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運氣不錯，第一次培育聲聞蠱，就直接功了。

然后他又開始了，練習聲聞蠱的縱。

先前那培育蠱蟲的玉石蠱巢，就是用來縱聲聞蠱的寶。

只要以特殊手法敲擊蠱巢，發出各種不同的聲音，就能控制聲聞蠱行。

那種敲擊的聲音十分輕微，幾步外常人就聽不到了，但聲聞蠱卻在極遠距離都能聽到。

只是這教坊司，實在不是練習聲聞蠱的好地方。

作為京城最大的聲場所，不論白天還是黑夜，教坊司里時刻都有男男，在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尤其是在夜晚，當趙牧把聲聞蠱散出去后，耳邊聽到的全是一些“不太好聽”的聲音。

那種境況，實在讓人仙死。

趙牧被弄得幾天睡不好覺，天天頂著眼圈在教坊司晃悠。

偶爾到的同僚都勸他，年輕人要節制。

“趙老弟，咱們教坊司雖然眾多，但為了考慮，也不能每天都馳騁征伐啊。”

“不，你誤會了！”

“誤會啥？哎，咱們都是男人嘛，我懂，我懂的！”

你懂個屁啊！

趙牧無語。

最后，他只能每天晚上溜出教坊司，找個空曠無人的地方練習。

半年的時間就這麼匆匆過去了。

趙牧對于聲聞蠱的控制，已經越來越純。

甚至能夠做到，從眾多聲音當中，剝離出自己想聽的容。

聲聞蠱在培育功后，依然要把母蠱放在蠱巢里，常年戴在上以真氣溫養。

而按照溫養的年限不同，聲聞蠱也被分不同的級別。

其中初步培育功的聲聞蠱為下品，溫養十年以上的為中品，之后三十年為上品，百年為極品。

傳說極品的聲聞蠱，因為吸收了太多的人氣，再加上百年的歲月侵染，已經能夠誕生靈智，算是的妖類了。

不過可惜，蠱師通常短命。

就算單純修煉外蠱的蠱師，也很有能活過七十歲的。

所以古往今來，真正的極品聲聞蠱，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切都是蠱師們的推測而已。

但趙牧擁有漫長壽命，倒是很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培養出極品聲聞蠱來。

而且妖怪跟修仙者，是同等級別的存在。

若是自己的聲聞蠱真能，沒準兒還能讓自己，真正有機會接到傳說中的修仙者。

……

夜幕降臨。

教坊司，庫房。

趙牧盤坐在床上，從懷里拿出了玉石蠱巢，用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擊。

頓時彌漫在屋里的，無數眼難見的聲聞蠱，就悄無聲息的飛出了屋外，并且迅速遍布小半個教坊司。

初的聲聞蠱，監聽范圍大概是方圓半里。

其對聲音的傳遞模式也很奇妙。

它們在散開后，一般會以趙牧為中心，形一個巨大的圓形區域。

在這片區域中，每隔大概半寸就會有一只聲聞蠱，如灰塵般漂浮在空氣中。

而對于區域中的所有聲音，包括各種鳥魚蟲的聲，人類的說話聲，甚至是風雨聲，聲聞蠱都能記錄下來。

然后它們會通過彼此的翅膀震，不斷把記錄下的聲音，傳遞給中心位置的趙牧。

而此時趙牧的邊，聲聞蠱數量是最多的。

這些聲聞蠱會彼此配合，以翅膀的震把傳遞回來的聲音，近乎原音的模仿出來。

如此一來，趙牧只要待在原地不，就能聽到聲聞蠱籠罩區域，所有人的說話聲。

反之，他也能通過聲聞蠱，把自己的聲音反向傳遞出去，十分奇妙。

此時趙牧控制聲聞蠱，屏蔽掉了一切無用的聲音，包括鳥魚蟲以及男們，無意義的聲。

他只單純聽，客人們商討事。

忽然他神一，聽到了一個久違的聲音。

“這是……梁孝忠？”

他立刻手指敲擊玉石蠱巢，控制大量聲聞蠱往丙字三十六號房集中。

那房間里的說話聲，頓時清晰了數倍。

里面應該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梁孝忠，而另一個赫然是吏部侍郎王道全，也就是左相王宗師的侄子。

“梁兄，最近江東洪水泛濫，聽聞災民數量多達數十萬，朝廷已經撥下大筆賑災銀子，這事你可有想法？”

“什麼想法？梁某不明白王兄的意思。”

“呵呵，梁兄何必裝傻，那賑災銀子的數量頗為厚，我就不信你毫不心，老規矩，我們合作一番如何？”

“王兄想怎麼做？”

……

聽到聲聞蠱傳來的對話。

趙牧大皺眉頭，暗罵梁孝忠和王道全貪得無厭，居然連數十萬災民的救命錢都不放過。

“既然聽到了，若是真的什麼都不做，實在念頭不通達啊。”

他想了想，決定給懸鏡司通個信兒。

于是控制聲聞蠱，往鄭經人住的地方聚攏。

同時他也把自己說的話，通過聲聞蠱變聲后，反向傳遞給鄭經人。

此時的鄭經人，正在房間里摟著兩個子喝酒。

忽然他的耳邊，響起一個微弱但清晰的聲音：“你是懸鏡司的人沒錯吧？”

“什麼人在說話？”

鄭經人大驚失，猛然起環顧周圍。

可除了兩個人，房間里卻并沒有其他人存在。

“大人，您怎麼了？”

兩個人疑問道，還扭腰肢想上來。

“你們剛才聽到什麼沒有？”鄭經人問道。

“沒有啊，我們什麼都沒聽到，大人，您到底怎麼了？”兩越發疑。

鄭經人眉頭皺，很明顯，剛才的話語只有他聽到了。

傳音嗎？

他雙手抱拳，沖著空氣行禮：“不知哪位高人在跟小的開玩笑，可否現一見？”

“現就不必了，只是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那個聲音再次出現：“去丙字三十六號房看看吧，梁孝忠和王道全正在那里商討，如何貪墨江東賑災銀子的事，這件事若是上報懸鏡司，應該能讓你立上一功。”

“前輩說真的？”

鄭經人連忙追問。

可那個聲音，卻再也沒有出現。

“大人？”

旁邊兩再次上來，可鄭經人卻已經沒心玩了。

“本忽然想起有事需要理，今晚就不陪兩位娘子了，過兩天本再來。”

鄭經人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弄得兩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