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臉瞬間沉下去。

“你說什麼？”

秦亦歡將煙擰滅在煙灰缸里，看也沒看他，轉想去洗澡。

手腕忽然被捉住。

男人臉不好，語氣也生冷，“我們談談。”

秦亦歡心里一陣跳，對上男人棱角分明的五，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沉浸在暗里。

這樣專注看的時候很容易讓沉淪，像是深似海。

見花癡的樣子，江予斂去眼底的冷意，修長的指尖起下。

“歡歡。”

他低低的名字。

第一次用疊字，溫的喊他。

秦亦歡的心臟像被人了一把。

有點酸，又很。

猜想自己這次了他的底線，他在醞釀怎樣溫的結束這段關系。

想象中的分手話沒有聽到，整個人卻騰空而起。

接著手心一涼，多了一枚鑰匙。

男人抱著，目深邃，語氣有點像在輕哄，“把父母接過來吧！我能為你想到的，就這件事了。”

秦亦歡瑩潤的瞳仁掠過一錯愕，心口被更大的酸痛吞噬。

看著手里的鑰匙，明白他是想送給一套房子。

他用他的方法劃清界限，告訴，他們是買賣的關系。

秦亦歡著聲道，“江總，我沒有留在江城的打算，等我辭職的時候，你可以折現金嗎？”

“嗯？”

江予一愣。

不是因為喜歡這座城市才考進這所大學麼？家里條件不好，不留這里還能去哪？

秦亦歡窩在他懷里，略帶疲憊，“我畢業后回家嫁人，你娶妻生子，我們各自安好。”

江予眸一震，反手將按在沙發上。

“一畢業就嫁人？”

“對，我父母不習慣大城市，我不想讓他們等太久。”

江予到心口有種悶痛擴散開來。

“我不同意！”他低頭吻住，制的舌，又吮吸細長的脖頸。

像個噬的人，瘋狂抓住最后一滴。

秦亦歡眸含水，細長指尖掐著他發 ，“痛……我錯了。”

男人離開一點，看著氣的模樣，眸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歡歡，為什麼你總說自己錯了？”

“唔，錯了……我不該來江氏。”

江予含去睫上的淚珠，嗓音抑，“我對你不好嗎？”

秦亦歡盯著他肩膀上那個口紅印，心一一的痛。

猛地推開他。

“你只是把我當顧小姐的影子，我只一個替，是你而不得空虛寂寞的一點籍！”

江予幽幽看著，目深得吞人，“你再說一遍！”

“怎麼？江總難道是而不得惱怒，要發泄在我一個替上？”

秦亦歡專挑最難聽的諷刺他。

此刻恨他！恨不得咬死他！

江予終是沒有發作。

看著哭紅的眼眶，心的控制了緒。

江予屈起，靠在茶幾邊緣，幽幽道，“我給不了你婚姻，所以才想盡我所能給你其他的，哪怕你心里不能接，也不該輕賤自己。”

秦亦歡看著他，四目相對，兩雙桃花眼各自翻涌著難以匿的暗。

他忽然站起來，從公文包里掏出房產證和車子鑰匙、銀行卡。

都逐一放在茶幾上，然后側頭看著，勾起一抹淡淡的苦，“你沒錯，我確實是個渣男。”

看著江予離開的背影，秦亦歡張了張，想說什麼。

“砰！”門已關上。

秦亦歡撇撇，抓著頭發，“我什麼時候罵他渣男了？”

……

回到江家。

江予目涼薄的盯著花園里的江賦，像要吃人。

江賦正翹著二郎打游戲，冷不丁被大哥這麼一盯，靈魂都盯出竅了。

手機游戲也隨之發出失敗的提示音，惹得他一陣惱火。

“哥你干嘛呢？睡完人回來這表？難道是姿勢不對？”

江予本想回屋，被弟弟一激，蝕氣又提上來。

他長一抬，踢在他小肚上，“胡說什麼呢！爸媽還在客廳。”

江賦也收起吊兒郎當，“你還在顧大小姐呢？狗狗，小心最后一無所有！”

江予一陣心梗。

真想揍死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弟弟。

要是弟弟能點，也不至于家族的重擔全部在他這個哥哥上。

江賦卻忽然站起來，目直直盯著他襯衫的肩側，越靠近越震驚。

“臥槽，看不出來大哥你玩起來這麼花？”

江予疑的看向自己的肩側，才發現那里赫然被蹭了一枚口紅印。

頭皮都麻了。

這什麼時候蹭上的？

他眸一沉，回憶起顧媛哭鼻子的時候，確實向他靠了過來。

難怪剛才秦亦歡也這樣震驚的看著他肩側，說了一堆狠話，原來是因為這個？

江賦笑得曖昧，“大哥，這種太后娘娘用的哀家紅……是顧媛無疑了？”

口紅號，香水，包包……他這敗家子弟每天都在小紅書研究，哪會分不清？

“前不久我還懷疑你移別秦助理了，沒想到你還在啃這種過時的口紅，不得不說……哥你當備胎是專業的！”

“我打死你！”

“你來追我呀，小貓咪！”

花園里，兄弟倆在月下追逐起來。

……

第二天早上，暴雨。

溫芷禾被雷聲吵醒，轉了個，有點害怕的往男人溫暖的懷抱里鉆。

小人兒瓣嫣紅，雪瑩白如玉，纖細腰肢無力的微弓，海藻般的長發散鋪在枕上。

祁俞珽早就醒了，將人往自己上了。

昨晚小丫頭不知道什麼刺激，回來后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寫作業，一下就說來例假了。

祁俞珽心里清楚，離例假的日子還有好幾天。

只是因為第二天要見老爺子，心里過度張罷了。

心里一張就會開啟學霸模式，把自己困在小小的書桌前筆疾書。

“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

直到他洗完澡出來，把抱回主臥，立在落地鏡前吻了老半天。

才把人哄好。

祁俞珽一邊回憶，一邊用指尖輕輕描摹致的五廓。

到意，人在夢中哼唧一聲。

而后，整個人趴到他上，臉埋在他頸窩，全像貓兒似的。

他抑的嗓音很低很啞，“夢到什麼了？”

人還沒醒，夢里的祁俞珽正抱著走進一片無人的森林。

傾盆大雨，他們渾。

還迷了路。

害怕地的手圈住他脖頸，將臉在他頸窩乖巧地蹭了蹭，“出不去了……”

祁俞珽吻著微蹙的眉心。

“寶寶，別怕。”

“祁俞珽…”

他喑啞的嗓音帶著繾綣，“我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