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在一旁面無表的拍手。

拍手的頻率應該是他自創的，又慢又垮。

仿佛就在說，

看，

這有個傻子。

第7章 心儀 就、剛從井里爬出來

周放結束了游戲，把手機隨意扔在一旁，這會倒是肯用正眼好好看了。

他打量人從不會掩飾。

直白又坦的讓你知道，他在看你。

被看的人沒有一點主權。

和他對視一定會敗下陣來。

不看也是節節敗退，潰不軍。

著頭皮，被他用目一寸一寸的剝離，心想。

如果有罪，法律會制裁

而不是讓周放在這里折磨。

他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目與以往不同，炙熱又強烈。

看起來沒完沒了，像是一定要抬起頭來給他一個回應。

裝作認真的低頭盯著手機，盡量去無視他，手無意識的劃拉。

劃進一個聊天框。

一小時之前，對方發了兩條微信。

【燦燦，你和江桀分手了？】

【他昨天晚上喝進醫院了。】

周放的目也剛好落在上面，再抬眼看時，眼神淡了很多。

他直起，坐回去，很平靜的看。

很好

尷尬升級，

當場被家長抓住早。

陳燦抿了抿，想解釋，又覺得沒什麼區別。

見周放也不是很在意的移開目，從沙發上撈回了手機，好像剛剛的小曲沒有發生。

陳燦松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

他又抬頭，

語氣不是很好：“問你呢。”

啊？

陳燦聽出他語氣里的不痛快，頭皮都在細細的發麻。

但又實在不知道他沒頭沒腦的在問什麼。

拇指摳著食指的指關節，聲音細細小小的：“問什麼啊。”

他眼神落在擺在一旁的手機上，輕抬了抬下示意。

再開口像是沒了半點緒，語調很淡，甚至稱得上溫和。

“問你呢，怎麼不回。”

“分手了嗎？”

愣了一下，像認錯一樣低著頭，輕聲說：“分了。”

周放輕笑了一聲。

語氣涼的人發，“真有本事。”

－

陳燦回橙園洗澡換服。

路上給井枝打了個電話。

井枝啪了給掛了，過了一分鐘，給發微信。

【在打團。】

“……”

再等十分鐘，井枝終于給打回來了。

在那頭揮斥方遒，“傻狗，老子打游戲菜，罵人又不菜，來啊！”

“……”

“枝枝，你你打完了嗎？”

井枝手速飛快的罵完一個又去罵下一個，忙的不可開：“在暴躁對線，咋了寶。”

陳燦哭喪著一張臉，嘆著氣。

“你給我發的信息，被我哥哥看到了。”

井枝：“啊，哪個，江桀那個啊，”大概是想到周放的那個樣子，“嘶”的吸了口冷氣，手上也停下來，語氣八卦：“他怎麼說？”

一向思維很快，還沒等陳燦回話，又張口說起來。

“一說這個我就想起我當年被抓，井哲那條狗，自己高中談那麼多，到我就讓我好好讀書，真逗。”

“你哥到底咋說，你這不都考完了，不過你這回確實冤啊。”

陳燦著手機，這麼仔細回想一下，好像周放也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就讓我給你回微信。”

“…他還夸我有本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嗎？”大概覺得這個沒意思，又把話題扯走，“哎，真和江桀分了？其實我真的覺得他真喜歡你的。”

“不過你不喜歡他在一起也沒意思。”

“……”

察覺到的沉默。

井枝像是能把看穿，在電話那頭笑話：“真以為我不知道呢，還跟我裝。”

－

洗完澡出來。

坐在床邊吹頭發，指尖停留在和江桀的聊天頁面。

沒有刪他，他也沒有。

只是靜靜的躺在列表里，今天零點踩點給發了一句生日快樂，沒回。

他們在一起是件很荒唐的事，說起來稚又可笑。

他提這事是在高考的前一周。

江桀對是真的好，他格偏激，當時為了不影響他高考，就答應了。

分手是半個多月之前，績還沒出的時候。

沒對任何人說，大概他昨天也是喝醉了酒，才說出口的。

又想起井枝最后說的那句話。

“你當他就看不出嗎？”

想到那個黑發朗目的年，點開他頭像，按下那個紅的刪除鍵。

－

晚間吃飯的時候，沒見周放，他走了。

說是有事，

他一向這樣，說走就走，連紀都是沒辦法的。

那個蛋糕靜靜的擺在沙發旁的茶幾上。

蛋糕的尺寸有些大，老人家們也不吃甜食，切了后分裝好給出門準備給鄰居家的小孩子送去。

陳燦送了兩家。

小河靜謐，烏船輕擺，黃昏下墻黛瓦夾河而居的古鎮水巷，的不似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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