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微微皺眉，張海林低罵了聲。

“那是誰”秦硯問。

“啊”張海林順著秦硯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陳蔓蔓。

張海林有點無語，“隊長你不記得了”

秦硯轉頭看他，視線里的意思明明白白——我該記得

“……”張海林鼻子，“陳蔓蔓，你之前罰跑過圈。”

“沒印象。”

張海林：“……”

姜霓被陳蔓蔓當眾怪氣，張海林很是忿忿，“這個陳蔓蔓，總和姜老師過不去，我都懷疑，網上那些黑料，都是陳蔓蔓找人編的。”

黑料。

秦硯擰眉，眸中凝結暗。

張海林以為秦硯是不清楚陳蔓蔓和姜霓之間的瓜葛，當即就邊走邊科普起來，“隊長你是不知道，這個陳蔓蔓在圈裡有個稱號，小姜霓。幾乎是一路著姜老師火起來的，簡直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

“我還聽說啊，這部電影，陳蔓蔓本來是衝著一號來著，金主親自來談的，後來——”張海林低聲音，“被上面給否了，後來還是古導親自定下了姜老師，陳蔓蔓只能退而求其次，拿了二這個角。”

“可隊長你知道麼，這一和二是雙胞胎姐妹!到時候電影一上映，陳蔓蔓更有發揮的空間了!”

一想到姜霓又要被拿出來對比拉踩，張海林就嘔得慌。

秦硯聽張海林說完，看著他一臉的忿忿，角勾了下，“你知道得還多。”

“啊”張海林有點懵。

秦硯猶自往前走，“小姜霓是不是瞎。”

張海林：“……!”

*

上午的劇本圍讀最終不歡而散。晚飯過後，古項濤又把主創團隊和幾個主演來開會，對劇本里的一些細節進行打磨。

古項濤這人事無巨細，和他合作過的藝人都知道，這也是這些年他的電影座的原因之一。

他扣細節。

“還是早上那一段，這個地方是任曉和任曦衝突發的一個小高。我回去又琢磨了下——”古項濤看向編劇，“陳老師，麻煩把任曦的臺詞再減兩句，更煉，衝擊力和發力更強一點。任曦是個邊緣，這段對話太文縐縐了。”

編劇點頭，“行，其實我也覺得這裡還差了點意思，一直在琢磨。”

臺詞這種東西和鏡頭一樣，給到的了，曝自然下降。臺詞被刪減，陳蔓蔓第一個就不樂意了，可礙著古項濤，勉強掛起笑，“古導，我覺得現在好的，任曦這種潑辣的格，還是要用多一點的臺詞來支撐。”

古項濤邊，姜霓彎了下，宋尉行的視線始終落在上，見角明顯的嘲諷，微微挑了下眉。

有意思。

古項濤擰眉，“潑辣你覺得任曦的格是潑辣”

陳蔓蔓怔住，整個人有些懵。

古項濤了眉心，當時選角，他就擔心陳蔓蔓揣測不好角格。可一部電影能不能拍，用誰拍，也不全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他只能盡力去爭取。

古項濤下心頭的燥郁，深吸了口氣，轉頭看姜霓，“小姜呢，有什麼想法，說說。”

姜霓自己的指甲，抬起眼，角還彎著，“我覺得，任曦這場戲的臺詞太多了，最好全都刪掉。”

陳蔓蔓：“”

古項濤整個人滯了下，宋尉行滿眼的興味，只對面一直看熱鬧的徐嘉逸給姜霓豎了個大拇指。

一旁編劇也皺起眉，“姜老師，您說說看呢。”

姜霓：“任曦是個很酷很颯的小太妹，但心底並不壞。看不慣任曉的循規蹈矩，反姐姐要將帶離夜店的行為，簡單理解，就是熊孩子的叛逆心理。這個時候，任曦不說話，對任曉無視，或許才是任曦這個人最該有的反應。”

任曦不是潑辣，只是逆反。

編劇點點頭，似在思考姜霓的建議。

“啪——”古項濤合掌，“對!任曦這個時候不說話，用眼神表達緒，才更有殺傷力!”

陳蔓蔓：“……”

僅有的幾句臺詞也被姜霓輕飄飄給抹掉了，陳蔓蔓看向姜霓，眸中儘是翻湧的怒火。可礙於古項濤在，不敢造次。

姜霓沖彎了下，低眼繼續看劇本。

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落在陳蔓蔓眼中，就是妥妥勝利者的姿態，陳蔓蔓著劇本，邊角已經皺起。

這場討論會一直持續到快要十點，古項濤讓幾個演員先回去休息，他和編劇團隊留下來改劇本。

姜霓從會議室出來，徐嘉逸已經等在樓梯口。

“姜霓姐，牛。”徐嘉逸又沖點了個贊。

姜霓輕笑了聲，“你不會真以為我是故意針對陳蔓蔓吧”

“那當然不會，姜霓姐你跟定干不出這種事。”

姜霓彎，“看來你還不了解我，我就是故意針對。”

徐嘉逸：“……”

逗了一下狗弟弟，姜霓心好極了，哼著小調一路下樓。不遠，宋尉行和秦硯正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