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九：殿下，您這嗜好很特別啊……

就在一臉糾結的時候，北辰越已經吩咐疾風和墨影去打水了。

不過片刻之後，疾風便來回報說：「殿下，您的沐浴用水已經準備好了。」

北辰越站起來，甩了甩袖，朝著沐九九聲音淡淡道：「隨本王來。」

沐九九眨眨眼睛，無奈之下，只得跟在北辰越的後出去了。

這應該是他自傷昏迷以來，第一次踏出房門吧？？

北辰越站在主屋門外，抬頭看了一眼漫天繁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初夏的夜晚，清風微涼，空氣中混合著青草和淡淡的花香，一聲聲的蟲鳴此起彼伏，每一樣他能到的事，都在提醒他，活著真好。

沐九九站在北辰越的後，眼看著他站在門口不了，忍不住低低地喊了一聲：「越王殿下……越王殿下？？」

「嗯。」北辰越回過神來，轉頭淡淡地看了沐九九一眼，邁開腳步朝著西廂房走了過去。

一進西廂房，沐九九便到一陣裊裊熱氣迎面襲來。

繞過屏風，後面偌大的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個半人高的浴桶，浴桶的水面波粼粼，一陣陣熱氣蒸騰而起。

北辰越走到浴桶跟前，仔細研究了一下，然後朝著沐九九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沐九九滿心疑地跟上。

「你就站在這裡，不要。」北辰越一邊說著一邊接過疾風手中準備好的布條，遞給沐九九道：「把眼睛蒙上。」

？？？

沐九九低頭看著北辰越手中的布條，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抬起頭來看著北辰越道：「你還真的要我站在你邊陪你洗澡啊！？」

北辰越沉了幾秒之後，聲音冷冷道：「侍疾就要有侍疾的樣子，本王沒讓你親自給本王沐浴更，已經對你很照顧了。」

「可是……難道您當年給先帝侍疾的時候，也蒙著眼睛站在先帝的浴桶旁邊，給先帝唱歌聽？？」沐九九覺得自己快要哭了，抄寫經書、誦經祈福、敲按什麼的，都忍了，可是眼下竟然還要陪人洗澡給人唱歌？？

「你有什麼問題嗎？？」北辰越瞇了瞇眼睛，臉沉得像要滴出水來。

「沒……」沐九九一咬牙，接過北辰越手中的布條，將自己的眼睛蒙了起來，然後在腦後打了個結，聲音弱弱道：「殿下想聽民唱什麼？」

「隨便。」北辰越見將眼睛蒙起來了，便不慌不忙地開始將外衫掉。

反正他只要保證站在自己邊就行了，唱什麼他才不在乎。

「那……那民便隨便唱了……」沐九九蒙著眼睛，聽著耳邊窸窸窣窣地服聲，接著傳來陣陣細微的水聲，咬了咬瓣，唱起了小時候，娘親經常給唱得一首歌：「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

剛開口唱第一個字，北辰越的作便頓住了，他猛地抬起頭來，看向站在浴桶旁邊的沐九九，這首歌……似乎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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