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頭，可抬做通房。

謝衍寡慾，自然不會收，再有紅鸞也嫌謝衍不謝家待見，是以一直沒往前湊。雖在這方面上安分，可該做的活卻做得。

明毓轉頭暼了眼紅鶯，輕飄飄地說：「不用了，們的契都在我手上，若是不老實，發賣了就是。」

紅鶯分明覺得這話是對說的，嚇得不由地僵直了背脊。

說罷，明毓起了，說：「天快黑了，我便先沐浴了，青鸞來伺候。」

也不看紅鸞，徑直回了屋。

回了屋後，憋了許久的青鸞才開了口：「夫人與之前有些一樣了呢！」

明毓形一頓，問：「哪不一樣？」

青鸞道：「子有些不一樣了，這幾日，夫人的子似乎灑且強了一些。」

明毓笑了笑，沒有再接話。

前十六年，活在明家的影下，嫁後婆家輕視，丈夫冷淡，也確實弱了許多年。

後來景煜夭折，也就沒那麼在意這些人了。再有謝衍的做得大了，也有了應酬，眼界逐漸開闊，膽量自是見漲。

而那幾分灑，不過是和離後那幾個月活得恣意了，不自覺的影響到了心境。

坐到梳妝檯前卸下珠釵耳墜，往院中復瞧了眼，只謝衍還站在院中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思及這幾日謝衍的行為，不像五年後的謝衍，也不像五年前的謝衍。

是真的回到了同一個過去嗎？

想到這，掌心覆在了小腹上。

要是沒回到同一個過去，景煜怎會在？

必須，也已經回到了同一個過去。

至於不一樣的謝衍，與無關。

*

晨微，謝衍已然有條不紊地起了床。

床側的人耷拉著眼瞧了一眼他，翻背對他，繼續睡。

謝衍想，許是有孕了，是以甚是嗜睡。

謝衍去盥洗回來，明毓還沒起。

掀開繫著服盤扣，目過床帷，進床帷之，隔著床帷依舊可以看見側躺著的婀娜影。

現在是回來的第五日，一回都沒有早起，態度也越發的冷淡。

謝衍袍裝整後，冗立在床邊，隔著窗帷垂眸了半晌。

準備離去時，一涼風挾著寒氣襲，謝衍關上了窗屏才離去。

到大理寺恰好天明亮。

這幾日，謝衍都在理上峰給他的小案子。

這些案子與上一世的案子無甚區別。

他辦過的案子，都記在了腦中。

這些案子自是不會太花費心思，但卻總有個過程，太過鋒芒畢並非什麼好事，是以花費的時間與上一世差不多。

所有的案子都已然辦完，便整理了卷宗，付上峰陸司直。

陸司直把卷宗都閱覽了一遍，出了滿意的笑意，抬頭看向謝衍，問：「這幾日適應得如何？」

謝衍應：「下適應得很好，勞大人掛心。」

陸司直笑了笑，說：「對了，你剛上任的時候讓你在大理寺外衙中挑兩個人差使，現在挑得怎麼樣了？」

謝衍：「下已有兩個合適的人選，還大人準許。」

陸司直好奇：「這麼短時間就找好了，說說看，是什麼人。」

謝衍：「獄吏陳九，打雜的卒吏丁胥。」

陸司直聽到這兩個人，詫異地看向他：「這兩人可不省心，陳九戾氣重，先前便有打死犯人的前例，也沒什麼人與他往來。而丁胥下九流的出，行事作風讓人詬病，你確定要選這兩個人？」

因為這兩個人沒有什麼好名聲，是以這大理寺里認識他們的人也不，且都是繞著他們走的。

謝衍：「就要他們兩個。」

上輩子這二人，是謝衍升為司直後，偶然發現他們過人之才選用的。

各有缺點，卻也有優點。

陳九其貌不揚，盡排，眼裡總著一狠勁，但手卻尤為了得。

丁胥雖是下九流出，還帶著一些下九流的習慣，可他認識許多三教九流的人，探尋消息極有一手。

他們因知遇之恩，忠心不二的為他效忠，後便是有人收買，也不曾搖。

他既重來，就不可按部就班再走一遍。

有些歪路，可不走。

比如用人這方面。

回至公事房，便讓人把這兩個人都喊了過來。

不一會，高近乎七尺的高大男人，與一個微微弓腰，不過五尺半的男人了謝衍的公事房。

前者在牢獄裡待了七八年，後者在證庫房裡打雜了三四年。是以二人聽說這新來的評事要用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是詫異的。

形矮小的丁胥不解：「大理寺的人都幾乎避著卑職二人，為何謝大人要用卑職二人？」

謝衍：「你們二人有旁人沒有的過人之。」

丁胥聞言，心下驚愕。

他還真沒聽別人誇過他有什麼過人之。

謝衍看向丁胥：「你耳目遍布三教九流，消息靈通，查案可堪大用。」

素來彎著腰的丁胥聞言，腰板子不自覺的了。

謝衍目移到陳九上：「你力氣本就比尋常人大，更是在武館長大，一本事卻在獄中做一個小小的獄吏，實在屈才。」

謝衍臉上沒有任何表，可無端讓人覺得肅嚴，他所言，好像就事論事，也是他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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