一大群和尚連唸幾天經、作幾天法事，就能消弭，更別說在短時間，想要完這目標，必須另尋他法，而且還是命中核心的關鍵技法。

我雖然不是此道專家，但多也曉得一些基本常識，要超渡亡靈、消弭怨氣，固然可以靠無邊佛法事，而佛法的核心無非「慈悲」慈悲的源頭則是「同理心」說得簡單一點，慈悲並非憐憫、同，是苦靈所苦、痛靈所痛，唯有深切會亡魂的痛苦，明白它們的悲願，才能與亡靈通，也才能被它們認可，否則，若亡靈一意抵抗，哪怕念上千萬遍經文，也只是一堆廢話，起不到超渡的作用。

至於同理心的源，說穿了倒也簡單，和活人一樣，我能做的事，你也同樣做到，你的話對我就有份量；我過的苦，你同樣過，你就有資格來勸解我。

這個道理放在亡靈的上，通常就代表進行超度的僧，必須做出一定的犧牲，來取得亡靈的認同，想超度水鬼，自己若不被淹死，也得被淹個半死；超度被火燒死的怨魂，自己也得被火焚；至於超度暗黑召喚……

糟糕得很，加籐鷹對我說過，暗黑召喚的源流，是佛門的苦修儀式，親歷練七苦七刑，以證大道，因此……

『心夢！幫我！』時間迫在眉睫，已不容我多想，只要我遲疑個十幾秒，月櫻、冷翎蘭們就沒得救了，因此這個決心很好下，問題在於……就算有這個決心，但倉卒之間，我要去哪裡找人來替我刺足、鏈、黥、針掌、封眼、鎖、栓耳？這七種苦刑，全是技活，就算有好手藝的匠師，也得花相當時間，才能完施刑，更別說我只有短短幾分鐘了。

普通的手段沒有辦法，但心夢配合霸者之證，應該可以作得到，控周圍的土石，變化質，化虛為實，十秒令七種酷刑加，應該是作得到的，只不過，我忽略了心夢的緒，哪怕我們兩個此刻心意相通，能明白我的想法，卻也不能接。

『不！我做不到。』『必須得做到，心夢，你知道我們沒有時間了，好不容易走到這裡，我們不能讓一切功敗垂，心夢，幫我！只有你才能做到！』『我做不到！心夢做什麼都是為了哥哥，如果要我親手傷害哥哥，我寧願讓那些人全部都去死！』『心夢，你冷靜一點，這不是鬧小孩子脾氣的時候，我們已經不能退了。』百一疏，我居然算了心夢的反應，這丫頭雖然能謀能狠，對我又是有求必應，但對我的好，已經好到近乎心病，對下這樣的命令，肯定不能接，偏偏眼下能作這件事的只有一個，要是不願意，不管我有什麼決心都沒用，最後機會就要這樣錯失了。

正當我心急如焚，一個意外卻悉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有人用魔力傳聲，直接在對我的腦部說話。

「幹得好！願意犧牲、全，關鍵時刻你果然不含糊，沒有讓我失！」

「大、大當家的？」

雖然不知道聲音從哪來，但這無疑就是大當家加籐鷹的聲音，跟著，我恍然大悟，明白剛剛出現的那個鬼東西是什麼。

那個引發時空震的龐然大，積大到難以想像，絕不只是幾間房屋、高樓的規模，除了海神宮殿，還會是什麼？能夠控海神宮殿的人，當然就只會是加籐鷹和武籐蘭了，之前加籐鷹表示不會參與我的戰爭，我雖深以為憾，卻也無法勉強，讓他與白拉登一同離開，估不到他會在這時候現。

仔細想想，加籐鷹絕不是膽小怯懦之人，他與黑龍王、黑龍會有舊怨，哪怕他願意不計前仇，人家也不會放過他，這點他知之甚詳，反過來說，他絕沒可能放過黑龍會，沒理由袖手旁觀的，現在跳出來，不值得意外，至於他先前說不會參與此戰……這種節骨眼上，誰還在乎他之前說過什麼啊？

我在意的事就只有一件，那便是……他能幫到我些什麼？又要怎麼幫我解決眼前難題？

對於我的期待，海神宮殿已經給了回應，之前海神宮殿強行發時空轉移，要直接移到災難之地，因為時空震盪過於劇烈，未能功，卻也不是白費功夫，而是趁機送了能量與某件東西，穿過時空隙而來，替天河雪瓊解圍，至於傳送過來的東西是什麼，當時我無心細查，如今卻化一道白，衝上天際。

嚴格說起來，我並不是沒見過這樣東西，當初格達大撤退，在東海之上，海神宮殿呼應阿雪的魔力而出現，我就曾見過這東西，十字架上以鎖鏈捆縛著人，赤的雪白，材惹火到極點，兩團圓碩白，像一對海碗倒扣在口，又給鎖鏈纏捆突起，搶眼之至，瓜底下的蜂與長，同樣引人注目，然而，這雪白上遍佈跡，殷紅的鮮，在上恣意橫流，怵目驚心。

之所以流那麼多的理由，當日在東海我沒能看清楚，現在卻看明白了，這承著酷刑加，雙眼與都被起，手掌、足底均給利刺穿，釘在十字架上，肩骨亦給鎖鏈穿過，傷得好重，鮮更像是沒停過一樣往外冒，看上去無比淒慘，只要是有覺的人，看了都會覺得痛，雖然還比不上元祖暗黑召喚祭的程度，卻也已經是非常殘忍。

而這出自海神宮殿，被捆在十字架上，又幾乎被搞得不人形的，自然就只會是邪蓮。

暗黑召喚的力量，與宿主的狀態息息相關，邪蓮的資質不見得特別好，閻羅螳的力量，卻超越其餘四大暗黑召喚，這自然是因為，邪蓮正承著酷刑，比其餘諸要慘痛很多，這才造就了閻羅螳的恐怖威力，我為此曾非常擔心邪蓮的況，哪怕是加籐鷹向我解釋過後，我心裡仍難以釋懷，但此刻，我發現加籐鷹沒有耍我。

邪蓮的儘管著苦刑，卻沒有凝石像，甚至還不是早先加籐鷹所說的那種半晶、半石像的狀態，看來充滿生命力，這是一種很奇特的形，若非親眼所見，我也沒法相信，明明整遭酷刑，被弄得那麼慘，可是本所散發的生命氣息，非但未見衰弱，還比許多刻意鍛煉的強壯更為健旺，這難道就是明與黑暗法的本差異？

我本也是者，關鍵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邪蓮在東海時，上千萬邪靈怨魂之氣纏繞，讓沒法離開東海，武籐蘭留人下來的理由，就是說要以獨門，替邪蓮洗滌怨氣，而此刻，邪蓮上沒有半點怨氣，那猶自淌的，散發著近似僧戰士、聖騎士一類的明正氣，甚至因為刑的緣故，比正常狀態更強旺幾分。

明的本質，是生機造化，而非摧毀消滅，所以只要是走在明正道上，哪怕稍微偏激一點，也不會造無可復原的傷害，以苦刑加諸自，只是為了洗滌心，以證大道，當然不可能搞出什麼永久傷殘，是以，七苦七戒加的邪蓮，上沒有一點怨氣，與普通暗黑召喚的祭完全不同，而一現出來，滿空鬱結不散的黑暗怨氣，均吸引，朝急聚過去。

怨氣洶湧而至，化為實質，形一個黑的雲渦，將邪蓮吞噬下去，換作是別人，哪怕是慈航靜殿的僧團，被這樣厲害的黑暗怨氣給吞噬，就像整個人給扔進酸池，不足十秒，就只剩下一副骨架了，但邪蓮卻是例外，與這些黑暗怨氣出於同源，能夠把傷害減到最低，而另一方面，在東海海底，分分秒秒都在洗滌、化消怨氣，這世上再沒什麼人能比做得更好。

七戒加，證明正法，相同之苦，會同樣痛楚，捨地獄，普渡眾生，這是那套古老修行的真意，今日邪蓮將之重現人間，效果自然是明顯得很，那些繞著急旋的黑暗怨氣，彷彿到了一個超大的漩渦，看起來像是把邪蓮吞噬了，其實卻是反過來被吸走，快速淨化，只是眨眼的功夫，天上的黑暗怨氣就被洗淨，再給旭日晨曦一照，如墨般漆黑的怨氣雲渦，很快就消了墨，最後變為普通的雲氣，什麼怨氣都消失無蹤。

了怨氣的干擾，其所累的元神立刻被解放，化五道之流星，以眼幾乎捕捉不到的高速，瞬間劃過天空，分朝不同的方向散去，為宿主之一的邪蓮就在現場，魂合一，出耀眼強，所有傷害迅速癒合、回復。

大功終於告，我心中一鬆，險些就一跤跌坐在地上，只是心中多也有幾分訝異，因為其餘諸的，都在第三新東京都市，元神歸，照理說應該是一起飛往相同方向，沒理由四散飛開的。

「……奇怪……」

我輕聲自語，而我旁的白瀾熊有而發，同樣也開口說了一句。

「奇怪，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像龍珠許完願以後，四散飛去的畫面？」

「呃，什麼龍珠許願？」

「你不知道嗎？太孤陋寡聞了，這是南蠻的古老傳說，集全七顆龍珠，就能向神龍許願，許完願之後，龍珠會四散飛走，那場面就和現在很像呢。」

「……這個傳說，確實太古老了，我……好像很小的時候聽過……」

姑且不論白瀾熊的慨，我在這場戰爭中該做的事，到此總算是都做完了，本來本沒想到能做至這一步的，要功擊殺五大召喚，這種不可能的任務，我們事前最多也就是敢想想，不認為有機會做到的，現在當真完，覺起來像是在作夢一樣。

我不敢說到這裡就一切功了，元神解放後，與結合歸一，讓諸復原甦醒，這些僅是我個人的理論推測，能否真的實現，實在不好說，就算出了什麼意外，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所以我當前最該做，也最想做的事，不是繼續在這裡戰鬥，而是立刻衝到第三新東京都市去，看看一切有否照我的預期進行？還是發生什麼意外？

當初之所以來這邊戰鬥，是為了要救回我的人，不是為了世界和平、天下興亡，現在人都救了回來，本來我就沒什麼理由繼續在這裡死戰，贏了輸了對我都沒意義，也沒額外好，只是，這種事頂多想一想，不能認真，因為我自己很清楚，就算擺平了李華梅、暗黑召喚，只要黑龍王還在，就不能說是勝利，而只要黑龍王仍在，他也就不會讓我們好過，持續的報復與迫害，只會接二連三，所以，肯定要打倒黑龍王才能算完。

說到這裡，我多到奇怪，對付李華梅的時候還好說，但對付五大暗黑召喚的時候，若是黑龍王出手阻撓，我們本連半分機會也沒有，誅神巨劍、魔之佛陀、千蓮法陣，這幾計殺著環環相扣，容不得半差錯，如果黑龍王在場，以他的聰明才智，必能看破我的企圖，他出手阻撓，這些戰不可能功的。

那……為什麼他不出手？我不認為他會刻意袖手旁觀，他是瘋的，不是傻的，暗黑召喚一破，失去爭霸大地的籌碼事小，但沒有了報復敵人的王牌，這件事就很大了，他沒理由放棄暗黑召喚，所以……

「啪！啪！啪！」

鼓掌聲連續傳來，聲音不大，但在這種時候出現，卻足以吸引全場人士的注意力，而會在這種時候大聲拍手的，自然也只有黑龍王本人了。

「幹得好！幹得太漂亮了，哈哈哈哈，賢侄，你這次的所作所為，讓我歎為觀止，古今無敵的暗黑召喚，居然給你這樣破掉，凱薩琳皇如果泉下有知，這下可是給你重重打了臉啊。」

黑龍王一面拍掌，一面走到我們面前，如果單看表，還真覺不出他有什麼氣惱憤怒，剛才一個李華梅被解放，他就像天塌了一樣，整個人神失控，現在五大暗黑召喚一起被解放，他沒理由無於衷，難道是因為在旁邊躲得夠久，已經重新鎮定下來了？但若他一直躲在旁邊看，又為何不出手阻止呢？

「我剛剛算了一算，莉雅丫頭的異能，加上元神歸，復原如初的機會，稍微算算也在七以上，元祖暗黑召喚的靈魂，是由你親手解放升天的，再加上現在這次，暗黑召喚五百年來的悲願，真正撥開雲霧見青天了，法米特若在天有靈，必定會為了有你這樣的傳人，引以為傲啊！」

黑龍王說著，往天上看了一眼，邪氣魔氛早已盡散，舉目只見朗朗晴空，金霞萬道，纏繞人間五百年的黑暗詛咒，至此煙消雲散，雖然法米特不在這裡，但我確實有種覺，彷彿他正注視著這一切，並且為此大欣。

事在人為，只要有信念，功絕對是有可能的，只不過奇跡的創造，需要時間來累積，可能一代人、兩代人無法完，但終有一代人能夠突破詛咒，累積數個世代的心與努力，不管多厚的烏雲，還是會被驅散的……這是法米特讓我學到的重要經驗，只不過……從黑龍王的口中說出，非常奇怪就是了。

「唔，雖然你說得沒錯，但這些對白似乎不該由你說出吧？」

我勉力站起，在白瀾熊的保護下，站起來面對黑龍王，「為歹角，哪怕是最大的反派，該說的臺詞也不是這些，說點什麼要我們好看之類的話，這才符合你的境與份啊！」

「哈哈，那種話不用說，說了做不到就都是炮，整天放那種話的魔王，不是歹角，本就是醜角，我會牢記前人教訓的。這次你確實幹得漂亮，先是李華梅，再來是暗黑召喚，你能殺能滅，我都不會太意外，可你居然能救，我事先想都沒想過有這種可能……再說閻羅螳，我察覺到這玩意兒有患，偏偏祭的位置我鞭長莫及，理不到，就算裡翻船，也只有認了。」

黑龍王笑道：「其實你該謝我那商人老友，本來我花了不力氣，追蹤巨頭龍，預備要攻破海神宮殿，在最後決戰前，一舉消滅心腹大患的，卻在我即將要手的時候，他搞起了什麼房地產，把旗子上海神宮殿，令我不能消滅危險的種子……」

這話解了我很大的疑，原本我也奇怪，以黑龍王的老謀深算，似乎沒理由察覺不到閻羅螳的問題，加上邪蓮仍海神宮殿保護，不管怎麼想，都是危險的因子，若我是黑龍王，肯定會嘗試消除患，然而，海神宮殿詭莫測，位置變化不定，黑龍會始終拿它沒辦法，黑龍王就算發現問題，多半也……我知道自己這想法有些天真，但不管黑龍王做些什麼，我也干涉不到了。

事果然沒有那麼簡單，黑龍王更比我所料得還要積極，他察覺海神宮殿的威脅，一面發兵大地，完霸業，一面也進行對付海神宮殿的工作，儘管海神宮殿玄奧神，但憑黑龍王的本事，最終還是找到了辦法，從他語氣聽來，十拿九穩，若他當真手，海神宮殿多半不保，自然也沒有今天閻羅螳臨陣倒戈的事了。

所幸，海神宮殿沒有坐以待斃，加籐鷹、武籐蘭謀求對策，最後想出了驅虎吞狼的辦法，黑龍王雖強，普天下卻非沒有能與之對抗，令他忌憚的人，基於這個考量，加籐鷹最後找上了白拉登，只要託庇於五帆船的彩旗之下，黑龍王想要海神宮殿，只怕也沒那麼容易了。

白拉登是一個可以講利益、講好的人，這是沒錯的，但他絕不是一個貪圖小利的人，海神宮殿牽涉此戰勝負，手這件事，也意味著與黑龍王正面為敵，失去之前的模糊空間，以白拉登的為人，我很難相信他會願意跳下來參和，哪怕是把海神宮殿雙手奉上，應該也不足已打他才是。

但他確實是跳下來了，打著房地產開發的名義，將海神宮殿納旗下，黑龍王想要攻擊海神宮殿，就要與他翻臉開戰，此事代價太大，黑龍王也不得不暫且放下，搞不好……黑龍王與我約戰六天後，這六天之中，他一直在與白拉登涉，要他放棄對海神宮殿的庇護。

涉若功，一切當然好搞定，涉失敗，也不可能發突襲，白拉登何等樣人？手下能人異士又多，既已立場敵對，不會沒作準備，想要襲他的海神宮殿，絕沒有可能功，真想要幹，大概只能把白拉登約出來，雙方直接單挑，打贏了他，自然有得談，無奈黑龍王的敵人太多，最終決戰又在眼前，最終令他不敢那樣豁盡出去，也導致暗黑召喚中埋了邪蓮這個禍，變現在這樣。

這樣一想，我才發現自己的幸運，要是沒有白拉登跳出來干預，邪蓮整個落到黑龍王的手上，今日的戰局恐怕就是另一個結果了，除了我們本的戰，奇跡之所以出現，實在牽涉得太多……

「我承認，今日天運垂青於你，讓你創造了奇跡，把不可能變可能，那些人給你救了回去，但就算能保住命，們能真正復原嗎？了那麼嚴重的傷害，會一點後癥都沒有？你的奇跡能那麼徹底嗎？」

黑龍王邪笑著提出質疑，一字一句，確實也敲在我心房上。這些問題我不是沒想過，也很認同黑龍王的話，過那麼嚴重的傷害，不可能沒有後癥，只不過一時間我不曉得會是什麼而已，估計後頭有不復健工作要干了，想著這些問題，憂心諸的狀況，心神略分，對峙的氣勢不免減弱，要不是白瀾熊立刻站在我邊，險些就為敵人所趁。

「呵呵，不用擔心，我沒打算襲，都已經到這種時候了，如果一下奇襲把你殺掉，就太沒意思了，況且，你們雖然取得了兩勝，但最後一個關鍵工作還沒完，要慶祝還嫌早吧。」

黑龍王道：「大魔王沒倒下，似乎還不到勇者開慶祝宴會吧？繞了那麼一大圈，始終是要完這最後一步的，如何？魔王可是很忙的，你們就通通一起上吧！」

在黑龍王說話的時候，我邊陸續有人站過來，凰天、李華梅、天河雪瓊、鬼魅夕、心禪大師、娜西莎、倫斐爾……我方還能作戰，或者說還能的人，全都來到我旁、後方，聚一道人牆，團結起來，面對黑龍王，儘管還沒開口說話，意思卻已經表現得很明顯，沒有一個人退卻，所有人都誓與黑龍王死戰到底。

心禪大師、娜西莎、倫斐爾、白瀾熊，都是領導級人，他們往我後一站，他們的手下人，絕不可能放著領導人孤犯險，所以他們一站定，後頭馬上也是一堆人排隊護衛，慈航僧、伊斯塔法師、靈、人……大隊人馬如蟻附，很快聚集過來，在後頭排出了大陣仗。

站在最前頭的我，覺很奇妙，明明一開始，只是我和黑龍王兩邊對峙，怎麼弄到最後，我這邊居然擺開了大兵團作戰的架勢？萬馬千軍，集中在我後，誓死與敵人一戰，戰意如虹，反倒是黑龍王那邊……之前殺進來的黑龍軍部隊，被暗黑召喚放手大殺，混戰中傷亡慘重，天河雪瓊張設的翼，基本上也沒有護住他們，他們差不多都死了，僥倖存活的數人，也沒什麼忠誠心可言，有些裝死充，多數則飛也似的逃出災難之地外，沒有犧牲生命也要護衛領導人的決心。

也因為這樣，黑龍王就剩下孤家寡人一個，後頭頂多就是一些吼的異界魔，看起來很是淒涼，但相信他自己也不怎麼在乎就是了。

「哦，這算人多欺負人嗎？不過，是不是人多就穩贏了呢？」

黑龍王無視自己孤一人，用一種近似蔑視的目，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而事也再次被他說中，倒不是說我們兩邊的力量、修為有差，主要的問題是經歷連場惡鬥後，所有人的力量都早已支，疲力盡，傷重的姑且不論，就算是那些沒傷的，也已經整個人被掏干，連站都站不穩，試問又哪來的力去挑大魔王？

「哼！你也別以為強弱懸殊就贏定了，暗黑召喚剛才很囂張吧？還有那個什麼第九級的，現在不全都完蛋了？你儘管再猖狂下去，看看等一下怎麼死！」

虛張聲勢，黑龍王不可能被我這樣唬住，所以我也沒打算唬他，純粹是用來自我激勵，給我方眾人找點士氣，要不然，不用戰就要先垮了。

我方能夠聚集的所有戰力，早都已經匯聚在我旁、後，最後一個幫手也在這時到來，半空中的邪蓮翩然而降。

邪蓮本就是吸族，哪怕經過這許多歷練、磨難、聖法修行，這點也不會有改變，剛才凌空行法，暗黑召喚的元神回歸原，立刻就與結合，比什麼都要快，好像也因此獲得提升，渾金大盛，張開背後的蝠翼，從天上飛掠下來。

豪碩的雪白瓜、惹火的，在黑皮底下，呼之出，縱然渾縈繞著聖金芒，還是說不出的，落地瞬間，兩團圓滾滾的上下一跳，這極視覺衝擊的畫面，讓我神一振，從某方面而言，這確實也是一種提振鬥志的方法，至在我後，不呼吸聲瞬間重起來。

為了要給敵人力，邪蓮沒有落在我邊，而是在我的對面，黑龍王後降落，勉強形了前後夾攻的勢態，邪蓮沒有說話，只是與我對看一眼，含笑的目，無言無語中已說明了一切。

什麼也無需多言，一切……等打倒了黑龍王再說。

我們擺出了所有的實力，黑龍王雖然只有獨自一個，卻未因此變，看著我們的眼神視若無，坦白說，他確實有這樣的實力，而我們也確實虛弱得無法對他構威脅，他這樣的態度沒什麼不妥，況且，他看不起我們，總好過他把我們當大敵，審慎以對要好。

不過，哪怕看不起我們，黑龍王似乎也不是高枕無憂，他的視線不住游移，似乎在搜尋著什麼，過不多時，他終於開口。

「既然已經出手，為何還要藏起來？老朋友，現出來吧！」

第五十四集 大結局 第四章 千客萬來.當頭一炮

黑龍王的那句話，一點也不值得奇怪，如果不是他先出口，我跟著也會，把那個應該早就藏匿在附近的王八蛋出現。

大戰進行到白熱化，敵我雙方銳盡出，黑龍會除了魔王本人，就只有些不三不四的雜碎，這太不合理，黑龍王要嘛就什麼人都不，要嘛就是真正的戰力過來，沒理由些三流小丑出來搞笑，所以我的推測是……黑龍王預伏了強兵，但不管這些銳戰力是用腳趕路也好，直接空間跳躍過來也罷，都在半路被人阻截了。

黑龍王的力量，當今大地上確實無人能及，但若了他，黑龍會的平均實力，其實沒有那麼超凡絕倫，對上其他勢力，也算不上倒優勢，所以銳部隊給人半途截下，到不了災難之地，這沒什麼好奇怪，只是……乍然一看，我方能夠員的所有人馬，都已經集中在這裡了，又是何方勢力橫加手，阻了黑龍會前來？

當然是第三新東京都市的人馬！

就算源堂．法雷爾是白癡，他手下總有正常人，沒可能真正在這場決定大地命運的戰爭中缺席，況且，當初源堂堅持要第七天才發兵，卻不是堅持不發兵，現在天早亮，旭日東昇，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已經是第七天，第三新東京都市的人馬再不現，就躲到角落去吃屎好了。

剛才我與凰天合鬥黑龍王，那傢伙顯了真正實力，險些將我與凰天秒殺當場，關鍵時刻，我們被一莫名巨力轟震出來，這力量來得莫名其妙，撇除黑龍王自己走火魔的可能，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旁人手戰局，而現今世上的最強者，能出手而不在場的，就只有源堂一個。

這點，剛才實際手的黑龍王最清楚不過，因為他不但殺著被擋下，整個人還被牽制在那邊好一會兒，不及參與這邊的戰局，這才令我功撥反正，一舉擊滅暗黑召喚，如今他開口點破，所有人都隨之左顧右盼，尋找源堂的蹤跡。

「嘿！」

一聲冷笑，大地上閃著強，一個小型的土系魔法陣，在黑龍王後十米出現，發傳送，而一個披著土黃斗篷的高大影，則從這個土系的傳送陣中走出來。

早先想必就是這個人，在霧中與黑龍王戰鬥，短暫牽制住黑龍王，讓他沒法分參戰，這人一覆蓋在斗篷底下，什麼也看不出來，不過那雙金屬靴子有古怪，應該是足底刻有土系魔法陣的神，隨著念，發法陣，短距離連續瞬間移，堪稱打游擊戰的利，難怪能拖上黑龍王大半天。

良的裝備，正是來自第三新東京的證明，然而，黑龍王的表有些怪異，似乎這人不符他的預測，就連我也覺得古怪，源堂是個非常討厭麻煩的人，不現則已，若決定要現出來，就不會再遮遮掩掩，這種斗篷裝扮，不是他的作風，這人多半不是源堂．法雷爾，但……那又會是什麼人？高手不可能忽然冒出來，而我想不起來還有什麼可能的人了。

不過，剛才那聲冷哼，聽起來很耳，我應該認識這個人的……

在我為之驚疑不定時，這名不速之客邁開大步，走向黑龍王，邁出的腳步很直，像是用尺子畫出一樣，沒有偏毫之分，而從他邁步的那刻起，一霸者之氣，如巨浪滔天，席捲而來，讓這道土黃的影，忽然變得有若巨人般高大，每踏一步，驚百里，頂天立地。

如斯滔天霸氣，在我記憶中，有這種氣勢的人屈指可數，並不是所有的武道強人都有如斯霸氣，每個練武者都有不同的追求，有些人追求王道正宗，有些人追求霸道，還有些追求天人合一，不同的路子，哪怕練得再強，也不會生出霸氣來，而我此刻所應到的霸氣之強，環顧生平，就只有白拉登那裡的鄉下拳王足堪比擬，其餘的高手……哪怕是凰天也遜之一籌。

我覺得事古怪，更約有種覺，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了，而除了我之外，凰天、黑龍王都不愧是前輩高人，似乎察覺到什麼，黑龍王面上閃過一訝，跟著就好像不在乎一樣，出一種看好戲的表；凰天軀一震，驚愕的程度遠多過黑龍王，扭曲的面孔老半天都沒法回復原樣，這種奇怪的反應，多給了我一些線索，當那個荒唐的念頭出現在腦海，我整個人一下也愣住，難以置信有這種可能。

「什麼老朋友？老夫與你這東西何來可言？如果你是指源堂小子，呸！那個變態東西還沒來，省點力氣吧！」

蒼老而豪邁的聲音，中氣十足，響徹全場，所有聽到的人都是心頭一震，而當斗篷底下的那個人，將斗篷一把掀開，震驚的嘩然聲浪，更在我方人群中炸開，尤其是南蠻的人群。

理由很簡單，因為這個神的幫手，不是別人，正是各族的共同領袖，萬尊者！

萬武尊是各族的尊位共主與崇拜對象，他一句話，千萬人甘心去拋頭顱、灑熱，對各族的影響力之深，外人絕對無法想像，說得實質一點，他就是南蠻的神，然而……眾所周知，萬尊者在格達一戰中，被李華梅持斬龍刃襲，早已亡了，為此，南蠻族與李華梅結下不解之仇，人們誓言復仇，只是因為李華梅太強，幾次刺殺行均未功而已。

已經死掉的人，卻在這一刻忽然出現，我瞪大眼睛，怎麼都無法接、不能理解，難以相信這等好事會在眼前發生，特別是親眼目睹萬尊者遇襲的我，當日的慘烈畫面，仍歷歷如在眼前，卻忽然看到已死的人復生出現，要不是心夢在我驚呼，我肯定以為一切是在夢中。

「這……怎會？」

復生的萬尊者，昂然獨對黑龍王，一霸氣吞日滔天，戰意如虹，千錘百煉的金剛戰軀，氣機湧，展現出毫不弱於黑龍王的氣勢，修為較諸往昔，非但沒有衰退，還大幅提升，看來已突破八級瓶頸，堂堂進第九級境界。

事發突然，我還有些腦筋轉不過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這一切與源堂、第三新東京都市肯定不了干係，那票天殺的王八蛋，這麼大的事，之前我到那邊的時候，居然沒有人向我提上半句，真是可惡了！

「唷！」

萬尊者揚起手，向我們打了個招呼，示意嘉許，我固然是又驚又喜，而凰天所的神衝擊，明顯更在我之上，完全在那裡傻掉，張大了口，半天說不出完整字句，「老……老爸……你……你怎麼會……」

實在難得，居然能看到凰天如此人化的表，平常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會為了某件事嚇到結結，這是外人頗難想像的事。其實，不是什麼事都那麼大而化之，只是在乎的人與事太，這才不容易被影響到，而從這點看來，萬尊者在心中的份量委實不輕，要不然……也不會一再找李華梅麻煩，想要報仇。

同樣道理，李華梅所到的震驚，看來一點都不比凰天小。以李華梅的聰明才智，肯定明白自己清醒之後，立刻要面對刺殺萬尊者的罪行，單純與我之間是好說話，但凰天那邊，想取得的諒解就絕不容易，這棘手難題必讓李華梅大棘手，沒想到難解的死結一下被解開，已死的人居然活生生跳了出來，喜憂參半的心，全都寫在臉上了。

我心中同樣有很多疑問，只是現在委實不是問東問西的時候，正想招呼大家一起手，能戰的戰，不能戰的自己有多遠跑多遠，別來礙事，哪知道眼前驟然一花，本來被包圍在中心的黑龍王，影閃，居然一下子逸出萬尊者和我們的前後包夾，到了圈外。

這一手先聲奪人，反過來向我們施了力，萬尊者臉上變，沒有搶著追擊，而是後退與我們會合，更擋在我們的前頭，將我們護住，顯然也是早看出來，我們這邊人人氣空力盡，與其指並肩作戰，本就是需要別人保護的一群。

李華梅的狀況好不到哪去，所在之，從開始至剛才一直是戰得最激烈的中心點，傷外傷一堆，力量也大幅消耗，全無回氣休息的時間，現在已經算是強撐，不過，看到黑龍王有作，也立刻搶前一步，想要守護眾人，卻意外沖得太前，與萬尊者並肩而立。

「呃！」

到底是心虛，李華梅看到萬尊者站得太近，嚇了一跳，本能地後退，如臨大敵，這反應令萬尊者啞然失笑，不顧強敵在前，轉頭對李華梅道：「嘿！用得著這麼大反應？敢作敢當，你那一下既然捅得下去，沒理由現在才來怕吧？」

「這……這個……您……」

「哇哈哈哈，老夫沒聽錯吧？九頭，你對老夫用敬語？這可太不像你了，哈哈哈……」

萬尊者仰天大笑，聲音豪邁，儘管這話是拿李華梅尋開心，但至聽起來，沒有那種尋仇的刻骨恨意，這點也不可思議，因為萬尊者從來就不是那種心寬廣、笑泯恩仇的人，南蠻族講究以眼還眼，以洗，萬尊者能夠不計較李華梅的錯與罪，這是極為反常的……雖然這著實令我大大鬆了一口氣。

「唔，一家和樂團圓，這還真是奇怪，看你們這麼歡樂，讓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失敗，好像什麼辛勞苦勞都白費了一樣……」

站在包圍圈外，黑龍王皺起眉頭，表非常不愉快，緩緩道：「但怎樣也好，已經死掉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復生，這一切……應該是我那老朋友在後頭作吧？」

與我有相同的結論，而以黑龍王的聰明才智，更能準確推測出事的大概軌跡，「是了，在伊斯塔，他派在世侄後的影子護衛作了，或許還搭配上其他第三新東京的來人……唔，不只，娜西莎幫他出面當障眼法，應該是他本人親自到了。」

黑龍王的這個推論，著實令我一驚，但稍加推敲，就知道他沒說錯。當時的伊斯塔雖然混，上竄下跳的空間不小，只是若沒有娜西莎這層級的人代為掩護，想要做些什麼又瞞過黑龍王的耳目，殊為不易，而想要說娜西莎出面幫忙，第三新東京隨便派兩個使者是不行的，九九是源堂親自出馬。

以源堂的本事與份量，只要來到娜西莎的面前，以本氣勢發威，就足夠證明份，縱然雙方當時立場有別，娜西莎也會同意協助，畢竟伊斯塔人欺善怕惡也是出了名的，而後，娜西莎出面，向我們索取萬尊者的，暗示我們代為「理後事」讓我們以為要試圖急救，可是當我們再做確認時，娜西莎卻尷尬地表示計劃失敗了。

事實上，娜西莎沒法不尷尬，能夠救活萬尊者的技，伊斯塔並不存在，如果用什麼製造活、雖生猶死之類的邪惡技幹，事後人與我們肯定翻臉，更別說當時伊斯塔正與人敵對，娜西莎哪可能跳下來幫忙？因此，萬尊者的在手中一沾即過，給了源堂，又在絕對保的要求下，隻字不能吐，只能尷尬地說是計劃失敗，東西理掉了。

伊斯塔的黑魔法，無法讓死者復生，但到第三新東京的手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魔窟之名不是白的，長期與海外勢力技聯盟的第三新東京都市，手上到底有多技底牌，外人本無從想像，從那邊的角度來看，生與死的界線其實很模糊，如果連整都可以在培養皿中從無到有，區區破損算得了什麼？

況且，萬尊者不是普通人，他武功強絕，又是人之，這的強悍程度，恐怕大地上找不出第二個來，在新死未久，尚未死的形下，讓第三新東京都市的人來搶救，假死還生的機會確實很高，而結果也證明這想法沒錯，未死的萬尊者，帶著較之前更強的實力，重新回到我們面前。

這個意外的驚喜，確實讓人不勝歡喜，但原來伊斯塔之役時，源堂．法雷爾就已經到了格達，我們在那邊打生打死，他就在旁邊看戲看到爽歪歪，真是一點天良都沒有，他媽的，沒有打算出手幫忙，就不要來啊！來了又不現，躲在一旁裝死，算什麼……呃，怎麼覺得和現在的形好像？

說起來，與其要發什麼大絕招，對抗黑龍王，還不如想辦法發個什麼大召喚，直接把源堂給召喚出來，讓他去單挑黑龍王，說到底，這兩個混帳是災難的源頭，我早就想讓他們直接出去單挑，死剩下一個，世界就太平了……話雖如此，如果死剩的那個是黑龍王，我們也太平不起來就是了。

我想要高聲喚，把源堂喊出來幫手，這傢伙就算已經來到附近，如果我不個一聲，他搞不好還以為我們戰得很開心，不需要他下場，會一直在那裡喝咖啡看戲，但在我開口之前，萬尊者卻搶先一步，大喝出聲。

「廢話說！你這臭賊搞風搞雨，爺爺看你不順眼很久了，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干……外公你也不必這麼熱沖腦吧？開口就要戰，好像你穩贏一樣，就算你真贏定了，就不能稍微替我們這些沒力氣戰的人想想嗎？

最詭異的還不是萬尊者討戰，而是他老人家豪語出口後，族戰士似鼓舞，白瀾熊搶著跳了出來，大喝道：「卑鄙狗，怎配與尊者手？讓我將你斬下！」……兄臺，要作秀也挑一下場合好嗎？你不過是坐七看八的級數，在這些九級強人的面前，你連充好漢的資格也沒有，幾時到你跳出去討戰了？

「呵……」

黑龍王啞然失笑，他與白瀾熊是舊識了，但是被小輩看不起，似乎讓他很不愉快，「真是意外，居然這麼被看不……唔。」

黑龍王的臉變了，不是因為白瀾熊的挑戰，而是因為某些其他因素，我大不解，忽然接到心夢的警示。

『哥！快逃！』「逃？為何？」

這話問得多餘了，心夢從不曾誤判或是搞錯，而稍後我也知道發生何事了，劇烈時空震再次發生，重送失敗過一次的海神宮殿，重新試圖穿越境界而來，這一次似乎是下定決心，儘管時空震異常強烈，連這邊地面都到影響，大地開始晃，可是海神宮殿的傳送卻未停止，是強穿過來。

眨眼間，我們的右上方天空，出現了一道空間裂口，黑紫的漆黑口中，化為巨頭龍的海神宮殿，緩緩從口延出來，超級龐大的巨型積，迫著空間裂，儘管只出半個頭部、一隻眼睛，卻已充滿睥睨眾生的威。

海神宮殿冒著陷落時空夾的風險，強行穿越而來，所為的當然不是湊熱鬧、博人氣，武籐蘭與黑龍會之間的仇怨極深，對上黑龍王，肯定沒有什麼好臉看，海神宮殿發穿越的同時，累積了巨大能量，而此刻……空間裂的大小，不夠讓海神宮殿張開大口，所以，巨頭龍出來的一目，驟然盛放豪！

巨龍瞪眼，當然不會只是威嚇，幽靈船一戰時，海神宮殿曾經上浮發炮，那一炮的威力，驚天地，就是由巨頭龍大張其口而發，現在巨頭龍不夠空間張口，發炮位置改為龍目，威力想必會更為集中、更強。

但，那怕再怎麼集中，傾海神宮殿的能量發出一炮，波及範圍想起來就很驚人，那種規模的破壞力、衝擊風暴，可不是隨隨便便張個結界就能擋下，心禪大師、凰天等高手雖不是很清楚空中這巨的底細，然而大禍臨頭的覺，卻還是心中有數的，當下沒有第二句話好講，大一聲，領著眾人狂奔逃離，就連剛才一副勇者無懼的萬尊者，都拔便跑，毫沒有在那邊當傻瓜逞英雄的打算。

黑龍王有沒有那麼英雄，這個實在不好說，在這毀滅炮擊的威脅下，他直直站在原地，沒有逃跑的打算，但這與他個人意願無關，巨頭龍目開始發的一瞬間，一強大的封鎖力量，就先籠罩住他，不但直接迫、封鎖住他的作，甚至還將那不足兩立方米的空間整個鎖定，什麼轉移魔法都別想發，想逃也逃不出去。

海神宮殿有這一著，不足為奇，要是沒有先束縛住敵人的手段，拿巨炮打個人，只會是笑話一件，但從黑龍王的表看來，就算不能彈，他似乎也沒有多張，彷彿認定這一擊威力有限，沒法對他造太大威脅……

「老友，你不厚道啊，這樣做……難道也算回應我的潛意識期嗎？但你又是否太小看人了呢……」

黑龍王輕聲說著，別人可能不清楚，我卻曉得他這話是對白拉登而說，海神宮殿託庇於白拉登麾下，現在能突然跑出來開炮，若說未得白拉登的首肯，誰也不會相信，縱有多年，一旦表態，就不留餘地，姓白的一家果然毒辣，而下一刻，一聲子的尖嘯，瘋狂衝擊著我們的聽覺。

『黑澤一夫！你他媽的雜碎！』聲音很耳，似是武籐蘭的聲音，只是我之前從未聽過用這麼激的腔調喊話，不過這也難怪，今天如果是我掌握著控鈕，要對黑龍王發炮，我的聲音可能比還激。

剎那間，空氣被快速吸後，一下子被排震出來的多重擊聲響，非獨震撼著所有生的聽覺，更撼空間本，天地之間瞬息狂震，奔逃中的人們，多數站立不穩，當場栽倒，慈航眾僧眼看不妙，聯手張設結界防，預備擋稍後將來的巨大衝擊波。

巨頭龍目的亮度，瞬間好比熾日烈，出一道同樣熾盛的白，直擊地上的黑龍王，白吞噬所經途中的一切，吞噬掉黑龍王的影，更打穿地面，直直貫地層之，不曉得穿了多深。

這一擊，能量絕對集中，沒有分毫外洩，實在很厲害，但攻擊所造的炸、空氣，仍舊形衝擊波，狂襲四面八方，當我們全力維持結界，守護一己安全，我心中也存著疑問，不知道黑龍王的形怎樣了。

理論上，不會有致命傷害，別的不說，是衍氣態生命的變化，就讓他難以被這種有形攻擊重創，但沒有致命傷害，不等於沒有傷害，能量在巨大累積後，會由量變產生質變，而海神宮殿長年吸納千萬亡魂的怨氣，積聚的能量，遠超之軀能夠承，這一炮的威力，就算是神魔也挨不起，黑龍王他……

我和心夢全神貫注，不敢放過任何細微靜，驀地，一道強烈波，由地底深逆反傳來，跟著便化為一道黑，自地中飆出，以不遜於之前白狂擊的威勢，貫天而出，準確地打空間隙，命中巨頭龍的眼睛，將之貫穿！

與此同時，黑龍王的氣息，忽然千百倍地增強，充塞瀰漫於天地之間，彷彿無不在，較諸早先，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而一道黑氣如火山發，由地底直衝天際，迅速在空中蔓延開來，更凝聚某種東西……一種不遜於巨頭龍的龐然大。

巨頭龍的眼睛被打穿，那道全力發出的毀滅炮，回擊後，造連鎖炸，我看見巨頭龍的傷口，噴出大量鮮、碎與火焰，整個也開始迅速崩解，法米特留下的最大產海神宮殿，正式宣告玩完，結束它五百年的使命。

空間裂逐漸合閉，將巨頭龍崩解中的巨軀吞沒，在裂完全合攏的前一刻，我到一力量，如之前輸給天河雪瓊那樣傳了過來，填補我的消耗，還有一個聲音，直傳我腦。

『海神宮殿的最後力量，已經付給你們，黑龍王的真也為你們出，後頭的部分，要靠你們自己了。』冷冷淡淡，是武籐蘭的聲音，而我百分百敢肯定，那個婆娘一定不在巨頭龍上，海神宮殿崩毀與一點關係也沒有，才會聲音這麼冷淡，但確實也幫了大忙。

如果說，之前我與凰天聯手，得黑龍王開始認真，使出了他的殺著，那麼，海神宮殿的一炮，就出了黑龍王箱底的，也就是他的真，一直以來，黑龍王的真之，就是大地上的謎團，現在我們終於有幸親眼目睹，希那個代價不是我們死就好，武籐蘭可能有鑒於此，才把巨頭龍的最後力量留給我們……換句話說，這個算盤打得超的婆娘，一開始就沒打算與黑龍王死戰，發炮只是要出他真正實力……然後由我們來承擔？真他媽的死婆娘！

但我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幫了我們大忙，敵我雙方已在死鬥，敵人手上還扣著厲害底牌未出，這對我們自然大大不利，現在……至沒了那份憂。

海神宮殿儲存的能量之強，縱使是殘餘能量，也不是我個人能承，所以，與我有關係的幾個人，全都接納了海神宮殿傳來的能量，將本力量回充至巔峰，而天空彷彿被墨水渲染，明明是白天，卻如夜晚一般漆黑，雲之中不見星月，只見點點黑龍鱗。

那是一條長度肯定超過百米，較末日戰龍、巨頭龍更為碩大的巨龍，龍鱗漆黑如墨，似是黑龍，但我們從不認為黑龍王的真面目，只是一條普通的冥界黑龍，忽然間，龍鱗盛放豪，七彩虹在龍燦亮華，不住變幻的彩，讓人目眩神迷。

在場眾人不乏見多識廣之輩，這一幕畫面，令所有人心頭大震，心禪大師更吐出了一個屬於久遠回憶的字詞。

「萬……萬返空……」

第五十四集 大結局 第五章 錯從此過.從此錯過

龍，基本上算是神、魔之外的最強生命，強橫的軀、高度智慧，還有對魔力的掌控，讓這些變態生無比難纏，其中的一些高等貨，地獄龍皇、冥界龍……甚至能和主神級的神魔抗衡。

李華梅雖是人，但所繼承的脈，八岐黃金龍，卻已非常厲害，瀕臨生死，力量就往上翻一番，若再給這樣翻上幾次，後頭恐怕真的可戰神魔，而在我們所知的各種奇異龍族當中，有那麼一種來自異世界，非非暗的虛空之龍，其巨大軀展現時，閃千彩萬，蘊含森羅萬象之道，一切真理，俱在其中。

只是，縱使掌握萬象萬理，這個虛空之龍，卻不是什麼吉祥東西。萬返空，就是萬到頭俱空，將一切盡歸於無的終始之龍，其活往往與大毀滅、大滅絕有關，由於太過極端，祂的相關記載非常，只知道無論神、魔都盡量避免與之敵對，因為祂就是一種極端恐怖的存在，而過往也從沒聽說祂在人間活……

「好……好厲害。」

倫斐爾驚歎不已，為靈之王，他的見識不凡，當然認得這是什麼，「估不到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無怪翻手為雲覆手雨，在大地上掀起了那麼多的禍事。」

方青書皺眉道：「但……以前典籍中記載，萬返空龍似乎是……是……」

娜西莎哂道：「書裡記載的東西未必準確，其他作品……呃，我是說其他世界的設定，到了我們這裡，有什麼變化都很正常，至，這鬼東西百分百是雄的，而且沒有別認同問題。」

「喂！人類。」

白瀾熊不了，開口道：「比起無聊的設定問題，我們是不是該先想想怎麼應敵啊？」

白瀾熊這話，實在說得很適時，因為當巨龍將海神宮殿的一炮反彈回去，摧毀巨頭龍之後，其巔峰力量也隨著真而展現，此刻巨龍翻軀，雲海生濤，在那千彩萬中，我們確實應到那超絕力量，澎湃湧來。

不是刻意迫發而出，只是當真實力量湧現，自然影響外界事，形威，修為稍微差一點的，都沒法承，事實上，巨龍現之後，我們就知道不用浪費時間眾人撤退了，因為全場九五的生，都承不住這威，口吐白沫，暈死在地，仍能站著說話的，不過我們寥寥數人。……超越第九級力量的神魔領域，第十級力量？

我只能這樣估計，至於到底是第幾級，數字對如今的我們而言，已無任何意義了。

邪蓮看了李華梅一眼，笑道：「八岐黃金對萬返空，數數就輸了一千多倍，難怪比不過。」

李華梅沒有針對這個低級笑話作反應，只是盯著天上巨龍，試圖找出一些破綻來，相對於的冷靜，同列最強者席位的萬尊者，顯得戰意高昂。

「好啊！所謂神魔之力，就是這麼回事嗎？」

萬尊者拳掌，興道：「老夫一生縱橫大地，各族高手戰得多了，就是還沒機會與神魔比試，能與這級數的敵人一鬥，縱死也不枉了！」

外公大人的豪壯志，令人佩服，但我記得您老人家才剛剛復活不久，就算活膩了想找死，也大可不必這麼急吧？

凰天站在旁邊，一語不發，默默運氣，回復力量，但從盯著自己父親的眼神，我相信很想說「老爸，那一切給你去戰，我回家睡覺了」有如此不肖的母親，真是為人子的恥辱，但我也不想怪，因為在我自己心裡，也同樣想自己老爸出來戰，可惜，這個想法還沒機會真，就宣告夭折，因為一道來自蒼穹天頂的龍威，猶如剛才海神宮殿的定鎖縛，將我們集定住，可以想像，鎖住敵人之後，接著要來的就是雷霆一擊。

僥倖的一點，就是我們所有人都還站得滿近的，一個靠一個，要相互傳送力量，這還作得到，所以，當前能做的事也就很清楚了。

「別慌別！大家把所有力量集中，我們只有一擊的機會！」

如果把所有人的力量，用在防上，那是蠢了的爛招，周圍暈死過去的人太多，我們未必能張設那麼強的防結界，就算張開了、擋下了，力盡之後又如何面對敵人的第二擊？因此，別無選擇，只有集中所有人的力量，作最後一擊。

如果沒有海神宮殿的傳送力量，所謂凝聚眾人力量，不過是屁話一句，眾人早在之前的戰鬥中疲力盡，只有得到海神宮殿力量的我們，還有力可出。照況判斷，李華梅、萬尊者都保有九級力量，我們應該把力量集中在他們其一的上，才能將力量有效運用，打出最強的威力，然而，開始傳輸力量時，我愕然發現，所有人都像有默契一樣，沒把力量傳往李華梅、萬尊者，而是朝我這邊傳過來。

「喂！你們這是……」

「相信自己吧。」

萬尊者大笑道：「這是屬於你的戰鬥，就該由你自己來完。」

娜西莎道：「我們確實是為了大地的未來才到這裡，但我們也都想助你一臂之力喔。」

李華梅道：「我相信你能做到，超越我們這裡的所有人，比我們每個人都要更強，所以這一擊託付給你。」

「小畜生，這是該你出手的時候。」

凰天道：「一切因果的開始，固然是因為你老子造的孽，但你與那傢伙之間，也有你們的羈絆，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本來可以做得更絕、更毒辣的，現在由你來了結這一仗，是最合適的。」

我一直也有幾分困，如果黑龍王的行更狠一點，在該出手的時候出手，我們絕無可能創造什麼奇跡，他只要一開始就自己上場，連同李華梅、暗黑召喚一起出手，我們早就死，哪可能撐到現在？

敵人的想法，我沒時間去仔細捉，和心夢結合在一起，把演算能力無限推，要在最短時間，找出有效運用這力量的法門。

『心夢，敵人的力量已經超過第九級，就算我們這裡也有兩名九級武者，力量結合，正面還是沒勝算的。』『是的，如果正攻法能奏效，剛才海神宮殿的一炮，就已將敵人重創。虛空之龍，能將一切有形無形的東西盡數吞噬，歸於虛無，普通的攻擊再厲害，敵人也能消能化，要取勝只能另謀他法。』『總不會要我們用神攻擊吧？對方是高次元生命，神攻擊不會有什麼效果的。』『自然不是，但……這次我也沒有主意了，十二魔似乎也派不上用場，或者賭賭七聖中封印的究極魔法，如果幾個究極魔法連鎖發，或許……』不用或許，我百分百肯定不會有效果，究極魔法雖不是直接的理攻擊，終究是巨大能量的聚合產，敵人能將一切歸於虛無，究極魔法產生不了作用的。

天空，像是墨水打翻了一樣，黑雲如如浪，翻湧不休，雲層中偶然現的巨大龍，映出斑駁萬，令人目眩神迷，整個空間卻莫名刮起強風，極寒極凍，只是吹在髮之上，就凝一片白霜。

經歷過太多大風大浪，等閒這點風雲變化，已經嚇不到我了，外在況雖然惡劣，我的心卻無比寧靜，理智地尋找每一種破敵可能。

終始之龍，能夠把一切歸於虛無，那麼……有沒有什麼東西，是虛無所消化不了的呢？

『哥，或者你試試看大日天鏡的吞噬黑，這是最有可能奏效的攻擊了。』心夢果真冰雪聰明，跳有形限制，想到了這個竅門。火吞不了火，埋不了，虛無所無法化消的，也只有虛無本，這個思路是正確的，然而，使用阿雪的大日天鏡，和上頭那怪拼吸力，我可不認為這是好主意，雙方的攻擊手段一樣，對方力量不知是我們的幾倍，又是單一來源，不比我們混雜，這樣拼起來哪有勝算？

不過，心夢的構想，倒是點醒了我，瞬間我已經有了主意，但要將這個想法實現，我們現在擁有的力量並不足夠，除了所有人的合力，還需要更多……

『十五秒的時間！心夢，再苦再痛，給我支撐十五秒！』『遵命，一定完任務，我的……哥哥。』彷彿看到心夢微笑著，對我行了一個漂亮的軍禮，平穩的聲音中，已帶著覺悟，我把心一，強行發力，把幾件創世聖一起吸扯過來。如果要平安吸納創世聖，穩定使用，那就只能使用自殘的方法，但假若只是一段極短的時間，十幾秒而已，那我憑著此刻眾人付的力量，大可強行吸納。

創世七聖相互應，回應我的呼喚，瞬間被我吸納，而我要做的事，不是發創世聖刻印的究極魔法，只是將其當能量供應源，瘋狂吸取中的能量，將裡頭傳承千萬載的渾沌至能納為己用。

海神宮殿最後所傳、創世七聖中所蘊，這兩能量之強，超乎一般想像，再加上我們這夥人的餘力，累積起來的這力量，絕對是曠古絕今，只可惜，單純的量，不等於質，若我有足夠的修為將之凝練、，說不定就能擁有與敵人相同的超級力量，可惜目前還做不到，目前，別說、凝練，是承接這些力量，我全骨、就被多重力道瘋狂拉扯，隨時都會崩散，要在這種傷害下撐上十幾秒，先前的估計可能還太樂觀了。

我尚且如此不好，弱的心夢只會更加難捱，我擔心著，更不敢浪費時間，連忙發魔。

羽族十二魔．頂點虛神！

與短時間只能用一次的魔之佛陀不同，頂點虛神是今天一天，已不知多次救了我母子的命，堪稱十二魔中的實用王，而我在頻繁使用的同時，也想到一個戰，只不過實行起來，供應能量是大問題，現在卻了最後一搏的籌碼。

頂點虛神，能屈能，能夠自在調整的理質，我現在所選擇的調整目標，是自己的右手小指，拼著犧牲一指的決心，我將小指的重量，調整至無限趨近於零，然後，將我所承接的所有能量，盡可能全部至小指上，集中一點。

無限近趨於零的重量，配上近乎無限大的質量，只要稍有理學常識的人，都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這超乎想像的斷指一擊，我誓要給那個虛空之龍一份大驚喜。

「咦？」

略帶驚愕，我發現了一點異常，將能量集中的過程，雖然比想像中要更吃力，卻也比預期中更順利，應該很勉強才能在小指上的能量，居然一下子就小強在指甲範圍，看似相差不大，但實際上，這難度便是整整五倍的差距。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幸運，瞬間我就已經知道理由，肯定是心夢這傻人，又作了多餘的事，減輕了我這邊的負擔，重自然都跑到那邊去了。

「可惡！一個個都是那麼自作聰明、自作主張，我要有你這麼做嗎？」

強在指甲上的巨大能量，已經了名符其實的燙手山芋，就算不為了心夢，我也得盡快扔出去，與此同時，敵人的攻擊也已發，一讓我們如墜冰窖的極寒凍氣首先襲來，瞬間將我們連同腳下地面，一起封凍住，凝一塊困住數千人馬的巨冰。

被困在巨冰之，除了寒冷，我更到頭痛裂，這和冷度無關，而是有一黑暗的思念波，如水般向我們腦部發侵，要是給侵功，白癡是最起碼的收場，而當我抬眼去，漆黑的天幕上，不見萬龍，只有一個急速旋轉，越來越大，最終擴及整片蒼穹的黑大雲渦。

這片雲渦，很大……

旋的面積，幾乎覆蓋整個我們所見的天空，廣及百里，不像是針對我們而發，倒像是要摧毀這個世界，雲渦旋快速，是一眼都覺得頭暈，當中更不住滲出森森寒意，我很明白，再不出手，就什麼都不用做了。

封住我們的堅冰，堅逾鋼鐵，就算用重兵猛砍，都不見得能在短時間打破，但我心念稍，右手小指的指甲，輕易破冰飛出，在過大能量的積聚之下，小小一片指甲，重逾千萬噸，從指飛出的那刻起，便發生異變，扭曲空間，形凹陷，進而旋起來，吸扯周圍的事。

一個小型黑，就這麼向天上雲渦，乘載著我們所有的希，要與敵人拚個高下。

這一擊出手，所有人都呈現虛的狀態，我們向天上，希小型黑能順利擊穿雲渦，就見到小型黑沿途不斷吞噬周邊能量，迅速壯大，順利侵黑雲渦之中，卻在侵之後，像是被什麼力量給抵住，只是空轉，無法再形深，變了一大、一小兩團黑在天上旋的奇景。

「還不夠！還要更多能量，要更多啊！」

我張得手心冒汗，卻已經無法可想了，這時，旋中的小黑，似有自我意識，吸力遠及千米以外的地面，開始吸扯地面上的事，吞噬化為推進能量，那些異界魔走避不及，紛紛了犧牲品，我們這些人若不是全給堅冰凍一團，也肯定要遭殃。

儘管如此，當黑的影響力漸漸來到堅冰之上，我們的安全也面臨威脅，幸好在那之前，莫名其妙的怪事發生，黑的吸力像是發了什麼，周圍地面先是騰起來，跟著，無數細微的白點，與泥土一起升起，盡數被黑吞噬，那些白異樣地眼，似乎是……

「大日淨世咒？」

我雙眼瞬間瞪大，為這個意外變化所震驚，料想不到之前慈航眾僧所施的淨世咒，居然仍有魔力殘留地下，此刻被牽引而出，這種能夠化消一切業障的源之力，其本質就是歸無，照理說不可能有殘餘能量存在，但卻離奇發生，並與黑結合一起，往上衝擊。

淨世咒力，是慈航靜殿的最後王牌，也是創世滅世的源之力，超越一切，理論上這個世界就不該有其他力量能與之抗衡，與那個小型黑結合後，整效能更是無從估計，瞬間突破僵持之局，侵黑雲渦深。

剎時間，蒼穹深傳來怒吼之聲，約還有一掩飾不下的痛意，但沒過多久，便給隆隆霹靂聲響所掩蓋，一下震天巨，在雲渦之發生，釋放出無與倫比的強、衝擊波，剎那間吞天蓋地，震絕整個空間。

我們之中，不管是怎樣的修為，即使強如萬尊者、李華梅，一時間也失去意識，有著短暫的失神，當我們再清醒過來，就看見籠罩著我們的巨冰，已經在黑吸力與衝擊震中被破壞，這倒不奇怪，如此強烈的衝擊，我們每個人都暗傷，如果堅冰不碎，反而奇怪了。

要是沒有這層堅冰保護，我們也不可能點傷就沒事，這個結果當然不會是敵人的好心，事實上，隨著巨冰碎開，被冰凍的數千昏迷人士當中，大概有四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修為不足，被幾巨力錯衝擊，未蒙其利，已先送掉命，只是剛才混戰打上半天，傷亡況還未算嚴重，現在卻一下死上近半，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荒唐。

只是現在誰也沒心管這個，破冰而出後，所有人除了急忙確認自己狀況，接著關心的，就是敵人的況。

一度遮蔽天空的黑雲渦，完全消失不見，像是從不曾存在過，天上不但回復一片清朗，就連之前通往異界的時空隙，也不復存在，融合了淨世咒力的小型黑，破壞力真是超乎想像，居然連時空裂都給吞掉，慈航靜殿困擾多時的心腹大患，就這麼給擺平了，真是意外之喜。

但最為要的黑龍王，卻是下落不明，別說看不見那巨大的龍，甚至不到半點他的氣息，好像他已徹底人間蒸發，不存在這世上了。兩都帶著吞噬、歸無質的至絕力量對撞，這種傷勢影響所及，骨無存非常合理，可是若沒親眼看見，任誰都沒法相信敵人已經消滅。

當然，以黑龍王的為人，就算親眼看見，也不能當他已死的證據，要不然，過往他早已死過無數次了。

「我們……打贏了……」

鬼魅夕用的是肯定語句，語氣卻無比存疑，兩眼甚至有些茫然，彷彿怎麼都沒法相信這個事實，「我們……真的做到了？」

鬼魅夕的心，我們都能理解，事實上，我們也有同樣的心，覺得整件事都不像真的，黑龍王隨時會從什麼地方再冒出來，嘲笑我們的無能與弱小……

超越第九級的無敵境界，這就是黑龍王的底牌，檯面上的強者與他本就不是一個級數，無怪乎他能縱橫大地，玩弄眾生於掌上，但既然有這樣的無敵力量，之前的第八級強人他本隨手可破，為何不直接殺上第三新東京去？這就耐人尋味了。

凰天看了看周圍，有些驚疑不定地道：「我們……好像真的贏了喔！」

「還早吧？」

呼應了眾人心中的錯誤期待，這個冷冰冰的聲音再次出現，一道黑氣旋風自天上飆下，與地連接後，迅速幻化人形，中更釋放出黑龍王的強大氣息，流轉氣機之強盛，彷彿毫髮未損。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我已經累得想趴下投降了，什麼方法都已用盡，更疲勞到戰意崩潰，創造奇跡也是需要力的，而今我真的已經沒有意志再打下去了。

不過，況似乎沒有那麼糟，黑氣雖然結人形，但現出來的黑龍王，況也很不妙。外表看來沒有傷痕，臉也紅潤，上氣機更是強盛難當，但打從他凝化形的那刻起，角就止不住地溢，眼神也黯淡無。

氣機強盛，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對方與我們不同，是神、魔之類的高次元生命，在我們眼前……不，存在於這三度空間之的軀，只不過是整個本的一小部分，哪怕我們將之摧毀，也無損於其本，澎湃力量由本不住輸往這軀，形就與我早先全力輸功在指頭上一樣，氣機不強才怪。

但就算力量能源源不絕傳來，他的這軀，仍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我們重傷，無論他有多強，都無法輕易復原，剛剛甚至有可能整個被打至灰飛煙滅，所以即使他能化為氣，凝氣形，持續出現的傷害，還是使得他嘔不已，這……恐怕撐不了太久了。

這個事實，他自己肯定清楚，而我們這邊大多數人也看了出來，只不過沒有人傻到大喊衝上去而已，畢竟，敵人的傷勢雖重，力量卻分毫無損，仍於顛峰，還從巨大龍回人形，更發，我們這夥人又傷又疲，一起上也只有一起被秒的分。

「嘿，況發展到這樣，真令我意外。」

黑龍王抹取角鮮，卻止不住持續的出，「你們居然有能力把我傷這樣，我應該要發塊獎牌給你們的，不過，如果讓你們平安活下去，我的立場就沒有了，所以，有什麼創造奇跡的手段，儘管再使出來，若沒有……該是時候替這場過長的戰鬥，畫上休止符了。」

這是代表著要下最後殺手的通牒，萬尊者、李華梅兩人神略變，都想要答話，不過，有個聲音卻先一步出現。

「抱歉，打擾一下。」

一個略帶困擾的聲音，像是為了突然話而到歉意，跟著傳來的那個聲響，很像是為了表示禮貌，刻意敲門的輕敲聲，只是這裡沒有門，而這一下輕敲，則將環繞在災難之地周邊，廣達數十里區域，未毀的殘餘結界群，一舉摧毀。

「嘖，外頭的東西真不牢靠，建築是豆腐渣，連結界也是渣，這麼不經敲的結界，擋得了什麼東西？」

睥睨一切的口吻，和白起的口氣很像，不是那種刻意想擺氣勢的高調，卻很自然地每個作、每個觀點，都在居高臨下俯瞰這個世界。說話的時候，似乎還在很遠的地方，說完就已經到了我們眼前，站在我們與敵人之間，一副局外閒人的模樣，還一副很困擾的表。

「本來沒有人我，我也不想出來多事的，但橫看豎看，再這麼下去，你們就要全部死。所以打擾一下，到底需不需要我幫忙？不需要，我就直接回去睡覺了。」

如此賤到出的語氣，既然不是白起重生，自然就只會是源堂．法雷爾的現。仍是那麼一襲悉的司令軍裝，戴著白手套、黑墨鏡，看外表，威儀堂堂，很難想像他大腦裝得全是狗屎，我相信這個變態怪早就來到附近，觀看戰局，等著有人他出場，只是遲遲等不到，這才自己出來問，也幸虧這個死王八終於自了一次，否則，可能我們全被殺，他還以為那是我們自願的選擇。

「有勞你……搞定你的這位老友。」

氣到沒力氣說話，我對源堂扔出這麼一句，算是委託，源堂全無張地聳聳肩，對著黑龍王指了指遠的一座山峰，表明決鬥場所，跟著便朝那邊走去。

黑龍王不可能拒絕，他等待、期待這一刻，恐怕等了半輩子之久，便撇下我們，跟著走了過去。

其實，除了正面戰鬥，我認為黑龍王還有很多事可做，比如說，源堂跑得那麼快，黑龍王大可忽施辣手，將在這裡的我們全宰了，源堂那個什麼都沒想的大呆子，未必來得及回頭救援，或者，他也可以打殘我們，用來影響源堂，雖然多半沒效，但……反正他什麼都可以拿來玩，不也沒損失不是嗎？

但他沒有這麼做，只是單純跟上源堂，除此就沒有再做些什麼，一如之前在黑龍會，其實他可以讓手下人李華梅，到大肚子；一如他在這場戰爭中，有很多機會可以做得更絕，早早就將我們殺盡……可是最終他沒有做。

做好人容易，做壞人也簡單，但要從頭到尾都只做好事，或是只幹壞事，那就真是很難很難……這個道理，在人上適用，在神魔上亦然……

當黑龍王與我錯而過的一剎那，我忽然良多，一時間，竟然忘了運功護，好像有種覺，錯一過之後，今生我不會再看到他；黑龍王最初臉上帶著笑容，像是想要像平常那樣，惡意嘲弄我一番，可是，不知為何，他說出來的話不是那些。

「……我沒有要求你原諒。」

「我不可能會原諒你！絕不可能！」

兩道影錯而過，如此而已……

第五十四集 大結局 第六章 當時明月.破碎虛空

源堂與黑龍王的一戰，堪稱是近五百年來，最不人期待的強者之戰，儘管雙方的修為、力量就，都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但由於雙方人格上的特殊，沒有任何人跳出來支持其中一方，甚至也沒什麼人關心這場戰鬥的勝負。

當然，也沒有人夠資格去關心，這兩個傢伙到了那座山峰後，立刻開始手，整整三天，轟雷霹靂籠罩著整座山峰，閃電沒有一刻停止過，我們僅能遠遠地應到強大的氣機衝突，沒有辦法靠近，哪怕是擁有第九級修為的絕頂強人也不例外。

真難想像，之軀竟然能憑著修煉，擁有這樣令天地風雲變的力量，黑龍王也就罷了，他畢竟不是人類，源堂那傢伙就超級變態了，一個普通人類，是怎麼練到能和神魔戰鬥的？從沒看見他苦練，也從沒聽說他有什麼奇遇，那一力量到底是怎麼來的啊？

雖說沒有人真的關心這一戰，不過從現實面來說，想要完全置之不理，也是不可能的，這一戰的結果，將會改變大地的未來，贏的那個人，擁有主宰大地的「資格」而若勝出的人是黑龍王，我更肯定他會在大地上搞恐怖統治與大屠殺，因為已經玩不出什麼東西的他，只能從毀滅中尋找樂趣了。

一些不相干、幫不上忙的人，都已經被打發走了，修為不夠的人，就連遠遠躲著觀戰，都可能遭意外的風險，這場正邪大戰的主要傷亡，說得難聽一點，不是戰鬥陣亡，而是在最後一擊被波及弄死的。

伊斯塔的法師、索藍西亞的靈、南蠻人，都各自退回去了，其中南蠻人因為得知神領袖尚在人間，無不大喜過，各族近日面對的麻煩可不，自伊斯塔解放的大量人奴隸，造了非常大的社會、糧食問題，各族鬧得飛狗跳，就差沒有翻臉打戰了，白瀾熊年紀輕，德不足，單憑個人武功也不夠擺平這些問題，現在萬尊者復生，最起碼有了一個夠份量總結意見的。

慈航僧兵還留在現場，他們的背景與立場，注定他們必須這麼做，最初我覺得這些和尚有點慘，開打的時候沖第一個，逃跑的時候總被留下斷後，連打完了都不能去療傷，要留下打掃戰場，真是超級犧牲品，但這次觀察，我才發現此事不是全無好，至打掃戰場時，搜刮出來的戰利品，就全部落慈航靜殿的口袋，真不愧是千百年來屹立不搖的長勝不敗門派。

我們這夥人裡頭，除了力量耗竭，竟出奇地沒什麼人重傷，頂多李華梅的傷嚴重些，但武功本高，一些傷害雖然及筋骨，卻非不可治療，只要休養些時日就好了，其他人更沒得說，天河雪瓊甚至連塊皮都沒破。

心夢的況比較讓人擔憂，這丫頭過度勉強自己，承了太多超過負荷的力，差一點就搞到形神俱滅的結果，這可嚇壞了我和凰天，盡全力去搶救，好不容易才讓況穩定下來，只要再晚個幾分鐘，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能夠救回心夢，真是最值得慶幸的一件事，這丫頭的一輩子太苦了，我不想再讓到任何傷害，況且，的安危並不僅僅關係到自己一個人，至鬼魅夕整顆心都懸在上，我們搶救心夢的時候，鬼魅夕就一副快要崩潰的樣子，還好我們搶救功，否則鬼魅夕說不定當場自殺。

當況穩定，心夢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笑得開心燦爛，還向我提起以前的約定。

「哥，答應你的五個願，還剩下最後一個，你想要許什麼心願？」

心夢笑道：「只要你喜歡，我也可以一世當你的小奴喔。」

我手抱過心夢，讓將小俏放在我大上，道：「都是我許願，沒意思，這樣吧，我把這個心願讓給你，你來向我許個願吧。」

「這樣啊……」

心夢想了想，側頭道：「不如……我要哥哥以後每天都替我畫眉。」

這話還真是讓我呆了一下，畫眉是小事，但要怎麼畫？畫的幻好像沒什麼意義，畫本又似乎……

愣了一下，發現心夢正張著的大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我，為了不讓失，我拋開雜念，大笑道：「哈哈，來跟風，人家畫眉你也畫眉，只有尼姑門派的掌門人才夠資格畫眉，你這字輩的，以後……天天替你畫吧。」

「哈哈哈，哥哥下流！」

「嘿，後頭還有更下流的咧……」………………

總來說，這麼大規模的戰役，最後能以這麼小的代價完結，實在是天大的狗屎運，儘管有個別不幸人士，像方青書這樣了傷殘，但一場大戰打下來，重要人一個沒死，還倒賺了一個萬尊者死而復生，足令所有人高呼慶幸。

「呵呵呵，說起來連我自己都很意外啊，還以為是死定了，沒想到居然還有再睜開眼的一天……」

萬尊者大笑道：「眼睛一睜，看到自己在個玻璃棺裡，周圍泡著莫名其妙的黏，火冒三丈高，轟破玻璃棺出來，一些穿白大褂的人說我已經死上大半年了……」

萬尊者向我們簡單敘述了他死而復生的經過，果然就是源堂在背後主持，而據他所說，他一醒來，立刻被告知兒、外孫正在打大決戰，命堪憂，第三新東京都市的人借給他魔法鞋和相關裝備，他就不顧一切趕過來了，一分一秒都沒有延遲。

時間卡得這麼，不由得讓我懷疑，當初源堂堅持要等七日滿才出兵，死也不肯提前一天，莫非就是為了等萬尊者甦醒，好配合他的行，增加勝算？能有一名第九級的強人助陣，確實比什麼超級武都更幫得上忙，不過，黑龍王的真正實力如此強橫，就算萬尊者取得了突破，似乎也幫不到什麼，而源堂能與實力盡出的黑龍王戰上三天，他的力量與我們完全不是一個水平，說他為了要等萬尊者才延遲出兵，這似乎……

算了，勉強去猜那個神經病的思維，只會把我也搞神經病，目前說什麼也多餘，就看這場能決定天下命運的戰鬥，最後勝利到底屬於誰了？

戰鬥一打就是三天，遠山之上，風雷霹靂不絕，我們雖不能走近觀看，也沒法用任何其他手段窺探，卻不代表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遠方不住傳來的氣機對撞，正說明了那邊的戰鬥經過。

黑龍王雖然重傷，一力量仍是無比強橫，而且，他所謂的重傷，與我們本就不是一個概念，所以哪怕傷得七八糟，仍能發強橫戰力，令源堂佔不了半分便宜。

戰鬥，從來就是最佳的修煉，連續三天戰鬥下來，兩大強人的力量沒有因為疲憊而減弱，反而越戰越強，那一波一波往外傳遞的力量震波，驚天地，讓我們不住為之容，更有一個很不好的覺，黑龍王與源堂的力量……似乎還在往上提升。

這可不是說笑的，單憑之前展現的力量，已足夠讓黑龍王橫掃大地，無人能敵，若他再取得突破，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塊大地上哪還有人是他對手？我們直接自殺算了！

幸運的是，黑龍王的力量一再提升，源堂那邊也是一樣，雙方猶如彼此的鏡子，相互輝映，為對方更添芒，而這戰鬥更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隨著他們的力量漸攀高峰，他們的出手也越來越重，憑著同為武者的經驗，我們應到這一仗即將完結，連鬥數日的兩大強絕生，很快就要拼上最後，也是最強的一擊。

終於，這一擊轟發出去，怒鳴的雷電、澎湃的氣流，狂馳八荒，氣掃百里，就連遠遠觀看的我們，都到一陣陣心悸，就在剛剛那一瞬間，我們都察覺到一個相同的事實，黑龍王的力量……取得突破了！

不知道那是什麼級數，也不知那是第幾級的力量，總之已經超乎我們的理解範圍，正如我們之前最擔心的那樣，黑龍王取得了突破，力量暴升至一個前所未有的高點，而源堂……卻似乎沒有。

高手決戰，勝負只在一瞬，哪怕只晚半秒突破，都是滅頂之災，更別說沒有突破，霎時間，黑龍王的重擊，驚天破地，我們在大地震的同時，心下駭然，難道……源堂輸了？

源堂戰敗，世上再也沒有能敵得過黑龍王的人，對我們而言，這就已經是死刑宣告了，當我想要催促眾人，逃得一個是一個，怎知那邊的戰場上，忽然發生意外變化，一聲帶著錯愕、不解的怒吼，響徹雲霄，更狂震我們的聽覺。

「你、你……為何只有你特別？」

由愕然至驚恐的怒吼聲，是黑龍王的聲音，至於他為何這樣怒吼，我們不得而知，反正我們沒有聽見源堂的聲音，就只看見那邊山峰上，再次驚雷萬道，強烈得令人睜不開眼的電閃爍中，一道好巨大的龍影破碎虛空而去，徒留一聲憤怒至極的大吼。

「我不甘心！」

滿是憾、怨憤的一聲喊，迴盪在我們耳邊，久久沒有散去，但無論我們怎樣不解也好，這一戰都已經完結，烏雲、雷電迅速散去，只剩下一明月，高高掛在天上，大地重新回復平靜，沒有喧囂，沒有……黑龍。

「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邪蓮提出的問題，沒有任何人能解答，凰天二話不說，就往決戰地點飆去，眾人追在後，這關係大地命運的一戰已經完結，一直在等待最後戰果的我們，有責任要弄清楚結局，黑龍王的氣息已經沒有了，似乎完全不存在於這個空間，但就算黑龍王不在，源堂總還是在的，從他上，怎麼都能問出一點東西來吧？

我們一行人全是高手，高速奔馳之下，很快就來到決戰地點，那邊摧山破岳、石崩地的慘烈場面，早在意料之中，沒有這麼恐怖的破壞力，也就不了這場驚天之戰，但……環境破壞了，人呢？源堂呢？給黑龍王徹底消滅，骨無存，惡貫滿盈了嗎？但若真是這樣，黑龍王最後那一聲怒吼，又是什麼意思？

正當眾人驚疑不定，李華梅忽然有所發現，手往上方一指，驚呼道：「你們看！」

當眾人眼移往峰頂時，在明月當頭的景中，一幅令我們終生休想有片刻能忘掉的圖像展呈在壯闊的視野中。

源堂．法雷爾戴著名震天下的黑墨鏡，傲立在峰頂一塊虛懸而出的巨巖盡端，正閒逸地仰首凝視著天上的明月。

那是我們中的大多數人最後一眼看到源堂。……尚稱正常的源堂。

大戰結束了，黑龍王與黑龍會都完蛋了，了一個長期在大地上搞破壞的終極謀份子，可以預見，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大地將會得到和平，被折騰得夠嗆的各國各族，能夠休養生息。

黑龍王不在了，黑龍會也隨之崩潰，照說這是一件荒唐的事，那麼大的一個組織，怎麼會頃刻間說沒了就沒了？就算失去了最高領導人，底下的人依舊手握重兵，就算為了爭權奪利而鬧分裂，想要殲滅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在這些問題上，黑龍會這個組織的特異就顯現出來了，它的部隊除了大量召喚妖魔鬼怪，以供驅策，還有很大一個數量是複製人士兵，這種專門生產出來的戰鬥生，實力頗強，戰鬥起來悍不畏死，堅決服從任何命令，這些都是很好的，可是，一旦失去了下命令的人，這支連靈魂都沒有的軍隊，就更別提什麼思想了。

黑龍會之中，也不全都是這些沒有自我思考能力的生，得力的幹部仍有不，問題是，長期跟著黑龍王這種變態老闆，做錯事了固然要沒命，做得對了也可能命不保，喜怒無常、天威莫測，這八個字被黑龍王發揮得淋漓盡致，底下的人就算再優秀，長期下來，也早就被過大的神力整神經病了。

因此，黑龍王消失後，領兵分駐大地各的黑龍會將領，好像從一場久遠惡夢中醒來般，大大鬆了口氣，多數人都是一副心力瘁，心早已被搾乾的樣子，當李華梅以「黑龍王」的份，命令黑龍會所有幹部投降，出兵權，很多人明明知道，卻還是佯作不知，如釋重負地出兵權投降，然後遠走高飛，離開這個詛咒的組織越遠越好。

「我沒什麼關係，既然已經擔了這惡名，如果不做點什麼，就太說不過去了。」

李華梅道：「世上還是有不人認定我是黑龍王，那我就利用這份下令，讓黑龍會投降。」

這些話，我們也不知道好不好當笑話來聽，但能這麼想得開，總不是一件壞事。

李華梅的出面，確實為瓦解黑龍會立下大功，而另一個同樣做出重大貢獻的人，卻是黑龍會在阿里布達的最高負責人，大海將巫添梁，這傢伙完全沒有率兵頑抗的打算，一聽說黑龍王完蛋了，馬上要投降，還願意出黑龍會所有的機與資源，只不過……他的要求也不，後來就由他與慈航靜殿搞私下易，不用我們來在意了。

曾經叱吒風雲，佔領半個大地的黑龍會，在盛極一時後，如退般的土崩瓦解，想想還真是讓人頗為唏噓，各國各族也開始進行重建工作，阿里布達王國是名符其實的重災區，擺在冷翎蘭眼前的，是一個超大的爛攤子。……對，就是冷翎蘭，暗黑召喚的毀滅，讓們幾個人得以解放、復原，當我們在災難之地打生打死，們也在第三新東京都市的地底甦醒，儘管虛弱了一點，卻沒什麼大問題，總狀況倒比我們都好。

之後，倒也沒什麼，各自回各自的位置，月櫻回金雀花聯邦，偕同心禪大師，共同料理大地上的各種善後事宜；冷翎蘭和星玫回阿里布達，重整被黑龍會殘破的國土，當然也不了與巫添梁大談判，雙方有不的利益換，不難想像，這位高度配合的大海將，會在新的阿里布達權貴名單中，有一席之地。……再之後……

「……唔，舒服……再頂深一點，姊姊就知道一定會有這天，一定還能和你結合的……」

「嘿，要我頂深一點，就別那麼不乾脆，什麼結合？明明就是討干，還說得那麼文謅謅的。」

我重重一拍，掌心摑擊在月櫻的大白屁上，滿的婦，立刻一陣浪漾，如黃金般閃亮的秀髮，揚起一陣大波浪，的艷姿，令人神馳目眩。

為金雀花聯邦的政壇要人，月櫻短時間無法離開金雀花聯邦，而我之所以能與合歡，當然是因為我就在金雀花聯邦。

大地回復平靜之後，忽然沒事可幹的我，變了一個大閒人，還記得在連串戰事發前，無無職的我，只是一名單純的追跡者，率領自己的小隊，在大地上到找尋寶藏、考古、接尋或運貨任務，偶爾還協防村落，有空暇時還隨便研究自己興趣的東西，自從託護送娜西莎回伊斯塔，所有事就都變了樣，再也沒有閒心閒，整日被麻煩事追著跑。

好不容易，麻煩人都死，麻煩事也都沒了，我終於又可以好好再口氣，後續該何去何從，這個我心裡還沒有底，總覺得過慣了驚滔駭浪的生活後，回去當追跡者很索然無味，口也空的，需要時間來釐清思緒。

不過，橫豎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因此我打算暫時當一條懶蟲，在大地各遊走，反正各地都有人，就到去白吃白喝，打免錢炮。上個月才剛去了伊斯塔，娜西莎非常夠朋友，免費和我睡了幾晚，話說當年我在阿里布達帶兵的時候，做夢都沒有想過，能和敵國伊斯塔的領導人打友誼炮呢！

在伊斯塔，沒有什麼好特別懷念的，即使想憑弔法米特、夏堤，地點也不該挑在伊斯塔，萬尊者既然未死，李華梅也已經回歸，伊斯塔就只是個純粹的破地方，還不如之前我到索藍西亞，起碼沿途還可以懷念華更紗這個鬼婆，但倫斐爾似乎想安排他妹妹嫁給我，說是我之前吃過他妹妹，當然要負責任。

我不介意多收幾個，問題是，碧安卡是什麼貨，我心裡有數，這人心裡本暗的兄長，又被我下過加強指令，搞不好已經和倫斐爾幹出什麼事來，近日大地上最有名的倫兄妹，是倫斐爾、碧安卡，可不是我這個傳聞中父不詳的野種，想要我去當這個便宜丈夫，可沒那麼容易啊……

各國大致料理完國諸事後，就要開個高峰會議，各國首腦齊聚一堂，商量以後的大方向，因此，我離開伊斯塔，到金雀花聯邦來吃白食，也因此，我和剛剛開完會，急急忙忙進室服的月櫻，合歡。

我撲到月櫻的上，手也上高聳堅的雙，在全上上下下瘋狂吻著，嫣紅的，覺兩顆在自己的指間慢慢起、變，然後毫不猶豫地將的左含在裡，吮吸輕咬著……

我的雙手貪婪地在月櫻白，凹凸有致的玉上一寸一寸仔細地娑，也移到了的櫻桃小上，把的舌頭吸出來，不停地吸吮，並開口著出來的舌頭，彼此的就像粘住似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唔……我喜歡你的味道…好喜歡……」

月櫻中悶哼不絕，雪白的雙臂地摟著我不放。

在這室裡的人，並不是只有我和月櫻而已，除了我們兩人，還有星玫，這個已被完全開發，知曉人事滋味的小，與我熱，彷彿回到初識熱的時候，總喜歡纏著我求歡，剛才就和我躲在室裡，一面看外頭多國首領嚴肅開會，一面痛快歡，爽到暈去，現在我和月櫻幹起來，甦醒的小丫頭也不甘寂寞，在旁湊趣。

星玫從後頭抱著月櫻，靈巧的舌頭在姊姊雪白脖頸和高聳部上，不停地熱吻和深，有時還與我的舌頭到，雙方很有默契地不作競爭，分別輕咬住月櫻的一邊雪，貪婪地吸吮和輕咬，彷彿兩個的孩子。

這幕靡之至的景象，對月櫻也是極大的刺激，騎在我上，下與我完全接合，我是蹲跪著將頂高，方便一面干，一面接吻吮，再加上星玫的湊趣，三人同的刺激，讓月櫻如登極樂世界，一波波的強烈快，幾乎要燒燬理智。

婦滿的子劇烈，眼神已經充滿慾，口中不時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就好像是在引我們，我向星玫使了個眼，立刻吻上姊姊的耳垂，用舌頭過頸、，直到立的上，直得月櫻軀一陣抖。

我一隻手握著月櫻的右，弄著，中指還不停地蹭著，看著婦白玉似的上，兩座堅、的房，被自己得如麵團一樣，心裡著實有種暴的快。

料理月櫻的同時，我也沒有忘記星玫，另一隻手下平坦的小腹，在的花谷不停著，接著又將移到星玫湊上來的左，用舌頭著蕾，不時加以吸吮，經過我這一陣的吮，本就未干的花谷，很快又了淋淋的一片。

「小丫頭，這麼想要男人，還清修什麼？你就算出家也是個小尼姑。」

我調笑星玫，用手指輕的兩片，覺早已漲起來，深深的也氾濫，在手上是如此的溫溫燙燙，黏黏的。

「嗯……嗯……人家……啊……只對哥哥一個……嗯……」

快如，星玫顧不上再為姊姊，櫻微張，舌頭著自己的櫻，輕聲哼著，「人家要像那個羽虹一樣……當哥哥的奴隸……哥哥一個人的奴隸……」

「小傻瓜，你在說什麼啊？別拿自己和那賤貨比。」

我放棄了親吻，起仔細地看著的，但見星玫小公主前立著圓翹的雙，雪白平坦的小腹，下面煞是迷人，小巧的肚臍兒，人不釋手，芳草萋萋之更是流出晶瑩的，圓滾滾的小屁、圓潤有彈，一雙巧足，又白又，腳趾整整齊齊，指甲澤清亮。

而較諸妹妹，月櫻自然只會更勝一籌，凌的金髮、細緻的五，一顰一笑都讓人無比心醉，特別是在合之中，骨天生的絕艷風，整個燦發出來，在我上的每一下顛，雪白都似在輕舞飛揚，與纖腰，幻化出種種人風。

「啊…喔……好……嗯……嗯……喔……喔……喔……寶貝弟弟…你快點…快點好嗎……姊姊還有會要開……啊……外頭的人……還在等姊姊出去……」

「啥？姊姊你真是太誇張了，開會的時候想著干，被干的時候又想開會，這樣不專心，不好吧？」

我這樣取笑著月櫻，手裡持續玩弄星玫的，姊妹兩人的甜，此起彼落，像在競賽一樣互高唱著。

「哥……好……我也想要……」

星玫的面越來越紅，「啊…也給我…」

無力支撐的小公主，再次趴到姊姊的口，捧握自己的雪，和姊姊的，全幾乎痙攣起來，似乎在這作中獲得快，流出的也越來越多。

單純只是口的吮刺激，月櫻的反應不會那麼大，但口的人是妹妹星玫，這個刺激就比什麼春藥都厲害，月櫻完全忘卻了恥，盡量地分開自己麗修長的大，騎在我腰間，一上一下，用更為大膽的作和節奏，與自己的男人媾。

月櫻在我上拚命搖擺著，長長的金髮披垂下來，揚起陣陣黃金浪，浪花之中，兩團飽滿的桃，時時現，拋上抖下，我一手抱住月櫻的水蛇腰，大力送，另一手則在星玫的花谷中高速穿，讓兩姊妹的聲一起高響。

幾乎要為之瘋狂的月櫻，坐在我上不停著，白皙的因撞而變形，我配合星玫的作，含住月櫻一邊蕾，用力的吸，在的花谷中越來越堅，很快，月櫻的就變得高，無視室的隔音效果可能不那麼理想，尖聲了起來。

「來了！又來了！來了！」

月櫻艷的表，再加上的滋潤，給予我一種強烈的滿足，快迅猛衝上了我的大腦，只覺得月櫻的膣道無比火燙，更夾住我，吞吐出，下「啪啪」直響。

最後，伴隨著月櫻「啊」的一聲尖，我覺菇猛地熱，再也堅持不住，大著抖了幾下，把一濃烈灼熱的生命華，進了月櫻的最深，高中的月櫻沒能喊幾秒，便給懂事的星玫湊上去吻住，沒能持續喊出來，我們三人的纏在一起，渾然忘卻外事，這一刻就是地老天荒……

第五十四集 大結局 第七章 三重響.一生迷夢

會議這種東西，其實到頭來都是沒什麼意義的，特別是大國之間政治會議，如果有能夠說了算的人，幾句話的功夫，就能把該說定的東西給定下來，其餘沒那麼好定下的東西，可能談個幾年都定不下來，冗長的會議過程，往往只是一個示諸於人的戲碼，沒有實質意義。

這次的國際會議，名義上是多國高峰會議，共商大局，其實本就沒那麼多事，娜西莎、倫斐爾、白瀾熊等各族首腦雖全部到齊，但我總覺得，他們來開聯歡會的質，多過商量天下大勢，所以不管底下吏討論得多熱烈，甚至爭執得面紅耳赤，那幾名首腦人都顯得不甚關心，個別人士還昏昏睡。

標榜完全民主的金雀花聯邦是議會制，為議長的冷月櫻，份是重中之重，也是這次國際會議的核心人，本來應該在裡頭主持會議的，卻借口所有人休息一小時，匆匆離去，搞得大部分人都莫名其妙，不曉得出了什麼事，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位明艷不可方，得令人驚心魄的人議長，居然是因為忍不住自慾火，這才匆匆離開，不曉得會嚇掉多人的下？

會議廳的附近，建有室，這點雖然沒什麼人知道，卻也不難猜想得到，而哪怕這間室隔音效果甚佳，又設了十幾重結界鎖閉一切氣息、聲音，也不代表能完全蔽，倫斐爾、白瀾熊都是高手，娜西莎更是魔法大行家，他們完全有可能無視結界存在，直接察覺到室的靜，也許低聲說話他們聽不到，可是月櫻、星玫兩姊妹一起得震天響，這要說聽不見，未免……

所以，那幾個知的傢伙，或是皺起眉頭，或是一副忍笑的表，娜西莎更直接用揶揄的眼神，瞥向對面的宿敵冷翎蘭。過去，們兩人曾在戰場上多次手，由於年紀相近，又同樣傑出、手握重權，常常被人互相比較，自然了宿敵，不過，那都已經為過去了……

冷翎蘭的個自尊自傲，哪得起這等撥，「哼」了一聲便站起來，拍桌離去，而唯一的去，當然就是旁邊的室。

「你們就不能看時間來做事嗎？平常時候要干就算了，這可是國際會議啊！你們……」

冷翎蘭推開暗門，一進室，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姊姊高後的舒爽表，還有妹妹翹著的白小屁，不用猜也知道我們剛才在做什麼，臉上不一紅，不好意思責怪月櫻，便過去在星玫的小香上拍了一下。

「不像話，你越來越來了！」

「唉唷！」

星玫了屁，搖晃著月櫻的肩膀，「姊，二姊打我，你要幫我說話。」

「你是該打。」

月櫻口中說著，做出的實際行為卻是相反，摟著星玫親了一口，看得我好生欣羨，「你拿自己當獎品，沒人管得了你，但怎麼把我和你二姊也獎進去了？我們又沒答應過……」

說到最後，月櫻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有什麼關係？」

星玫與月櫻髮相同，都是明亮的金黃，兩張相近的面孔在一起，確實是一等一的麗姊妹花，「救回你們以後，你們反正也要和哥哥干的，我替你們答應他，還可以激勵他的鬥志，這哪有什麼問題？難道你們會不想和他幹嗎？」

「說得對！承諾是一定要兌現的，不可以賴皮。」

我放開懷中的月櫻，一轉，把冷翎蘭拉到自己上坐下，親吻著白的脖頸，「當初的約定中，也有你一份喔，你急著衝進來，是終於想履約了嗎？」

「哪、哪可能啊！我是看你們太不像話了，專門過來罵你們一頓的，你別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滿腦子就只有。」

「哈哈，說得對極了，我滿腦子裡是只有，你明知道這樣，還跑到我懷裡來，那就算你自投羅網了！」

我一下扣住冷翎蘭脈門，向月櫻、星玫一使眼，兩姊妹同時作，開始拉扯冷翎蘭整齊的軍服。

「你們……你們幹什麼啊？」

冷翎蘭低呼一聲，本能地想要掙扎，但此刻與我的力量差距已大，又被我搶先扣住脈門，勁力難發，如何掙得開？立刻被弄得滿臉通紅，左右扭著子，想要逃躲，卻哪有可能做到？

「我和大姊什麼都沒穿，二姊你穿得這麼整齊幹什麼？當然要了！」

星玫笑著說話，把姐姐上軍服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

月櫻也沒浪費時間，赤著絕的，站在冷翎蘭後，拉掉了長上的皮帶，雙手抓在腰側，往下一扯，就把一雙裹在裡的妙大、被白蕾包住的渾圓，完全暴出來。

星玫是正正經經的幫姐姐服，月櫻就聰明得多，同時還連帶挑逗，只把冷翎蘭的，拉到的屁下面，然後就邊著妹妹的大，邊把臉進翹翹的屁間，上下移，隔刺激著。

冷翎蘭被姊姊的作，弄得又閉眼又皺眉的，我相信有同的經驗，可是自小姊姊就是心中的偶像，忽然來這種親接，心頭的刺激過大，一下就喪失了抵抗能力，上的服很快就被妹妹剝了。

心的月櫻，不想讓我等得太久，把冷翎蘭的和都了，起左手拉著，右手拉著星玫，就朝室裡的那張大床走去。

說實在的，在國際會議廳的旁邊，設立這個觀察室，本來的用意是為何，我不得而知，但好端端的，在這裡安一張大床，這就讓我不得不納悶起來，難道還有別人像我一樣變態，就喜歡一面看著各國政要正經開會，一面在隔壁瘋狂做？

冷翎蘭素來要強，到了現在仍想掙扎，但摟抱著的人，全都是的姊妹，總不一下發勁，將們全震得筋斷骨折吧？只是這一下遲疑，就給月櫻、星玫分別吻上來，口被封住，前也給妹妹捧起來親。

站在大床前，我仔細看著這三朵大地上最麗的姊妹花，真是怎麼看怎麼驚艷，若論風，自然是月櫻第一，傾國天香，但冷翎蘭的俏麗、星玫的，也各有不能忽視的人之，三張國仙姿的臉龐相依在一起，我眼前的世界好像一下亮了起來。

四隻若無骨的玉手，在冷翎蘭如雌豹般的上，恣意著，和姊妹倫歡好的忌，帶來了強大的刺激，冷翎蘭的眼神瞬間變得朦朧，而出的暢表，則讓我羨慕此刻的到極點。

「喂喂喂！好歹大家也是親戚，別太過份啊，當初明明說好，事之後，是你們姊妹三個陪我玩的，怎麼現在把我扔到一旁，你們三個爽翻了？」

說話同時，我讓月櫻、星玫讓出位置來，把冷翎蘭轉了個，面朝著我，起邦邦的，向斜上方一頂，緩緩了的，然後擁住的，單手握著的一顆，咬住的耳垂。

「蘭蘭，別裝了，如果你自己不想要，怎麼會挑這時候跑進來？難得有這機會四個人一起，何不放開自己，好好？」

「啊…」

冷翎蘭的膣道之窄，普天下恐怕真沒幾個人比得上，但連天河雪瓊的守宮聖咒都給我破開，這些小陣仗已不放在我眼裡，運起羅漢頂天功，我開始在翎蘭公主的超膣道暢行。

阿里布達復國之後，國王陛下冷棄基雖然仍坐在王座上，但心神過度耗損的他，已無能再打理政務，甚至連他過往所好的後宮活也失了興趣，就這麼在後宮，不見人也不理事，據說，這都是因為在第三新東京都市，被我重重打擊過的結果。無論這況好與壞，冷棄基這廢人已經不管事，而冷翎蘭除了理軍務，也正式接掌政事，了阿里布達的實質領導人。

儘管冷翎蘭本人看起來並沒有再上層樓的打算，但以目前的勢，如果冷棄基忽然駕崩，冷翎蘭勢必繼位，為新一任的王陛下，這可是阿里布達王國的首例，而想像日後冷翎蘭頭戴皇冠、手執權杖，盛裝坐在王座上；想到自己可以這麼狂干一國王，我心裡的得意，可比當上國王更爽得多。

「唔唔……不……不要搞……不要在……在這裡……」

冷翎蘭平躺在床上，雙手抱著肩膀，用雙臂擋住前的，手掌試著放在自己邊，想要住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免得給外頭聽到，這些都是下意識的作，以平時勇敢無畏，什麼刀山火海都不放眼裡的個，如此遮遮掩掩的態，實在人得很，只不過，非但我不想讓得逞，就連自己的親姊妹，也沒打算這樣放過。

月櫻和星玫一人一邊，吮了吮的玉趾，抓住的腳踝，把冷翎蘭的雙舉了起來，向的前了下去，把完的私完全暴了出來。

「不…不要…」

冷翎蘭做出了極其輕微的掙扎，這種兩大開的姿勢，看起來實在很，更別說兩還分別掌握在自己親姊妹的手裡，難怪會不了。

星玫的個天真爛漫，比較不會想太多，月櫻卻是百分百的深思慮，政治生活把歷練得極好，照我看，素來喜歡大家和睦的，恐怕也喜歡上這種姊妹同的花樣，所以要趁機擺平冷翎蘭，因為此刻慧黠中帶著狡獪的眼神，就像我當初想和心夢合力搞定天河雪瓊時候的眼神一樣。

也因此，月櫻捧起了妹妹的臉龐，非常認真地深吻下去，除了，也包括耳垂、耳背、下、頸項，這些敏位置，後頭更和星玫聯手，分別起了冷翎蘭兩邊的雪，把剛才我與星玫玩的把戲，全數套用在冷翎蘭上。

不只如此，月櫻一面吮著冷翎蘭的圓翹，一面以眼神向星玫示意，指導著三妹的技巧，讓星玫能從本來的生快速上手，更有效率地作，而我則是獨佔了冷翎蘭的雙與，抱著冰玉骨的下，強力地聳，結合我們三人的努力，把冷翎蘭往高送去。

「去幫哥哥的忙。」

月櫻推了星玫一下，星玫向我，有些不知所措，不曉得該怎樣才能幫上我的忙，我也給月櫻這作弄得一頭霧水。

「兩個小傻瓜，當然是這樣啊！」

月櫻微微一笑，扶起了星玫，卻是讓跪在了二姊的臉上，把住了的兩條小，向兩邊分開。

「啊…」

冷翎蘭本來是閉著眼睛的，現在聞到了從妹妹雙間散發出的陣陣香氣，睜開朦朧的雙眸，妹妹紅潤麗的就在眼前，的第一反應就是想掙扎，躲避這人的窘況，但月櫻卻在這時了一聲。

「蘭蘭。」

為長姊，月櫻這一下果然有長姊的威嚴，同時，傾城仙容又像帶著某種魔力，能將百煉鋼化繞指，一向倔強的冷翎蘭，聽姊姊這麼一，忽然迷迷糊糊，不由自主地出了的舌頭，開始往上面輕輕舐，著妹妹猶帶穢漬的小。

我站在床邊，雙手著冷翎蘭的屁，一下一下用力頂膣道深；星玫的小香軀被冷翎蘭得一一的，只好的抱住姐姐的一條白玉，用以保持自的平衡。

月櫻則我們三人之間，雙手捧起了妹妹的俏臉，探頭和星玫接吻，卻也同時腰抬，將那白皙渾圓的水屁，整個送到我面前，陣陣綻放的幽香，猶如一朵盛開的艷花，我如何能抵擋得了其中魅力？不假思索就把臉深埋進去，舌頂鑽。

四個人的，完全結合在一起，更像組合積木一樣，形一個完的方連結，只不過儘管搞得厲害，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因為四個人的聲音，全部被堵截在間，沒有誰可以發得出聲音來。

我送得越來越快，一下重過一下，冷翎蘭渾酸難，偏偏連都不出來，為了宣洩這力，只好用手臂卡住妹妹的大，在星玫的和花上用力吸吮，星玫的尖聲，霎時全喊在大姊的裡，下狂流，都淌在底下二姊的臉上。

三姊妹都抖得厲害，冷翎蘭是因為快到高了，星玫則是因為姐姐舌頭繞著自己那顆小蕾打轉，而被得的，除了加倍賣力與大姊熱吻，一雙手也抓握住月櫻的桃，忘我地使勁，連帶也讓月櫻的聲音大了起來。

看們三個在那邊爽翻天，我好像被排諸在外，這確實讓我有些啼笑皆非，為了重申自己的存在，我雙手箍住冷翎蘭的小蠻腰，開始了全力的衝刺。

「啊…啊…哥啊……」

一記記直底的重擊，冷翎蘭再無法專心為妹妹舐，帶著無限喜悅的，響徹整間室，也猛烈地搐起來。

星玫本來就搖搖晃晃，跪立不穩，冷翎蘭這一下搐顛，哪還能跪得穩，一下垮塌下去，還連帶拉倒了正與熱吻的月櫻，姊妹兩人一起滾到旁邊去。

「蘭蘭…」

了阻礙，我作當然是方便得多，當下集中全的力量，「啪」的一聲，小腹狠狠撞在冷翎蘭上，冷翎蘭那窄無雙的膣道，隨著主人的快如湧，加倍地，把我死死箍住，卻也為我帶來更強的歡愉。

冷翎蘭的繼續搐著，高中的，出雙手在我後背上用力撓著，活像一隻壞脾氣的花貓，「嗯…嗯…哥哥…」

這只花貓雖然可俏，卻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手，十指發勁，不遜鋼鐵，要不是我力量大進，搞不好就給抓下幾大條來，我知並非故意，卻也忍不住有氣，雙手用力固定住的雪，又開始新一狂干。

「你…你好猛……」

冷翎蘭似野馬般顛搖，這種難以馴服的俏模樣，讓我想起了李華梅，不過，劇烈的痙攣狀況，顯示也無非就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

武功高，不見得就能縱橫床上，有起障礙的武林大豪，大地上比比皆是，不過武功高再配上魔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能在合中送出暗勁，有如作弊一樣，直接將方催上高，哪怕是像冷翎蘭這樣的高手，也不能抵擋，若再用上霸者之證，連李華梅都常常是我手下敗將，此刻擺平冷翎蘭自是不在話下，只是……多有些空虛就是了。

轉過頭，我發現月櫻和星玫都在看著我，不由得暗罵自己傻瓜，來這邊是想把冷家三姊妹一網打盡，我把注意力放在冷翎蘭上幹什麼？

這樣一想，我從冷翎蘭退了出來，坐在床上，看了看一臉奇怪表的三，手指了指自己間。

「又在淘氣了。」

月櫻不愧是大姊，首先會意，在星玫的小屁上拍了一記，道：「該你了，還不上去？」

被姊姊點醒，星玫一下就爬了過來，趴在我間，手指握住了筆直的，像只小貓一樣，出舌頭，把黏在上面的進口中，那裡頭有大姊二姊的，也有的……

月櫻沒有放著妹妹一個人，散發著婦風的，也爬了過來，卻沒有和妹妹搶，而是從我的鎖骨一路往下至口，當潤的香舌，在我前敏弄，艷無雙的眼神，看得我好像電了一樣。

星玫不知道我們在上頭幹什麼，專心地吸吮著，一旁的冷翎蘭已經回過神來，底子好，剛剛不過被狂了一回，力還很充沛，看到姊姊妹妹的作，也爬了過來，卻沒有和妹妹爭位子，而是爬到星玫後，雙手住了妹妹圓的小屁，彎下腰，用舌尖頂在圓巧的小屁眼上。

冷家三姊妹，連合起來侍奉一個男人，這種事想想都覺得過癮，更別說親眼目睹這個事實。

此刻在我的眼前，冷家三姊妹都是趴著的姿勢，三人的屁都翹了起來，三個不同型態的，就在我眼前晃。

月櫻為大姊，勝在白皙，滿月形的，膩如脂；冷翎蘭的，則是散發著一層玉石般的瑩潤澤，結實的圓翹，彷彿玉石般晶瑩；星玫的雪白小屁，則是可，小巧形狀像是緻的藝品，怎麼看都令人不釋手。

三個各不同艷的麗屁，都在我的眼前猛搖晃，彷彿發出邀請，我若是無於衷，不僅讓人恥笑，而且也未免太過失禮，於是我快速採取行，趁著大家都靠得近，一下虎撲過去，三姊妹呼啼聲中，三個麗屁已給我層疊在底下，而我不由分說，就對準其中一個狠狠進去。

「啊～～～」高聲出來的是星玫，了第一個遭殃的害者，小屁挨了一頓狠，不過也十分樂在其中，在最初的短暫痛楚過後，就開始扭腰擺，要不是因為被月櫻在下，小丫頭的反應還不知道有多浪。

了十幾下之後，就換到最下頭的冷翎蘭，的玉結實有力，我還真想一下突襲，把屁眼再開一次，但考慮到星玫、月櫻在旁，不好來，簡單再干個十幾下之後，就到最上頭的月櫻了。

以這樣的節奏，我在冷家三姊妹的花谷中頻頻出，逐漸加快速度，也沒停著，開始不停親吻我下的三，讓們的高三重奏同時響起，完我親自譜的歡愉樂章。

我的快越來越強，速度也越來越快，月櫻雙張開，閉著眼睛，不住搖晃腦袋，的金長髮被晃得散一片，遮住了一部分的臉蛋，也撒在下頭姊妹的上。

星玫早被幹得迷迷糊糊，除了本能地扭腰，沒法再多配合什麼，反倒是冷翎蘭，好像終於想通了一樣，在下頭側轉過來，迎上月櫻的香，姊妹兩人居然互相親吻了起來，月櫻停止了搖頭，舌頭了出來，和二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兩張同樣絕的臉龐相，這個景令我印象深刻。

看到這麼香艷的鏡頭，我本停不住自己，更加快速變換位置，瘋狂我下的這三個屁，幾乎每一下重，我都可以覺到，通過溫暖膩的膣道，直接頂到們的花房瓶頸。

沒練過幾天武藝的月櫻，終究弱，加上之前爽過一次，現在沒被搞多久，就忽然全抖了起來，滿的屁住了我小腹，我很清楚是又來高了，因為無法抱我，所以四肢纏上了底下的兩個妹妹，好一會兒才放開。

我還想繼續，但月櫻氣道：「不行了，姊姊不能再陪你干了……等一下還要出去見人呢。」

月櫻掛起免戰牌，我唯有讓離開，而低頭一看，星玫和冷翎蘭正地看著我。

我改變了姿勢，把冷翎蘭抱在懷中，對準膣道又了進去，星玫湊在一旁，主將的雪放到我邊，我一邊含著星玫的玉，一邊用手托冷翎蘭的屁，上下吞吐，冷翎蘭很快便陷瘋狂，騎在我上大力顛著。

一會兒，我已經不滿足這個姿勢給我帶來的快，讓冷翎蘭、星玫都趴在床邊，示意們跪著。

兩間流水不斷的星玫和冷翎蘭，表現得比我還心急，趴在床邊，翹起了屁，兩姊妹還互一眼，都出了笑容，我站在星玫後，捧著的小屁就了進去，月櫻這個時候也恢復了點力氣，坐靠在床頭看著我們三人做。

星玫的屁很小巧，每次干進去，都有那種狎弄小孩的錯，而冷翎蘭的玉結實，很有彈，用這個姿勢起來，每次撞擊都會「啪啪」的響，覺很好，我錯幹著冷氏皇族的兩名公主，月櫻就在近看著，臉上似笑非笑，卻是再明白也不過的鼓勵。

不一會，星玫開始高聲，我拉住的手臂，讓的不至於躺倒在床上，也開始猛然加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高會相互影響，冷翎蘭居然也開始攀上了高，掙扎起，雙手抱住我，抓著我的手，的花谷，更瘋狂地和我親吻，一對飽滿的在我上來回。

眼看冷翎蘭表現出這麼的艷姿，我再也承不住，完全噴發在星玫，還沒等我躺下，已經回復許氣力的月櫻，靠了過來，帶著冷翎蘭一起，舐我上的殘漿……

這還真是難以想像，特別是以冷翎蘭的個，願意幫我舐，已經是的極限，哪可能和別的人一起來？即使這個人是的姊妹，也不可能，正常來說，一定會大什麼「別當我是」之類的老調臺詞。

但現在確實是了，還和月櫻一起，臉上表異常歡愉，彷彿舐的不是漿，而是什麼酒仙一樣，這反倒讓我有些迷糊了，或許，這個特殊的所在，讓們三姊妹都格外刺激，格外興。

一切彷彿是個不會醒的夢，我看著眼前這兩張爭著舐殘漿的歡喜面孔，心裡生出強烈的不真實。

我倒是不至於認為這一切都是虛幻或怎樣的，只能說，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荒唐，在逆境時，壞事就像沒邊一樣狂湧過來，讓你無法想像一切怎能惡劣到這種地步；而順境到來時，所有事又都好得沒有極限，彷彿夢境……

只是怎樣的逆境也好，終究有否極泰來的一天，哪怕你的敵人再怎麼得意囂張，他的夢也不會永久持續。

而此刻……我的這場夢似乎還沒結束……

室的門再次打開，要開這扇門實在沒什麼難度，而走進來的人更讓我們有些意外，紅髮紫瞳，妖邪艷，赫然就是伊斯塔的實質領導人娜西莎，這麼闖進來，別人也就罷了，冷翎蘭的作就比較大，一下子彈了起來，像是要擺開防架式，問題是此刻渾赤，擺姿勢難道要讓人看嗎？

「呵。」

娜西莎莞爾微笑，跟著就在我們的錯愕中，開始解起自己的帶，一近乎完的小麥，很快便裎在室。

「橫豎外頭也在休息，我也想放鬆一下，不知道……這裡還有空位嗎？」

「哈，友誼炮是國際禮儀，能夠促進和諧，當然歡迎。」

第五十四集 大結局 第八章 憂煩無門.唯人自招

那個沒有什麼意義的國際會議，最終圓滿落幕，冷月櫻的主持，固然是一大理由，但在一些利益衝突上，比如阿里布達、伊斯塔的長年糾紛，兩國領導人的相互容忍與退讓，也是這次會議能夠順利達的關鍵。

冷翎蘭與娜西莎，這對長年宿敵，在會議桌上居然沒有像以往那樣針鋒相對、劍拔弩張，只要冷月櫻做出什麼建議，娜西莎就笑，而冷翎蘭也皺著眉頭同意，在這樣的氣氛下，靈、矮人、人也樂於配合，大會得以功。

事後不人懷疑，金雀花聯邦、伊斯塔、阿里布達三個人類大國之間，必有黑幕暗盤，否則娜西莎、冷翎蘭又怎麼會那樣好說話？而真實的理由，我再清楚也不過，當三個人都能一起趴在我前，搖晃們麗的屁，合作舐，那穿上服之後，又有什麼問題不好談呢？

這次國際會議落幕後，我的旅程也要往下一個目的出發，這其實有點傷腦筋，因為我不可能一直這麼流浪下去，說到底，在外飄泊多年，或許也真該是時候找個地方安定下來了。

問題是，我該到什麼地方去呢？

萬尊者好幾次要我到南蠻，與他共居神峰，他要好好把我鍛煉男子漢，起碼每天干十個八個人，還說他後宮裡的所有人，都可以與我共。……果然是親生父，居然也是拿後宮來釣我上鉤，不過，整個後宮送我也就罷了，說共……我實在沒興趣與其他男人一起搞人，哪怕這男人是我外公也不行。

第三新東京都市也很希我去接掌大權，自從源堂不在以後，他們很希我能繼承父親的位置，當他們的新任司令，我很好奇，源堂不在了，群龍無首之下，那邊難道不會出問題？結果律子小姐的回答是，多年以來，第三新東京要塞都是在眾人當司令不存在的況下運作，多他不多，他不，現在也一樣。

這話雖然不好聽，卻很實際，畢竟源堂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裡有數，如果第三新東京都市的幹部們，沒有高人一等的補破能力，只是老老實實執行他每一個命令，我想那個地方會比黑龍會更早全滅。

有那麼一個強大組織說要奉我為主，哪怕只是當一個人形圖章，但平常吃喝用度都有保障，這我當然心，不過橫豎不用馬上決定，因此我回答說要再考慮，請他們給我點時間。

月櫻、心禪大師都提出希我留在金雀花聯邦，他們可以給我蓋漂亮的大宅與莊園，金錢奴僕什麼的也都不是問題，因為我打贏邪惡勢力，救了世界，是本世代的英雄、勇者，還在本次國際會議中正式提出，要贈我英雄頭銜，還要給我立碑塑像。

這點我就敬謝不敏了，自己是什麼貨，我自己很清楚，不會讓人拱兩句就上天了，我自己無非就是一個狂，就算偶然站對位置，打贏了幾場戰役，也不會因為這樣就神了，朝為英雄暮為狗，這種經驗我有過太多了，不想重重跌下，所以也不願被人高高捧起。

因此，幾番周折，最後我仍選擇回到阿里布達，這始終是我生長的地方，有我悉的一切，更還有我家的爵府。

當然，並不是我一個人回去，現在的我已不是單獨一個，無論我走到哪裡，心夢、鬼魅夕、天河雪瓊都是固定員，李華梅更是打自復原後，就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帶這麼一群鶯鶯燕燕回府，自然又是一番熱鬧景象，冷清多年的法雷爾爵府，一下子又充滿人氣。

有鑒於我立下的大功，國家不但赦免我的一切罪名，還主出資，為我翻修爵府，本來還要順便把頭銜換公爵的，是我覺得那些東西已無意義，若我真的想要，就算是這個國家的國王我都有得做，又哪稀罕什麼公爵、親王的，所以乾脆反過來幹，把招牌改為最低階的「男爵府」冷翎蘭接掌大權之後，就正式在皇宮中居住，為了方便推炮，不只一次希我也到宮中居住，我本來也有點心，但住進宮中只方便干一個，住自己家裡卻可以干很多個，就是白癡也知道怎麼取捨，再者，變態老爸當年把皇宮當自家後院，輒出強皇后的醜事，多給了我自己一些影，我雖不介意去皇宮強任何人，卻很反自己為源堂那樣的爛人，因此我選擇拒絕，只住在自己的爵府，干自己喜歡的事，搞自己喜歡的人，把們調教我喜歡的樣子，特別是最倔強的那一個。

落地的大鏡子前，站立著一個貌，躬著，手扶著鏡框，結實翹的屁，向後地著，人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特地穿上的水晶高跟鞋以及紅的長筒，與赤的雪白形鮮明對比。

的右邊，是一個與有相同面孔的子，正與熱切地擁吻，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容，兩條香舌靈巧纏，對映鏡中，等於是四張完全一樣的臉，陷春慾之中，構一副妙的畫面。

兩名雙生姊妹中的一個，是較為被的一方，承著來自姊姊的親吻，前雪也遭姊姊玩弄，幾乎是哭泣一般地發出。

「啪、啪」的聲音不斷在後響起，衝擊著那向後高高翹起的屁，使得躬站立在落地鏡前，與姐姐親吻，雙還被玩弄的再也抵擋不住，整個人被向前推去，幾乎快撞到鏡子上。

「不行了……這樣……啊……」

羽虹連連，紅艷的櫻桃不住張闔著，發出求饒似的聲音。

從鏡子裡看得很清楚，羽虹秀的臉蛋和愁眉鎖的，以及那對在羽霓掌中反覆被的雪，Ｃ罩杯的，隨著陣陣的衝力而不住地搖晃，紅的蕾，在空中一遍遍地劃著幽雅而悲哀的圓圈。

「加油，羽二小姐！」

我扭著軀，一面扶執著羽虹纖細白皙的玉腰，一面向前瘋狂地擺著部，將下的衝擊，源源不斷地送往高翹著的屁。

「你不是好恨我嗎？怎麼還會高迭起的？」

我低下頭，看了看下兩人的結合部位，不斷進出的上，粘著閃的，「難道你表達痛恨的方法，就是在仇人面前高？太搞笑了，我還以為你會再刺我一劍咧，結果居然是每天在我下搖屁高？有創意啊！」

「不……沒、沒有…都是因為姊姊，是因為姊姊我才…」

的聲音之中有著仇怨，卻是充滿了哭音，既為了中屈辱，也是因為最親的姊姊，非但沒有幫，還倒戈過去助兇為，逗得快如，不能自制。

「撒謊是沒有用的！你這口嫌正直的賤貨，上不認，卻已經出賣你了。」

我得意地一笑，「你屁越抬越高了，這也是你姊姊的關係嗎？不認帳了。」

「不……我……啊……」

羽虹還想爭辯些什麼，但即使張大著也說不出完整的字句來，因為的立刻就被羽霓給堵住。

「不……不行了……」

「呵。」

我重重拍了一下羽虹的結實屁，立刻呈現出一片紅暈，「看看這圓滾的屁！平常不知讓多男人看了流鼻，現在這屁正翹在我面前，我高興怎麼幹就怎麼幹…嘿嘿，我們花了那麼多力氣，好不容易才把你的還原人樣，這救命大恩就算你不認帳，我還是要算的，留著你當奴隸每天干，已經算是很便宜你了……」

「……你…你有種就解放我的力量，讓我…讓我……唔……」

「我有種沒種，你會不知道？」

我頂著羽虹的屁狠狠搞了幾下，大笑道：「解放你的力量，讓你再刺我一劍？你當我傻啊！老實挨干吧。」

「我不……不行了！我……」

惡毒的語言，赫然也造刺激效果，再加上對著一面明鏡，自己高的態看得格外清楚，令已暴狂的羽虹慾，更難支撐，多種刺激相輝映、相得益彰地纏繞糾結在一起，猶如一首震撼的攝魂曲，將麗的羽族戰士推上極樂巔峰，當場吹，大量火熱的黏，自我們的接合不住流洩，沿著兩流下。

一聲尖，羽虹趴倒下去，跌前頭羽霓的懷裡，羽霓對的味道份外敏，湊上妹妹的兩間，連吸帶，一下就將羽虹又送上了小高，兩條白皙的長一抖一抖，我則從容，看看時間已到，連忙起穿。

「阿霓，阿虹就給你，你們姊妹好好爽一爽吧，我另外有約，等一下還要陪人去散步，先走一步了。」

「等等，阿雪剛剛要我告訴你，慈航靜殿已經把卡翠娜的骨灰送回南蠻，羽族新基地也近完，問你要不要去看看？還有，夏綠幾天前結束了治療，離開神病院，你是否……」

「是否要再干一次？免了，那種爛白菜，干一兩次玩玩就可以，我可不想與有什麼太多牽扯，卡翠娜殉自殺，替我發張哀悼卡去，至於羽族新基地的事，你通知我老媽就，還欠我一座後宮，早晚要還債……還有，你別玩得太過頭，我封住阿虹的力量，是為了讓當我的奴隸，怎麼搞到好像了你的奴隸了。」

「這……有差別嗎？」

「干，你和我老媽學壞了！不扯了，先走一步。」

重回薩拉城，覺確實滿特別的，這到底是我生長的地方，不過，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還以為自己再也回不來了，只能說，人生如夢似幻，有太多事意想不到，就像我想不到自己會在薩拉城和老友巫添梁喝酒一樣。

「恭喜了，大將軍，聽說你會被封公爵咧。」

「有啥好恭喜的？都是浮雲而已，利益換的結果。個人實力才是真的，你老兄要是有那個意思，何止爵位，連王位都唾手可得。」

「說得是啊，既然唾手可得，那我還要來幹什麼？誰拿就拿去吧，我現在明白，為啥當年我那變態的老爸，明明有著天下頂峰的力量，卻不王，不稱霸了。」

「有道理，所以當初你老爸連拿了七年的國家最佳公務員獎。」

「而你老爸則了大地上頭號神病患。」

「……不是說好不提老爸這個尷尬話題嗎？他雖然發瘋了，起碼沒有向問題，你要不要算算你家裡那幾個人，有幾個搞同、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無能咧。」

「……我們還是討論回老爸話題吧。」

阿巫應要求變了話題，向我問起那日一戰的況。說實話，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天的況，想想都還是覺得混，黑龍王最後到底怎麼了？在場的人眾說紛紜，沒有一個人說得準，就我個人看來，黑龍王有點像是發了什麼，或是中了什麼陷阱，被轉移到其他世界去了，否則，以他的能耐，就算整個被消滅，應該也能在不久後重現，唯有整個被扔去別的世界，再完全封閉這個空間的大門，才能讓他不再出現。

這些僅是我個人猜測，實際的況，當然只有那時唯一在場的源堂才知道，憾的是，他已經無法告訴我們任何東西……

「說起來，我要謝你們，謝謝你們幫忙打倒了他。」

巫添梁道：「如果那一仗你們輸了，老頭子會更自暴自棄，搞不好現在連我都沒命了，哈哈哈哈。」

聽他笑得那麼爽，我忍不住道：「我佩服你的，認真說起來，你比你老子強得多，我一直認為，力量什麼的是浮雲，無論在什麼環境，都能活得如魚得水，這才是真正的強悍。」

「哇哈哈，別這麼誇我啊，被你這樣子誇，我會慚愧的。」

「干！你會慚愧才有鬼啦。」

我罵了一聲，心裡是真的很佩服這傢伙，黑龍會強勢的時候，他過得快活；黑龍會倒臺了，他照樣混得風生水起，不但與慈航靜殿、阿里布達王國有暗盤易，聽說就連海外的白拉登也與他有生意往來，還派了強力保鑣給他，他老子如果當初有他這樣的強韌神、段，早就把我們給消滅了，如何還會有今日？

我們兩個又說了幾句，看看時間差不多，我還要趕著回去推植人去曬太，便起告辭，分別前，阿巫猶豫許久，好半天才冒出一句。

「……知道嗎？其實他真的很你，在他心裡，可能真的把你當兒子一樣在，所以才……」

「嗯，那你知道嗎？這些鳥事，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我揮揮手，不想再說那些煩人東西，就此走了出去。

獨自推著椅，我在皇宮的花園中緩慢行走，帶著椅上的病人，一起吹吹風，曬曬太，之所以選擇這裡，除了因為這裡有大面積的綠草繁花，比普通公園更好，最主要的一個理由，也是我那變態老爸當年用過的……這裡離家近。

晴空朗日，太曬在上的覺，暖洋洋的，非常舒服，花香熱氣蒸騰，芬芳馥郁，漫步在其間，確實是樂事一件，只可惜這間皇宮過去的主人，沒幾個懂得這份樂趣。

我沒什麼興趣和植人說廢話，因此只是靜靜地推著椅行走。這座皇宮與花園都是依山而建，借山景以造勢，花園的一角，還刻意修了一個陡峭山崖，據說是為了推人與扔人下去方便，但因為那邊也是整座花園最朝的一點，線充足，所以每次推椅逛花園，我都習慣會在崖邊停留。

因為我要推病人來散步，冷翎蘭事先調走了所有的守衛與宮，給予我方便，這點實在很心，不然我肯定會覺得尷尬，因為我推著的這個病人，曾經是那麼威風地直闖皇宮，如無人之境，現在卻淪落至此，只能被人推著進來。……這個病人，當然只會是源堂．法雷爾。

與黑龍王的一戰，驚天地，最後的結果卻是兩敗俱傷，黑龍王人間蒸發，從此未再現於人前，至於源堂……他當然不會是勝利者，一世縱橫大地，在這一戰後，他卻落得一個經脈碎斷，神魂俱喪，為植人的下場。

之前他自信滿滿，好像絕不可能戰敗的樣子，對照如今的結局，實在讓人不勝唏噓，戰爭就沒有必勝這回事，黑龍王臨陣突破，力量強至不可思議，終於讓源堂飲恨落敗，從某個方面來看，黑龍王也算報了大仇，而世界從此了兩大禍害……

至於黑龍王消失之前的最後一句，為何喊得那麼不甘？這點我也好奇，但唯一知曉經過的源堂，已經變植人，無知無覺，偏偏他又仍有強橫力量護，什麼窺探心靈、記憶的魔法，在他上都行不通，這只好永遠是了。

源堂為廢人之後，由第三新東京都市接走照料，倒也不用我心，反而凰天不曉得發了什麼癲，居然不回南蠻蓋後宮，也跟著去了第三新東京都市鬼混，直到不久之前，我回到阿里布達，重爵府，凰天不請自來，還把源堂也帶了過來，我們一家才又再頭。

之前源堂天下無敵的時候，我對這號瘟神是避之惟恐不及，現在看他了廢人，我別的事不好說，每天這樣推他出來，曬曬太、散散步，這我還滿樂意的，不管怎麼說，我也欠了這傢伙不人。

回想過去的許多驚滔駭浪，我忽然覺得可笑，變態老爸清醒與「正常」的時候，我們父子的關係向來疏遠，反倒是他了廢人的此刻，我們父子的關係，前所未有地良好，這實在很諷刺。

「唉……命運啊……」

我搖搖頭，向椅上目渙散的那個男人，苦笑道：「因果迴，你真的不能不信，老頭子你威風一世，不曉得害了多人，現在與強敵作戰，落得這樣的下場，也算是報應了，你說是嗎？」

這話只是我個人想，沒指有人回答，照說也不可能有人回答，我說完就自嘲地笑了笑，預備推椅回府，哪知道，這時一個聲音卻傳我耳裡。

「我實在很好奇，為什麼在經歷過那麼多事之後，你還會有這麼天真的想法？什麼因果迴、什麼報應，那都是弱者編造出來，要蠱強者的說法，相信就輸了，結果你偏偏就要跑去接洗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今世上，會用這種口氣說話的人就只有一個，剎那間，我無法相信自己聽見的東西，只以為是出現幻覺，下意識地眼，好像只要這樣做，就會看見一切如常，什麼都只是我個人的錯覺。

眼睛完，我發現沒什麼變化，那個男人仍是目渙散，坐在椅上，一切都是我的幻覺，頓時鬆了口氣，「呼，還好……」

「好什麼？別人都想自己健康，你就那麼希自己出現幻覺？這種要求真是見。」

伴隨這聲說話，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男人，眼中一下回復神采，雙手有力地握住扶手，從椅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我的面前。

「呃……你……你……你……怎會……」

「你可以爹，或是爸爸，不用這麼驚惶失措，好像見了鬼一樣。」

不是錯覺，確實就是源堂．法雷爾，好端端地站在我前頭，我腦裡天旋地轉，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好半晌才出一句，「你怎麼會沒事的？」

「我？怎麼會沒事？這問題真是奇怪，為什麼我就一定要有事？」

源堂聳聳肩，無奈道：「認為什麼兩強相鬥，必有一傷，或是必定兩敗俱傷……這些都只是你們的想法或期待，這個世界可不見得就要照你們期的方向轉。」

這種話，出自這個一向我行我素的男人口中，實在很刺耳，但我顧不得在意這些，搶問道：「你和黑龍王戰鬥，難道……難道一點都沒傷？」

「這有什麼困難嗎？會傷才奇怪吧？還是你很希我重傷？」

「不是那個意思，但……黑龍王那邊是怎麼回事？他為何……」

「那個？之前都沒人教過你嗎？第十級力量，是人與神的分別，一旦突破第十級，就會發天地應，避免過於強大的力量，對這空間造無法負荷的影響，將之強制轉移到另一時空，有人稱這為破碎虛空，也有人說這是羽化登仙，總之，就是不管你願不願意，強制升神仙就是了。」

我腦中一片混，源堂所說的這件事，聞所未聞，但這個連玩笑都不會開的男人，自然也不會撒謊，而以他當世強人的高度，知道一些我不知的，也不足為奇，而他所說的登仙，我聽起來怎麼都覺得像是被抓走，或是強制驅離。

對普通人而言，這樣可能真的就是神仙，但黑龍王本就是神魔之，遭遇這種事，就是單純的被驅逐出境，而且看來很難回來，也難怪他怒這樣。問題是，這整件事是偶然？還是圈套？源堂是早知道這點，故意引黑龍王突破而被踢出去的嗎？

如果這並非巧合，那有件事就很弔詭了，源堂自己若沒有同等力量，怎能面對突破後的黑龍王全而退，甚至毫髮無傷？若他有，怎麼黑龍王被驅逐出境，他卻好端端在這裡？

想到黑龍王臨走前，大喊不甘心，我覺得答案應該是後者。整個佈局確實巧妙，用這方法打倒了不可能被殺死的強敵，只是究竟為何能做到？這著實讓人費解。

「你、你既然沒事，又為什麼要……」

「哦，因為在戰鬥中，我那老朋友問我，知不知道我這輩子給多人造多痛苦？我想想好像有這麼回事，為了滿足他們的期待，打完之後就裝一下了，大魔王被幹掉，討人厭的傢伙也為廢人，兩敗俱傷，報應不爽……拉拉之類的，你知道，很多廢都喜歡看這一套的，好像看多了這種戲碼，能讓他們強起來一樣……」

源堂又聳了聳肩，道：「就因為信這一套的都廢人，我才不希你也相信這些思想。人應該走自己的路，不要讓人來給你定規矩，什麼因果報應，什麼原罪天生，全都是沒有的事，你信有，那就會發生，你不信，什麼天理報應都與你無關。」

這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諄諄教誨，至說的一方確實很認真，至於聽的一方嘛，我也只能聳聳肩而已……

我就不信那一套，源堂的道理之所以能立，只因為他是源堂．法雷爾，一個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問題人，他有那樣的實力，當然可以藐視一切，視蒼生鬼神、天理報應如無，今天如果換做是別人，要學他這樣蠻幹，那我敢拍保證：報應不但有，而且還來得很快！

由於我不作聲，源堂可能誤以為我接這些道理，笑了一笑，彈了一下手指，片刻之後，凰天出現在花園中，這個不尋常的況，讓我覺得有些不妙，連忙問道：「你們要幹什麼？我怎麼覺得你們……好像要開溜的覺？」

凰天點了點頭，笑道：「說對啦，這傢伙早就想到海外看看，只是因為你的關係，這才一直逗留，現在該解決的麻煩都解決，這傢伙最近裝植人裝上癮了，現在決定更進一步裝死人，我與他現在啟程，一起到海外旅遊，花一百幾十年的去看看這個世界，順便每天打炮，你沒什麼事就不用太想我們，自己和妹妹好好過吧。」

我聽得瞠目結舌，還未及開口，凰天又道：「對了，你回去之後，就刻個牌位，對外說我們都死掉就了，死因嘛……失足墜崖，怎麼樣？老爸那邊我報備過了，現在和你打完招呼，我們要走了。」

「等一下，你這麼就想走，答應我的後宮怎麼辦？」

「鬼才理你，當初是說讓我幹你的妞，你就可以用我的後宮，現在我既然沒空去幹你的妞，你想要後宮……他媽的自己建吧，走了！」

這兩個傢伙風風火火，本不聽別人說話，把想說的話扔下來，立刻就開溜，我本來不及攔阻，他們一下就閃出好遠，我把握最後時間，把那個最大的問題喊了出口。

「為什麼？為什麼你也突破，卻可以沒事？」

這個答案我不弄清楚，恐怕死不瞑目，還好，源堂聽見我的喊後，停下腳步，回頭向我，眼神中滿是父親對孩子的鼓勵。

「這沒什麼，早晚有一天，你也會有這樣的力量，一定可以的。至於我之所以不影響，是因為我早就從你爺爺那邊，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也早就做了防範準備，他什麼準備都沒有，當然就中招了。」

源堂道：「其實，當年我之所以會到南蠻，就是因為上了這個要命問題，危機迫在眉睫，用法強行住，如果一百天不能在南蠻湊齊所需的珍貴煉金要，就要被強制升仙，幸好……在組樂團的過程中，我功搞定了，也因此才有了你……珍重了，兒子。」

話聲一落，人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切，弄至反應不過來，愣了半天，才忽然發現那個最讓人惱火的事實，當下怒從心起，火冒三丈。

「我干！」

手一揮，我將椅從懸崖上推了下去，應聲砸一團廢鐵。……當年變態老爸到南蠻，是為了尋找突破人神瓶頸後，能夠不被強迫封神的關鍵，換句話說，那時的他，就已經取得突破，或是將要突破，擁有至也是第十級的力量了，而後……再加上十幾年修煉，現在的他，實力是什麼水平？

真他娘的，難怪一點傷也沒有，那一仗對他而言，本就不算是戰鬥，不過是一次運健吧？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畸形怪？對上這種怪的黑龍王，真是一個特大號悲劇……

轉眼之間，又是新年，對我來說，這種節日似乎沒有特別意義，因此我婉拒了南蠻神峰的大會邀請，但家裡的幾個人，卻想要熱鬧一下，因此，在本地、不在本地的後宮員，全都回到薩拉的爵府，一起慶賀新年，還開了特殊派對。

坐在墊著豹皮毯的大椅子上，我徐徐飲下紅酒，讓熾熱酒溫暖膛，兼鬆懈疲憊的軀。

肩上荑的，很能鬆弛繃的，我向背後的月櫻，事隔多年，這名從小就照顧我的姊姊妻，按技還是像我小時候一樣好，還對著我報以溫的一笑。

並不是只有月櫻……

我橫視過室的眾多子，們正各自作著各自的事，平和閒逸的幸福模樣，很難相信我們曾經走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

狐耳長尾的半人，坐在籐椅上憨地瞌睡，翻開一半的書本，放在飽滿的口，讓人無法不被那高聳的曲線所吸引，而隆起的腹部，也同樣引人注目。

尖耳藍瞳的靈，手裡拿著細針，一針一線地作著刺繡，偶爾會疲累的眼睛；紫眼的吸族艷，舉杯啜飲著昂貴的佳釀，半睜半閉的眼睛，不時朝這邊看來。

犄角碧發的龍族麗人，用棉布拭著自己的配劍，自那一戰後，已絕再劍了，所有親友死滅絕的，很自然地一直與我同在，結束前半生的顛沛生涯，就在幾天前，更滿心歡喜地接到有新生命降臨的訊息，所有的悲傷，都可以一掃而空了。

搖籃旁邊，一名巨的忍裝，作著一貫的警戒，守護著搖籃裡頭那名我與最為心的人兒，只是這形將在不久之後改變，特別是當下個月中，肚裡的孩子出生後，一切定會有所不同，我們都約好了，那孩子將是、心夢和我共同的孩子。

繡著百圖樣的豪華地毯上，一對收起了羽翼的天使竊竊私語，們的容貌態一模一樣，但在縱歡好時的反應，卻又截然不同，姊姊完全樂在其中，妹妹還很牴，可是只要姊姊與我一起聯手玩弄，的高就會來得更強、更勁，爽到每次都噴尿的程度。

黑髮的軍裝王、金髮的小公主，是我這裡的另一對姊妹，雖然比較不會搞同，可是彼此間的深厚，卻絕不會輸給另一對。由於份特殊，冷翎蘭為了不讓別人發現自己已經懷孕，傷了腦筋，再過幾個月，肚子就會開始大起來，未婚的一直想我進禮堂，星玫沒有這樣的困擾，卻總纏著我也想懷孕，讓我不勝其擾……當然，這也是種甜的困擾……

當我目與這些人相，們或是向我點頭微笑，或是嗔了一眼，還有的輕抿紅，毫不掩飾地投來挑逗暗示，更有的對我怒目而視，尤其是羽虹，的眼神中有憤怒更有哀怨。

與自願留在我邊的羽霓不同，羽虹最終是以奴隸份被強行留下，上還戴著項圈和鎖鏈，叮噹作響。甦醒過來的，一度仍想要報仇，卻被羽霓給攔住，說若要報仇，就先把給殺了，羽虹錯愕得不知如何是好，就這麼七八糟、糊里糊塗地留下，也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不能明說、不能細想，只要一清清楚楚，就有無窮仇怨，只能大家糊里糊塗、七八糟，彼此才能得到平靜與喜樂，日子才能過下去。……我再次環顧著室，看過們，看過其他的人，再快速掃過一些已經刻在靈位上的名字，說實在話，那幾乎都是些活該去死的人名，其中最顯眼的兩個，在海外天天打炮旅遊，前幾天還發了明信片給我，真是快活似神仙，可惜對很多人而言，這兩個人不遭報應，很沒天理就是了。

不久之前，這裡還是大本營，一轉眼，就了孕婦大集合了，世事就是如此多變，一下太多，一下太，沒有恰到好的時候，這也就是人生了……

回溯我與們認識的經過，要回想起許久之前的眾多往事，而現在想來，幾乎每一次的初遇，都與大地上的戰爭、暗殺、謀息息相關，幸而我們終能攜手度過這一切，裡頭雖然有些不盡如人意之，但只要別鑽牛角尖，別自尋煩惱，其實現在這樣已經很幸福，很理想了，畢竟，偉大的黑龍王陛下，給了我非常好的教訓……

「在想什麼？」

發現我的出神，月櫻這麼問了一聲，同時，李華梅、冷翎蘭、天河雪瓊、霓虹……大家的目也都被吸引過來，我想了想，微微一笑。

「我剛剛領悟了一個真理。」

「哦？是什麼？」

「人生在世數十年，小事不要太計較！」

全書完作者後話：寫了十幾年的一部作品，終於結束了，篇末不說點什麼是不行的，但真要說點什麼，又總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里布達，最初只是遊戲之作，從第三集開始正式建立風格與詳細設定，雖然一部作品寫上十年，是一件很累的事，但對作者而言，能花上十幾年，把自己構思的每個劇都完整寫出，這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寫最後這一集的時候，最先寫的就是結尾，先把結尾該代的東西代清楚，再倒回去寫大戰，所以絕對沒有什麼匆匆結尾、爛尾之類的問題，頂多就是羽虹的描寫有些不足而已，如果這樣還說是為了趕戲而結尾，那也只能回一句，蛋裡挑骨頭了。

如果要往下寫，再寫三五本都可以，反正就是拚命塞床戲，但以劇來說，冷家三姊妹的群戲完結後，已經沒有什麼非寫不可的床戲了，到此打住，一切正好，原本我希，無論如何不要超過大唐雙龍傳的集數，無奈事與願違，還是生生多了一本出來，幸好沒超過風姿語的集數，不然可真是慚愧了。

話說回來，現在的況不同於當年，網上不就是六七百萬字的作品，相較之下，六十幾本其實也不算什麼吧（笑）作品連載時間度長，難免發生一些問題，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出在外界的變化上，阿里布達連載之初，一個月固定能出一本，就是業界公認的良好作者，阿里布達雖然兩個月出一本，但絕對固定，沒晚出沒開天窗，算來也對得起資方與顧客了，哪想到十年中業界風氣丕變，現在已經是每個月出不了兩本，就本紅不起來，連帶讀者也開始在怪，阿里布達為何出得那麼慢。

風格也是個問題，雖然是小說，但阿里開寫之初，所謂的忌只有一個，就是主角的人不能讓別人上，這個忌十多年來我也沒有犯過，只是為了劇起伏，需要營造各種驚險與衝突，難免要讓主角遇些危險磨難，當年是沒問題的，現在卻也罵聲一片，這也是主，那也是主，輒得咎，構思劇的時候都快要被弄瘋了，干，最好是主角什麼都一帆風順，直接走過去，一腳踢死大魔王，故事直接結束，這樣最不主啦！

多年來，一直有人問我，阿里布達的最後結局，會不會是一個悲劇，我都是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麼回答不是故弄玄虛，是希為讀者保留一份最後的樂趣，如果一開始就知道結局的走向，中間閱讀的時候，還能那種緒被牽的覺嗎？為了節發展而開心、擔心、傷心，這是閱讀小說的最大樂趣，我希能把這份樂趣保留給讀者，所以十幾年來始終不鬆口，不然，如果一開始就承諾大家，結尾必是快樂大結局，閱讀的快樂還會深刻嗎？

我始終相信那個道理：沒有了酸味的甜，就是沒法那麼甜。沒有遭遇逆境的一帆風順，得來的甜，總是那麼空，這是我的創作理念，只是在一片主主的抗議中，我也很納悶，到底是哪來的一堆草莓族，稍微有點挫折就鬼吼鬼？這樣的，在社會上怎麼生存下去？

「李華梅在黑龍會，沒有被任何人上」的設定，是十多年前寫第三集時就已經定下的，寫出來以後，還一堆人吵著說不合理，這真是奇怪了，人被抓了說是主，結果人被抓了卻沒給別人干，又大不合理，與其說是眾口難調，倒不如說……他媽的這群爛草莓到底想怎麼樣啊？

很多看似不合理的東西，如果能把書多看兩次，就會找到答案，大叔是個複雜、矛盾而且失敗的人，他知道自己這麼作不會有好結果，就算想幹的事全部幹，也不會得到復仇的快，得到的只有空虛，但他不能不這麼幹，如果他放棄的話，他做過的一切、害過的人，就通通變一場大笑話，所以他必須得干，還一定要干到最後。

但即使他知道這些，他還是會一再自我嘲弄、自我否定，所以在薩拉城中的埋伏戰，他看似嘲笑主角，實際上卻是替主角解釋，最終促主角與諸的大和解，而他這麼幹完之後，就是拚命自嘲「這麼作只是為了將來好把他們推更痛苦、更絕的深淵」這是他用來自我代的理由，或者說……借口。

大叔就是在這樣的神狀態下，不瘋才有鬼，而他為什麼不干李華梅，答案當然就是……他把主角當自己真正的兒子，心裡始終留了一塊良善好的地方，給這個讓他無法狠下手去的孩子；至於為什麼他當主角是孩子，卻還幹得這麼狠……因為他是他啊。

道理很簡單，只是對於那些只想看主角一帆風順直線走到終點，隨便一腳踢死大魔王，拉結束幕的人來說，這些道理、這些細微劇，全都是可忽視的東西，這些人想看的不是那些，所以也毫不在意，而每次我接到他們提出的要求，問我為什麼不能寫得像那些爽文一樣，都覺得啼笑皆非。

川菜館裡，當然是賣川菜，難道會賣甜品嗎？一個顧客，跑到川菜館裡吃了麻婆豆腐，然後翻桌火大說這道菜沒有糖葫蘆的香甜，廚師應該好好去學習做糖葫蘆的技巧……也許顧客都是對的，但……這總不能說是廚師的錯吧？

本來這世上就不只有一種料理，一個能夠容許多種料理並存的社會，才是一個健康的社會，對顧客而言也才是最好的，如果有一天，所有其他口味的餐廳都倒，只剩下一種口味，這樣的世界，不是很無聊嗎？

這幾年裡，作品的市場大幅萎，作品的生存空間也極為艱難，遠比十多年前還要困難得多，看到公司裡的作者一個一個離去，說沒覺是不可能的，下一部作品會朝一般向發展，希……下一個十年，社會與世界都能朝更好的方向發展吧，謝謝一路跟到這裡的讀者，多年來的支持，謝謝。

二零一二年五月二十九日十一時五十二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