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寧提起擺一角，語氣嗔：“才不會！我不管，就是因為你工作忙才導致我和外公外婆見面很晚的。”

商硯辭從容自若：“嗯，聽夫人的。”

選好子的款式，裴喻寧回臥室洗漱，商硯辭下樓給煮牛。

煮好牛，商硯辭回到臥室，浴室的水流聲與窗外的雨落聲相呼應。

牛放到恒溫杯墊上保溫，商硯辭拿起裴喻寧昨晚看的那本晦難懂的外語書，靠在沙發上，一邊看，一邊等。

手里的書翻過一半，商硯辭才察覺到時間的流逝。抬起手腕一看時間，裴喻寧進浴室已經有兩個小時了。水流聲停止了，卻沒出來。

商硯辭面一沉，立刻站起，三兩步快走到浴室門口，抬手敲門：“夫人？”

裴喻寧聽出他語氣不對，一邊回應，一邊拉開浴室門：“阿硯，怎麼了？”

商硯辭掐過的腰，用力把抱進懷里。

裴喻寧不明所以，懵了片刻。商硯辭該不會以為泡澡進浴缸把自己淹沒了吧？

裴喻寧不確定地安道：“阿硯，我會游泳，而且每次我泡澡的時候都會定鬧鐘防止睡著，別擔心。”

抱著的力道松了些，商硯辭彎腰，頭抵在頸窩的位置：“怎麼在里面待了這麼久？”

裴喻寧輕聲道：“我在護呢，明天要見外公外婆啊，所以就比平常多花點時間。我忘了你還沒洗澡了，你現在去洗吧，我到外面護。”

商硯辭卻抱著不讓走：“以后洗完澡就把浴室門開著，讓我看見你。”

裴喻寧：“好。”

卷發上的水珠滴落到商硯辭的手背，他松開裴喻寧，牽著走到鏡子前。卷起襯袖口，拿出柜子里的吹風機，調好擋位，一邊給吹頭發，一邊說：“以后記得把頭發吹干了再護。”

“知道了。”裴喻寧看著鏡子里的兩人。

臉上著面，穿著吊帶睡，高在商硯辭肩膀的位置，很有型差。在商硯辭面前站著，顯得很小只的樣子，但有165，絕不算矮，是商硯辭太高大了。

剛才被他抱進懷里的時候，真的特別有安全！但他那會兒可能真的被自己心里不好的想法給嚇到了，難免有些失態，抱的力度沒控制住，讓有點兒疼。

商硯辭側站著，此刻吹頭發的作很溫，起的卷發往后吹，避免到臉上的面，時不時用指腹向頭皮，發是否吹干。

裴喻寧被他得很舒服，覺自己要變小貓了，很想對他搖尾。

頭發全部吹干后，商硯辭收起吹風機，拿起卷發梳給裴喻寧梳頭。

裴喻寧過鏡子看他，商硯辭梳頭發的作也很輕，看起來認真且專注，像是在做一件十分虔誠的事。

直到卷發都被梳順，裴喻寧也沒覺到一點兒疼。以往自己梳的時候，都免不了扯痛幾次。甚至有時候到卷發打死結，實在梳不通順的時候，會生氣地扔掉卷發梳，還想拿剪刀把那縷卷發剪掉。

不知道為什麼，裴喻寧突然想親他，可臉上著面，太不方便。

商硯辭：“面還要敷多久？”

旁邊放著手機，裴喻寧卻手抬起他的手腕，看了眼表盤上的時間：“還要十分鐘。”

商硯辭：“那我現在洗，五分鐘出來，然后你進去護。”

裴喻寧看向洗漱臺上擺滿的護品，都拿出去太麻煩了，于是點頭：“好，也不用太急。”

“嗯。”商硯辭出去拿睡袍。

裴喻寧跟著他走出去，像個小尾。

拿上睡袍，商硯辭把床頭柜上的牛端給，走進浴室，關門。

裴喻寧喝著牛，坐上沙發，桌面放著那本外語書，商硯辭翻看了一半，裴喻寧拿起來接著看。

接近五分鐘的時候，商硯辭從浴室出來，手里拿著一條白巾，拭頭發上的水汽：“夫人，我好了。”

裴喻寧把書簽放回之前他看的位置，看向他的頭發：“阿硯，你不吹頭發嗎？”

商硯辭：“吹，出來你一聲。進來護，時間不早了。”

裴喻寧走到他邊：“我幫你吹，面還有四分鐘。”

商硯辭拭頭發的作微頓：“你要幫我吹頭發？”

“嗯。”裴喻寧推著他走進浴室。

拿出吹風機，裴喻寧看了眼兩人的高：“阿硯，你低著點兒頭。”

商硯辭看向洗漱臺的高度，拿起旁邊的干巾墊上，抱起裴喻寧，放到上面，高度正好：“這樣吹，不至于累著胳膊。”

裴喻寧打開吹風機：“你對誰都這麼心嗎？”

商硯辭雙手撐在側，角上翹，低聲道：“只對夫人心。”

裴喻寧才不回應他的糖炮彈。

很快，商硯辭的頭發吹干。

定的鬧鐘響了，裴喻寧的面該取下來了：“我還要二十分鐘護。”

“好。”商硯辭走出浴室，看向腕表，已經凌晨了。只是一次尋常的視頻見面，卻這樣耽誤睡覺的時間。

半個小時后，裴喻寧從浴室出來，坐到床上。

商硯辭放下手里的書，抬頭看：“手機要不要充電？”

裴喻寧看了眼手機的電量：“不用。”

商硯辭：“那關燈休息了。”

裴喻寧：“好。”

臥室陷暗，窗外的春雨不知何時止住了聲息，商硯辭的呼吸在此刻顯得格外清晰耳。

裴喻寧的手在被子里小心試探，商硯辭和的中間好像隔著一條銀河。

此刻夜深沉，影暗昧，夜晚在無限度地放大的貪念。

指尖到商硯辭的小拇指。

主越過銀河。

貪念到達臨界點。

裴喻寧輕言語：“阿硯，你睡了嗎？”

商硯辭：“沒有。”

他沒睡，能夠清楚知到的指尖上了他的小拇指，卻沉穩地不發一言，任由對自己做出任何想要做的事。裴喻寧想起早上的場景，有些惱，收回試探的手。

可商硯辭卻在下一秒扣上的左手手腕，繼而牽上的手十指相扣。

他的手掌溫熱寬大，指腹帶著薄繭，親昵地了下戴著婚戒的無名指。

裴喻寧再次躍躍試，小幅度地向他靠近，整個人都越過銀河，靠上他的肩膀，在清醒的時刻。

商硯辭淡聲道：“睡不著嗎？”

裴喻寧側躺著，右手索著放到他心臟跳的位置。

“怦、怦、怦——”

裴喻寧聲音俏：“你的心跳比你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