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和黎總助理聯絡的時候，覺對方並沒有因為是經驗的新人就態度輕慢。

    不過也有可能是經遠集團的招牌太響了，不願得罪。

    看的樣子，似乎對這一次的談判勢在必得。

    付浦鈺的目如炬，讓祈了肩膀，隻一瞬間，便抬起頭來，慫卻有骨氣的樣子。

    他眸深邃，又看了一眼，沒再多說，和徐晏一起從麵前走過去，搭電梯。

    付浦鈺的單手抄兜，步履瀟灑，天生王者風範。

    祈見他離開，鬆了一口氣。

    董以獻的眼神跟隨付浦鈺的影直到消失，才收回了視線。

    他眼底不再是剛才麵對付浦鈺時的卑躬屈膝，看向祈的目裏帶著幾分打量：“如果不想去，也不用打腫臉充胖子。”

    部門裏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次祈接下這個任務，是被馬梔刻意拱火到了這個位置。

    可能是年輕氣盛，若是當時立刻拒絕，小姑娘怕會丟了麵子。

    這會兒旁邊沒別人，董以獻一副過來人的善解人意姿態，拍了拍祈的肩膀。

    剛到，就不聲的躲開，朝著董以獻微笑：“組長，您為什麽會這麽想？”

    董以獻蹙了下眉。

    他已經給臺階了，竟然還不領。

    他輕咳兩聲，一臉正道：“現在你是過了實習期，但有時候也不必急於晉升表現，還是先在原有的崗位坐穩位置，更有利於職場發展。”

    這話似乎是語重心長的勸，但祈還是聽出了話裏的玄機。

    勾了勾，一臉誠懇道：“謝謝組長，我不會辜負每一個到手的機會。”

    董以獻一陣煩躁。

    是真聽不懂，還是在裝聽不懂啊？

    他是在暗示作為新人，不要太有野心。

    尤其還無資源無背景，一旦栽了，沒人站在後給收拾爛攤子。

    在董以獻說話的時候，祈就安靜的聽著，不反駁也不表達意見，但卻對明天和弘毅集團黎總談判的事，沒有半分要退的意思。

    看似扁圓，實則油鹽不進。

    董以獻咬了咬牙。

    當初祈要轉正的時候，本來還有個孩和競爭這個名額，那個孩業務也很強，比起祈，更甜，更會來事兒，除了沒祈漂亮，其他哪哪方麵都很讓人滿意。

    那個時候董以獻薰心，一心抱著讓祈職後，將納旗下，收為己用的心思。

    可這段時間接下來，董以獻越發覺得自己當初想錯了。

    如今他希不要過於“急功近利”，或許心深也是在害怕著什麽。

    比如若是有一天在這個公司，被怕爬到了管理層，那他即將麵臨的又會是什麽？

    董以獻未雨綢繆。

    在他的職位還在之上的時候，他就得想辦法將控製住。

    不然真到了那時候，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

    對於董以獻對自己潛藏在心的畏懼，祈還一無所知。

    翌日下午，風月茶樓。

    平時很去這種茶樓場所，但也多聽說過。

    黎總喜聽戲，這也是之前在調查弘毅集團時，查到的八卦信息。

    風月茶樓外麵看上去老舊古樸，走進去後才發現裝潢的古香古，別有天。

    大廳中央有個戲臺子，下麵是坐著一些零零散散的茶客。

    祈第一次代表公司出來談判，沒想到就約到了這種地方，覺得新鮮的。

    在給黎總發微信的間隙，偶爾朝臺上瞥一眼，就看見京劇的戲角兒扮相致的從後臺出來，咿咿呀呀的唱起來。

    微信發送後，遲遲不見黎總回複。

    忽然，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

    那手腕的幹燥卻溫潤，力道不重也不輕。

    回過頭，正對上一張清俊的臉。

    不知何時，沈鳴謙出現在後，眉眼含笑：“小姐，我們黎總讓你先等會兒，等唱完了戲，就下來找你。”

    祈怔了怔，詫異的轉頭，將目重新落在戲臺子上。

    幾位裝扮完整的戲角兒正在唱霸王別姬，唱得起勁，本讓人分辨不出來，黎總竟然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