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層，撿港口。

即便是在清晨，只要港口中段有直播，那些昨日上了礦，手裡有點餘糧的底層礦工們，就已經在巨大的電視牆外聚集了不。

白霧也早早的等著，在想著怎麼才能把這麼龐大的流量變現。

畢竟直播的利益，不僅僅局限於主播帶貨；打賞，甚至看播門檻，也是收大頭。

劉橙子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

大多時候，海后總是會比尋常人睡的更久一點。

見到白霧，點點頭，心說這個人總是神出鬼沒的，時間也卡的準，自己剛好把他吩咐的事辦好，正愁著怎麼聯繫他，他就來了。

「早。」白霧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早什麼早，要說我你。」劉橙子習慣口而出。

白霧不理會：

「設備與手續，都弄好了嗎？」

劉橙子得意的笑了笑，說道：

「我誰啊？這點事還能辦不好？他要是辦不好，連狗都沒得當，第二天中午就搞定了設備。而且沒有暴你。」

白霧認可了劉橙子的底層人脈。劉橙子拿出那副手銬：

「這是最早準備用於底層直播的，總共就三幅，另外的兩幅在其他直播公司里。不過我男朋友也沒有說直接給我，得看看節目效果，如果效果好，他才會長期給我們用。」

節目效果白霧並不擔心，真直播和假直播明顯就能看出來。

他看向手銬：

【和你之前見到的差不多，只不過畫面不會傳遞給第三層，而是底層撿港口的電視牆上。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懂得保護自己，請記得帶好面，不要被人認出來。】

手銬沒有問題，甚至連直播線路都已經弄好，白霧看向劉橙子：

「時間呢？」

「你準備好了立馬就可以安排。最近安排的帶貨直播，都是假的，因為塔外過於危險，願意去的人也越來越。其實你之前說得對，這些看客心裡都有數，惡墮都見不到一隻的直播，基本都是假的。」

劉橙子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真正的塔外直播，認真的說道：

「這一年一共有六次塔外直播，但六次里，有五次是直播者被惡墮撕碎。你可以想象一下當時塔塔外的場面，底層的看客們雖然害怕，但是也覺得頗為刺激。所以港口的真正金主們，很期待你的首秀。」

死亡直播？這種風格的電影確實火過一陣子，但電影畢竟是假的。

塔外的直播，對於這些人來說，就像前世的地下格鬥一樣，是真正的刺激。

「所有據過往經驗來看，我的存活率大概在百分之十六？」

「嗯，你可得想好，雖然我直覺你很厲害，但塔外啊，可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夠萬無一失。」

鑒於如今底層沒有一個像樣的賺錢法子，白霧決定先嘗試一下。

畢竟惡墮絕緣質，實在不行，原地返回也不錯。

劉橙子還拿出了一套服。

「你試試看，是否合。塔外直播時穿的。」

【一件七百年前超級英雄風格的，我建議你拒絕，因為實在是太丑了~雖然它確實是寄靈品，能夠防住一定的攻擊。】

……

前世白霧看著超人的裝扮就覺得很獵奇。超人口中間還有一個大大的s，而蝙蝠俠口的蝙蝠則像一個大大的m……

兩英雄湊一塊，辣眼睛。

「有斗篷麼？比較寬大的那種。」

「對面那家店有，但多半是非寄靈品。」

白霧沒有耽擱，直接去了對門，買到了略顯寬鬆的黑斗篷，能夠將整個人罩住。

穿上去之後，再把那件寄靈的穿上，面帶上，頗有一種邪教刺客的覺。

劉橙子覺得這就是男人不如人的地方，男人要在直播行當里混出名堂，得有絕活兒，而人大多數只要大就行了。

做完這一切后，劉橙子說道：

「行頭問題解決了，現在還剩最後一步。你是調查軍團的人，私自出塔是不允許的，但你可以去自由雇傭兵里註冊一隊雇傭兵份。」

自由雇傭兵，也就相當於賞金獵人。

有了這個份，確實利於出塔。

白霧和劉橙子很效率，直接前往了墮落街，開始註冊雇傭兵信息。

墮落街位於底層的中央，算是整個底層最為繁華的地方。

這裡地如其名，賭坊，澡堂，風月場所，各種借貸之地，典當鋪子，一應俱全。

但相對來說，本該最的地方，卻反而治安最好。因為這裡便是底層「黑惡勢力」的大本營。

這裡一間間店鋪的主人，都關聯著上三層的貴族。

自由雇傭兵，也就是這些貴族們無法私自使用調查軍團，而提出的編製，法案通過後，底層稍微有些本事的人，便可以在這裡接取各種任務。

負責接待白霧的，是一名頭大耳的中年人。

與白霧講解了一下自由雇傭兵的規則后，便開始幫白霧登記手續。

因為調查軍團是六人小組制度，所以自由雇傭兵，出於人道主義，也得六人一起才能註冊。這也使得很多孤狼不滿。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只要願意花費一定數額的塔司，-哪怕單獨一個人，也能夠註冊雇傭軍，其餘五個隊友，會有三層的貴族負責幫忙製造假份。

白霧自然沒有隊友，他也不需要隊友，便只能問劉橙子借了五百塔司。

「按照慣例，小兄弟你得編一下……哦不，說一下你隊友的姓名，代號也可以。」

傭兵行走江湖，名字如果不好聽，比如李狗蛋，張翠花，也可以考慮起一個響亮的外號。

白霧確實不能用自己的名字，便說道：

「康斯坦丁。」

如果將惡墮看作某種由人墮落的惡魔，那康斯坦丁這個惡魔獵手，倒也切。

「第二個隊員呢？」

「白嫖。」

「您確定要這個？那第三個？」

「下次一定。」

「……」

「第四個上次給了。」

「這……」

負責登記的人覺得這有些過於隨意。

不過也不算難辦，以前還有人起過唐很快，唐很，唐打野，唐adc這種更奇怪的。

反正上頭也不查。

「第五個劉橙子。」

「這個倒還正常。」

「第六個下次也不一定。」

劉橙子原本還覺得好笑，這個小哥哥真有意思，雖然這些隊員不存在，但起的名字也太惡搞了些。

但聽到了自己名字后，劉橙子愣住。

這是什麼況，白霧把自己放在這堆白嫖代號中間是幾個意思？

暗示他要白嫖我？

（等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