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重托

許久以前，我從我那變態老爸上，學會了很多東西，其中，關於如何在人群中求生，我學到的最多。

選擇好自己要的果子，不要猶豫，以最直接的路線走過去，把果子摘下，這是最符合實際利益的做法。可是這麼簡單的道理，套用在實際人生上，卻變了無法實現的難事。

當我對卡翠娜出手時，心裡確實存著找機會去人大營救的念頭，但說不定我會改變主意，所以就沒有明說，現在聽完全料到我的想法，說不被嚇到，那絕對是騙人的。

那種有過深切覺悟，所以顯得沉靜而冰冷的語調，或許就和說的一樣，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吧。

「我想求你一件事。」

「……只要我找到機會，會想辦法把妳弄出去的。」

我走到卡翠娜前，但沒有揭下遮住眼睛的那條腰帶，在這種時候看著人眼睛說話，那覺並不好過。

「不用管我，我要求你的事，是關係到整個羽族的大事。」

我皺起眉頭，怕如果提出要我把大批羽族俘虜解去束縛，讓們逃走，這種事難度實在太高，我幾乎沒可能做到。

「羽族的人太多，我……」

「我不會要你把我們放掉的，是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卡翠娜低聲道：「樓城被破，人們一定會去搜索，我們為了預防這種形，在重要所在裝了炸藥，假如有一天，你聽到炸聲，並且看到紅濃煙往上冒，那時候……」

「那時就怎麼樣？」

「在白樓的地下，有一個通道，從那裡頭進去，我想請你毀掉裡頭的一切東西，半個都不要留下。」

說到這裡，卡翠娜的聲音變得很焦急，彷彿這件事比什麼都要重要。我為揭去遮眼布，看到眼眸中然泛著的淚，便曉得此事非同小可。

「那裡頭是什麼東西？」

「求求你，不要問……我實在沒有辦法說出口，但是請你幫我們這個忙，所有羽族人都會謝你的……絕不能讓那些東西落到拜火教的手裡，尤其是蛇族，如果落在蛇族手上，羽族就沒有希了……」

說到後來，卡翠娜的聲音抖起來，顯然此事真的非同小可，令得這般堅強的，也在恐懼與力下，沒法再鎮定下去。

「好，我答應你。」

染到的心，我點點頭，答應了。聽到我的允諾，卡翠娜的表看起來並沒有多開心，只是盡快告訴我進那條道的方法與路徑，並且萬分叮囑，一定要搶在蛇族之前。

我不好告訴，如今蛇族已經佔據史凱瓦歌樓城，要搶在們之前，幾乎是不可能，只有心下苦笑了。

一口氣把該代的話說個清楚，卡翠娜看來像是鬆了一口氣，跟著，我們兩個陷一段尷尬的沉默時。

孤男寡，共一室，特別是，其中一方還是個赤的人，這種形下，沒搞在一起，好像滿沒道理。但在剛剛那樣一番對話之後，我卻沒了的興致，只想給這位族主應有的尊重……可是，假如我們兩個什麼事都沒發生，等會兒又該怎麼向外頭的熊人代呢？

「不用猶豫了，就做你現在該做的事吧。」

卡翠娜有些哀傷地看著我，但是面上卻浮現了微笑，我知道，這樣做是為了讓我們彼此都好過一點。很多時候，當一些事已經沒法避免，就讓它在笑靨中度過吧。

這是很奇異的一個境，當我開始進卡翠娜的，相親時，我覺得這輩子好像還沒有哪次，心是這麼樣地沉重。

卡翠娜是個別風韻的人，我之前也曾對過非分之想，但是我卻討厭現在的這種覺。雖只有一點點，可是這種在進行歡時，兩顆心靈開始流的覺，讓我…………非常地討厭。

撇開這種噁心的覺不談，這也實在是一次滿掃興的。由於我不可能把卡翠娜上的鎖鏈解開，所以也沒可能做些什麼前戲，甚至連接吻都沒法做到，直接從後頭捧著雪就上了。

不過，為了彼此好過，我仍然使用了習自魔法書的催手法，在短短時間，把卡翠娜挑逗至潤的狀態，這才進。像這類催手法，本來對這種心智堅強的效果不大，但因為主配合，放鬆心警戒，這才快速出現效果。

「族主，抱歉了。」我告罪一聲後，老實不客氣地進去。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卡翠娜仍是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聲，聽起來非常地激。

如我料想的一樣，卡翠娜已經不是了，像這樣在時代盪中出的，通常很早就非自願地失去了貞。不過，牝戶裡頭窄的，也說明了這些年來並沒有什麼機會。

「咦？」

本來因為力耗竭，效果開始慢慢減弱的王拳勁，在兩接合的瞬間，赫然起了波，一道道熱流開始往四肢百骸流去，暖烘烘地甚是舒服。

（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了要證實這個想法，我用著野般的姿勢，開始侵犯下這的。隨著晶瑩的不住自花房溢出，我的快速出也變得順暢起來。

承著衝擊，卡翠娜的反應越來越激烈，從那近乎是哀鳴的聲，讓我知道並不是很發生在上的種種。這也讓我大概猜到，失去貞的那個經驗，並不是什麼好回憶。

「輕、輕一點……別那麼用力，啊！」

卡翠娜小聲地哀求，但卻改變不了什麼，屁被我不斷地高高捧起，然後在猛力刺中放下，形對壁的雙重衝擊。

雪白發出「、」的響聲，卡翠娜搖著頭，一聲聲抑之後的悶哼，從繃的間不住洩出。

「嗯嗯……啊啊啊嗯！」

「不用太過抑啊，族主，如果妳一直抗拒下去，往後日子是很辛苦的，那些熊人們可不會幹什麼好事啊。」

這句話實在是有夠沒人的了，不過我並不是在諷刺，卡翠娜也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別、別再我族主了……嗯嗚……啊啊嗚嗚嗚！」

卡翠娜的髮散，柳腰開始左右搖，儘管不甚願意，但卻試著放鬆心，讓單純地接男結合的歡愉。

「那麼，我就冒昧一些，妳的名字了，卡翠娜。」

不用花心思在抱穩下，我索把手往前去，攫住一雙前後波的雪峰，挑逗球頂端的紅花蕾。

沒有錯，本來已經讓我神倦力竭的王拳勁，在的脈中漸漸活化，將力重新注回我。這是一種和魔法書裡採補技巧不同的覺，我大量流著汗，渾散發著野般的腥味，嚨也好幹。

我抓住手中的飽滿峰，讓在掌心變形，心裡有一種越來越強烈的慾，好像除了，我還想做一些其它的事，但究竟是什麼事，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嗯、啊、哼、啊！」

卡翠娜的雙手不住在空中揮，連帶扯得鎖鏈叮噹作響，手腕上的青紫蟲更形浮凸，猙獰無比。

「拜託……你一定要記得，地下道的事……絕不能讓蛇族接近到那裡……」

仍不忘提醒那件委託，卡翠娜努力地低語，的屁表面滲出汗水，背因腰部向上竄升而波，接著後弓彎曲。

擱淺在中的熾熱，燒得越來越旺盛，我暴地腰部，抓住左右晃的雙，用力滿的房，左右拉，手指使勁，尖尖俏立的頭。

「啊啊啊啊啊！」

麗的臉龐，因為多種緒雜而扭曲，長長的鳴啼在帳棚迴響著，聽在耳裡，與發的母聲有些類似。

「卡翠娜，我、我……」

到一說不出的兇暴慾驅使，我雙手不能自制地移到卡翠娜白皙的頸項，用力地扼了下去。

難以克制，想要這麼做的覺，就是無比熾烈，我一面扼著卡翠娜，一面頂住下的，瘋狂的擺著屁，迎合著手裡的作。在此同時，王拳勁像是山洪發一樣，在激烈衝擊，連平時行進緩慢的關節都通行無阻。

「我、我不過氣了……輕一點，我沒辦法呼吸……」

沒法氣，卡翠娜大聲地咳嗽，雪卻激烈地夾、壺痙攣，讓深陷的我，有一不斷被吸往深的覺。

在一種極度的催使下，儘管只有短短一瞬間，但我的雙臂確實變、變壯，更生長出像猩猩似的濃。

「了……了……我要了，裡面好好接住吧。」

我在腰部不停的痙攣下了，埋最深，大量的往許久未曾污染的部玷污。

最後再送一次，我稍稍清醒過來，連忙放開扼在卡翠娜頸間的雙手。

「哼……嗯……咳……咳……」

好像已經半昏迷了過去，卡翠娜側著頭，不住咳嗽，無力地倒向一邊，如果不是給鎖鏈固定住，一定會地癱趴在地上。

在確認平安無事後，我的視線往下瞥去，見到那還到餘韻影響的渾圓不住抖，粘稠的白濁倒流污染了大側，一種說不出的複雜，再次爬上了心頭。

一夜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與原本打算的敷衍了事不同，直到我離開帳棚之前，我和卡翠娜就幾乎沒有分開過。

彷彿化一頭發的公熊，我永不滿足地痛下的雪白，將所有慾恣意發洩。每當發在溫暖的壺中，就像是把濁氣一次排空，由更充沛的王拳勁充塞於經脈，令得全無不快。

但是那熾盛的也是越來越激烈，除了，我還有一種想要撕殺生，飽嘗熱的雄慾，想要幹掉阻擋在我前頭的東西，想要藉著破壞的作來得到發洩，最後，卡翠娜被我弄得疲力盡，雪白佈滿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癱在鋼架上，昏睡過去。

我則是力充沛，全然沒有連續多場後的神倦力竭。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因為我既沒有運功調息，也沒有採補，將近耗竭的力更沒有任何回復跡象，但一直耗用我力的王拳勁，卻似乎從別得到了補充，就好像那種狂暴的歡可以助長王拳修為，可以讓我……強。

（王拳該不會真的是這樣練吧？不倚靠力，而是另辟快捷方式獲得發功能量，所以不適合修習力的人才會……）

我並沒有能夠再想下去，因為，當第一道曙亮起，驅走黑暗，帳篷簾幕也同時被掀開，一大群迫不及待的熊人衝了進來，拍拍我的肩膀，直說我夠本事，為熊族掙面子，把羽族族長搞得死去活來，連他們在帳外聽了都覺得驕傲。

「客氣了。」

我這樣說了一句，跟著就只能坐視事的發生。在我踏出帳篷的那一刻，一頭茸茸的黝黑巨熊，撲上了那半昏迷的赤，震耳熊吼與一聲淒楚的哀鳴，同時送了我的耳中。

剎那間，我覺得頭有些昏，而一句被我忘許久的話語，重新在腦裡迴響。

「為男兒，如果想要強，就要練到天下第一強，為所為，無人可擋，令所有生都敬畏、恐懼，可以殺一切可殺的人，干一切可干的人。」

這是爺爺一生快意行事的座右銘，雖然我不曾聽過他的聲音，但仍想像得到，這必定是一個自傲自信，不把一切世俗規則放在眼裡的高歌狂徒。

但這句話卻很快就變了另一句低語。

「人類的敵人，本來就是人類。生下來就是為了競爭，如果沒有抗拒的力量，就只能任人奪走你的一切，殺你親友，辱你妻兒，這就是人世了。」

變態老爸的聲音，不管什麼時候聽都那麼刺耳。我討厭他的觀念，討厭他那種把力量當作是一切的世理論，希過著與他半點關係都沒有的人生，但為何……有些時候我仍是希自己有著力量了？

人生就是充滿著無奈與矛盾，或許，只有這一點，是無論強者或是一般人都無法避免的吧。

我低頭走著，試圖抑口的不快。由於王拳勁的極度充沛，我起碼八、九個時辰不用擔心被人識破的問題，但對我這個冒牌熊人來說，現下我又無可去，只好在熊人營地裡頭遊。

刻意避開還在配種大會的那一邊，我本想走向僻靜地方，卻沒想到還是被幾個熊人攔下，看他們一個個齜牙咧，不懷好意的模樣，我還以為馬上就要手廝殺一陣，誰知道他們卻拍著我肩膀，拉著我一起喝酒去。

熊族的酒非常烈，但酒質也是極劣，辣中帶酸的覺，讓人懷疑他們的舌頭究竟是什麼做的？用的也不是杯子，而是大的竹筒，或是剖空的樹木，大口大口，從外表看來，倒是很夠豪氣。

大家圍在火堆旁烤火，除了我之外，那些本來作豪邁的熊人，都變得畏畏的，留意看了一下，發現他們的目都盯在火苗上，火焰稍稍一下吞吐，他們便忙不迭地移，顯然對這團火是害怕之至。

想想也對，一堆茸茸的熊軀，離火苗這麼近，稍有不慎，引火燒，死得比什麼都快，也虧得他們好興致，烤得上熊一條條分叉乾裂。

「你們既然怕火，為什麼還要來烤火呢？天氣不冷，現在又是白天啊。」

熊人們的解釋令人噴飯。因為自古以來所有的冒險故事，裡頭的英雄強者都會一面烤火，一面作出重大決定，他們為了緬懷這豪壯志，所以即使是溫暖的白天，自己心裡又怕火怕得要死，仍然是要在這火堆之前無畏無懼，大方地烤火、喝酒。

很好奇他們會談些什麼話題，以前在軍中，同袍們的閒聊無非就是談論哪家青樓館來了新姑娘，哪一家的小娘子長得夠俏，哪一家的千金小姐屁又圓又大，說到心難耐，便一同相約去嫖，假如酒喝得多了，大發，可能還蒙上頭臉，衝民房，見到麗閨，扯下子就。林軍是國王親軍，又多半出貴族，素來在首都橫衝直撞慣了，只要不弄出人命，有誰敢多問一言半語？

不過，這些熊人們的對話，倒是讓我吃了一驚。當酒過三巡，有人開始拍手唱歌之後，他們就不約而同地提起了仍在部族中等候的家人。

族之中，男尊卑，提到妻子似乎是一件頗為可恥的事，所以他們多半是自誇所豢養的奴有漂亮、多溫馴、多聽話，又多麼會生孩子。與人類社會不同，熊人們並沒有把奴生下的孩子當奴隸，而是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在養育。

這一點，我很容易就可以聽出來，因為他們在談到自己的孩子時，充滿了自豪。這一個吹噓自己出征前，奴剛剛生下第十二個兒子；另一個又驕傲地說，家裡的老三已經有力氣生撕虎豹，將來一定是熊族的勇猛戰士。

除了個人武勇，事似乎也是熊人的勳章，除了炫耀自經歷，甚至也還誇耀自己兒子的「戰績」。

「我家老三那可真是不同凡響啊，這次出陣之前，他去摘下了十顆虎心當定禮，搞上了灰爪他家的熊妞，這次回去，說不定已經有熊崽子了。」

「那算得了什麼，我家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甚是興高采烈，我在旁默默聽著，想多瞭解一些人的風土文化，直至聽見了這句話。

「……哪比得上我家的小熊崽子厲害，上次我回去，他和我家的幾個熊妞搞在一起，熱烈得很呢，連我都嚇了一跳。」

何只他嚇了一跳，就連我這個旁聽的，都險些一口酒嗆到嚨裡頭去。熊妞，在熊人語法裡頭，是兒的意思，他家的兒子和兒搞在一起，這個作老爹的倒是笑得齜牙咧，好沒道理。

但聽久了也就明白，人們雖然強悍，但傷之後的痊癒速度，卻比人類要慢，加上南蠻地區醫療技落後，一但在戰事中了什麼傷，死亡率可以說是極高。偏偏這些把強者故事當生命意義的人，又深信「強者為戰而生」那一套，不就找理由發械鬥或是私人決鬥，不然就一起襲擊外族，這樣子搞下來，族裡人口當然盛衰。

為了要補充戰鬥力，每一族都鼓勵族人生育，結果就造了高度開放的觀念，人們日濫，生下一堆兒，連名字都不出來了，更別說顧到他們的教養。十幾個到幾十個兄弟姊妹，全部睡在一個帳篷裡，整日耳濡目染，不做出事來才是奇怪。

人們對這等事也不是很在意，只要這些小鬼頭別自己奴的主意，挑戰父親在一家之中的權威，喜歡怎麼搞就隨他們，反正後代越多越好。

對於這個價值觀，我說不上什麼，畢竟人世界有他們的風俗，用人類觀點來判斷，徒增其擾而已。就好比家裡的母貓無故懷孕了，我才不會無聊到去追究是不是牠的公貓兄弟搞大它肚子。

只不過，聊到後來，氣氛明顯地沉重了起來，這些一直自誇武勇的熊人戰士們，在提到兒時，聲音變得低沉，大家的笑話也說得不來勁，看得出來，他們是想家了。縱然自命為強者後裔，英雄豪傑，可是想到好一陣子沒見面的家人，掛念起他們是否安好，熊人們的表仍是黯淡下來。

一名熊人問起我的家人，我自然不會坦然相告，就說我的父親給人刀分，母親不知所蹤，自己出生不久就被人類抓去做奴隸。

哪知道，這句話才一出口，熊人們的表立刻嚴肅起來，一個個站起來，橫臂前，大聲唱歌。

我聽不懂歌詞，只依稀分辨出那是某種已經失傳的古老語言。整首歌謠以四字、五字的長度為一句，用人的低沉語音來唱，分外顯得蒼鬱雄渾，中更有一種深沉的悲愴，令人直仰天而嘯。

十多個熊人就這樣站著唱歌，雖然的熊頭看不太出表，但我卻覺得到他們的虔誠與專注，是以一種近乎祭拜神明的尊重，全心全意地唱著這首歌。

一直到他們唱完之後，我才從他們的解釋裡頭明白，這首歌做「天問」，又「逆天之歌」，歌詞的容是什麼，他們也不知道，只曉得這是拜火教長老代代相傳的歌謠，每當有族人過世，為了表示哀痛與追思，人們便會一起唱這條祈禱歌。

剛才，他們聽到了發生在我上的不幸，同，所以一起唱歌祈禱，願死者安眠，同時也向我致哀。

而當他們以極為沉重的表，向我表達他們的哀思，並且保證回到羑里故鄉之後，我不會再到任何不公平對待時，我心裡的覺只能用百味陳雜來形容。

大家後來又重新痛飲烈酒，沒過幾下，酒興大發的熊人們，紛紛揮舞兵，說要去痛宰人類，為族人的屈辱復仇，看他們認真的樣子，幸好阿里布達王國距此萬里，不然若是只在隔壁，這些傢伙真的會一口氣衝過去，見人就殺。

片刻之後，我想要找理由離開時，一個熊人來到我面前，說白瀾熊主要召見我。

在一間牛皮大帳裡，我又見到了這位熊族主，他除了當眾獎勵我的功績，並且也保證回去之後將對我大大地封賞，給我牛羊、金銀，還有麗又會生孩子的奴。

不過，白瀾熊也問了我一個問題。由於熊族裡沒幾個過教育的，所以也沒什麼人識字，白瀾熊自己也僅僅識得幾個大字，所以現在理公務時，到很麻煩，他說我既然是從阿里布達王國逃來，那邊文化水平高，我是不是通曉文事？如果是，可不可以暫時當他的書記？

我好歹也是貴族出，雖然不可能像方青書那樣文武雙全，但是一點墨水倒還是有的，就眼下來說，也不可能有什麼機會比這更好，便即欣然答應，開始在他手下工作。

「太好了，我族這次出征的數千戰士裡，終於有一個識字的了。」

白瀾熊顯得很高興，就要找我出去大醉一場，老實說，儘管相時間還不長，但是我已經非常慨，這些人沒事就是喝酒，為了一點點小事也要痛飲慶祝，整天都弄得醉醺醺的，這樣子的搞法，當然不會有什麼文化發展，沒醉死就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這份工作給了我很多的方便。熊人們見到我都敬之三分，白瀾熊因為找不到幾個肯用腦的族人商量，也只好把我當作幕僚，讓我弄清楚了幾件急於知曉的報。

果然，就如同我們事先所想，在我們和拜火教承諾停約三日的第二日，人大營忽然發生大火，雖然很快就被撲滅，卻仍是造了傷亡，而當他們定下神來，確認損傷狀況，幾個噩耗連續傳了出來。

虎族、熊族、蛇族，各有十多名好手負傷，都是聽到大火，趕出來察探狀況，在混中被人襲，但最讓人們震怒的一件事，卻是豹族族長塔力班在族人前往探視時，赫然已被刺殺亡，連腦袋都被割去，首異。

在整個被襲的過程中，都有人看到羽族戰士的影，最後甚至還有兩名羽族戰士被從空中下來，雖然落地時已然氣絕亡，說不出什麼話，但這已經把兇手來自何方解釋清楚了。

一人之痛，等若是全族之痛，更何況是族長被刺殺這樣的劇痛。虎、熊、蛇三族同仇敵愾，以慟憤有加的豹族為前鋒，朝史凱瓦歌樓城發最猛烈的攻擊，誓要給予這群卑劣的鳥人懲罰。

而樓城部因為停戰時間未到，整個掉以輕心，本沒來得及防範，就在這怒濤般的攻勢下，落得現在這樣的淒慘狀況。

我向白瀾熊詢問那一戰究竟擒到多重要人，結果卻是相當詭異。除了城主卡翠娜被熊族所擒，幾個羽族的核心人被抓，最令所有人拳掌想要生擒的霓虹姊妹卻不知所蹤，就連重傷的方青書，也在軍之中失去蹤影。

「不只是這樣，這一戰中羽族人有四逃了出去，算起人數，怎麼樣都有近兩千人，傷疲加，不可能跑出多遠，我們把方圓百里都團團圍住，嚴搜索，居然連半個影子都找不著，真是沒有道理。」

白瀾熊拍著桌子，憤憤不平地說著。如果是單單數十人走，這還說得過去，但是整整兩千人，這麼多的人，居然會遍搜不著，這種事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要是讓這些人就此遁走，斬草不能除，遲早又是個禍胎。

大軍的停留也是一個問題。人們一向沒什麼耐，當把敵人堡壘佔據之後，思鄉的緒，便讓他們催促著要回去，本次戰爭所擄獲的果，這聲浪會越來越大，如若要他們是停留在此，早晚會出現暴。

但是虎、豹、熊三族的領袖，卻對蛇族霸佔史凱瓦歌樓城，不許其餘三族的舉，到非常火。雖然說蛇族祭司娜塔莎以」出借」所有俘虜，暫時平息了三族領袖的怒氣，可是當他們私下商量，都覺得蛇族霸佔樓城，定是在裡頭大肆搜索金銀財寶，說不定還會拿到一些羽族的魔訣，那可比奴重要得多了。

當日羽族能制霸南蠻，實是在魔上頭，有遠超諸族的水準，族主凰天能以一人之力，同時控十二隻強力魔，簡直是駭人聽聞。今日羽族雖然人才凋零，卻又焉知族中沒有傳下訣，若是給蛇族掌握，日後就要頭痛了。

只是，蛇族佔據樓城的態度十分強，如果各族強要驅離，恐怕要發戰爭，這一點，卻又讓三族首領老大不願，所以現在局面僵持不下。

聽白瀾熊這樣說，我腦中靈一閃，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