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在洗手間裏逗留了五分鍾，計算著顧夜恒跟Anlisa應該走遠了這才出來。

但沒想到的是。洗手臺前Anlisa居然在那裏補妝。

想返退回到裏麵，但想了想自己這麽做很是奇怪，Anlisa並不認識。本沒必要躲。

怎麽這麽慫！暗自好笑，大方地繞過Anlisa走到洗手臺前。這時一淡淡的悉的味道鑽進了的鼻子裏。

這是那款香水的味道。

側目看向Anlisa，正在詫異時衛生間裏麵又出來一個人，站在Anlisa跟之間也開始補妝。

"咦，你的什麽香水呀？"人也聞到了Anlisa上的香水味。

"真好聞。"奉承了一句然後再次問道。"是什麽牌子的？"

人之間香水口紅似乎是個永恒的話題。

Anlisa笑了笑，明豔人的臉上有了得意之，"這是特別調製的，我專屬的味道，外麵沒有。"

"您是調香師？"

"不是。是我男朋友找人調製的。他說隻要聞到這個香味就會想起我。就仿佛我在他邊。"

"您男朋友一定很喜歡您吧？"

"也許吧，反正我們分開後他一直沒有找朋友，四年了。也算長。"

"這樣男人不多。"人滿臉羨慕之。

Anlisa笑了笑。收了化妝盒得意地離開了洗手間。

人扭過頭看向季溪，"小姐。你怎麽開著水龍頭也不洗手。這樣很浪費。"

"哦，對不起。"季溪連忙關上水龍頭。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

人撇了一下。也收起化妝盒走了。

洗手臺前隻剩下季溪。

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醒悟自己存在的價值。

隻是一個代替品，一個顧夜恒思念Anlisa時的藉。

對於顧夜恒來說這個代替品可以是任何人，對他連可有可無都算不上。

卻想要他記住。想要他知道曾經喜歡過他。

多可笑！

現在才領悟簡書為什麽要勸不要這樣。他早就察了一切。而卻渾然不覺。

撲麵而來的挫敗讓季溪險些沒有站穩，退後兩步靠在了牆上。

再次看向鏡中的自己，臉蒼白雙眼無神。

"季溪，這不是你要的人生，對吧？"問自己。

在黑暗的歲月時，膽戰心驚地到現在不是來給人當替代品的，有名字有呼吸有思想有覺。

是一個人，不是一個工。

所以，必須要讓自己活得像一個人。

從洗手間出來後，季溪已經整理了緒，微笑著走到冰淇淋櫃臺前，要了一份巧克力冰淇淋。

一邊吃冰淇淋一邊給袁國莉打電話。

"想不想出去玩一趟？"

"去哪裏？"

"有海的地方。"

"哇，你把刷馬桶的工作辭了？"

"辭了，刷馬桶這份工作真的……很髒，再繼續下去我都瞧不起我自己。"

"你做的對，早就應該把這份工作給辭了，你以後可是一個有正經工作的人。"

是呀，以後是有正經工作的人，隻是這份正經工作最後的老板依然是顧夜恒。

但那又怎樣，顧夜恒隻不過是老板，跟再無其它關係。

再見麵，也會微笑著跟他問候一聲，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