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牽著狗繩，它今天被溜了兩次，活量應該是夠了，“什麼？”

“萬一心懷不軌，怕您沒防備，可能不安全嘛。”

陳巖笑了，他也這麼想過，但隨即就排除了這種可能，“不會。”

“為什麼？”

“差點連狗繩都牽不住，力上就不行。”

陳巖看了眼地上的飛盤，是新的。他之前買了一打放在家里，按照李姨的習慣，用完之前，都不會去買新的。

“原來這樣，我還真沒注意。”王瀟文想了想，還是有點奇怪，“這兒的大學生打工，收應該不要稅吧，為什麼不要轉賬、非要現金啊？”

想起那個孩連提出要錢都有點不好意思，陳巖不覺得需要把想復雜了，有點單純，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學生而已。估計這也是李姨請來遛狗的原因，李姨用人他不過問。

連小事都算不上，他用不著去想的機，敷衍了句，“不知道。”

漸深冬，越來越冷時，也進了期末季。

不僅有考試，還有兩個小組作業要完，都趕到了一起。校園里的空氣里似乎都彌漫著咖啡味，圖書館擁不說，附近咖啡館里都坐滿了抱著電腦的學生。

許嘉茗干脆呆在了家，客廳溫暖舒適，之前買了張小圓桌放在了朝西的窗邊作飯桌。此時復習就坐在那張桌子上，累了抬起頭時就能看到天邊的云。可惜，最近天連著，只有一片愁云慘淡。

也許是不理智的，于現在的而言，高層的單人公寓，算得上是個奢侈的消費品。

但愿意打工、愿意在別的方面省一點來滿足這個消費。到底想留住點什麼，也不知道。

寫完實驗報告后，天都黑了。終于站起，了酸痛的腰，料理臺上放著中午吃剩的披薩。是在超市買的冷凍披薩，便宜，味道也不差。懶得再用烤箱，直接放進了微波爐里加熱。

沖了杯巧克力，正往里放棉花糖時，接到了周卓的電話。

“喂，放假了嗎？”

“還沒呢。”聽到了電話那頭的鍵盤敲打聲，問了句，“你在加班嗎？”

“沒有，回一個同事的消息。”周卓按下了發送鍵，就合上了筆記本，“你圣誕怎麼過，我爸媽還問你要不要過來？”

“不用啦，謝謝他們。”許嘉茗暗暗記下，節日前要給他們打個電話，“在家過吧。你想要什麼圣誕禮？”

“怎麼突然要給我送禮了？但我不缺錢，也沒什麼想要的。”

“這不是想謝你幫我介紹兼職嘛。”

“沒什麼，正好看到有朋友在問，順便推薦了你，讓你去試試而已。兼職做得怎麼樣？”

微波爐發出滴滴聲，許嘉茗打開拿出了冒著熱氣的披薩，轉頭打開柜門，拿了叉子，“好的，至我覺得自己講得還不錯。之前還順便從附近接了個遛狗的活，這不是更要謝你給我介紹的兼職嘛。”

“遛狗？”周卓皺了眉頭，“你為什麼要給人去遛狗？”

“你這是職業歧視嗎？”許嘉茗笑了聲，“給的錢多，為什麼不去？對了，那條狗是德牧，好可啊。就是我遛了他好久，主人來的時候，它理都不理我。”

說到主人時，已經忘了那個陌生男人的模樣，但卻還記得他魚丸頭時的輕笑，不意外于魚丸的反應，像是很滿意于它的忠誠。

周卓卻是一時無言，昔日那個無憂無慮的孩，現在需要為生計發愁，卻還能撿出好玩的來分。前些天新聞出來時，他忍住沒有聯系。不知審判何時開始，而這個煎熬的等待，需要一人承。

的自尊，讓不會與人訴說。

“你想養狗嗎？”周卓忽然又將筆記本打開，搜索航空公司網站，“要的話，我送你。”

“不用，我沒有時間照顧。”

“那好吧。”

兩人沒有打電話閑聊的習慣，又說了兩句后就掛斷了電話。

知道，他打過來就想確認還好不好。

的生活，就跟餐盤中的這塊披薩一樣，沒什麼好，也沒什麼不好。

許嘉茗本想在補課時將禮帶給Kathy，可流沒趕上。也只能先作罷，去上了最后一堂課。

結束時，Nancy留了喝下午茶。

除了第一次試上時，Nancy在客廳旁聽。之后都給了充分的信任，甚至還趁著補習，開車出去練瑜伽了。

“當時找補習老師，朋友介紹了你，說專業還是數學。然后看到了你，我第一反應是，頭發還多。”

“可能是我學得不好。”

Nancy被一本正經的回答逗笑，“怎麼想到學數學的呢？Kathy數學不好，我罵都不罵，因為我從小數學就很爛。”

許嘉茗跳過了的第一個問題，“Kathy很聰明，學得很快，剛來可能是不適應。”

“謝謝你，我還幸運，找的第一個家教就很靠譜。”Nancy知道行，也聽多了當冤大頭被輔導機構宰了的事，“不知道你下個學期，還有沒有時間來給Kathy補課？”

許嘉茗愣了下，提醒了，“Kathy的數學已經進步了，只要努力，我覺得不需要補習也能跟上進度了。”

“你說的是跟上進度，我需要學的更好。”Nancy喜歡的實誠，“我希能申請上你這樣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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