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真摯，聲音溫，讓人有一種治愈的覺。

祁斯年手腦袋一下。

下一秒，他就手解開安全帶起，那表像是一秒也不想在這破飛機里多待。

仲希然覺得好笑，追上去挽住他胳膊。

下了飛機，腳踩在海島的鹽白細沙上，祁斯年才徹底踏實。

仲希然看著他笑出聲。

隨口道：“其實我剛才想，要是真的有事，我們兩個——”

祁斯年手捂住的。

“要避讖。”

仲希然頓了一下——他完全知道要說什麼。

祁斯年攬住肩膀，說：“我不要。”

他聲音很低，卻沉沉地落在心上。

“我要跟你完完整整地過完一輩子，才算浪漫。”

仲希然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是一個心追求浪漫氛圍的人，也會被浪漫的氛圍打，有時候甚至也覺得像煙花就燦爛那麼一瞬間也是好的。

但因為他這句話，突然改變了以前的所有想法。

對祁斯年這麼實際的一個商人來說，完完整整地過完一輩子，是不是最務實的浪漫。

仲希然抱著他胳膊，像掛在他上，點頭說好。

祁斯年彎了彎。

海島上有木屋，行李早有人送到。

兩人休息片刻，便在島上管家的安排下用了餐，然后便來到海灘旁漫步，準備看海上落日。

島上很安靜。

只有印度洋的熱帶海風吹著湛藍清的海水，卷起白的細小浪花。

海灘是鹽白。

仲希然穿了一件白的吊帶長，跟白的海灘相得益彰。

祁斯年輕輕摟著的腰，兩人腳踩在沙灘上，覺心從沒這麼放松自在過。

世界上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

太越來越低。

天空漸漸變了藍，很快又變了夢幻的紫，將整個島都籠罩起來。

仲希然只覺得跟祁斯年好像在一個巨大的夢幻紫泡泡里，到讓人窒息。

紫很快變了大片的橘黃，整個天空像布滿了火燒云。

仲希然這時才想起來拍照。

連忙拿出手機，用支架擺好放在地上，調出延時攝影模式，倒數5秒后抱著祁斯年拍了一張合影。

——他們除婚紗照之外的第一次主合影。

拍完后，仲希然拿起手機看了眼，彎著眼睛說：“還要拍一起的背影。”

祁斯年任由折騰，配合擺出各種姿勢。

天漸漸昏暗，太只遠遠地剩下一點。

仲希然拉著祁斯年坐在海灘上，跟他一起手比心，那橘黃的一小團太恰好就在他們用手掌比出的心里。

“這張好完！”仲希然激地撲到祁斯年懷里給他看，“有沒有有沒有？”

“有。”祁斯年溫聲答，手摟住，看一眼，才去看手機里的圖。

照片里，仲希然笑容燦爛，有一縷頭發被風吹過來擋住了側臉，向他傾斜。

他小幅度地彎著，也向傾斜著。

兩人都穿著白系的服。

后橘黃的天空和失去了日照的暗海水為了絕的背景。

仲希然突然仰起臉，親了他一口。

祁斯年頓了一下。

是真的開心，立刻就把這張照片設置了手機背景，翹著角看他：“你也要設置。”

“好。”祁斯年整個人都下來。

天漸暗，不遠的燈適時亮起來。

溫度適宜，兩人便坐在海邊聊天。

海水褪去，腳下的沙子綿綿，踩起來格外舒服。

仲希然躺在祁斯年上，愜意地閉上了眼。

祁斯年手替理了理微微有些散的長發，忽然說：“希希，對不起。”

仲希然睜開眼，半開玩笑地看著他：“怎麼突然道歉？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祁斯年稍稍低頭，一雙眸子認真地看著：“對不起，月晚了五年。”

“不用對不起。”仲希然手勾住他脖子：“我覺得現在剛剛好。要是五年前你真帶我過來月，我可能會尷尬死。”

祁斯年手挲著細細的肩帶片刻，說：“也不一定。”

他意味深長的語氣，“說不定會更早悉彼此。”

仲希然：“……”

他緩緩低頭，吻住了的。

仲希然腳底被突然涌上來的海水沖刷了一下，一陣涼意頓時漫上。

祁斯年將放在海灘上，扣住雙手，十指纏，到白的海灘上，淺淺地陷進沙子里。

他聲音沙啞：“哥哥，好不好？”

仲希然最后的堅持是回了小木屋，了他一遍又一遍哥哥。

小島不大，這幾天兩人早把整個島都逛遍了，該驗的浮潛、海豚巡航、水底餐廳這些項目也都驗了，時間一長，難免覺得無聊。

最后兩天時，仲希然躺在床上，問祁斯年要不要去其他島上看看。

“可以是可以。”祁斯年半開玩笑地看，“不過你跟我在一起還無聊？”

他手來勾的腰，連忙往后躲，慘兮兮地看著他：“真的不行了。”

祁斯年太可怕了。

這哪里是月。

簡直是找了個地方跟玩囚play，那幾套比基尼被強迫換了一圈了。

開始后悔沒有讓祁斯年帶電腦了。

而且此行的目的也一直沒有達到，因為祁斯年無論走到哪兒，都堅決不上。

好虧。

“過來，不你。”祁斯年說。

仲希然小心翼翼看他好幾眼，他再三保證后才湊了過去，靠在他懷里。

祁斯年右手食指纏了幾圈的頭發，自言自語道：“我這幾天有那麼不做人嗎？”

“何止不做人，簡直是禽啊！”祁斯年帶著仲希然剛跟許晉他們匯合，許晉看到仲希然脖子上的紅痕，就忍不住出聲。

“彼此。”祁斯年淡聲回敬。

兩個人有點不好意思地挽著胳膊走到一邊去了。

四個人都覺得只在島上待著有點無聊，也不想去人多的島上，干脆湊一起說說話。

祁斯年還人安排了烤爐。

了夜，四個人就圍在一起聊天烤串。

油滴落在炭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祁斯年站在烤爐后，慢條斯理地往烤串上抹油，暖橘的火映在他臉上，襯得他格外溫。

他作不怎麼嫻，但也像那麼回事兒，舉手投足間還帶著幾分優雅。

許晉站他旁邊，點了煙：“你這可以啊。”

話音未落，他手里的煙就被祁斯年奪走，扔進烤爐里。

祁斯年淡聲道：“不好意思啊，我家妹妹聞不了煙味兒。”

許晉了胳膊上的皮疙瘩：“我不行了，你是不是真中邪了？天天哥哥妹妹的惡心誰呢？”

蘇檸笑起來。

著遠黑的海面，似是隨口問：“剛才水飛的時候從高看你們這個小島是心型的，以前是不是有人在這兒求過婚啊？”

仲希然愣了下，回頭看祁斯年：“有嗎？”

祁斯年雙手各拿一把烤串互相了，淡聲說：“可能有，雖然是私人島嶼，但我不來的時候也一直在經營。”

蘇檸點了點頭。

仲希然看向許晉，打趣道：“你聽到沒有啊，姐姐很喜歡這里，趕求婚呀。”

許晉掀了掀眼皮，看向蘇檸。

他長了一雙桃花眼，看上去就分外多。

蘇檸懶懶笑了聲：“妹妹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就是炮友而已。”

仲希然：“……”

是真的直接。

仲希然好奇道：“但你們以前……不是嗎？”

蘇檸不甚在意的語氣：“以前是不代表現在是。”

許晉好像沒什麼反應。

他走過來，卻沒在蘇檸旁邊坐下，反而坐到了旁邊：“來，說說，老祁怎麼跟你求的婚？”

明顯轉移話題。

沒答。

許晉挑事兒的語氣：“月都拖到現在，該不會他沒求過婚吧？妹妹你說說，你嫁他圖什麼啊？”

祁斯年往過瞥了眼。

仲希然眨了眨眼，的語氣：“哥哥為什麼非得要求婚呢？當初是我哭著求著要嫁給哥哥的，哥哥不讓我求婚我就很滿足了。”

許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