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傅硯青帶著幾個組員急匆匆趕到，孟庭瀾也來了。

陳弄和薛明揚調出數據庫說明況，一群人面嚴峻圍著大屏幕。

向知槿挪著椅子溜到孟庭瀾邊，扯扯他的子，往他掌心塞了一顆薄荷糖，又溜了回去，趴在實驗桌上玩手指。

孟庭瀾回頭看了一眼，把糖揣進兜。

傅硯青帶著組員很迅速排查完，說，“沒有發現來自外部的攻擊和侵，也沒有檢測出程序病毒。”

陳弄急得大氣，“那數據怎麼會被更改呢？我們沒有給任何人開放過修改權限。”

傅硯青掃過他的臉，看向孟庭瀾，“我猜測，大概是從研究院網登錄進行手修改的，如果是代碼腳本，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孟庭瀾蹙眉心，“你覺得是研究院的人做的？”

他點了下頭。

“不可能。”陳弄質疑，“研究院的人是可以登錄網，但必須實名制，且會留下訪問記錄，如果修改了數據，更是會著重標紅，剛剛你們查看了所有的記錄，都是正常的。”

傅硯青抿了下，“早在南洲研究院事件發生事前，幾個研究院的數據庫就都被過手腳，還是無聲無息的，既然不法分子能做到這種程度，也不奇怪他們安在研究院里的應有強行開啟修改權限和抹除訪問記錄的技支持。”

陳弄啞口無言。

薛明揚深呼吸，盯著孟庭瀾問，“能不能想辦法找出這個應？”

孟庭瀾轉，取下腰間的通訊，冷聲開口，“暫時封鎖研究院，把近半個月出過研究院的人員名單列出來，逐一排查。”

“收到！”

整個研究院特別行組和軍區先遣隊包圍封鎖，無形的力籠罩上空，恐慌在里面蔓延。

力最大的是第一實驗室頻繁登錄網的一眾研究員。

從院長陳弄開始，依照級別挨個進臨時借用充當審訊室的監控中心。

得知消息的向衍愷火速趕了過來，面容冷厲泛寒，和孟庭瀾坐在監控中心，盯著傅硯青等技員按照各個研究員闡述的行軌跡一遍又一遍循環播放監控錄像。

一直到下午六點，第一實驗室的人基本排除嫌疑，倒數第二個是向知槿。

向知槿乖巧端坐在桌子一端，另一端是向衍愷和孟庭瀾。

他本來就是被好說好哄才留下來幫忙修復數據的，嫌疑不太大，但還是要走流程。

向衍愷面對他神緩和了很多，“能簡單說一下你這段時間在研究院的活軌跡嗎？”

他點頭，“我在這里的活很單調啊，幾乎每天都重復了，早上九點以后到實驗室，然后干活，十二點和齊辰去吃午飯，下午回實驗室干活，下班又和齊辰去吃晚飯，食堂的飯不好吃，我都是帶齊辰去外面的餐廳，你們可以去找餐廳要監控，西大街的普林頓餐廳，東區商業廣場的膳房……”

他一連報了十幾家餐廳名，幾乎都要逛遍東洲中心區域了。

傅硯青記下，沒忍住，“不到半個月，你們打卡了這麼多的餐廳？你們外出吃飯的時間比待在實驗室工作的時間還多？這合理嗎？”

向知槿瞥他，“怎麼不合理了？我了難道不能吃飯嗎？”

他咧笑笑，“可以可以。”

孟庭瀾轉著手上的筆，看著向知槿，問，“你離開實驗室的時間都和齊辰待在一起？”

向知槿托著臉，點頭，“差不多吧，不過晚上他送我回去就分開了，他后續的行軌跡我就不知道了，我回到家洗完澡，你在的話我就去找你，你不在我就上床睡覺了，哦，睡前會給我爹地和你打視頻電話，但是你都不怎麼接我的視頻，就只會發語音，有時候還不和我說晚安，以后不許這樣知道沒？不然我會睡不好。”

現場的視線不約而同移到孟庭瀾上。

孟庭瀾抬手掩了一下，輕咳一聲，“好了，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向知槿努努，“我走去哪里啊？不等你一起回家嗎？”

孟庭瀾無視傅硯青玩味曖昧的眼神，“你先……”

“我讓人陪你去吃飯。”向衍愷打斷孟庭瀾的話，看了眼時間，溫聲說，“吃完晚飯再送你回家，庭瀾大概要忙到很晚。”

向知槿不樂意，眼著向衍愷，“可是我想和孟庭瀾一起走，我早上的話還沒和他說完呢，我可以在這等他嗎？”

向衍愷心又心堵。

“我覺得可以。”傅硯青眼珠一轉，“第一實驗室差不多排查完了，后面的工作就很稀碎了，孟部長不需要一直盯著，畢竟還要安排北洲那邊的事宜呢。”

“那我等他一起走吧。”向知槿起，移到孟庭瀾旁邊的位置坐下，歪歪頭眨眨眼。

孟庭瀾眼底閃過笑意，“下一個。”

等人進來的間隙，向知槿手去孟庭瀾兜。

孟庭瀾握住他的手腕，低斥，“別。”

他晃了晃手，“我的糖。”

“不是給我了嗎？”

“但我現在想吃，我沒吃飯，都要得低糖了。”

孟庭瀾松開了他的手。

向知槿把手進孟庭瀾的子口袋，。

孟庭瀾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他彎彎眼，到糖，順勢撓了一下孟庭瀾的才收手。

孟庭瀾嘖了一聲。

兩個人的小作落在向衍愷的眼里，向衍愷很重地磕了一下孟庭瀾的膝蓋，目幽幽，“孟部長，工作時間。”

孟庭瀾了一下膝蓋，正頷首，“嗯。”

向知槿微微傾瞅著向衍愷。

向衍愷眼神不和下去，對他笑笑。

他也揚，手過去，攤開掌心，展一顆薄荷糖。

向衍愷一愣，“給我了？”

“嗯。”

“謝謝。”向衍愷捻起糖果，攥進手里。

“……”孟庭瀾無語斜睨著向知槿。

向知槿回胳膊，從自己口袋抓出一大把同款糖，一顆一顆塞進孟庭瀾的兜，塞得鼓起來，完了還輕輕拍了拍。

孟庭瀾覺腔和兜一樣被塞得滿滿的，角忍不住上翹。

飛揚的緒聽到齊辰陳述著和向知槿大部分重合的軌跡都沒徹底落下來，最后很涼淡地對齊辰說，“你可以走了。”

“好嘞。”齊辰揮揮手，果斷開溜。

第一實驗室的研究員全部排查完，沒有發現可疑，其實算是好事，都是高級技人員，如果有疑犯，那簡直無法估算損失，一直守在外面的陳弄大大松了口氣。

后續瑣碎的審訊給其他人，向衍愷和孟庭瀾還要心北洲的事，先行離開。

向知槿也一起走，拉著孟庭瀾的手指一晃一晃的，“我們去吃什麼啊？”

孟庭瀾由著他晃，“你想吃什麼？”

“隨便啊。”他想起自己說過的話，又改口，“我還想吃火鍋。”

“不行，昨晚已經吃過了，天天吃會上火。”

“我不怕上火。”

“我怕。”

向知槿緩緩垂眼，瞄孟庭瀾。

孟庭瀾額角一，抬手住他的下顎，手移開詭異的視線。

向知槿嘿嘿笑了一聲，懟了懟旁邊向衍愷的手臂。

向衍愷把手機裝進口袋，“怎麼了？”

“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

他一臉歉意，“下次可以嗎？我還要和幾位談判專家開個會。”

向知槿偏頭，“談判專家？要和誰談判？”

“北洲賀家。”

“哦……”向知槿眸忽閃，“你會親自過去嗎？”

向衍愷垂目，指腹輕捻，“必要的話。”

向知槿拍拍他的肩，“院長他們就拜托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