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鬧騰，估計他在，一幫人也玩得拘謹，陳巖牽了狗出來遛。

他不怎麼跟它玩飛盤，今天卻順手拿了那個新買的飛盤出門。魚丸看到飛盤時，立刻激了。結果看到他將它的玩扔在了門前的草地上，再牽著自己往另一個方向走時，魚丸仍是無法置信，不斷回頭看著那只飛盤，被呵斥了句，才看了路繼續往前走著。

它知道，主人規則分明，撒套近乎，在他這沒有用。做錯事時，他從不會心而懲罰折半。它最怕他，也最認他。

看著這個品種的狗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陳巖都覺得好笑。

他知道，它這是被上一個遛它的人寵壞了。從李姨的匯報中得知，每次遛完它，都要陪它玩會兒飛盤，也不會太久，說怕對它的關節造力。

他了它的腦袋，“我可不會慣著你。”

魚丸是陳婧取的名字，他沒覺得這個名字好聽過，但也習慣了。陳婧一時興起說要養狗，當即就抱了狗回家，還跟他承諾，等開學了，就帶回國自己養。

他知道做事沒長，還很玩，不會有時間和耐心天天遛狗。最后他罵了一通后，還是把狗養在了這里。

魚丸長得很快，剛抱來時還是窩在臂彎中的一小團，現在見到生人時都已目兇。力很旺盛，遛了它一個多小時，回去看到草地上的飛盤時，還是沒忘這回事。

估計是之前的日常，了它短暫的記憶，把玩飛盤當了遛彎后的獎勵。

今天它的活量足夠多了，不應該再讓它進行劇烈而興的運。看著沒那麼激，就是可憐兮兮著他的魚丸，陳巖心里嘆了口氣，難得破例，拿起飛盤時抬腕看了時間，只讓它玩五分鐘。

陳巖再次到家時，客人們已經離開，掃地機人在客廳工作著，沒有任何食的異味殘存，還飄著消毒水的味道。

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玩手機的陳婧看到他來，立馬丟下手中的東西，人還沒到廚房，就高喊著讓李姨趕煮餃子。

哥沒幫去買茶，但幫點外賣了，自然也給的朋友們點了。

吩咐完李姨，陳婧就狗子地迎上去，“哥，您趕去沙發上歇著，明天我遛魚丸。”

“氣消了？”

“沒有！哪里敢跟你生氣。”

真是喜形于，什麼緒都放在臉上。幾個月沒見到，陳巖哪里真會跟板著臉，但他還是沒忘了說一句。

“讓別人做事之前，先問人愿不愿意。”

玩得太開心的陳婧都差點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想了下才記起，邊嚼著黑糖珍珠邊說，“可我給錢了啊，也沒拒絕啊。”

“那你有問愿意幫你去拿外賣嗎？”

陳婧本想說，收了錢不就是愿意的意思嗎。但看著哥的一臉嚴肅，覺得他莫名其妙，又不是多大的事，至于這麼認真嗎？

“沒有。”本不想頂，但還是補充了一句，“我以為收下錢，就是愿意的意思。”

“你可能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時間。”

陳巖忽然想起將錢塞到他手中的匆忙而寡言，一句都不解釋，“這樣會……傷了對方的自尊心。”

陳婧想了下，當時很忙，但對方也不是多重要的人，就是一場誤會而已。

“知道啦，我下次一定記得先問。”陳婧作出一副可憐樣，“你知不知道我準備final多辛苦。剛到這，就要被你訓。”

不管是不是真知道了，陳巖也言盡于此。

這麼大了，即使是看著上的一些臭病，他也要克制著不去說。有時提一兩句當是敲打。聽不進去也沒關系，以后吃了虧，就自己記住了。

他笑了，“我上過大學，知道final多辛苦的。過幾天帶你去雪好不好？”

“好啊，我今年還沒開板呢。”陳婧還是沒想明白，又追問了句，“你是不是拿外賣時認錯路了？你開車這麼多年，還自詡方向好，路都能給記不清嗎？”

看到李姨將剛出鍋的熱乎餃子端到了餐廳，陳巖從沙發上站起，“管好你自己。”

許嘉茗正式進了寒假。

早在假期開始前，邊同學就已經買好了回國的機票。也看過，漲了好多，之前回國幾百刀就可往返，而現在要兩千多。

不缺機票錢，就是現在不能回家了。

爸爸的事，這段時間沒有消息。是一月底過年，也許要等到開年，才會有進展。

往好想，可以過一個不用提心吊膽的假期。

除了一則像水花一樣濺起又迅速被新的喧囂掩蓋的新聞，再也沒有任何消息。有時半夜醒來，還是覺得恍惚，不知真假。

呆在家復習時，就已將家中食消耗殆盡。雖然家附近就有沃爾瑪，但還是坐公去了趟大統華。

忙起來時，連著吃幾天的三明治也不在意，但到底是個中國胃。早飯能有選擇時，都想吃包子。

采購了一大堆冷凍包子、蔥油餅、速食米等干糧，又忍不住買了好多零食。拎著購袋出去時，也沒想著打車，依舊是公車回去。

東西太沉了，還買了腐、酒釀這種玻璃瓶裝的食，把購袋放在地上時都小心翼翼的。從左手換到右手，再次拎起袋子往前走時，對面的車駛過，過擋風玻璃，看到了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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