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又掃了林舒一眼：“這五萬需不需要我……”

林舒打斷了他：“我們一分也不需要出。”

看向許詩嘉，用手指輕輕敲了下桌面：“許詩嘉，打工人為工作花錢自掏腰包就像的給男的花錢一樣，是完全不值得的。”

許詩嘉愣了愣：“那這五萬，你打算就這麼不出了？”

可這樣爽約一來不講信用，二來錦宴李德文一看就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

這點許詩嘉懂，林舒自然也懂。

“當然出，但羊出在羊上，讓李德文自己出。”對此林舒早有打算，“既然這筆錢是獎學金，那麼自然要通過某樣培訓或者學習，考核優秀后，才有資格領取對不對？”

“所以，你去聯系李德文，告訴他，我們獎學金到位可以，但是前提是，需要給員工們進行一個培訓課程的規劃。畢竟，既然是天浩律所提供的獎學金，那麼培訓容是法律類的也很合理，事后的考核也由我們出卷批改，確定獲得獎學金的人員，這樣也比他們部自己確定更公正，員工們也更有積極。”

“然后你把我們天浩能提供的法律培訓類目發給他，讓他挑選，把相關報價，都提高五萬后報給他，等他選定培訓類目后，告訴他，鑒于財務作的復雜，他們先付培訓費我們再出獎學金還要多損失一些稅點，不值得，所以直接在培訓報價后扣減掉五萬，當做支付這個獎學金，他們就按照優惠五萬的金額付給我們就行，而這抵扣掉的五萬，他們自己從公司部列支作為獎學金就可以了。”

林舒溫地笑起來：“這樣我們不僅不用出這五萬，還能白賺一個法律培訓費的錢，又增加了一筆創收。”

“……”

“你記住，對客戶的仁慈是對自己的殘忍。”林舒沒有理會許詩嘉臉上的震驚，徑自教育他道，“有時候做律師和做銷售有異曲同工之，比如你要讓他堅信，自己是占了便宜。提高原價，再搞大促，營造營銷，讓他覺自己不買一份法律培訓，就白白虧了這五萬。”

對于這一點，林舒幾乎是擁有老巨猾般的經驗：“而拿下這個培訓，對我們也有好，頻繁出現在錦宴，會讓錦宴的員工也好，簽約的主播也好，更容易認識和信任我們。人在尋求法律咨詢時，其實更傾向找自己悉信得過的律師，而不一定是所謂的頂尖名律師。”

……

林舒知道自己的理論沒錯，但也沒想到這理論會這麼快得到驗證。

許詩嘉還沒離開的辦公室，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

對方倒是很大方地自報家門——

“林律師您好，我是錦宴傳的簽約主播‘一屋兩人三餐四季’，現在我遇到個法律問題，能不能和你見一面？”

送上門的案子，怎麼會不能。

林舒當即和對方敲定了見面時間：“下午我還約了別的客戶，有點忙，但三點我有個空擋。”

掛了電話，許詩嘉果然愣了愣：“下午我們還有別的客戶？”

林舒倒是也希有。

可這支垃圾團隊是什麼好的業務都沒有留下，林舒完全需要白手起家去打拼創收。

“當然沒有。”林舒了眉心，“但如果你告訴客戶，下午你隨時可以來，就顯得自己很空，好像什麼業務也沒有，讓人覺得你不搶手，最終會讓客戶對你的專業能力產生疑問。另外就是，我們也需要足夠的時間做個前期客戶調研。”

轉頭看向許詩嘉：“查一下‘一屋兩人三餐四季’這個賬號的況，然后匯報給我。”

好在許詩嘉雖然對職場人世故完全沒有察，但工作能力尚可。

沒一會兒，他便帶著資料進了林舒辦公室匯報。

“一屋兩人三餐四季”是在多平臺數量都達到百萬級的大網紅，是目前絕對的頭部網紅之一。賬號平時除了分生活外，就是三餐的做飯視頻，因為做的都是家常菜，樸實卻看著非常溫馨，既沒有炫富的分，也不存在過度剪輯的問題，每個視頻都用朋友般的語氣解說著步驟，讓人覺得非常有親切。

許詩嘉簡單解釋完，拿出了手機：“你可以看一下這個賬號的往期視頻。”

林舒點開，才發現視頻里出鏡的是個清秀溫的生，的聲音也一樣溫婉，正在解釋著做這份菜的原因：“因為鵬哥最近檢有點貧，所以今天就做豬肝炒青椒……”

林舒有點意外：“的？”

可剛剛給打電話的明顯是男的。

“這個賬號是個合開賬號，這個的鄭曉曉，男朋友鐘鵬，鐘鵬之前得了癌癥，所以鄭曉曉開了這個賬號，記錄他們的抗癌生活，就這麼一路照顧鐘鵬，給他做菜。賬號的名字也是鄭曉曉希的寓意，能和鐘鵬過上簡單的一屋兩人三餐四季這樣的生活。”

“鐘鵬家境很差，父母從小離婚，各種原因導致他只上到大專畢業，但鄭曉曉是典型的白富，國本科研究生留學畢業后回國的，兩個人是初高中同學，彼此是對方初，等于算是青梅竹馬，雖然鄭曉曉父母反對，但風風雨雨，兩人一路也就這麼走過來了。”

林舒恍然大悟，所以剛給打電話的，八是鐘鵬。

許詩嘉補充道：“因為兩個人非常好，曬的日常非常甜，鄭曉曉很會找素材，拍的視頻質量很高，又對鐘鵬不離不棄，一來二去就火了，現在多個平臺賬號都有百萬，隨便接一條廣告報價就幾十萬，之前也試水直播帶貨過，績都非常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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