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穆如酒總是覺自己打不起神來。

在課堂上的時候，聽著先生的講課，渾渾噩噩的，好像下一秒就能睡過去一樣。

下課的時候，穆如酒更是無打采地趴在書桌上，耷拉著耳朵，像一只昏昏沉沉的貓。

一旁的紀符言看到這樣的穆如酒，微微擰眉。

“你最近怎麼回事？怎麼總是這麼無打采的？”年眉眼清冷，語氣倒是溫一些。

穆如酒趴在桌子上，懶懶散散地回答著紀符言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總是腰酸背痛的，”說著，穆如酒了自己酸疼的腰，“而且還總是走神。”

紀符言抿：“祁君羨沒帶你看太醫嗎？”

穆如酒發現，紀符言好像是為數不多敢當著的面祁君羨大名的人。

不過穆如酒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有氣無力地擺擺手：“應該沒事，我沒跟他說。”

紀符言擰眉，剛要開口糾正一下穆如酒的觀念，就看到穆如酒猛地捂住了肚子，倒吸一口涼氣。

“嘶——”穆如酒的肚子突然疼了起來。

臉蒼白，額頭上蒙著細的汗珠。

紀符言的眉頭皺，他俯盯著穆如酒，語氣有些張：“怎麼了？”

穆如酒疼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看上去十分難。

“沐酒？”紀符言皺眉，冷沉的臉終于有了些變化。

穆如酒完全說不出話來，的額頭上冒著冷汗，下一秒，穆如酒覺到了有種不一樣的覺，猛地清醒過來。

瞪大了眼睛，看著俯向看來的紀符言，瞬間將他推搡開來。

紀符言剛剛原本是想要查看一下穆如酒的況的，沒有注意到穆如酒的作，這樣一推，紀符言毫無防備地被推搡在了地上。

“嘶——”紀符言緩緩起，面不善地看向穆如酒。

那模樣，似乎穆如酒不給出個解釋來是沒辦法善罷甘休的。

穆如酒哭笑不得，有些理虧地小聲說道：“太、太近了。”

知道最近為什麼總是會腰酸背痛，還總是想要發脾氣了……

——這好像是這第一次來月事吧？！

紀符言聽穆如酒這麼說，也只是皺皺眉，最終也沒說什麼責怪的話。

“究竟怎麼回事？”紀符言抿問道。

穆如酒胡地擺擺手：“已經沒事了沒事了，我好多了！”

穆如酒這樣說，紀符言就沒再說什麼。

沒過多久先生就宣布下學了，紀符言收拾課本的時候，發現穆如酒還是趴在桌子上，臉蒼白，似乎都不敢一下。

紀符言見狀，剛想要詢問的況，就看到了的上沾了鮮紅的跡……

腰酸背痛，還腹痛不止？

紀符言好像明白了什麼，耳尖瞬間滾燙起來。

他輕咳一聲，緩緩起。

穆如酒在等，等人都走了，才好離開。

穆如酒以為紀符言是準備離開了，忙不迭地給他讓路。

但是讓穆如酒沒想到的是，紀符言走到的旁，下自己的學子服外套，披在了穆如酒上。

穆如酒瞪大了眼睛，疑地看著他。

紀符言有點不敢看穆如酒的眼睛，錯開了視線，緩緩起，退了半步。

“咳……我熱。”

算是給他下服找了個借口。

穆如酒歪歪頭，還是有些疑，剛想開口去問，就聽紀符言道：“改日還我。”

說完，年轉離開。

著紀符言有些狼狽的影，穆如酒突然福至心靈，轉去看自己的——果然，上面沾了點點跡。

穆如酒老臉一紅，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拿起書本就離開了學堂。

私塾外，江舟已經在馬車邊等候多時了。

見到穆如酒向著這邊走來，一邊笑著打招呼，一邊將穆如酒手中的書本接了過去。

因為每次祁君羨到私塾下車等的時候，路過的學子都要向他行跪拜之禮，久而久之祁君羨煩了，索就在馬車里等著穆如酒。

這不，江舟剛了一聲“沐小姐”，祁君羨便掀開了窗簾，看向馬車外的穆如酒。

見穆如酒外面披著的學子服，皺了皺眉：“怎麼披了件男子的裳？”

穆如酒臉紅還沒褪去，只是搪塞道：“我冷。”

然后就匆匆地上了馬車。

穆如酒跟祁君羨坐得有些遠，祁君羨挑眉：“坐這麼遠干什麼？”

穆如酒低頭：“不要在一起坐，好熱。”

“……”祁君羨似笑非笑。

正值暮春時節，天氣已經開始變得炎熱，祁君羨了上的外，扔到了穆如酒頭上。

“嗯？”穆如酒從頭上拿下祁君羨的外套，漂亮的頭發有些凌，疑地看向祁君羨，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祁君羨用手撐著頭，懶洋洋地說道：“不是說冷？我的這件比他那件厚。”

穆如酒的目落在了祁君羨華貴無比的外上。

——這服萬一弄臟了，祁君羨不會打死吧？

想到這里，穆如酒了脖子，小心翼翼地把裳搭在手臂上，妥善保管。

祁君羨見狀，有些不高興了，銀黑的眸子閃過一抹冷。

“怎麼？能穿紀符言的，不能穿皇叔的？”

穆如酒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這是紀符言的？！”

話音剛落，穆如酒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瞬間捂住了。

祁君羨笑笑，剛剛見紀家那小子出來沒穿外，原本沒想這麼多，現在祁君羨才知道外原來在上。

銀黑的眸子華流轉，只是在穆如酒的上停留了一瞬，便緩緩地移開了視線。

祁君羨闔上了眼睛。

穆如酒見祁君羨這個樣子，輕輕地嘆了口氣。

得，這祖宗生氣了。

一路無話。

江舟停下馬車的時候，祁君羨也只是獨自下了馬車，完全沒有等待后的穆如酒。

穆如酒雖然有心解釋，但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馬不停蹄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終于找到了流蘇：“流蘇流蘇，快去給我準備一條月事帶。”

穆如酒這樣說著，就往茅房的方向跑去。

另一邊。

祁君羨聽了江舟的話，冷冷地開口：“直接回房中了？”

江舟看著眼前冷若冰霜的主子，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是……小姐回房了。”

祁君羨手中的白玉筆桿扔在了桌子上。

居然不來找他？！難道沒看出來他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