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霍鬱寒腳步微頓。

直到回了辦公室以後，他終於出聲，語調不起不伏的平緩，“跟你說了什麼。”

“太太說……”不知道現在該不該提，安白遲疑幾番，待男人略有不耐的目投來，他這才趕忙道，“太太問，您準備離婚協議書的事，進展得怎麼樣。”

果然，他話音落下，男人本是漠無表的一張俊臉，眼可見的頃刻冷沉下去。

霍鬱寒磁的嗓音頓時失去溫度，冰冷著，還夾帶著約攝人的仄，“怎麼，很著急嗎？”

“不急不急。”聽這語氣，安白哪裡還敢把秦意的原話轉告，“太太只是說，等您有空的時候再把離婚協議書的事提上日常就好，沒別的了。”

霍鬱寒漠無溫度道，“出去。”

“是。”

安白亦步亦趨的退出辦公桌，著實想不明白，霍總這兩天到底怎麼了，心莫名其妙的這麼差？

公事上沒什麼能讓他煩心的，私事好像也幾乎不能影響到他的緒吧？

更讓他費解的是，跟太太離婚，按理來說霍總應該是高興才對。

畢竟本來跟太太結婚對他就沒什麼好，離婚恢復自由，霍總不是本該樂意至極的麼？

怎麼反而聽到太太提起離婚的事，臉變得那麼差……

想著想著，一個猜測突然冒出腦海，直讓安白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難道……

霍總喜歡太太？

安白出去後順帶關上辦公室的門，著黑手工西裝的男人立在落地窗前。

他單手抄在熨燙筆直的西裡，狹長深邃的目像是在眺遠方，細看之下卻又發現，並未有什麼的事東西映他眼底。

離婚……

隔個幾天提起一次，倒是急不可耐的，就像當初急著跟他結婚一樣。

甚至昨晚乾脆不回去了。

舊人一回來，居然那麼令恨不得馬上跟他劃清界限，斷絕他們的關係？

霍鬱寒俊鼻樑下，薄削的抿一條直線，冷厲而漠然的神，令他臉龐廓愈加分明，猶如刀削一般。

夜裡。

下班後，秦意既沒回公寓，也沒回楓橋別墅，而是來江城有名的燒金窟——

皇庭娛樂。

自從秦慕白獄之後，不得已暫時接管秦氏，這三年為了工作應酬之類的際，難免要出實際並不喜歡的這些燈紅酒綠的場所。

幾乎是輕車路，來到提前得知的包廂門前。

守在門外穿著黑白馬甲工作服的年輕男人，手攔住要推門的作，“抱歉士，這是貴賓包廂，不相關的人不可以，請問您有邀請嗎？”

秦意平靜而禮貌，“我是來找魯總的，跟他約在這裡，我姓秦。”

“麻煩您稍等一下，我進去問一聲。”

點了下頭，“好的。”

服務員立即轉，推門進去。

沒一會兒，他出來，開啟門並對做了個請的手勢，“秦小姐，裡面請。”

伴隨包廂門大開，裡面的喧囂聲跟奢靡氣息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