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二章 五戰三勝

（哦？）

對方眼神立刻就瞄到我方陣營中僅有的兩名雄上。與的目接，我和方青書都是心中一跳，想不到敵方領隊是如此一個千百的。

（是個人啊……穿得好辣，想不到拜火教中也有這樣的尤。）

的容貌極其艷麗，五廓明顯，雪白，材滿，結實勻稱的肢，找不到一贅，纖纖一握的腰肢，有意無意地曼妙扭擺，顯示軀高度的，讓人對充滿遐思。

碧綠如玉的髮，看來有些詭異，但是和手腕上的金環和指煉、手中所拿的那跟骷髏法杖一應襯，反而讓人更到這位南蠻人的妖魅風。

然而，這一切評價卻很快有了改變。先前說是並不恰當，儘管八都曝在外，但如果有得選擇，我仍然不想稱呼一個只有半的雌為。

是的。人首蛇，上半是惹人心的，下半卻是一條水桶的巨碩蛇尾，也就正是適才殺羽族戰士的元兇。這幕景象讓我腦中不當的幻想，剎時間飛到九霄雲外。

儘管只有一瞬間，但是在目掠過我們這邊時，我看到那盈盈如水的眼眸，驟一抹赤細線，像是冷所獨有，要噬殺獵前的厲毒眼神，雖說在向方青書時，已經轉為那種男的眼波，不過我已經知道，這的是危險生。

「明騎士的大名，即使在羑里絕地也是非常響亮，我是蛇族祭司娜塔莎，不知道方公子想要和我怎麼……戰啊？」

聲音又又，像是勾引男人上床多過約戰，但天曉得陪這蛇人上床的後果是什麼？

連帶霓虹在，所有羽族戰士氣得臉發白，斥罵這妖的無恥，倒是方青書全然不聲，微微皺起了眉頭，顯然是察覺了敵人的不好惹。

之神宮首席弟子的約戰，拜火教一方沒有逃避，相反地，他們還提出了另一個要求。

「既然要單打獨鬥，單單一場，起非有辱方公子的強者份？不若我們雙方各派五名高手，每人不得重覆上場，五戰三勝。若我方得勝，你們退回樓城，明日再決死戰；若你們得勝，我方退出谷口，三日不再發攻勢。如何？」

「為什麼只是三日？不是你們就此退兵？」大概是覺得自己姊妹、方青書和卡翠娜全都上場，五戰三勝數極高，羽虹的姿態就很強……完全不考慮現實狀況的強，當然，看旁邊羽族戰士幾乎都是支持的呼聲，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退兵一事，茲事大，並非我所能決定。如果要以退兵作賭注，相對也就要要求你們落敗後投降獻城，相信卡翠娜族主寧願反悔背信，也不願出降，我拜火教使者均是守信重諾之士，絕不願欺人一言，既然如此，又何必做些侮辱彼此智慧的賭注？」

娜塔莎能言善道，這一番娓娓道來，說得羽虹啞口無言，而方青書自也無異議。五戰三勝的個人決鬥，以我方的強者陣容，甚佔上風，若能取勝，三日時間對我方極為寶貴，即使輸了，仍能退守史凱瓦歌樓城，損失不至於無法彌補。

問題就只是，對方應該也想得到這一點，為什麼要故意營造出這對我們有利的局面？就真是只為了提出一個比較容易讓我們接的條件嗎？還是……

眼見他們就要分配出戰先後順序，我腦中驀地閃過一事，道：「等等，除了這裡，還有沒有別的地方通往樓城？」

因為開戰以來我毫無貢獻，在這重要時刻冒出來的一句，自然又是挨人白眼，但卻也不是沒有人聽懂。只見方青書軀一震，以極為嚴肅的表，要眾人回答這問題。

說起來，我要很謝這個小白臉，假如沒有他，而要我和這群無腦的鳥人並肩作戰，我早晚會先殺們，然後再吞豆腐自殺。

眾人支支吾吾，講不出個所以然來，都說西面山口是唯一的出口，如果還有別的通路，敵人不是早就攻過來了？最後，終於是族主卡翠娜排眾而出，告訴我們，在東北山面有一絕壁，位置偏僻，又近乎垂直陡峭，照道理是不可能有人攀壁而上，但因為發現該時，拜火教已快要完包圍網，們並沒有來得及封閉該。

「不過，應該不會有人從那邊上來的，那邊……」

「有路就行了。這就是拜火教那邊的計劃，把我們的主力引在這邊，聲東擊西，這樣不管比武勝利與否，他們都穩勝卷了。」我道：「現在還有機會，調派高手率隊抵擋，在他們攀上崖壁之前攔截，我們有相當勝算的。」

「這太荒唐了，要是本沒有敵人從那邊進攻呢？說到底，你也沒有證據證明這想法吧？如果敵人本沒有攻來，而我們因此分散人手，導致這邊比武失敗，這責任誰來負？」

霓虹兩人的質疑，同時也是許多人的心聲，我的發言份量不足，又沒有證據支持，眼看雙方就要陷僵局，一個聲音停止了我們。

「我願意以家命擔保，藍賢侄的顧慮絕對沒錯，若是敵人不來，你們就砍我的腦袋好了。」

說話的是茅延安。為文人的他，被大隊甩在後頭，直至此時才氣吁吁地趕到，說出這關鍵的話。即使霓虹對他再怎麼不滿，這人始終是恩師的摯友、自己的長輩，他為老不尊地以命相，難道自己真能就此砍了他腦袋嗎？

我的意見因為方青書、茅延安大力支持而得到彰顯，但實質問題也跟而來，假如說戰場分兩邊，那我們要如何調派人手？

方青書肯定是要留在這邊。比武是由他所提出，如果他不出陣，那麼往後就為無信之徒，在南蠻再也沒人肯相信，而拜火教更可以藉著我們背信的理由，大舉殺過來。

剩下來的高手，羽霓、羽虹、卡翠娜，都擁有第五級的力量保證，參與比武數大增，但如果敵人攻破東北山壁，直殺樓城，那即使在這邊五戰皆捷，也是沒有意義。

問題就只在於，敵人一方的高手實力如何？又是如何配屬？進攻東北山壁那邊的突擊隊，究竟有多高手陣？

這些問題無疑重要，但可恨的是，報嚴重缺乏的我們本就無從得知。

經過一番急商議，這才確認了應變戰。

方青書、卡翠娜，留下來應接戰局，另外再選三名羽族好手，一同下場出戰，有兩名第五級以上的高手陣，我們要勝利確實有風險，但並非沒有指。

羽霓、羽虹直奔東北山壁，們兩姊妹心靈相通，聯手默契遠較旁人為佳，若是留下抗敵，只能分別上場，還不如去防守東北山壁，更能發揮水準以上的效果。倘使能夠在短時間殺退敵人，就盡快趕回來參加比武，出戰第四、第五場決鬥。

分配既定，眾人便依計行事，我知道事不易辦，但現實況的嚴苛卻更在我估計之上。

第一戰，由族主卡翠娜打頭陣。依照正常習慣，先鋒戰往往都不會派出第一流的高手，我們就在這種心態下佔到便宜，加上卡翠娜自實力，召喚出一頭第五級魔，一頭殷紅如的火焰雄鷹，擊破了對手的魔，奪取勝利。

第二戰，一切就沒那麼好運了。出戰的羽族戰士雖然賣力，但在彼此實力相差懸殊下，輕易被重創於對方的魔之下，輸了一回合。

第三戰，已經不容許再有失，方青書親自上場，與敵方魔對戰。這一戰，我方沒有任何敗陣的理由，才一上場，方青書已經盡顯強者本事，長劍未出鞘，隨意揮，得那潛伏地底的虎形魔，只能不住躍上躍下，沒法發攻擊。

要取勝是很容易的，問題是取勝之後，我方的戰績雖是兩勝一敗，但接下來的兩場，勝算卻是不高，最理想的戰略莫過於支撐到霓虹歸來。然而，敵人實力未知，霓虹未必能夠緩得出手來，拖延也不見得對我們有利，若是霓虹那邊兵敗如山倒，方青書和卡翠娜卻被困此，無法赴援，被敵人由東北方直攻空虛的史凱瓦歌樓城，那就全盤皆墨了。

方青書不是笨蛋，我知道他一定也在想著這些問題，但就是因為難以決定，他也只能和眼前的魔打著拖延戰。

再過片刻，我們所等待的東西，終於有了回應。幾聲刺耳響後，三煙花鳴放於空，那是羽霓羽虹離去之前與我們約定的信號。

見到煙花，敵方陣營自然曉得襲擊行有變，臉極度難看，而我們的臉也很不好看，因為從煙花中所的訊息，霓虹兩人已經功打退奇襲的敵軍，但同時也因為某個理由無法趕來參戰，比武決勝的後兩場，我們是輸定了。

雖然說沒有樣衰到要獻城出降，但是五道城外防線齊失，要退守城，這對我們來說也是非常不利的。方青書自是明白這一點，表嚴肅了起來，兩肩一垂，手中長劍弱無力的點著地面。

或許是認為沒殺氣的劍手不足為懼，那頭虎形魔劇吼著由地底發襲擊，聲勢強橫，但卻是一個絕對錯誤的決定。

劍清清、劍亮亮，劍鳴如龍，瞬間的絕劍鋒芒，像一樣令得眾人睜不開眼，當我們重新回復視力，那頭虎形魔已經被斬為四段，冉冉消散形。

那魔的威力大概等同第四級高手，旁人或許不好應付，但以方青書的武功，一劍斬殺那魔並不為難，只是，當整個構決鬥場地的圓形結界，被他那一劍的餘勁切得支離破碎，地面翻掀過來，出地底魔使死狀淒慘的後，敵方陣營登時響起連串驚呼，凜於這神劍之威，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就更難看了。

方青書一劍奏功，沒有多說什麼，逕自回歸我方陣營。無疑他這一劍震懾住敵方，同時大大地提高了我方士氣，但這如虹氣勢卻無法保持，第四戰下場的羽族戰士，沒有幾下就慘敗而歸，總算敵人在剛剛那一劍的驚駭之下，心有所忌，沒有將落敗的俘虜玩一番才放回來。

我聽茅延安說過，魔當初本來是為護而創設，召喚力量強大的魔，供不適合習武的弱守護自，因此最頂尖的魔使全是。

羽族中全是子，照理說本該大佔便宜，可是除了卡翠娜與霓虹，我所見到的羽族戰士，全都是使用沒什麼攻擊的輔助魔，對敵人威脅不大，真是讓人洩氣。

最後的第五戰，本來該是我們最後的獲勝機會，無奈我們沒有能力去把握，本來打算就此認輸，但卡翠娜仍打算派一名戰士下場，保持尊嚴地結束比鬥。

「嘿，這是我們的最後機會了，你不想要有所表現嗎？」派不上用場，一直在旁邊搧風氣的茅延安，在我旁低聲耳語，「別忘了，如果要把阿雪救出來，你就要在這一戰有所表現啊。」

這點我當然知道，問題是現在不是兩軍混戰，我可以隨便找些人宰殺充數，而是真正的高手對決，力強者勝，毫無花巧，要我就這樣下場，那豈不是自找死路？

回想我手上的籌碼，除了神兵百鬼丸之外，也就只有剛剛練的王拳。

純以威力而論，我如今的資質和修為，只能把這套絕學發揮出第四級力量，但在沒時間調適演練的形下上場，想來是討不了好。

所謂的王拳，其實就是一種化為，藉以使用族強大力量的法門，效果隨著第三級力量的完而化，換言之，只要我依法運功，就可以將自己的一部份化為，像是把自己的手臂變化虎爪、熊掌，以十倍於平時的大力出擊。

攻擊力與抗擊力都大幅增加，但在沒有正式使用過之前，我不敢確定這套王拳的威力究竟到什麼程度？絕世武學未必適合每一個人，更何況只是個稍雛形的絕學，我很清楚自己是誰，單以武功來看，我在這種比武中討不了好。

「可惜啊，你不會魔，不然你本人上場一次，魔也上場一次，就分別可以解決兩個敵人，這樣不是很劃算嗎？」

刺激不了我，茅延安轉而向方青書說話，提出一個毫無意義的假想。人類是不太可能學會魔的，即使學得會，這種上場戰法敵人也不可能接。

然而，魔……

一個想法忽然掠過我腦海，雖然不能肯定有多功率，卻總是一個辦法。我不想逞英雄，但是這個險值得去冒，畢竟，史凱瓦歌樓城如果完蛋，對我也沒好。

「族主，第五戰請讓我下場吧。」

對於我主請纓，所有人都流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為了證明我師徒二人的清白，我總要做點證明吧。橫豎你們也沒預期能贏得第五戰，與其多傷一名羽族好手，不如讓我這外人下場吧。」

我是個自私的人，所以將人們的自私心態捕捉得一清二楚。被我這樣一說，眾人自無異議，在卡翠娜的準許下，由我這外人代表羽族，去面對那必敗的第五戰。

也許只是裝裝樣子，不過在我下場前，方青書來到我前，很誠懇地說了一句「小心、保重」，讓人心裡一暖；但相較於這小白臉，另外那位大叔就很不是個東西。

茅延安那傢伙，居然給我在後頭不停地吹口哨與喝采，直嚷著「世侄，加油，我看好你啊」的風涼話，只要我等會兒能夠回去，絕對不輕易放過他。

「前阿里布達王國軍教頭，魔使藍鵰，為助羽族而來，向拜火教高人切磋幾手魔訣，請賜教。」

模仿方青書的討戰，我排眾而出後的一番場面話，令人陣營再次掀起。儘管比不上金雀花聯邦，但阿里布達王國也算是大地之上的軍事強國，能夠擔任軍教頭，武功豈是泛泛？

而我信心滿滿地自稱魔使，更是奇事一件。魔本來就是專為人創設的異，大量吸取宿主氣的魔，絕非人類負擔得起，拜火教中奇人異士雖多，卻恐怕找不出一個會使魔的人類，現在我要以魔向這些首屈一指的魔使討教，別說是拜火教一方，就連我的「友方」都是低語不斷。

可能是因為見多了絕頂高手，我裝模作樣的本事，倒還有些自信，只是雖然表面行若無事，但心裡確實是張，我所計劃的行險戰，並沒有多高的功把握。

不過我亦是沒得選擇。從剛才的煙花來看，霓虹可能已經傷，對本來就人力匱乏的我方來說，形就更加不利，若是輸掉這場比武，讓拜火教兵臨城下，我到時候連逃命都沒機會，既然有一個行險戰可用，說不得也只能拼一下了，要是失敗，靠初學乍練的王拳投降保命，應該還可以做到吧？

「世上居然有會使魔的人類？這可不能怠慢，就由我親自來討教一二吧。」

一陣「兮兮索索」的異響，是蛇與地面的聲音，拜火教第五戰的代表，赫然就是他們目前的領導人，蛇族祭司娜塔莎。

看到敵方頭頭親自出戰，我並沒有多張，因為此事仍在我的預估之，而只要是使用魔，無分強弱，我計劃的功率不變，反而越是高手，越容易上當。

但是，我仍是不自地吞了口口水，作為對眼前這的讚歎。雖然僅有上半，但是那腰肢的搖曳多姿，就讓人聯想到在男歡好時的高度，能夠帶來多大的銷魂滋味？

作為一名祭司，娜塔莎上不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裝飾，手腕上的一雙黃金護腕，雕刻細，與左臂上的圖騰刺青相同；十手指上都戴著不同的寶石戒指，奇異的彩，似乎是某種輔助魔法；右手所持的白骨法杖，不知道是由什麼生的骨骸所制，頂端的那顆骷髏頭骨，瞧上去極是森寒慘白。

不過這些，都比不上口的那件兜。非非布，而是用兩片翠綠的芭蕉葉摺疊，纏裹住一雙結實，儘管３３Ｃ的尺碼，在我所認識的人兒中算不上什麼，但是看著玉在芭蕉葉兜中晃，不時綻出的雪白春，就讓人到這碧發人的蠻荒艷，和手一回，近距離觀賞那蠻腰、雪，倒也是事一件。

只要那蛇尾別拿來捅我就好……

「我們蛇族子，向來最敬重逆天不屈的強者好漢，藍英雄自阿里布達遠道而來，且讓我領教一下異國奇的高明。」

大概是南蠻人的語言特，娜塔莎的場面話聽來也是不倫不類，而說異國奇，顯然是不相信我會使魔，這想法沒錯，因為我確實是不會。

娜塔莎一面說，後的人們也一面大喊助威，不過大多數的人們在吶喊同時，眼睛也直盯著首領的段，流著明顯的焰。就某個方面來說，我滿佩服他們的，因為我是想到要如何與這蛇族人真個銷魂，就已經一冷汗流滿背後。

「為了向貴客表示敬意，如果使用一些三流魔，就未免貽笑大方了。」娜塔莎淺笑道：「以蛇族祭司之名下令，茲利蘭卡，出來！」

魔召喚時的基本句形，是先說出召喚者，再說出要召喚的魔之名。

用來召喚的名義是「蛇族祭司」，並非本名「娜塔莎」，可見這是一頭專屬於蛇族祭司的召喚魔。至於什麼是「玆利蘭卡」，我並不清楚，但多半是稱呼某種兇的暗語，免得大剌剌地喊出來，給敵人防備機會。

（得要手了，等到魔出現就太晚了……）

趁著娜塔莎的魔尚未現，我右手悄悄結著手印，口中亦低聲唸唸有詞，唱頌著魔法書裡頭的咒文。

「太古的慾靈們啊，我以約翰·法雷爾之名，與你們簽訂契約，請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於我，而現形，出來吧，地獄神！」

超越蟲、靈、，地獄神堪稱是魔法書裡的最終召喚技，自從過織芝而練後，我從未實用過，究竟有多威力，馬上就要見分曉了。

娜塔莎週遭驀地亮起了一個火圈，跟著在一陣震耳聾的怒咆聲中，一道巨碩影伴隨著熊熊烈火出現。

那赫然是一個雙頭巨人。足足有四尺高，是一雙拳頭就有我那麼大；額上的赤紅獨眼，像兩盞巨形大燈；青銅的皮，覆蓋上一層樹脂，非常地堅難破，等閒的刀槍武絕不能傷；下圍著從古老、可算得上是神木的鋼針松剝下的樹皮。

魔的來源，除了把生的卵、生，直接練魔蛋；那就是捕殺猛之後，用、魂魄來練制。我相信這雙頭巨人的練製法屬於後者，當初蛇族擒殺他的時候，可不知道傷了多人力。

這種蠻力無雙、暴、直接型的強力魔，顯然甚得人們的支持，一時間歡呼聲不絕於耳，羽族戰士們則是個個搖頭，把我當死人一般看待。

雙頭巨人一現，立刻就發出一聲震天價的怒吼，左腳亦重重踹向地面。

聲波與震波，令得周圍樹木搖晃，百俱驚，特別是那食特有的腥味，真是讓離他最近的我苦不已。

「以藍雕之名下令，水火魔蛛，出來！」

這句話喊得響亮，其實卻是毫無意義，因為我本不會魔，也不曾擁有魔，真正起作用的咒語，是我先前低聲唱頌的神召喚。然而，在我大聲喊完這一句，一隻半人高的巨形蜘蛛自虛空中浮現，敵我雙方俱皆嘩然，想不到我真能以人類之使用魔。

他們的震驚很正常，因為除非是魔法書的傳人，否則就不可能有人知道，法米特曾經別走捷徑，創出了與魔有異曲同工之妙的神召喚。

首次使用，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指使，胡比了幾個手勢，魔蛛已通靈地照我命令行去，朝雙頭巨人移。

比試場的空間不算很大，對雙頭巨人這種大型魔而言，更顯得狹小，魔蛛移得很快，眼見兩邊就要短兵相接，雙頭巨人那除了狂暴便一無所有的面上，先是出現困，漸漸轉為明顯的恐懼，跟著，更像是見著什麼極恐怖的東西，一步步地往後退去。

人們的歡呼聲停了下來，面上寫滿不解與困，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兇猛的雙頭巨人會被一頭蜘蛛得這樣狼狽。以他們的瞭解，即使是有著劇毒的蟲類，雙頭巨人也沒可能這樣退。

娜塔莎的表漸漸凝重起來。在魔上有深湛修為的，應該知道有許多強力魔都是以蜘蛛型態出現，不可小覷，然而，即使是，一時間也猜不裡頭的機關。

雙頭巨人懼怕的理由，並非因為毒，而是因為「龍」。這頭龍蛛的前，正是純龍族之一的水火魔蛟，雖然參合了織芝的魂魄練化，但基本特質仍然存在。所有的冒險者都知道，其餘生對上龍族，都會有一種被稱為「龍懼」的驚怕，越是原始生，這種懼怕就越強。

倘使是與高手敵對，我這頭新生的神未必能發揮功效，但如果是與魔對陣，只要我能妥善利用「龍懼」，就有希獲得一定程度的勝利。

果然，因為生先天上的克制，雙頭巨人便在與龍蛛的對峙中落了下風，任娜塔莎一再吹哨迫，就是不敢上前作戰，最後，娜塔莎雙眉一皺，面上充滿煞氣，似要猛下殺手。

「嘿！魔戰有魔戰的規矩，橫加手不好吧！」趁著娜塔莎先前分神，注意力被魔戰吸引，我已欺近到邊，二話不說，抖出百鬼丸，就是一劍過去。

娜塔莎本來要催運咒，雙頭巨人反擊的，被我這一擾，未能盡其全功，雙頭巨人雖然揮舞手中巨大的木棒，一棒往龍蛛砸下，但卻中途變得衰弱無力，反而被靈活的龍蛛一躍一翻，落到巨棒上，順勢閃上了雙頭巨人的手臂。

「你！」

娜塔莎武功自是不弱，我驟然一劍傷不了，只聽得一聲怒喝，奇異破風聲響，那條水桶的巨大蛇尾朝我揮撞過來。這一撞的威力殊不亞於鐵鎚巨杵，要是給打中，不死也半條命。

只是，此事依然在我的預計風險之中。

「靠你了……王拳·婆羅象皮功！」

全力使用新學會的王拳，一濃烈的野味自上散出，我將變得如象皮般強韌，更有很大的度，將蛇尾的撞擊力道卸去大半，不至於重傷，只是狼狽落地，連滾了十七八圈，鼻青臉腫，連牙齒都好像有點不穩。

「王拳？一個人類為什麼會使王拳？而且……還這麼正宗……」

不只是娜塔莎，這個疑問在拜火教陣營轟然響起，但無論他們想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一步。

被龍蛛連續咬了兩口的雙頭巨人，同時遭到冰、火異勁貫，絕對溫差的殺傷力，加上劇毒，即使是雙頭巨人這樣的兇猛魔，也只能碎收場。

這一戰，到底是我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