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只是兩人都沒想到，新買的套竟然是涼的。

兩人在床上弄了一會，待傅玉呈套上後便覺得有些不適，他看了眼蔣，沒吭聲，進去時才“嗯？”了一聲，覺得有點涼。

傅玉呈擁著弄了一會，忽然開口，“我不喜歡這樣的。”

蔣捂臉，去便利店時沒找到兩人常用的，就隨手拿了一盒。

“有點厚……還有點……”他皺著眉弄了幾下，就直起從上下去了。

蔣見他摘下套子扔進垃圾桶裡，才開口道，“我忘記買了，剛才回來時在樓下便利店買的。”沒想到除了涼，還有一橡膠味。

傅玉呈坐在床沿，回頭看，沒說什麼，只是手了的腰。

“對不起嘛，要不，就這樣來吧。”看著他間的還在直立著，猶豫著說道。見他沒，便大著膽子手去他那裡。

傅玉呈倒是一愣，笑著把撈起來讓靠著自己，他的臉，“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大膽？裝的那麼乖。”

蔣臉一紅，靠在他肩膀上，看著他，不答反問，聲音輕輕的，“那您到底要不要？”

傅玉呈問得起了壞心眼兒，扭把倒在床上，盯著的眼，“那你可要想好了，萬一懷了孩子，你可要負起責任來。”

抬手環住他的肩膀，問他，“您不喜歡小孩麼。”

他抬手握住的下，的臉，把的都得嘟了起來，“你不怕我把你肚子弄大了就跑了？”

搖頭，作更加大膽，雙張開環在他腰上，蹭他。

傅玉呈看著嘟著的小，紅豔豔的泛著澤，看上去人極了。他定定地看著，忽地張口咬住的。

“唔。”蔣被他咬得上一痛，不皺起了眉。

他松開牙關，著的臉頰與接起吻來。

蔣一怔，二人很接吻。他來找，通常是兩人都洗過澡，便倒在床上撥一會便合起來。一直以為他不喜歡也不擅長接吻的。

“發什麼愣。”他退開些，看著發愣的呆傻模樣，輕輕拍的臉。“張。”他重新吻上去，出舌頭探的口腔，與纏。

屋子裡靜極了，兩人的呼吸都極輕，睜著眼，看著他閉著眼模樣，心中悸越發強烈。

忍了又忍，不敢說出。卻又覺得他下那得硌人，便了手，握著他朝自己那引。

“進來吧……傅先生……”察覺到他不肯的意思後，幾乎是哀求著，低聲說著，“我，我想要你……”

抬著腰張著那去吞他，了小半截，湊到他耳邊，再不想忍了，“傅先生，我……我您。”

傅玉呈幾乎是立刻就松開了，下也一起跟著退了出去。

他看著蔣，看著一臉癡迷地著自己，張了張，雖然不忍，但還是說了出來。

他說，“蔣，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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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聲停下，蔣還躺在床上，一沒。

臥室門沒有關嚴，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傅玉呈穿著拖鞋走路的聲音，一步一步進了客房，還有門關上的聲音。

蜷起，輕輕在心裡歎了口氣，然後起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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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照常做了早飯，煮了粥、切了醃蘿卜擺在餐桌上。

七點半，傅玉呈從客房出來進了浴室洗漱。蔣等著他從浴室出來後，拿著他要穿的服，像往日一樣看著他打領帶。

他出了客房，路過餐桌時，蔣張了口，他，“吃完早飯再走吧，傅先生。”

他回過頭，笑得十分客氣，“不了，今天公司有點事。”

這句話很悉，知道傅玉呈很忙，他也很會留下來吃早飯。他對著出的這個笑容，也十分悉。悉到讓立刻想起了昨晚說出的傻話。

這個笑容，是傅玉呈與不相時的笑容，是仿佛兩人之間隔著一條巨大的幽深壑似的、再客氣不過的笑容。

他站在玄關換鞋，握著他來時戴的圍巾。

門忽然被敲響，過去開門。

迎面的是他的書，安晴。

看清人後，立刻笑著打招呼，“你好，蔣小姐。”

蔣張口回了句你好後，便轉頭跟傅玉呈說了起來，說的什麼聽不清了。抬手想要把圍巾給他圍上，卻被他接了過去，“我自己來吧。”

他沒有圍，而是抓著圍巾衝告別。

“我走了。”他說。

安晴也跟告別，站在門外，扶著門說，“再見，蔣小姐。”

“再見，安書。”說。

門被關上，回到餐桌旁坐下，獨自一個人喝粥。

屋子裡很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

完了。想。

抬手捂住眼睛，後悔極了。後悔到心臟傳來一陣鈍痛。

煮的粥又這麼鹹，怪不得他不要留下來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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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跟著傅玉呈一起下了樓，在樓下跟小趙打了個招呼，坐到副駕系安全帶。

傅玉呈在後排坐好，小趙發車子，開出小區駛上公路。

安晴低著頭看備忘錄，好半天，都沒聽到傅玉呈的回話。抬頭看向後視鏡，他靠在車門上，閉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早上去傅玉呈住的家裡找他，敲開門，王媽告訴他昨晚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皺著眉想了一會，給小趙打了電話才知道他昨晚就出門了，去找蔣。

小趙來接，才知道傅玉呈今天本該跟一早搭飛機出國洽談項目。

低下頭手機。

看著傅玉呈這個樣子，他跟蔣差不多也該結束了。

倒是沒什麼，就是不知蔣會不會心甘願地結束。回想了一下，對蔣的印象不深，隻覺得這小姑娘長得俊俏，看起來乖乖的，也不知道格如何。

傅玉呈給蔣租房子時，第一次見到。

嗯，沒想到傅玉呈喜歡這個類型，仔細想想，倒也理之中。是這麼想的。

傅玉呈年過三十有三，老人去的早，家裡排行老二，有個不的哥哥，自己沒有朋友。也沒人催他。說不定人家還不得他一輩子不結婚。

想起傅玉呈那個除了驕奢便一無所長的哥哥，止不住地在心裡搖頭。

跟在傅玉呈邊這麼多年，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地位，不說能讀他的心吧，多也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把蔣放在心上，隻當傅玉呈是找了個固定床伴，解決生理需求。

他在這方面跟他那個大哥不一樣，他首先要的就是乾淨，其次便是穩定。

而且，他就不是那種會為了人做出犧牲的人，他更喜歡這種穩定的換關系。誰也不欠誰的。

他很冷靜，這很好。作為一個上司來說。但是，又忍不住地想，作為一個男朋友來說，過度的冷靜，怎麼能讓兩人的關系發生進展？曾聽王媽說過幾句，他上一任朋友還是他念大學時的事，兩人在一起好幾年，王媽還見過那孩。分手是方提出的，和平分手。也不見傅玉呈有過難。

有些慶幸自己早早地收了心思，沒有往這方面湊。

那麼，眼下重要的是，傅玉呈跟蔣到底結束了沒有呢？

有些拿不準傅玉呈是什麼意思了，他沒有開口說結束的意思，也沒有表現出不適。倒是猜的有些心累。

說起來，他跟蔣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