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著曲筱的眼睛：「你不先吃飯？」

曲筱頓了頓：「回來再吃吧。登記三點半下班，去了肯定還要排隊，時間來不及。」

阿哲垂眸，去眼中緒：「也好。」

*

白展廷今天被安排了一系列複查項目，排隊，等待檢查，到檢查完，前前後後折騰了快兩小時。

等他檢查一結束，立刻就回了住院大樓。

阿哲的病房裡空著，不見人影。

白展廷吊兒郎地當走到護士站，沖正在忙碌的小玲揮了揮手：「護士小姐姐。」

小玲臉微微一紅：「說了別這麼我！什麼事？」

白展廷：「你看見14號床的阿哲了嗎？我預定了小胖的PSP，被他霸占了好幾天，也該到我了。」

小玲瞪他一眼：「你那麼一人了，還和小孩子爭，沒臉沒皮。」

白展廷攤手：「天大地大，遊戲最大。」

小玲搖搖頭，有些無奈地：「你去門診看看吧，他應該是去給曲醫生送飯了。」

白展廷沖小玲微微一揚眉：「謝啦，小姐姐！」

白展廷片刻也沒耽誤，立刻去了門診大樓。

然而，曲筱的診室鎖著，裡面燈也熄了。

白展廷微微蹙眉，抓住一個值班護士便問：「請問，曲醫生去哪兒了？」

小護士：「哦，曲醫生下午請假了。說是要去做什麼難民登記吧……」

難民登記？！

白展廷立刻追問：「什麼時候走的？？」

小護士想了想：「走了小半個小時了吧，你找有什麼……誒，你跑什麼呀？」

壞菜了。那小子把曲筱拐走了。他是最不可能會去做難民登記的人。

白展廷一拍大，想也不想，立刻追出了醫院。他一路沿街搜尋，一邊打開通訊切隊頻道。

「隊長，我這邊出了些狀況……」

*

曲筱醒來時，整個人都覺很迷茫。腦袋昏昏沉沉的，手腳也使不上力。

記憶的中最後的片段，是帶著阿哲走到醫院外那條街盡頭的拐角……而後，有人忽然用手帕捂住了的口鼻。之後的事，就不記得了。

曲筱坐起，暈眩猛然襲來。看周圍陳設，像是酒店客房，但和普通的客房又有些不同。房間裡沒有窗，靠牆裝了一整排的格子架，架上擺滿了保險柜。不知道是用來存放什麼的。

「再休息會兒吧，這藥效力有點猛。」

曲筱轉頭，看向坐在側的年，忽覺他陌生得讓人害怕。

年臉上依舊掛著笑，眼神卻再不似之前那樣乾淨。

鬱、暴戾，這是曲筱在他眼裡看到的全部緒。

曲筱試探地問：「阿哲，你帶我來這幹什麼？」

阿哲對的質問置若罔聞，從桌上的果盤裡拿起一個芒果，湊到鼻尖聞了聞：「剛從果園空運過來的甜心芒，嘗嘗？」

曲筱想要站起，然而手腳都得不像自己的，完全使不上力。

「都跟你說了，藥效還沒過。」年微微搖頭，似在嘲笑的徒勞。

空氣中瀰漫著沉默和抑，曲筱暗暗打量著房間裡的格局、陳設。不知道阿哲到底在想什麼，但必須想辦法儘快。

阿哲低頭削了一陣芒果皮，忽然將手中的刀狠狠果里。新鮮的芒果從他手中滾落在地，又被他碾在腳下，為一攤爛泥。

這突如其來的戾氣和狠勁，莫名讓曲筱覺得有些害怕。像是不由自主地，朝床角挪了挪。

阿哲瞥見的作，眼神頓時變得兇狠。他忽然手揪著曲筱的領子，一把將從床上拉了起來，低頭和臉著臉：「現在怕我了，嗯？之前對我好，都是裝的嗎？！！當面溫，背後捅刀，耍我耍得很開心是吧？！」

阿哲的吼聲震得曲筱耳鼓生疼，脖子也被領勒得有些不上氣。他這種突然癲狂的狀態，讓曲筱聯想到電影裡那種變態殺人狂。平時冠楚楚，發起病來比魔鬼還可怕。

曲筱閉了閉眼，強心頭恐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阿哲笑了，那蒼涼又滲人笑聲聽上去完全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年。

「不知道？先是黑了我的暗網，等我一行，你就去跟警方通風報信了是吧？你敢說你接近我，不是為了監視我？！他們很聰明，知道利用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子滲到我邊來。」

暗網？監視？

曲筱腦子裡的那些零散的信息終於串一條完整的線索。

阿哲的份也逐漸明朗。不是販|毒就是走|私。

在腦子裡復盤之前的言行，想知道究竟是哪個行為點燃了這條導|火|索。

思來想去，也只有一種可能，阿哲知道昨晚去查房了。但他的聯反應太迅速了，他甚至連問都沒問，就直接判了死刑。這種遠超他年齡的，把一切可能扼殺在搖籃中的果決，讓曲筱不寒而慄。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曲筱深吸一口氣，放緩語氣，「阿哲，你冷靜點，我們好好說。」

飛速在腦子裡思索著對策，現在唯一活命的機會，就只能咬死什麼都不知道，穩住年。

卻不想，那聲和的『阿哲』反而到了年的逆鱗，他忽然抓起曲筱的頭髮，用力朝床角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