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酒店,貴賓包廂。
圓桌中央的鮮花還瀝著水,冷慕宸起,給江仲鶴殷勤地倒了杯紅酒,然後抬起自己的酒杯:“江總,我敬您。”
“欸。”江仲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今天這場飯局上沒有別人,明麵上是相互客氣的殷勤,暗地裏都在爭相較量。商場波詭雲譎,冷家近兩年在生意上被江家製得厲害,一直在找機會翻。
江仲鶴是什麽人,書香門第的名字,幹的都是些謀財害命的事兒。
“江總好酒量啊,”冷慕宸哂笑,“冷某佩服。”
“客套的話咱們不說,就說說咱們這塊地皮的事。”江仲鶴放下酒杯,歎了口氣:“我說冷總,真要江氏讓利兩的話,不說我本人,江氏的那些東,可就不會同意啊。”
“我是真心實意在跟江氏談合作,您看啊江總,冷家的底我可都給您了,夠有誠意了吧。”冷慕宸年齡比江仲鶴大不,可眼前的局勢,不得不讓他放下架子:“您再考慮考慮?”
“冷家的底全都給我了?”江仲鶴勾起角:“想必還沒有吧冷總,最近我可有些有趣的猜測,冷總能不能考慮一下,給我個的代啊。”
江仲鶴是在暗指冷慕宸私生的事,下馬威得明目張膽。江仲鶴是何其明的人,有些事注定瞞不住。
冷慕宸手一頓:“江總指的是?”
“冷家的幾個孩子,述筠長大了,兮芮一向乖巧,如今回國了……”江仲鶴故意頓了頓:“江某覺得,二小姐似乎和原來不太一樣了。”
“我又想起來,曾經傳聞中……冷家好像有個三小姐?”
冷慕宸知道冷菁宜的事遲早藏不住,放下臉來:“……是。”
“那這位三小姐……幹嘛要頂著二小姐冷兮芮的份呢?”
“這……”冷慕宸發現話題已經遠遠偏離了地皮的問題,可是眼前江仲鶴明擺著是找事兒,隻好忍著:“那江總,您是想怎麽著呢?”
“冷總言重了,我自然也不是想找事兒,就是因為好奇心才問問。”江仲鶴笑笑:“這個,我自然會替冷家好好保守了。”
“後天是我家太太生日,請柬上周就送到了,冷總記得的吧?”江仲鶴無心吃飯,低頭點了煙,笑道:“到時候帶上你們家的……二小姐一塊兒來玩兒啊。”
“讓利兩,可能沒那麽容易,我們公司大東肯定有意見。但是,”江仲鶴吐了口煙圈,“一……應該沒問題。”
打一棒子給一顆糖,江家人都這麽幹。
冷慕宸其實一開始,就做好了被拒絕讓利兩的準備,也是故意這麽說的。而讓利一,完完全全就已經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瞬間輕鬆下來:“謝謝江總了,這杯我幹了。”
“那就後天晚上再見了。”江仲鶴掐了煙,一長雪茄沒多,就被他舍棄掉了。他披上大:“恕不能久留了,先走一步。”
“我送送您。”冷慕宸也站起。
江仲鶴的妻子沈淑生日當天,林管家在路上跟冷菁宜提了晚上要麵這件事,語氣小心翼翼的,還安了兩句。冷菁宜倒是沒什麽所謂,參加個別人的生日宴會而已,自己又不需要說什麽話,隻需要吃東西就可以了。
林管家看冷菁宜沒什麽意見,也鬆了口氣:“兮芮,明天晚自習我給你請假了,第四節課下課就出來,我還是在門口等你。”
“知道了。”冷菁宜跟林管家打完招呼,下車進了二中的大門。
下午第一節是育課,下課之後大家上都又燙又熱,冷菁宜把外套了,出藏青的高領。為了方便寫字,把右手的袖子朝上拉,出手腕。
“太羨慕你的冷白皮了吧。”顧煙抱著茶轉過來,看到冷菁宜那截手腕,出自己另一隻手跟冷菁宜比對了一下,忍不住罵了一聲我,然後歎了口氣:“我了底都沒你白啊。”
冷菁宜為了跟冷兮芮樣貌保持相似,每天都是帶著妝的,但因為天生皮過白,底幾乎沒有比更白的,因此都不怎麽底,直接化的妝。
江延灼額角冒著汗,用餘打量了一下冷同桌出來的那一段胳膊。細細的像藕,是白,冰藍的靜脈在纖瘦的手背上看得清清楚楚,分外明顯。不看臉,就看皮都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覺。
終於熬到了第四節課。
冷菁宜收拾書包之前,江延灼已經背起書包,一句話都沒說,先一步離開了。
顧煙幾個跟他說了再見,然後轉向一臉茫然的冷菁宜:“江延灼他媽媽今天生日。冷冷,你晚上也早走啊?”
“恩,”冷菁宜覺得自己真是水逆到家了,“我吃飯。”
走在出校門的一路上,冷菁宜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早上林管家說的匆忙,而知道參加這種聚會自己不想去也沒用,最後還是得服從家裏安排,所以本沒認真聽,到底是誰的生日宴會。
現在想起來,好像是約聽到了“太太”“夫人”之類的詞的。
冷菁宜歎了口氣。下一秒看到門口停著輛黑金的賓利,就朝著那個方向走去。麵無表地拉開車門,朝裏麵一坐。
林管家車裏的香水……不是這個味道。
反應過來之前,眼睛就被一隻溫熱的手覆住,江延灼戴著金眼鏡,聲音低沉又帶著點玩味:“別看。”
冷菁宜抓住江延灼的手腕。他的上此刻沒有煙味,車裏的味道,是他剛剛噴的男士古龍水。
方才,江延灼在車裏掉校服,換上白襯衫。剛剛係好了前的兩顆紐扣,冷菁宜就突然坐進來。
江延灼單手扣好了紐扣,放下手:“冷同桌,你什麽況?”
“……上錯車了,不好意思。”冷菁宜沒注意到,自己還抓著江延灼的手。
意識到之後趕鬆開,直接推開車門就下去了,帶了一江延灼的古龍水味。心口怦怦跳地,在不遠找到林管家的車子,開門坐進去,一臉平靜,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林管家沒看見剛剛在校門口發生的事,冷菁宜一上車他就發油門,往目的地開去。
冷菁宜回憶了一下剛剛的場麵。江延灼難得戴眼鏡,白襯衫上掛著黑領帶,扣子沒扣全,襯下腹若若現。
“嘖。”
林管家回過頭:“怎麽了兮芮?”
“啊,”冷菁宜連忙調整狀態,“沒有。”
“沒有就好,別張,就是一個生日會。”林管家笑笑。他其實能覺到冷菁宜有些不自在,但從來不會說,他也不好多問。
他多希,冷菁宜能不要把自己跟別人的界限劃得那麽明白。永遠是這樣,把自己包裹在一層壁壘裏,外人費盡心思也進不來,而也永遠不會主出去。
另一頭,江延灼在車裏係好領帶,有些走神。
冷菁宜的皮很涼。江延灼把手覆上去的時候,睫像針一樣,不痛不地刺到他的掌心。
“。”江延灼朝後抓了一把頭發。
司機整個人一個激靈:“……爺,我們現在能走了嗎。”
“走吧,”江延灼翹著二郎,“跟前麵那輛車保持點距離。”……
宴會現場。
冷菁宜穿著林管家給準備好的黑禮服,披著大,在冷述筠的陪伴下,出現在大門口。
是站在門口,冷述筠給出請柬的那一剎那,就吸引了眾多人的目。禮服一側是落肩輕紗長袖,出纖細白皙的胳膊。一麵是無袖,出的紋,看上去像是折翼天使。
笑著跟每一個之前好不容易記住的麵孔打招呼。
其實漸漸地,發覺學著跟冷兮芮乖巧地笑並不難,最難的是天生一個臉盲,要去記住這麽多原本冷兮芮認識的人。
場還是嘈雜的,冷菁宜混在人群中,心想這麽多人,江延灼應該也不會發現。
然後聚燈打在舞臺中央,其他地方的燈在一瞬間熄滅。全場的目聚集在臺上,隨後走上臺的是聚會的主角。
臺上的人化著致的妝容,保養得極好,看臉和材,甚至猜不出的年齡。
“大家好,我是沈淑,”人笑容大方自信,“首先我要謝各位,在百忙之中出空餘時間,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
“然後我還要謝我的人和我心的兒子。”沈淑側過臉,等著江仲鶴跟江延灼上臺。江延灼平時不太喜歡這些,但今天是他母親生日,該有的客套都得有。
江延灼一上臺,場下連連都是驚歎聲。
冷菁宜也承認,自己有被帥到。江延灼平時在學校都穿著校服,上一次他穿正裝,自己也沒有特別在意,這次也是第一次仔細看江延灼穿正裝的樣子。
冷菁宜很快移開眼睛,注意到沈淑看江延灼的目。
沈淑眉眼間韻致人,舉手投足都是刻在骨子裏的典雅,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夫人,而且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寵得極為明顯。
同樣是母親,為什麽就這麽不一樣。
冷菁宜閉上眼睛。像顆草,而江延灼卻是從小被寵著的,明目張膽地囂張輕狂,高高在上像神明。
好羨慕。
冷菁宜嚨口酸了一下。
京城酒店,貴賓包廂。
圓桌中央的鮮花還瀝著水,冷慕宸起,給江仲鶴殷勤地倒了杯紅酒,然後抬起自己的酒杯:“江總,我敬您。”
“欸。”江仲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今天這場飯局上沒有別人,明麵上是相互客氣的殷勤,暗地裏都在爭相較量。商場波詭雲譎,冷家近兩年在生意上被江家製得厲害,一直在找機會翻。
江仲鶴是什麽人,書香門第的名字,幹的都是些謀財害命的事兒。
“江總好酒量啊,”冷慕宸哂笑,“冷某佩服。”
“客套的話咱們不說,就說說咱們這塊地皮的事。”江仲鶴放下酒杯,歎了口氣:“我說冷總,真要江氏讓利兩的話,不說我本人,江氏的那些東,可就不會同意啊。”
“我是真心實意在跟江氏談合作,您看啊江總,冷家的底我可都給您了,夠有誠意了吧。”冷慕宸年齡比江仲鶴大不,可眼前的局勢,不得不讓他放下架子:“您再考慮考慮?”
“冷家的底全都給我了?”江仲鶴勾起角:“想必還沒有吧冷總,最近我可有些有趣的猜測,冷總能不能考慮一下,給我個的代啊。”
江仲鶴是在暗指冷慕宸私生的事,下馬威得明目張膽。江仲鶴是何其明的人,有些事注定瞞不住。
冷慕宸手一頓:“江總指的是?”
“冷家的幾個孩子,述筠長大了,兮芮一向乖巧,如今回國了……”江仲鶴故意頓了頓:“江某覺得,二小姐似乎和原來不太一樣了。”
“我又想起來,曾經傳聞中……冷家好像有個三小姐?”
冷慕宸知道冷菁宜的事遲早藏不住,放下臉來:“……是。”
“那這位三小姐……幹嘛要頂著二小姐冷兮芮的份呢?”
“這……”冷慕宸發現話題已經遠遠偏離了地皮的問題,可是眼前江仲鶴明擺著是找事兒,隻好忍著:“那江總,您是想怎麽著呢?”
“冷總言重了,我自然也不是想找事兒,就是因為好奇心才問問。”江仲鶴笑笑:“這個,我自然會替冷家好好保守了。”
“後天是我家太太生日,請柬上周就送到了,冷總記得的吧?”江仲鶴無心吃飯,低頭點了煙,笑道:“到時候帶上你們家的……二小姐一塊兒來玩兒啊。”
“讓利兩,可能沒那麽容易,我們公司大東肯定有意見。但是,”江仲鶴吐了口煙圈,“一……應該沒問題。”
打一棒子給一顆糖,江家人都這麽幹。
冷慕宸其實一開始,就做好了被拒絕讓利兩的準備,也是故意這麽說的。而讓利一,完完全全就已經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瞬間輕鬆下來:“謝謝江總了,這杯我幹了。”
“那就後天晚上再見了。”江仲鶴掐了煙,一長雪茄沒多,就被他舍棄掉了。他披上大:“恕不能久留了,先走一步。”
“我送送您。”冷慕宸也站起。
江仲鶴的妻子沈淑生日當天,林管家在路上跟冷菁宜提了晚上要麵這件事,語氣小心翼翼的,還安了兩句。冷菁宜倒是沒什麽所謂,參加個別人的生日宴會而已,自己又不需要說什麽話,隻需要吃東西就可以了。
林管家看冷菁宜沒什麽意見,也鬆了口氣:“兮芮,明天晚自習我給你請假了,第四節課下課就出來,我還是在門口等你。”
“知道了。”冷菁宜跟林管家打完招呼,下車進了二中的大門。
下午第一節是育課,下課之後大家上都又燙又熱,冷菁宜把外套了,出藏青的高領。為了方便寫字,把右手的袖子朝上拉,出手腕。
“太羨慕你的冷白皮了吧。”顧煙抱著茶轉過來,看到冷菁宜那截手腕,出自己另一隻手跟冷菁宜比對了一下,忍不住罵了一聲我,然後歎了口氣:“我了底都沒你白啊。”
冷菁宜為了跟冷兮芮樣貌保持相似,每天都是帶著妝的,但因為天生皮過白,底幾乎沒有比更白的,因此都不怎麽底,直接化的妝。
江延灼額角冒著汗,用餘打量了一下冷同桌出來的那一段胳膊。細細的像藕,是白,冰藍的靜脈在纖瘦的手背上看得清清楚楚,分外明顯。不看臉,就看皮都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覺。
終於熬到了第四節課。
冷菁宜收拾書包之前,江延灼已經背起書包,一句話都沒說,先一步離開了。
顧煙幾個跟他說了再見,然後轉向一臉茫然的冷菁宜:“江延灼他媽媽今天生日。冷冷,你晚上也早走啊?”
“恩,”冷菁宜覺得自己真是水逆到家了,“我吃飯。”
走在出校門的一路上,冷菁宜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早上林管家說的匆忙,而知道參加這種聚會自己不想去也沒用,最後還是得服從家裏安排,所以本沒認真聽,到底是誰的生日宴會。
現在想起來,好像是約聽到了“太太”“夫人”之類的詞的。
冷菁宜歎了口氣。下一秒看到門口停著輛黑金的賓利,就朝著那個方向走去。麵無表地拉開車門,朝裏麵一坐。
林管家車裏的香水……不是這個味道。
反應過來之前,眼睛就被一隻溫熱的手覆住,江延灼戴著金眼鏡,聲音低沉又帶著點玩味:“別看。”
冷菁宜抓住江延灼的手腕。他的上此刻沒有煙味,車裏的味道,是他剛剛噴的男士古龍水。
方才,江延灼在車裏掉校服,換上白襯衫。剛剛係好了前的兩顆紐扣,冷菁宜就突然坐進來。
江延灼單手扣好了紐扣,放下手:“冷同桌,你什麽況?”
“……上錯車了,不好意思。”冷菁宜沒注意到,自己還抓著江延灼的手。
意識到之後趕鬆開,直接推開車門就下去了,帶了一江延灼的古龍水味。心口怦怦跳地,在不遠找到林管家的車子,開門坐進去,一臉平靜,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林管家沒看見剛剛在校門口發生的事,冷菁宜一上車他就發油門,往目的地開去。
冷菁宜回憶了一下剛剛的場麵。江延灼難得戴眼鏡,白襯衫上掛著黑領帶,扣子沒扣全,襯下腹若若現。
“嘖。”
林管家回過頭:“怎麽了兮芮?”
“啊,”冷菁宜連忙調整狀態,“沒有。”
“沒有就好,別張,就是一個生日會。”林管家笑笑。他其實能覺到冷菁宜有些不自在,但從來不會說,他也不好多問。
他多希,冷菁宜能不要把自己跟別人的界限劃得那麽明白。永遠是這樣,把自己包裹在一層壁壘裏,外人費盡心思也進不來,而也永遠不會主出去。
另一頭,江延灼在車裏係好領帶,有些走神。
冷菁宜的皮很涼。江延灼把手覆上去的時候,睫像針一樣,不痛不地刺到他的掌心。
“。”江延灼朝後抓了一把頭發。
司機整個人一個激靈:“……爺,我們現在能走了嗎。”
“走吧,”江延灼翹著二郎,“跟前麵那輛車保持點距離。”……
宴會現場。
冷菁宜穿著林管家給準備好的黑禮服,披著大,在冷述筠的陪伴下,出現在大門口。
是站在門口,冷述筠給出請柬的那一剎那,就吸引了眾多人的目。禮服一側是落肩輕紗長袖,出纖細白皙的胳膊。一麵是無袖,出的紋,看上去像是折翼天使。
笑著跟每一個之前好不容易記住的麵孔打招呼。
其實漸漸地,發覺學著跟冷兮芮乖巧地笑並不難,最難的是天生一個臉盲,要去記住這麽多原本冷兮芮認識的人。
場還是嘈雜的,冷菁宜混在人群中,心想這麽多人,江延灼應該也不會發現。
然後聚燈打在舞臺中央,其他地方的燈在一瞬間熄滅。全場的目聚集在臺上,隨後走上臺的是聚會的主角。
臺上的人化著致的妝容,保養得極好,看臉和材,甚至猜不出的年齡。
“大家好,我是沈淑,”人笑容大方自信,“首先我要謝各位,在百忙之中出空餘時間,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
“然後我還要謝我的人和我心的兒子。”沈淑側過臉,等著江仲鶴跟江延灼上臺。江延灼平時不太喜歡這些,但今天是他母親生日,該有的客套都得有。
江延灼一上臺,場下連連都是驚歎聲。
冷菁宜也承認,自己有被帥到。江延灼平時在學校都穿著校服,上一次他穿正裝,自己也沒有特別在意,這次也是第一次仔細看江延灼穿正裝的樣子。
冷菁宜很快移開眼睛,注意到沈淑看江延灼的目。
沈淑眉眼間韻致人,舉手投足都是刻在骨子裏的典雅,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夫人,而且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寵得極為明顯。
同樣是母親,為什麽就這麽不一樣。
冷菁宜閉上眼睛。像顆草,而江延灼卻是從小被寵著的,明目張膽地囂張輕狂,高高在上像神明。
好羨慕。
冷菁宜嚨口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