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了想說點什麼，可是瞥了一眼黃恩恩那張怒意沖沖的臉，厲霆夜要說的話就梗在了嚨里，說不出來了。

車子停穩在公寓樓下，黃恩恩推開車門下去，「哐」一聲把門摔得震天響。

厲霆夜來不及跟計較，就看一騎絕塵的往樓裡面沖。

厲灝軒也下了車，等厲霆夜走到自己邊，他抬起頭勸道，「爸爸，我覺得你應該跟媽媽道個歉。」

「……」

「媽媽其實很好哄的，只要你道歉，就會原諒你。」

厲霆夜抿著，半天，蹙眉牽住厲灝軒的手，沉聲說：「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手。」

厲灝軒聳聳肩，無奈失笑。

……

黃恩恩真是個稚鬼！

厲霆夜在心裡腹議，看著面前一臉純潔的兒子。

生氣就生氣，居然還罷工？

「其實我可以不洗澡。」厲灝軒攤攤手。

他話音剛落，就聽外間傳來黃恩恩的聲音。

「軒軒，媽媽今天太、生、氣！不能幫你洗澡了，應該有人會幫你洗吧？」

厲灝軒眉心，小大人的樣子，「爸爸，我可以自己洗。」

「我幫你洗！」厲霆夜也故意大聲，跟黃恩恩兩個人隔空喊話，「不就是洗澡嗎！」

厲灝軒：「……」

他是無辜的，他得罪誰了，要為爸爸媽媽鬥氣的工人啊。

……

這是厲霆夜人生中第一次幫人洗澡，還是個5歲的娃娃。

浴缸里放好水，他轉頭看厲灝軒站在洗手池邊上，有點扭扭的樣子。

「怎麼了？」

扯著上的服，厲灝軒小臉通紅，「我，我可以自己洗嗎？」

就算他是天才，是神，但更是一個孩子。

讓5歲的孩子自己洗澡，厲霆夜做不出這事。

走過去，他彎把厲灝軒抱了起來。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抱兒子，但兒子還和第一次反應一樣，張僵了木頭人，惹得厲霆夜忍不住彎笑了。

洗完澡，父子兩個的在無形中升溫，厲霆夜用浴巾把兒子抱出來放在床上。

厲灝軒頂著一頭漉漉的頭髮，大眼睛清澈，小狗似的一糰子在浴巾里。

是看著，就讓他心到不可思議。

「吹風機在哪兒？」

剛才在浴室里沒看見，厲霆夜問道。

厲灝軒眼神一閃，說：「在隔壁。」

「好，你等一下，我給你吹乾頭髮再睡。」

往浴巾下面了，厲灝軒乖乖點頭。

隔壁房間的話——

推開門，厲霆夜沒看見黃恩恩，卻聽到了浴室傳出水流聲。

在裡面洗澡。

走進去，厲霆夜打開床頭櫃翻找，沒看見吹風機。

這裡沒有的話，那應該就在——

於是，視線落在那扇玻璃的浴室門上，他眼眸逐漸幽深。

正在這時，水流聲突然停止，接著，浴室門在厲霆夜毫無防備的況下打開。

黃恩恩出現，而且什麼遮擋都沒有。

「你！」

「！」

面對面，黃恩恩驚呼，捂住自己口轉，「你怎麼進來的！」

厲霆夜視線一瞥，就看見了屁蛋上，青了一片。

怎麼弄的？

眉頭蹙起，他沉聲，「不會圍個浴巾？誰讓你這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