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義苦著臉，道：“林公子，這事，我們也為難啊。對我們來，李家也是龐然大，我們也惹不起。”

    林眼眸瞇了起來，道：“莫非你們認為，能惹得起我兄長，惹得起縣令大人。既如此，那就沒什麽好的，各位去結算清心丸的錢，出門自行離開吧。”

    曹國義神更是無奈。

    其餘的一個個商人，也是歎息。

    這些人，此刻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何必攙和進來，自己什麽都不做，豈不是更好？

    何苦來哉？

    曹國義還不願意放棄，道：“林公子，我們……”

    “送客！”

    林直接話。

    他神森冷，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對林來，他很清楚商人的心態是什麽。如今要對付李家，這些商人有影響力，自是要利用起來。

    尤其李家不簡單，所以必須把全部能利用起來的，都利用上。

    曹國義聽到林的話，哪裏還敢拒絕，縣令明顯比李家更強。他心思一轉，想著先應付過去，便道：“林公子，我答應，我答應還不嗎？”

    林看向其餘十一人，道：“諸位呢？”

    “我們都答應。”

    所有人齊齊開口。

    這些人都不是傻子，心中思忖一番後，都是認為先答應了，再考慮後續的應對。

    林道：“既然都答應，那就立下字據，簽字畫押。這事，實際上是我兄長安排的。你們所有人簽字畫押，和李家劃清界限，字據我會給兄長。”

    轟！！

    曹國義腦子炸響，徹底懵了。

    其餘的商人也是失神。

    林太狠了。

    一旦立下字據，就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否則，這份名單和字據傳出去，李家不會繞了他們。然而，這又是縣令的安排，他們不敢拒絕，隻能答應。

    一個個商人剛才還有心思的，如今卻是再無二心。

    不是不願意，是沒辦法。

    徹底被控製。

    曹國義再看了林一眼，暗道自己走了眼。這白家的姑爺，簡直是了一般。

    本無法蒙騙。

    曹國義主道：“林公子，我願意立下字據。”

    “我也願意立下字據。”

    “我也簽字同意。”

    一個個人，全都表態讚同。在當下的前提下，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林讓人拿來筆墨紙硯，讓曹國義牽頭寫下字據，再落款簽字摁上手印。其餘的人，也都是一一簽字畫押。

    林收起字據，臉上出一抹笑容。

    這一步，也就了。

    林臉上帶著笑容，緩緩道：“諸位懼怕李家，其實不必擔心。有些消息，你們不知道，所以才對李家心懷懼怕。”

    “我一點，我兄長，出自大秦世家，出鹹王家。兄長的父親，是大秦戶部尚書王棠王老大人。你們知道這一點，就該明白怎麽選擇。”

    曹國義眼前一亮，道：“林公子大恩，我等激不盡。”

    大秦王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王家的家主王棠，大秦戶部尚書，掌握大秦的錢袋子。甚至王家在軍方，也有很多人，這是真正的大秦世家。

    一旦能進縣令王越的眼界，這就是機會啊。

    一個個商人，又激了起來。

    “林公子，李家喪盡良，李鬱更是欺負百姓。我等誓死追隨縣令，和李家劃清界限。”

    “林公子，我們全力支持王縣令。”

    “李家掣肘縣令，該滅了。”

    “李家不滅，人心難平。”

    一個個商人不斷的開口。

    這一幕，落在白玉瑤的眼中，眸子中出驚訝的神。知道這些商人是牆頭草，眼下的一幕，反而像是甘願作為先鋒。

    林的手段，太厲害了。

    白玉瑤看向林，眼中更是有著濃濃的欽佩。

    林頷首道：“諸位，眼下就涉及到第三件事。你們在永寧縣居住多年，悉況。請你們各自，搜集李家的證據，今晚上之前給我。晚上我前往兄長的府上赴宴，便給兄長。誰的證據多，便是誰立下了功勳。因為這一次，要對付李家。”

    曹國義一聽，拍著脯，保證道：“請林公子放心，我曹國義，保證完任務。”

    其餘人，也紛紛表態。

    一個個激了起來，仿佛看到進王家的機會。這些人，再不像是先前無奈絕的姿態，反倒是充斥著希，已然把自己當作王家的人。

    林擺手道：“行了，既然是自己人，我就不多。去結算清心丸吧，結算完，各自去忙碌，畢竟都還有事。”

    曹國義拱手道：“林公子，在下告退。”

    “林公子，我等告退。”

    “林公子，告辭！”

    一個個商人，恭恭敬敬的向林行禮，轉去結算各自預定的清心丸，便急匆匆離開。

    大廳中，漸漸空曠下來。

    白玉瑤看著離去的商人，臉上有一抹輕鬆，但仍有一抹憤懣，道：“兄長，這些商人都是牆頭草。先前，幫李鬱迫我們。然後因為王縣令的緣故，一個個又求饒。等兄長了王縣令的份，又是一副阿諛奉承模樣。前倨後恭，真是可惡。”

    林輕笑，道：“這些商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確是可惡。可是對我們來，這些商人是地頭蛇，還有價值的。”

    “尤其和李家的鬥爭，才剛開始，更需要利用這些人，充分發揮他們的價值。所以即便這些人是牆頭草，我也要充分利用。”

    “如果僅僅讓商人簽字畫押，他們會心懷憤懣，難以相助我們。所以，需要利益的引。實際上，兄長並沒有安排，可是我假借兄長的名義，給了他們機會。”

    “這些人知道了兄長的出，便會激起來，鐵了心站在我們一方，希立下功勳，進兄長的視線。”

    “先威，再利，這是掌控人的手段。簡單的，威是霸道，利是王道，這是霸道和王道相結合。”

    “治國之，是這般。同樣的道理，你執掌慶餘堂，也要王、霸兼用，恩威並施，如此一來，下麵的人才會徹底信服。”

    林侃侃而談，道：“如果作為掌舵的人，一味的施恩，下麵的人會有得寸進尺，因為人心難以滿足。然而，也不能一味苛待，需要給予利益和好，以穩定人心。”

    白玉瑤一副若有所思的神，道：“兄長教誨，我明白了。”

    林點頭道：“這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慢慢來吧。再者，今的事傳出，這些商人口口相傳下，對白家有幫助。自此，不會再有人，敢刁難慶餘堂。”

    白玉瑤道：“兄長智慧深如山海，太厲害了。”

    林道：“事罷了。”

    白玉瑤話鋒一轉，道：“縣令讓我們晚上去赴宴，要準備些什麽呢？總不能什麽禮都不準備，直接上門去吧。”

    林道：“禮的事，你不需要心，我來安排。眼下解決了慶餘堂的危機，下一步，便是藥材上的問題。這況，要著手了布局了。”

    白玉瑤道：“永寧縣的很多藥材，背後其實是李家在掌控。白家有一部分，可是分額很，自給自足都還有些不夠。”

    林道：“所以藥材上的安排，又涉及到李家，涉及到李鬱。這，是拿下李鬱的好。拿下了李鬱，能和李家討價還價。要直接搬到李家，即便有商人提供的證據，也不容易。鈍刀子割，一刀一刀下來，一點點的削弱，李家才會垮塌。這事兒，我會理好。”

    林可不是什麽良善的子。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他和李鬱的仇已經結下，到這一步便是生死大仇，不可能化解。眼下林的武功，雖恢複了些，但是要直接殺人，還有很大的難度。畢竟李家實力不弱，更是大家族。

    林如今便是借助王越，一點點對付李家，一點點削弱李家的力量。

    牆倒眾人推，李家會倒塌的。

    林看向白玉瑤，道：“玉瑤，你留在慶餘堂，理慶餘堂的事。該置的人，就置，不必再猶豫什麽。如今的慶餘堂，必須是聽命的慶餘堂。我先回府，準備晚上的禮。等申時左右，你回家，我們一起去縣衙。”

    “好！”

    白玉瑤直接應下。

    林不再逗留，便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