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子期聽到這悉的聲音馬上抬頭，當看到那張稚白凈的臉時，腦海里回憶起了與眼前這個人有關的畫面。

他…他是那個兩百塊男孩，連小凡。

「是你？」

「對啊，好巧，姐姐，這是我媽媽。」

連小凡說著把手搭在了連葉的上，子期看了兩眼，想起了那天的事。

頓時，覺得有種無地自容的覺，原來連小凡說的是事實，他媽媽真的生病了。

子期忙把杯子遞給連葉，「阿姨，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我還要謝謝你呢，原來你和我家小凡認識啊，你們是？」

連葉面帶笑容地問道。

「我們…」

不等子期開口，連小凡便截斷了的話。

「媽，是我的學姐，我們是一所大學的。」

啥？

子期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連小凡，大學同學？他們不是酒吧認識的嗎？

「哦哦，原來是這樣。你好啊，同學。」

連葉眉眼彎月牙，看上去真是一位和氣慈祥的人。

「那個，媽，你的號到了，進去看病吧。」

連小凡把連葉扶到診室門口，就被護士阻止了。

「婦科門診，男士謝絕，請家屬外邊等候。」

連小凡鬆開連葉的手，直到看著走進診室，這才回頭。

他重新回到子期旁，並在旁邊坐了下來。

「那個，對不起啊，我…我…我把兩百塊錢還給你吧。」

子期覺得自己那天可真是不厚道，怎麼就這麼不相信人呢。

「不用。」

連小凡推開子期的手，他微微側頭看著，湊近曖昧說道：「只要姐姐肯相信我就好了。」

說完，他還出了乖巧可的笑容。

說真的，這讓人慾罷不能的，現在這樣的油小狗殺傷力真是無敵的。

可是，子期卻沒有任何想法，對連小凡準確的說更多的是愧疚。

「你為什麼要騙你母親？」

關於這點，子期其實好奇的。

連小凡回正頭，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因為我媽生病了，需要很多很多的醫藥費，我家裡本負擔不起我上大學。但不願意委屈我，所以到借錢甚至斷葯給我上學。我不想失去媽媽，所以我選擇騙。」

「那你現在的經濟來源是什麼？」

子期記得他們上次是在夜店的認識的，而且連小凡的穿著打扮並不像是窮人，難道他真的是…

「姐姐別想，我沒有來，我的經濟來源就是在酒吧夜場上班，賣酒，推銷。」

連小凡注意到子期在看自己脖子掛著的耳機，他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至於你看到的這些東西，都是假貨，買來裝的，畢竟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窮鬼。」

這回連小凡是真的說謊了，他突然不願意讓子期知道他真實是做什麼的。

「哦，原來是這樣。」

「對啊，就是這樣，不然姐姐以為是怎樣呢？」

連小凡向子期角勾勾，那模樣真是可帥氣的不得了。

「我沒有以為怎樣，我只是想如果你需要幫助，我可以幫你。」

「哦？姐姐想怎麼幫我，說來聽聽。」

猝不及防間，連小凡將臉湊到子期面前，他的差一點就上了的。

子期本能地向後靠了靠，「我…我本來想幫你找個工作，不過既然你已經有了，那就算了。」

連小凡眉頭一挑，「好啊，那就謝謝姐姐了。」

「可你不是有工作嗎？」

「技多不，更何況我這麼窮，哪裡有休息的資本，就這麼定了。」

連小凡答應的很爽快，他其實不是要工作，他要的是和子期接的機會。

本來上次他都打算放棄了，卻沒想到緣分又一次把送到了自己面前，既然這樣，他就得好好珍惜。

「你不問問什麼工作嗎？還有工資多？你不怕我騙你嗎？」

子期有些懵，為什麼這個連小凡這麼信任。

騙？

連小凡想應該是他騙才對，再說，這世上還有比他現在所做之事再噁心的工作嗎？

「不怕，我相信姐姐。」

子期：「…」

思忖片刻，決定還是要把話和連小凡說清楚。

「小朋友，我有必要和你說一下，我介紹的工作不是什麼高薪，就是我爸有個維修店，專門給人修樂的，他現在需要一個幫手，每個月大概五千左右，你看有沒有問題。」

連小凡聽完馬上接話：「有問題。」

「啊？是工資問題嗎？」

「不是，是名字問題，我不『小朋友』我連小凡。」

說著，他手了子期的頭頂，剛巧這一幕被打完電話走回來的蘇沐沐看見。

呆在原地，心想他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有這麼親的舉。

還有子期是天生就有吸引帥哥的潛質嗎？不然為什麼圍繞在邊的都是值逆天的男人？

紀航已經很帥了，結果現在又來一個？

「期期。」

蘇沐沐抓著手機朝子期走去，剛來到他們面前，連小凡就找了一個借口離開。

蘇沐沐瞥了一眼連小凡的背影很是羨慕地問了一句：「期期，這個小帥哥是誰呀？」

「一個朋友。」

「對了，江寧怎麼說？」

講到這裡，蘇沐沐的臉上突然就被蒙上了一層酸，低著頭說：「他還是讓我打了，說今年經濟不景氣，價上漲了，什麼東西都很貴…」

「打住！別說下去了，我知道了。」

子期忍不住在心裡把江寧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草特麼，真是活見久了，第一次見到這麼變態的打細算，真是明到連孩子都不放過。

「那你準備下，我去給你繳費。」

「等等。」

就在子期準備邁步的時候，蘇沐沐住了。

「怎麼了？」

「額…你能不能幫江寧充100塊錢電話費啊，剛才我們打了那麼久的電話，他都欠費了，現在停機了。」

蘇沐沐尷尬的支支吾吾。

「什麼？充話費？那你呢？你怎麼不幫他充？」

子期不是心疼那一百塊，是覺得這事很稽，憑什麼充。

蘇沐沐聞言連忙解釋：「不是，期期，我不是要你免費幫他充，這錢算我借你的，下次一起還你。」

進過這麼一解釋，子期更了。

「沐沐，你別告訴我，你現在上一百塊都沒有？」

「嗯，江寧每個月只給我五百，這個月到我請同事吃飯超支了，所以…」

「夠了，讓江寧去死吧。」

子期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這會兒幸好陸綰不在，不然一定會手刃蘇沐沐的。

做完手，從醫院出來，子期把蘇沐沐送回了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即便是好朋友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做的盡善盡。

所以，子期在幫蘇沐沐把冰箱塞滿，燉了一鍋湯，炒了兩個小菜之後就離開去了酒吧工作。

剛走出蘇沐沐家小區，子期就收到了一條流派送信息。

原來是上次給紀航買的手機正在派送。

為了方便他簽收，填的地址是天憬七號別墅的地址。

子期點開通訊錄找到紀航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嘟嘟嘟～」

這回倒是沒有關機，只是電話響了幾遍都沒人接。

子期只好改發微信。

[給你買了一個手機，記得簽收。]

發完之後便打車去了酒吧。

天憬七號別墅。

人聽悅耳的聲彌散在房間的各角落。

「紀帥～」

江芷媗咬著，眼朦朧地看著紀航。

真是死了這個男人在床上揮汗如雨的樣子。

「…」

纏綿過後，熱漸漸地平息下來。

江芷媗摟著紀航的脖子半開玩笑地說道：「紀帥，剛才那電話是朋友來的吧。」

「嗯。」

紀航沒有否認，剛才「運」的過程中他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是子期的名字。

江芷媗沒想到紀航竟然承認的這麼乾脆，一般來說像他們這樣的公子哥不都是喜歡裝單的嗎？

「既然你有朋友，為什麼要找我？」

這人嘛就使小子，緒一上來口氣也都變了。

紀航扭頭眸略帶冷漠地掃了一眼江芷媗，他手著的下，玩味地回應道：「所以你明知道我有朋友為什麼要上我的床？乖，我們只是P友，合則聚不合則散，搞清楚自己的份。」

「那如果你真那麼，為什麼又要和別的生上床呢？」

江芷媗見紀航要下床，的話跟著出口。

「...」

空氣一度安靜的讓人有些窒息，過了很久紀航才默默地吐出三個字：「新鮮。」

江芷媗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別墅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紀航起穿好服，拉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叮咚。」

門鈴又響了一遍，紀航將門打開。

「您好，先生，這有一份您的快遞，請您簽收。」

快遞？紀航眸間染上一層詫異之，他基本不網購，哪來什麼快遞。

「送錯了吧？」

「啊？」

快遞員低頭認真看了一遍上面的訂單，「天憬七號16幢，紀航先生，沒錯啊。」

紀航眸瞥了一眼，那上面確實寫著他的名字。

「誰寄的？」他問。

「稍等，我看看。」

「是一位姓的小姐，品是電子產品。」

小姐？紀航瞬間就明白了。

「給我吧。」

他出手從快遞員那接過了快遞。

拆開快遞，紀航看到裡面放著一部和自己現在用的一模一樣的手機，他想了很久原因，終於是給他想起來了。

上次在森泊度假別墅的時候，他騙手機關機的原因是沒電，所以就給自己下單了一個手機？

十有八九是這樣。

那一刻紀航覺得這心七八糟的，江芷媗從臥室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言又止。

紀航轉去臥室拿起了自己的舊手機，果然上面有許多未接來電和信息。

他拿著手機來到客廳，打開相機對著那個新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子期。

[期期，手機收到了，你怎麼這麼傻。]

很快那邊就收到了回信。

[沒事，你不是說你手機壞了嘛，總不能一直關機。]

紀航低著頭正準備回下一句的時候，子期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你是一個人在家嗎？]

紀航看了一眼旁邊的江芷媗，他刪掉編輯好的話，只回了一個[是]。

然後...

等了很久子期都沒有回...

楊桃里酒吧。

子期看著桌上的手機愣愣出神，此時屏幕上顯示著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乍一看沒什麼問題，就是普通的手機照片，可若是細看，就會發現很多彩的畫面。

比如，照片里的新手機，黑的屏幕上約約可以看到兩個人的臉，雖然模樣很模糊，但至能明顯分清楚是幾個人。

所以剛才子期會問紀航是他一個人嗎？

沒想到他說「是」。

子期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去編織了一個讓自己信服的理由，那就是，屏幕上的另外一個人有可能是他的雙親，畢竟能隨意出他家的人除了朋友應該就是父母。

這個理由還算說的過去，但圓不過去的是為什麼紀航要撒謊。

子期覺得心累，把那張照片連同聊天記錄一起刪了，仰天長嘆一口氣，著自己讓這事翻篇，沒有忘記自己答應過紀航，不隨便和他吵架，要珍惜這段。

最後子期還是給紀航回了一句信息。

[好，紀航，我想你了。]

然而，直到上臺唱歌，手機那頭的他都沒有給回一句。

子期安自己，也許他在忙。

一直到工作結束，紀航都沒有給子期回信息，雖然心裡有點小小的失落，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從化妝間出來，子期遠遠瞥見兩抹影，認真一看是李春子的老公宋遠平，還有一個是酒吧的服務員，他們兩人臉上都帶著笑，行為舉止也很是正常，但是給人覺就是怪怪的。

子期收回目，轉往酒吧門外走去，一路上都在想剛才看見的那個畫面，越想就越覺得奇怪。

「姐姐~」

猝不及防間，連小凡不知道從哪裡蹦躂了出來，他雙手在黑風兜里，臉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

子期抬頭納悶地問：「你怎麼在這？」

「來接你下班呀，嘿嘿，師父告訴我的。」

連小凡口中的『師父』就是子期的父親化，他現在已經和他去學技了，可不得師父。

「哦，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你早點回去照顧你媽媽吧。」

子期搖搖頭，勉強對連小凡出了一個笑容。

「姐姐這麼著急拒絕我，是因為要和男朋友去約會嗎？這麼晚了，他為什麼沒來接你呢？」

通過這段時間和子期接，連小凡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比如有男朋友，還很喜歡那個男的。

「...」

「不是，他很忙，我自己回去。」

「噢，這樣，那他放心姐姐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走啦，我送你。」

連小凡說著直接從子期的肩膀上取下的挎包，一個利索，挎在了自己上。

「你..」

「姐姐不？想吃什麼？燒烤好不好？或者小龍蝦？」

連小凡看起來心大好，他正對著子期，行走的過程中是倒退步的，他邊走邊說：「還是你想喝茶？咖啡，姐姐只管說，我給你去買。」

子期看著連小凡，說真的，那一刻腦海中湧現的是紀航的臉，想要是他也能這麼暖就好了。

雖然每次子期都能收到紀航送的昂貴的禮，可是覺得那些東西都沒有溫度，冷冰冰的，其實最想要的禮就是和喜歡的人去做每一件溫馨的小事。

比如現在連小凡說的這些。

「姐姐？」

連小凡見子期神遊，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嗯？我沒事，夜宵不吃了，太晚了，我困了。」

連小凡怔了片刻，心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失，他垂下眸子，小聲地說了一句：「好吧。」

不過很快，他又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抬頭對著子期笑道：「姐姐，以後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隨時呼我，不論你想幹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

這句話配上連小凡那笑時婉如月牙的雙眸，真是如一陣春風拂過心頭讓人悸啊。

只可惜，人不對。

「不用，小凡，你有自己的生活，以後也會朋友，你應該把時間都給。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子期不是那種喜歡曖昧的孩，現在是紀航的朋友就一定是會和其他異劃清界限，這是最基本的了。

連小凡只是笑，沒有說話。

那天，他還是把送回了家。

後來的很多天，連小凡都會準時出現在楊桃里酒吧，而且這麼長的時間裡，他一次都沒有見過子期的男朋友，說真的，他想對那個男人豎中指，並面帶微笑不失禮貌地送上一句：「你媽，去死吧。」

*

申城機場，一架從傑維斯灣飛來的航班降落在了這裡。

飛機剛落地，屏幕剛顯示航班信息，接機口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大多數都是孩子，們手裡舉著偶像的燈牌還有橫幅看起來是準備接機。

紀航選了一個清凈的角落站著，他雙手進子口袋裡，每過幾分鐘就抬手看看手腕上昂貴的名表。

約莫二十分鐘后，他才等到了那個人。

「嗨~紀小。」

紀航老遠就聽見一個孩子的聲音，這個聲音他很悉，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他在傑維斯灣留學時最要好的朋友任初安。

紀航高中就被父親送到國外的貴族學校讀書了，那時候在澳洲的他特別能有一個和他一樣的華人，而任初安就是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的。

那時候的紀航覺得這個孩就是上天賜給他的禮，所以他幾乎是帶著所有的認真去和朋友，這麼幾年下來，他們在國外互幫互助，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他對的那種親緣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父母。

可以說他是把當了親妹妹。

「安安。」

紀航聞聲笑著朝任初安走去，順手接過的行李箱，然後手了的腦袋：「累嗎？」

「累啊，你知道的，我睡眠質量非常差，在飛機上幾乎就沒合眼。」

任初安很自然地挽住紀航的胳膊。

「那待會早點去酒店休息。」

紀航話音剛落，任初安就接著說：「拜託，我來申城你居然讓我住酒店？紀小，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好朋友啊。」

紀航笑了笑，「聽你這話是準備住我那了？」

「對啊，必須的。」

任初安昂首，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紀航無奈地搖搖頭，他比誰都了解，只要是被認定的事，那幾本就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隨便你。」

兩人乘著電梯下到停車場，任初安很習慣地坐在副駕駛座上。

紀航跟著上了駕駛座，正當他準備發車子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任初安眼疾地瞥了一眼，屏幕上面顯示著「子期」三個字。

第一覺對方是的。

「喂，期期。」

紀航將無線耳機進耳朵里，一邊打電話一邊單手打轉方向盤。

「紀航，你在哪？能來接我下班嗎？下暴雨了。」

紀航將車開出地庫，果然豆大的雨珠不停地墜落在擋風玻璃上。

「額，這會恐怕不行，我在機場，一個朋友從國外回來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從申城機場到子期工作的酒吧起碼一個半小時，等紀航把車開過去，打車都可以坐個來回了。

「哦，好吧。」

紀航沒有在意電話里子期失落的聲音，他掛斷電話，專心開車。

「朋友？」

半晌，任初安出聲了。

紀航點頭：「是的，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從高中到現在，任初安一直都知道紀航很花心，而且基本他的每一任朋友，都見過，所以剛才紀航這麼說也不稀奇。

「好啊。」

任初安笑著應承。

紀航從機場出發直接往天憬七號方向開。

「對了，安安，你這次回國是旅遊還是探親？」

「都不是，我來工作。」

任初安目不轉睛地看著紀航，在捕捉，捕捉說這句話時這個男人臉上有什麼反應。

「工作？在申城？」

「對啊，總部最近剛下的調令，我估計可能會在申城待上許久。」

任初安沒說，這個凋令其實是主申請的，至於原因嘛，是不會現在告訴他的。

「哦。」

紀航專心開著車，沒再說什麼。

*

楊桃里酒吧里，子期站在窗邊一言不發地看著外面的狂風暴雨，此時酒吧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

客人陸陸續續離開，員工也所剩無幾。

這期間化有來過電話說來接，但子期想天氣這麼惡劣，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騎電瓶車不安全，便謊稱有開車的同事順路會捎一塊回去。

「期期，男朋友還沒來接你嗎？」

「快來了。」

子期不喜歡解釋很多，也不喜歡麻煩，所以隨便扯了一句。

「哦，那我們先走了，你記得關門。」

「好的。」

終於偌大的酒吧只剩下子期一個人，冷冷清清。

此時，外面電閃雷鳴，子期一遍又一遍地呼網約車，然而得到的消息都是：等候人數較多，請耐心排隊。

子期關掉約車APP，走到吧臺從屜里取出保鮮，一圈一圈地將手機纏繞包裹好，不過就是淋一場雨，也沒必要搞得那麼矯，沒有人欠的，忘記帶傘就是的錯。

所以，無助的時候，自己更要強大起來，只有心築起了防線，所有的負面悲傷的緒才不至於影響心。

子期把手機放進包里，然後走出酒吧，鎖上門，正當準備衝進雨里時，胳膊突然被一隻手拉住，頭頂上多了一把傘。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