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齊漪涵瞇起眼，“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司羨搖頭：“沒有開玩笑，今天我說的都是真的，以后你就不要來找我了。”

齊漪涵從來沒有在司羨面前吃過癟，哪次提的要求司羨會拒絕？甚至鞍前馬后，周全，生怕去找衍哥告狀，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敢像差遣下人般對司羨。

但這次司羨拒絕了，這讓丟盡了臉。

“漪涵，你別生氣，你先聽聽司羨有什麼條件，萬一是想借機讓你幫忙做什麼事，好比如勸衍哥跟領證，這也不是不可能，誰讓你在衍哥面前比較說得上話呢。”

刑青菲不愧是齊漪涵的狗子，三言兩語就為找補。

齊漪涵臉才變得好看些，雙手抱臂，高傲地看向司羨：“說吧，你想做什麼，我不介意先聽聽，能勾勾手指頭做到的事，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不過衍哥要是知道你這麼不擇手段……”言語里充滿了威脅。

們張口閉口都離不開薄衍，司羨聽得都有些煩了，難道離了薄衍，就不是獨立個了嗎？

“沒有，這次高定的事，我不能幫你。”不想再跟們在沒完沒了地扯這些，也不知姜舸找到口罩了沒有。

齊漪涵惱怒，狠狠瞪向司羨：“你以為我稀罕你家的高定？我不過是看在衍哥份上照顧你家生意，你不識好歹。”

這樣說不過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

相這麼多年，司羨知道齊漪涵家族里幾個長輩集中在這一兩個月過生日，所以要這些高定是為了做人，可是拿自己當橋。

自己喂養流浪貓狗，人家還會搖搖尾，齊漪涵這麼多年來總是對非諷即罵。

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多，只要真心待們，終有一日會化們。

呸，去他喵的化，又不是菩薩下凡普度眾生。

“多謝齊小姐抬，不過以后不用看在誰的面子上委屈自己照顧我家生意，我司羨承不起。”

司羨冷淡陌生的語氣讓齊漪涵氣得跳腳，放話：“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你后悔的。”

說完扭頭就走，刑青菲看了兩眼，才轉跟上。

直到兩人走遠，確定不會再返回來，司羨攥的手指才松開，手心細細的汗，那是張的。

“學以致用，表現不錯，給你個六十分，再接再厲。”

司羨轉，姜舸從店里走出來，臉上蒙著黑口罩，那頭特頭發被帽子掩住，張揚帥氣的臉被遮了五六分，但憑借優越的形，簡單卻時尚品，仍是人群中閃閃發的存在。

“你都聽到了？”手指背在后，有些手足無措。

姜舸抬了抬帽檐，帽檐邊穿了幾個銀圈，隨著作發出金屬輕響。

“從你拒絕們開始。”

司羨垂下眼睫，有些難過，無論他從哪里開始聽，齊漪涵們十句八句不離薄衍，他多多能猜得出來吧，一個孩子把段放得那麼低，讓人看不起的吧。

姜舸察覺心低落，眸子微挑：“怎麼？后悔拒絕們？要是覺得能忍別人對你的輕慢，你現在就可以趕過去挽留，應該還沒走遠。”

他誤會了。

司羨忙搖頭，語氣堅定：“我一點都不后悔，甚至剛才在說出口時，我覺到從未有過的輕松快意。”

姜舸上半往方向傾，眉頭微微揚起與對視：“當真？別怕辜負我的教導，而做出違背心意的事。”

司羨迎視他的目：“我才沒有，剛才我怕自己退，心里還默念你教給我的真言。”

拒絕所有不合理要求，敢于提出自己的訴求，不讓自己陷兩難境地，一切以自我為主。

“姜舸……”

姜舸聽到喚自己的名字，黑眸微微瞇起，只見眸子里是碎星跳躍：“謝謝你，我有種玄幻小說里進階的覺了。”

那是發自心的喜悅，破繭重生的新生。

他眼眸隨著眼底的星躍，他站直，抬手了頭頂：“你長大了。”

你長大了。

這句話像一個長輩在贊許晚輩。

自十歲后，再也沒有聽過誰這樣對說過。

司羨驀然紅了眼眶。

隔著商場天井，齊漪涵和刑青菲震驚地看著兩人。

刑青菲喃喃道：“那人看形，不像是衍哥啊。”

齊漪涵也覺得奇怪：“邊的人我都知道，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

刑青菲接話：“看起來還很帥。”

齊漪涵嘁了聲：“沒看到臉上戴著口罩？鐵定是長得丑，才全副武裝凹造型，騙騙小姑娘的。”才不信司羨邊會有什麼好苗子。

刑青菲覺得有可能，但還是忍不住多看兩眼：“剛才拒絕你這麼有底氣，不會是找到下家了吧？”

齊漪涵想也不想地搖頭，換做是別人，倒沒那麼篤定，但是見過司羨十多年如一日地追著薄衍，如果有人說司羨變心了，那絕對是司羨被撞壞腦子了或者換芯了。

想到這里，齊漪涵迅速拿出手機，將兩人靠在一起說話的畫面拍下，盯著照片冷哼一笑：“現在的把柄在我手上，還怕不給高定嗎？”

刑青菲豎起大拇指：“那這次五套哪夠，起碼要七套八套，讓知道得罪咱們的下場。”

司羨并不知齊漪涵兩人去而復返，還看到和姜舸說話的畫面，想著姜舸太打眼了，自己也應該喬裝一下，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隨手拿了一個口罩，準備付錢，齊漪涵的信息就進來了。

齊漪涵：司羨，你把柄在我手上，要是不想讓我把你跟野男人在一起的照片發給薄衍，就拿高定來換！

下意識心窒了下，反應過來，才想到這輩子跟薄衍已經是兩條平行線的人，不會再有瓜葛。

直接把人拉黑刪除。

姜舸說得對，不喜歡的人，帶來負能量的人，時常打pua的人，沒必要給面子，遠離遠離遠離！

司羨頓耳清凈了。

舒服！

等齊漪涵找出圖片準備發過去，對方已經開啟不是好友需要驗證的信息，難以置信。

司羨怎麼敢！

“走，咱們找衍哥告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