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柚反應慢半拍，他指的是在網吧沒有否認宋言靖他們問出的那個問題。可是在那種況下，怎麼可以掀開那件服告訴宋言靖他們，不是他朋友。

溫柚想著，深深覺得陳霽就是故意的。

兩人僵持對視。

溫柚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和陳霽玩味的神，這幾天被陳霽抑許久的那點叛逆心理心理冒了出來，語出驚人反抗，「就算我是你朋友，那我現在就是想和你分開回宿舍，難道不可以？」

「？」

聽清楚說的話，陳霽揚了下眉，臉上沒有出非常意外的神，只是好笑地問，「你說什麼？」

「你聽見我說了什麼。」溫柚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氣急敗壞道，「你朋友看了你一下午很煩了，現在要和你分開，你有什麼意見嗎？」

話音落下那一霎，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被點了暫停鍵。

陳霽若有所思地瞧著溫柚因激而染上紅暈的臉，眉梢微挑，好脾氣地回答，「沒有。」

第十一章

從小到大，溫柚給人的印象都是乖巧的，懂事的，溫吞的，子比較，又因為余程慧從小對約束較多，管教嚴格，多次反抗無效，漸漸地，便養了凡事不計較的婉脾。

大冒險告白這件事也是一樣，和陳霽說明了況，他不聽也不接的道歉，一定要做出補償，便想著只要他提出的要求不太過分，能做就做，反正也就一周時間。

但溫柚發現自己想簡單了，陳霽明顯沒有那麼好「敷衍」。他比預想的還要計較，明明是自己有事，他還覺得太迫不及待和他分開。

雖然這是事實，可溫柚還是生氣。可能是這幾天本心就不太好，終歸沒能忍住，兇了他一通。

「柚柚，」注意到溫柚趴在桌面焉的樣子，鄭玥真走到旁邊，抬手在眼前晃了晃，「你怎麼愁眉苦臉的，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還是說白薇學姐不滿意你這次剪的視頻？」

溫柚眼神渙散地搖了搖頭，言簡意賅回答，「沒事，不是。」

「？」

鄭玥真：「啊？」

溫柚抬眸看，鬱悶道，「我在反思。」

鄭玥真困：「什麼？」

溫柚歪著頭想了想，問，「你跟人吵架過後，會後悔自己吵架的時候沒有發揮好嗎？」

「肯定會啊。」鄭玥真覷一眼，「這是我每個月都在發生的事。」

每次跟人吵完架都會復盤，自己哪句話的氣勢弱了，哪句話說得不夠狠。

溫柚：「……哦。」

那就放心了。

鄭玥真眨眨眼，驚詫地看向：「你跟人吵架了？」

溫柚稍頓，思忖說，「不知道。」

鄭玥真懵了，「這還能不知道？」

溫柚：「……嗯。」

因為在兇完陳霽，質問他是不是有什麼意見之後，他不僅沒有生氣，還心頗好地回答說沒有。之後，他又叮囑讓回宿舍跟他說一聲，這才和分開。

想到陳霽臨走前看那個眼神，溫柚忍不住琢磨，他是不是有點質，怎麼說了那麼傷人的話，他看起來還那麼開心？

哦，不對。

溫柚理了理思路，找到答案——不是陳霽真正的朋友，他們之間沒有，所以說看到他煩了，他也不會往心裡去。

「柚柚。」鄭玥真的聲音打斷的猜想。

溫柚猛地仰頭，「什麼？」

鄭玥真：「我問你跟誰鬧矛盾了？」

剛剛喚了好幾句，都沒有反應。

溫柚啊了聲，想起自己剛剛問鄭玥真的問題，含糊地說，「……你不認識的，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

總不能告訴鄭玥真兇的人是陳霽吧。

鄭玥真挑眉：「下午剪視頻的時候？」

溫柚點頭。

「難得啊。」鄭玥真很是意外，上下打量著，「那個人怎麼你了？居然讓我們脾氣這麼好的柚柚都和他吵架。」

「……」

溫柚緘默幾秒，小聲說：「我脾氣也不好的。」

防止鄭玥真追問細節，言簡意賅道，「就是剪視頻的時候他有點吵，我說了他兩句。」

鄭玥真：「……就這樣？」

溫柚嗯了聲，略顯生地轉移話題，「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晚上吃什麼呀？喜兒去哪兒了？」

「去圖書館追男人去了，我問問什麼時候回來吧，我們一起吃。」

「好。」

周六這一天，溫柚過得算是有驚無險。

晚上睡覺前，收到宋言靖發來的消息，問隔天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去爬山。

溫柚從小力就差，從小到大最討厭的是運，而運中對跑步爬山抗拒最濃。

想也沒想，直接回復他說不去。

宋言靖：「好吧，那下次有機會一起。」

溫柚：「嗯。」

翌日，溫柚上午和閔喜兒去圖書館看書寫作業，下午窩在宿舍看電影，沒再出門，也沒看手機。

周一早八，溫柚和鄭玥真到教室坐下，趁著上課鈴聲還沒響起，點開手機刷朋友圈才知道，宋言靖約的爬山，是一群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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