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難以抹滅的傷疤

南江大學的校園裡，東西兩湖相，中間的綠樹、拱橋、廣場，相互襯托、相得益彰，氣氛異常浪漫，是必去之。

不過可惜的是現在是冬天，枯藤老樹、殘枝敗木的，多麼浪漫的調也了些味道。

此刻墨晴朵坐在長凳上，面對冬日裡禿禿的樹榦，眼睛紅腫。程強老實地坐在一邊，不吱聲。

許久，墨晴朵開口：「程強，姜澄澈他……不理我了……」

程強臉一怔，心明顯不爽，但還是詢問道：「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

「那天演話劇，我看到他生氣了，卻不知道為什麼，電話、qq、微^信都不回，連課也沒有上……」墨晴朵語無倫次地小聲絮叨。

「晴朵，也許是你想多了吧……」程強目黯淡，不知道怎麼安。

「唉，程強，我是不是特別沒有尊嚴……」墨晴朵嘆口氣。

「沒有……」程強說不出那個肯定的答案，雖然在他心裡，這是事實。

「程強，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可能錯了，你們說的可能是對的。可是這種事，就是那麼莫名其妙，你明白這種覺嗎？」墨晴朵用雙臂圈著自己，抖著弱弱地說。

「我明白。」程強的三個字簡單明了，心裡卻像萬馬奔騰，程強和墨晴朵的心又有什麼不同？明知道你莫名其妙地喜歡他那麼多年，我卻還是莫名其妙地喜歡你，啊，七八糟……

「程強，你給我過來！」姜澄澈忽然出現，面殺氣，語氣兇悍。

「澄澈……」墨晴朵站起來，心裡像揣著小兔子一樣激又不安。

程強沒有說話，跟姜澄澈走了。

墨晴朵知道不能跟過去，遠遠看著。姜澄澈面凝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程強忽然出震驚的表，然後轉臉看向墨晴朵，愣了一會兒，回頭向姜澄澈辯解著什麼。姜澄澈卻沒有再說話，目直直地看著程強，角帶著一冷笑。姜澄澈走過來，像一把凌厲的冰凌，劃過冬日的冷空氣刺向墨晴朵。

「你們兩個，真般配。」姜澄澈冷冷拋下一句話，轉而去。

墨晴朵的世界，開始崩塌。從初一初見他的那一刻起，墨晴朵小小的心裡，就裝下了那個冷酷的男生，即使他的花心讓絕，可是已經存起了的，就像存起了的水，怎能輕易放掉，放掉了一切，整個生命就會幹涸。而這一次……儘管不知道為什麼，但明白，姜澄澈一定誤會了什麼，這個誤會，不可挽回……墨晴朵雙腳一，頹然坐在地上。

程強大喊一聲「晴朵」，飛快跑過來，蹲下來扶起，卻覺得的重得嚇人，程強不顧一切狠狠抱住墨晴朵。他知道了一個殘酷的真相，卻不能向說明，心裡揪得很痛。

墨晴朵涼涼的，接了這個擁抱，過了一會兒卻突然狠狠推開程強，大吼道：「我們本沒什麼！他為什麼要誤會！」轉跑開了。

程強呆立在原地，心痛得像和碎玻璃摻在一起狠狠。

晴朵，姜澄澈在你心裡，已經重要到這種地步了嗎？重要到，你完全無視我了嗎？你暗他的七年，我又何嘗不是一樣暗著你。為什麼，為什麼，你看不到我的……

冬日的冷風，凄然劃過，刻刀一般，在這個乾冷的季節，在很多人心裡，留下不能抹滅的傷疤。

「安冪可，你在哪兒？」姜澄澈斜倚在偏僻的角落裡，聲音好無力。

「澄澈！我，我在學校呢。你聲音不太對，沒事吧？」安冪可難以掩飾難得接到姜澄澈電話的激。

「我……很累……想找個人聊一聊，你能過來嗎？」

安冪可訂了最快飛往南江的飛機，剛一落地就急匆匆開著租來的車飛馳過去。安冪可到的時候，姜澄澈正頹廢地蹲在牆角里煙。

安冪可本來想問長問短，又想起姜果兒的囑託，什麼也沒說，從包里拿出一瓶不太貴的純凈水，遞給了姜澄澈。

姜澄澈一怔，扔掉還不太習慣的香煙，接過純凈水，卻沒有擰開，握在手裡發愣。

安冪可輕輕拍拍他的背，拿回姜澄澈手中的水瓶，使勁擰開，蹲下子又遞了回去。

姜澄澈苦地一笑，抿了一小口。

「了吧？吃點麵條好消化。」許久，安冪可冒出這樣一句話，然後起等著姜澄澈。

兩人坐在後門小麵館對著兩碗騰騰冒熱氣的拉麵，怎麼也提不起食慾。

姜澄澈到現在也什麼都沒說，安冪可雖然好奇、擔心，但是想起姜果兒的囑託，什麼也沒問，只是盡量剋制住忍不住要發的大小姐脾氣，默不作聲。

「謝謝你。」

熱氣籠罩下的姜澄澈似仙似幻，俊絕倫。

「傻瓜。」安冪可想了很久，只說了這兩個字。

姜澄澈頭一次覺得漂亮孩也有溫善良不做作的。姜澄澈在幾秒鐘后決定告訴安冪可自己的世，這個決定，算是有些一時衝。

「我並沒有你們想象中那樣出高貴……」姜澄澈拿起筷子吹著麵條，面無表，安冪可也只好低下頭假裝吃面，掩飾尷尬。「我比你們是因為我經歷得太多了，我不願意跟人接可能也是因為有一些自卑，我害怕了心的人有一天還是會背叛我傷害我。至於，我經常換朋友，是因為……」姜澄澈抬頭看看安冪可決定不說這個了。「我也不想這樣，不想這樣……可是誰能懂我啊……我還是被背叛了，被嘲笑了……呵呵……」

姜澄澈笑得好凄涼，安冪可有點心疼，不知道該怎麼勸，安冪可在姜果兒口中知道了部分真相，但不能說出來，繼續裝吧，憋得難也要裝。

「老闆，來一捆啤酒！」安冪可放下了在這種髒差小店裡吃喝的不適，要了一捆啤酒，有錢就是任。

「冪可，你……」姜澄澈一愣。

「不想說的話，喝醉了一起吐出來吧！」安冪可豪氣地撬開一瓶啤酒，這一輩子頭一次。

「好！我們一起！」姜澄澈心裡暖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