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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郭淡對此是真的一無所知，因為以前那個郭淡，從來就沒有算過賬，丫就沒有見過賬本長什麼樣，這腦中的記憶沒法給他提供任何參考，他完全不知道如今的賬目什麼算是復雜的，什麼算是簡單的，更加要命的是，他還是這方面的天才。

而當下的易，又是非常簡單的，賬目自然也復雜不到哪里去，這種種原因導致，他真的相信寇涴紗是拿最簡單的賬目給他算。

當然，他最最最沒有想到的，就是這寇涴紗原來是一個心機婊，在郭淡的記憶中，寇涴紗是一個端莊大方的人，故此他本就沒有在防著這一手。

這特麼就尷尬了。

也可見他們夫妻對彼此是多麼的不了解。

翌日，昨日剛剛晉升為實習書的郭淡那是興致來到店面，可是得屋，卻見寇涴紗坐在里面閉目養神，臉上略顯疲憊，可如今才是早上。

昨晚是人去了麼？郭淡心覺好奇，走上前，輕聲道：“夫人。”

寇涴紗目一睜，急忙起：“夫君來了。”

郭淡打量著，擔心道：“夫人，你昨夜沒有睡好麼？我看你神好像不是很好。”

寇涴紗立刻坐直，笑道：“多謝夫君關心，因為昨日事務比較多，故此睡得比較晚。”

“夫人可得注意，我還指夫人你吃飯...不，我的意思是，整個牙行都指著夫人。”郭淡一不留神又吐了心聲，趕轉移話題道：“夫人，我昨日的賬目完的如何？”

這話問的，寇涴紗險些就落下辛酸淚來。

原來昨日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希能夠早點得到答案，就回房自己就算了起來，結果算到四更天，才完十分之一，故此今日神才有些萎靡，試問這怎麼去檢查。稍顯尷尬的回答道：“夫君，真是抱歉，昨日因牙行事務太多，還沒來得及看。”

郭淡連連擺手道：“沒事，沒事。夫人的重要。”

“多謝夫君諒解。”寇涴紗微微頷首，又拿出一本賬目來，道：“夫君，你今天就將這些賬目完。”

郭淡接了過來，忐忑道：“不會是很難的吧，昨日算得我都有一些頭昏腦漲。”

他得試探一下，不然的話，這完的速度不好把控啊。

寇涴紗真的很想帶他去賬房那邊瞧瞧，什麼才做頭昏腦漲，哪像你這般神奕奕，下回裝像一點。

如今賬房那邊，算盤撥得是噼里啪啦，震耳聾。

當然，寇涴紗演技也是相當不錯，笑道：“跟昨日一樣，都是一些最基本的。夫君，這算賬可不比其它活，一定要算得非常仔細，因為一旦出錯，這事就可大可小，這得一步步來，萬不可著急。”

“明白，明白。”

郭淡點點頭，然后去到書位坐下，假裝認真的算了起來。心里在盤算，哥們如今是要扮作上進青年，總得有些進步，這門簡單的賬目，昨兒弄了一整日，今天怎麼也得提前一個時辰完，這樣才合合理啊！

因此，他今日是提前一個時辰，完任務。

其實也不能說是提前，就好像一個績優異的學生，早早就完試卷，但是為了不顯得自己那麼突出，到同學的妒忌，故意等到臨卷時，才上去卷。

寇涴紗雖然還是面帶微笑的接過來，但是心臟卻在劇烈的跳中，這一言不合就提前一個時辰，這誰得了，試探道：“夫君今日似乎比昨日要快不。”

“是嗎？”

郭淡很是包的笑道：“我都沒有覺得，可能是昨日算了一天，今兒比較練一些。”

寇涴紗點點頭道：“若是爹爹看到夫君有此進步，一定會很開心的。”

這

就是我想要的。郭淡謙虛道：“哪里，哪里，這算不了什麼進步。”

然而，寇涴紗卻只從郭淡臉上看到兩個大字---虛偽。

但究竟是不是真的虛偽，還得等明日才知道。

而寇涴紗已經被這事困擾著無心工作，無法睡，這日盼夜盼，終于盼到結果出來。

寇涴紗趕拿起兩份賬目對了起來。

結果共有七不同。

寇涴紗自己執筆算了起來，前面兩，全都是郭淡算錯了，不輕出一口氣，看來是我多想了，他本就是胡算的。

但是后面五，全都是賬房那邊算錯。

寇涴紗呆呆看著郭淡算出來的結果，愣是過了半炷香，才如夢初醒，突然將筆狠狠往桌上一“放”，慍道：“看來他為了瞞自己的能力，真是煞費苦心啊！”

不用想也知道，前面那兩錯誤，是刻意為之。

事實也是如此，郭淡認為作為新手，肯定要錯一點，不能全對，故此他故意前面算錯兩，后面就全部正確，證明自己是在進步，也符合常理，畢竟這賬目又不是從易到難的考卷。

如果是簡單的賬目，這說得過去，但問題這是非常復雜的賬目，里面的容全都是寇家與各地貿易的賬目，不是店面的零售賬目，那才是最簡單的。

所以賬房算出的結果才是真實況的反應，因為時間太迫，剛開始力充沛，算得都對，但是越到后面越吃力，也沒有太多時間去檢查，結果后面出了不錯誤。

這還不止，郭淡完的時間是一天比一天短，也就是說，他可能都還沒有發力，這都不是他真正的實力。

寇涴紗不又聯想到那天，郭淡只是看了眼，便說那賬目算錯了，如今看來，那絕非是自己聽錯了，更加不是一個意外，郭淡是真有這個能力，如果由此來推論，可能郭淡都需不到一個時辰，就能夠全部算完。

但...但這怎麼可能？

且不說郭淡之前的廢形象，哪怕是當做一個算天才來看，也不可能有這麼夸張，這已經超出寇涴紗對于賬目的認知，甚至超出這個時代對于賬目的認知。

不相信。

甚至都不愿意再等兩三天，看看今日郭淡的賬目是否算對，直接從去年的賬目出一些來，稍作改變，等到第二日便又拿給郭淡去算。

其實以郭淡對于數據的敏，他能夠察覺出一些改的蛛馬跡，但問題這是這作業，又不是真的讓他算賬，改一下，減或增加難度，完全是理所當然的，他也并未對此多想。

郭淡接過賬本來，翻了翻，然后問道：“這還是最簡單的？”

寇涴紗點點頭，又問道：“夫君難道想算更難的？”

必須的呀，我要扮作上進青年，你得給我一點進步的空間，我才能表現表現。郭淡靦腆道：“我...我覺得我可以嘗試算一些稍稍復雜一點的，復雜一點點就行了。”

寇涴紗聽得想哭，這已經是最復雜的，要找更難的，恐怕只能去戶部瞧瞧，但還是昧著良心道：“我檢查過你之前做得，錯誤是越來越，但是你算的時辰太久，證明你還不夠練，再過兩天吧。”

哦...我明白了，是我裝蠢裝過了。郭淡恍然大悟。

于是乎，他又提前了一個時辰。

也就是說，郭淡只用了半天，就將這些賬目算出來。

因為這賬目是寇涴紗自己做的，是知道答案的，故此這一回是直接拿著賬目就檢查起來，沒過一會兒，便點頭道：“夫君，這回你算得真是又快又準，我看再過一天，你便可以去算一些比較難的。”

郭淡完全蒙在鼓里，他見寇涴紗只是看了一會兒，就知道他算得都是對的，由此證明，這真的就是門級別的，對此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