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翻了幾本珍貴書，書上寫的什麼，一字也沒看進去。

假裝若無其事，一本正經地跟他聊：“那個藥，能提升修為？”

要不然他這種人能關心一個藥？

果然，李照夜放下手里的書，一臉嚴肅地跟聊了起來。

他是覺得煉制浮生需要的都是絕等天材地寶，雖說是個春.藥，但里面蘊藏的靈力不可小覷，忍一忍什麼火焚的，換得一份好靈力，穩賺不虧！

浮生需要三大宗門共同出力煉制，最后一道煉正是由太玄宗完。

品的藥浮生都藏放在宗主泠雪真君那里，等待神宮的人隨時來取。

心虛：“這個，違反宗規吧？”

李照夜同地眨了下眼睛，用指骨叩了叩窗臺，從乾坤袋里出烤得流油的。

：“……”

在書閣，吃著青羽峰靈，還敢提宗規。

果斷轉移話題：“這書里，把神主寫得好像個禽。”

真是大不敬啊！

“差不多。”李照夜拆著油紙包，隨口回，“就一倒霉種馬。”

：“……”

你比這書還不敬。

自從有了十二封神殿，世間便有神宮，專職侍奉神主。

神主不是神，而是代代傳承的鎮墓人，鎮的就是地宮最深第十二座大殿里面的東西。

那里封印著上古妖魔的終極，一代代神主最終都會走進那座大殿，永遠留在那里——以相祭，換世間百年安寧。

知道神主在殉道之前都要留下自己的脈也就是下一代神主，卻萬萬想不到這個留下脈的過程竟是如此……腥暴力又香艷。

浮生。

*

眼看著清虛真君。

“師父。”道，“浮生在宗主師伯那里，李照夜不在，能幫我它的就只有你。”

清虛真君眼角角都在。

“也不用太多，”安他，“一次的量就夠了，我進假李照夜的記憶里面，揪出他的真！”

清虛真君：“……”

殺一次頭與殺十次頭，有何區別？

“師父！”道，“我會想辦法他在幻夢里面晉級化神，他以為幻夢是真，晉階的那一瞬間真我外顯，便能看出他是誰！”

元嬰即是“真我”，化神便是化元嬰為遍覆周的元神，自此神合一，圣。

此人奪舍了李照夜，但他的“真我”仍是他自己。

真我外顯那一霎，他的臉上，極有可能會出現兩張不一樣的臉。

激：“思過崖的照壁可以留影，師父，天時地利！”

“道理是沒錯，”清虛真君也認真琢磨起來，“有點那個意思。但是進了幻夢，你的心智也藥左右

，還能想得起來辦正事？別稀里糊涂就一個勁兒跟他滾床單了。”

浮生可是連神主都能藥倒的玩意兒。

誰吃了不得理智全消，.火.焚.，忘乎所以？

沉默了一會兒：“……師父，他不是李照夜，我不會跟他滾床單。”

握住自己的左手腕。

每一次心跳，都牽引著酸楚和疼痛，又怎麼可能會忘了真正的李照夜？

堅定：“我能做到！”

清虛真君拿沒轍：“行——吧！”

*

到了主峰外，清虛真君兩眼一瞪，不可思議地盯住：“什麼？我？”

無辜：“不然呢？”

清虛真君差點一掌拍碎自己的腦殼：“當然是我扮神人把死道姑引開，你悄悄潛進去啊。”

嘆氣：“師父，我留下的靈力痕跡，宗主師伯一眼就看出來了。”

清虛真君跳腳：“那我的痕跡也不可能徹底抹得掉啊！”

：“你的藏一藏，可以撐到我們用完浮生。生米做飯就行。反正事后宗主師伯也不可能殺了師父，至多打骨折。”

清虛真君：“……”

好徒弟，真是孝死了。

*

夜黑風高。

師父出手東西，自然要負責吸引失主的注意力。

看著老頭子的形匿在山道上，等了幾息，放開嗓門大喊：“宗主師伯，我來道歉——我錯啦！我不該罵你愚蠢！”

回音一片。

“愚蠢愚蠢蠢蠢……”

主峰上的蟲鳥震得“撲撲”飛。

沒睡著的弟子紛紛側目。

泠雪真君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在喊到第四聲的時候瞬移出現，拎走了。

了春，青殿檐下總算不再吊著一串串冰棱。

隨泠雪真君進了側殿，在絨白毯子上盤膝坐定。

“你不必道歉。”泠雪真君面霜寒，嗓子也像是含著冰塊，“因為一些舊事，我確實是緒上頭，說了不應該的重話。”

用最冷的語氣，說最和的道歉話——傳統長輩把話說到這份上便是道歉了。

：“哦。”

泠雪真君不是擅長聊天的人，也不是。

面面相覷，有點尷尬。

眼看宗主有了下逐客令的意思，趕搶話：“宗主師伯，你會不會相信李照夜被人奪舍了？在府的時候他對我……”

“停。”泠雪真君豎手打斷，“世上沒有奪舍之事，看凡間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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