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的確有輕微潔癖。

要是往常他肯定得問個明白，但如今仲希然醉得不樣子，他也實在聞不了上的氣味，先進去快速洗完澡。

出來后，仲希然仍舊坐在沙發上，維持原來的姿勢，手里抱著吸管杯發懵。

也不知道到底喝沒喝進去解酒湯，白襯衫領倒是了一小片。

祁斯年走過去，走手里的吸管杯：“你自己能洗澡嗎？”

仲希然點頭：“能。”

祁斯年不太確定地看一會兒，說：“我先去給你放水。”

放完水，他把仲希然扶到浴室門口，目擔心：“別鎖門，有事喊我。”

仲希然自信朝他比個OK手勢：“你就放心吧——”

三秒后，他聽見“嘩啦”一聲。

像仲希然摔進了浴缸里。

祁斯年推門闖。

仲希然整個人坐在浴缸里，渾。

還好，人沒什麼事。

低頭看著自己：“我好像忘記服就坐進來了。”

“……”

兩分鐘后，祁斯年開始幫洗澡。

可能是喝醉了，全然沒什麼恥之心，任由他作，手里抱著沐浴瓶發呆。

樣子還真是乖巧又可，像個洋娃娃。

祁斯年眼眸微深，低頭水給洗頭發。

不知道他這作到的什麼開關，仲希然忽然側頭，扯著嗓子激開唱：“如果你不我，就把我的心還我——”

像在KTV沒唱過癮。

祁斯年停下作，看。

把沐浴瓶的噴頭舉在邊當話筒，用食指了他口，“你用換青春，我還留下了什麼——”

“……”

祁斯年想了想，起干手去臥室拿手機。

仲希然沉浸在自己醉人的歌聲里，完全沒意識到祁斯年出去，等祁斯年拿了手機進來，把沐浴瓶噴頭對準祁斯年喊：“這邊的朋友一起來——”

又揮手轉頭，“那邊的朋友也一起來好嗎！”

祁斯年面無表地打開了手機錄音。

仲希然唱得五音有四音沒在調上，但澎湃的激毫不輸在臺上開演唱會的搖滾歌星，唱到高時更是吼得撕心裂肺。

“癡不是罪過

忘不是灑

為你想得撕心裂肺有什麼結果——”

祁斯年以為即將唱完，正要停止錄音的時候，仲希然忽然“嘩啦”起，雙手提起他浴袍領，開始了的下一彩表演。

“你說到底為什麼

都是我的錯

都把想得太現實太——”

祁斯年抬手抹了抹噴到臉上的唾沫星子，平靜地把手機擱在旁邊洗臉池臺上，手重新將按進浴缸。

“好好洗澡。”

“不要——”掙扎出水，簡直是用生命演唱，“都把想得太現實太——”

“仲希然。”祁斯年聲音清清冷冷。

仲希然酒醒幾分：“嗯？”

祁斯年垂眸看：“你再我，我不客氣了。”

仲希然后知后覺自己沒穿服，低頭“啊”尖一聲，鉆進浴缸里。

祁斯年笑了聲，把手機拿過來，停止了錄音。

要不是在洗澡，他怎麼也得錄個視頻。

洗完澡后，仲希然被抱回臥室。

祁斯年在邊躺下。

半醉半醒，雖然覺問不出什麼結果，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試試。

他問：“你剛才想說什麼？”

仲希然有點懵：“嗯？”

“洗澡前。”

仲希然慢半拍似的點了下頭：“噢，我想問你——為什麼忽然去了KTV？”

祁斯年：“公司有點事。”

真是毫不意外的回答。

仲希然靠在床頭，裹被子，看向他。

他臉上是一貫的面無表，本看不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撒謊。

要是以前，就算猜出幾分，也不會想去探究。

但今天好像有什麼不一樣。

心里有一沖想要詢問。

仲希然：“你來之前他們跟我打賭，都說你會來，只有我說你不會。”

祁斯年摘眼鏡的手一頓。

仲希他：“我本來都贏了二十萬，現在還要退錢。”

“……”

祈斯年：“那我再回去？”

“那倒不必，這錢我出了。”

“你還大方。”

他語氣帶著淡淡的嘲諷。

仲希然完全沒聽出來。

重重點一下頭，停頓幾秒，語氣忽然變得認真：“祈斯年。”

“嗯？”

“你知道嗎？我總覺得，我們有一天會離婚。”

祁斯年重新戴上眼鏡，也靠在床頭，平聲問：“為什麼？”

仲希然：“因為我們倆的關系好像是空中閣樓，沒有地基，只要你放手，樓就塌了。”

說完后，心跳開始加快。

這樣張的緒人生里好像從來沒有過。

好像等了很久，不過也只是一瞬。

祁斯年開口：“既然結了婚，我就沒有放手的打算。”

心里好像有塊石頭落了地。

仲希然深吸一口氣：“我也沒有，那我們……就說好不離婚了？”

祁斯年：“嗯。”

“噢。”仲希然挲著左手無名指的鉆戒，大著膽子往祁斯年那兒靠近了點兒。

祁斯年看。

“酒醒了？”

“不知道。”

祁斯年：“？”

仲希然咬，將頭枕在他肩上。

祁斯年呼吸一滯——還是第一次在床上主靠近他。

用額頭蹭了蹭他側臉，小聲問：“你沒打算離婚的話，那……要do嗎？”

祁斯年渾一震。

他眼眸微深看：“你真是醉得不輕。”

仲希然不服氣：“我哪有。”

手隔著睡去他的：“不離婚的話，相互滿足一下不過分吧。”

祁斯年攥住手腕制止：“你以前滿足嗎？”

仲希然歪著頭想了想：“對喔，你以前那麼變態，都不看我的臉，有時候有點疼的。但——”

紅著臉說，“有時候也有點滿足的。”

祁斯年盯著沒說話。

縱然是醉酒，仲希然說出這番話也是鼓足了勇氣，見他沒反應，漸漸將挪回去，有點尷尬地說：“你要是不愿意我也……”

整個人忽然被在床上。

祁斯年臉懸在臉上方，手去解的睡袍。

一慌，抬手想去摘他的眼鏡，卻被他制止。

他在耳邊低聲：“我今天要看著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