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皮薄, 上容易留印子，吮得重一點就要紅好幾天，之前被竇以晴看到, 還以為溫辭跟人玩S-M。

周霧其實一直很克制, 有時候摁著的腰都收著力氣。

這是第一次讓溫辭覺到疼痛。不尖銳, 一下接著一下, 力氣控制在溫辭能忍的範圍，反而更加刺激的神經。

被子被周霧很隨意地堆疊到角落, 深床單上, 溫辭的皮白得有點晃眼，約浮起一層旖旎清的。

耳邊又響起撕塑料包裝的聲音, 溫辭還沒從上一波餘韻裏緩過神來，腳腕又被抓起來。周霧俯在前，問：“喜歡向溫文什麽？”

已經不知道是第三次還是第四次了，溫辭從頭皮到腳趾都是麻的，劇烈著氣，頭發散落在床單、額前。房間只留一盞床燈, 從頭頂暗著的明吊燈裏看見自己, 臉頰比高中跑完八百米時還要紅。

無法思考, 好在這些問題很容易蒙混過關，這種時候，周霧分不清是在狀態裏還是撒謊：“他，他人很好……呃！”

又被咬，疼，不重, 配合著其他作，溫辭被陌生又強烈的覺吞沒, 連咬噤聲都做不到。

“還有呢。”周霧嗓音微啞。

“很熱心，他……好看，聲音也好……周霧，”溫辭聲音抖，無助地連喊好幾聲他的名字，“周霧，你……別咬那裏。”

“你很喜歡。”周霧說，“繼續說。”

溫辭閉上眼，生理眼淚積攢在眼尾。

可能因為今天周霧提起過，溫辭忽然想起自己高中時唯一看過的那場球賽，年穿著清爽利落的球服，每次起跳時，手臂和大的線條就會繃，在喝彩聲裏將球重重地扣進籃框。

那個下午，全場圍觀的同學都在喊他的名字，溫辭的聲音地混在其中，無人知曉。

今晚，不知道喊了這個名字多遍。溫辭只能祈禱，這棟看起來就很貴的房子隔音功能可以好一點。

“人緣很好，很、很溫，很優秀，很強壯，”溫辭抱著他，胡地告白，“打籃球也，很厲害……”

臉頰被住，周霧稍稍擡眼，跟平視，眼裏帶著一點慍怒和好笑。

溫辭此刻邊和眼睛都是的，渾發紅，眼神失焦，看起來好親得要命。

“他會打個屁的籃球。”周霧嗓音低啞，挑眉，說話直白，“被我傻了？”

周霧上有一層很薄的汗，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和攻擊。

溫辭跟他對視良久，沒忍住手抱住他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很誠實地應：“嗯。”

周霧：“……”

草了。

周霧終于放棄問，低頭跟接吻。因為被親著，不出聲，溫辭只能無助地擁抱他。

……

淩晨十二點，周霧赤著上到臺煙。

他後背有一道道指甲劃痕，風一吹，還帶點兒。

房間沒開燈，只有溫和的月，溫辭躺在床上，已經累得睡沉過去，被子隨著的呼吸微微起伏，出的半截脖子上都是痕跡。

做得太狠，後面子都是一下就抖，竇以晴幫忙給家裏圓謊的消息都是周霧幫編輯發送過去的。

周霧吐出一口煙，是爽的，心是煩的。

煙霧在夜裏緩緩鋪開，被風吹散。

坐在他腳邊的椰椰低低了一聲：“汪。”

“把吵醒你就滾。”周霧頭也不回。

椰椰：“嗚……”

一人一狗在臺安靜地呆了一會兒，周霧點燃第二。

床上的人翻了個，靜很小，周霧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醒，目下挪到狗上。

椰椰跟他一樣，也在看房間裏的人，尾安靜地搖著。

“喜歡吧？”他懶洋洋地開口。

椰椰張開，“嗚”地應好幾聲。

周霧點頭，好似聽懂了似的，拖長語調，“嗯。好看，乖，聰明，又有點呆，膽子一會兒小一會兒大。可死了。哪都好……”

他微頓，語氣冷冷，“就是眼差。”

椰椰聽不懂，朝他吐舌頭。

周霧看著它：“眼差也喜歡？”

椰椰歪頭：“？”

“行吧。”周霧夾著煙，不爽地喃喃，“喜歡就喜歡。眼這東西，也不是救不過來。”

完煙，周霧等煙味散了才回屋。

床鋪因為他的到來而微微下陷，溫辭眼睛瞇開一條，迷迷糊糊喊了一聲：“周霧。”

聲音低沉含糊，一看就還在睡眠狀態裏，沒什麽意識，看到誰就誰。

周霧把把纏在睫上的一縷頭發挑開，眼睛冷淡地垂睨，趁機問：“喜歡誰？”

溫辭說：“周霧。”

一句夢囈比兩煙管用，周霧冷哼一聲，終于舒服一點。

-

翌日，溫辭一睜眼，就對上椰椰清澈愚蠢的大眼睛。

房間敞開一條門，狗子就蹲坐在床邊，吐著舌頭看著。

溫辭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識想擡手它，剛牽手指，就被全傳來的酸麻推回原位。

馬上想起昨晚的狀況——

一下又一下持續不斷地推送，周霧進裏的手指，被啃咬時的戰栗……

舒服得有點太超過了。是回想，都覺小腹微酸，皮發麻。

昨晚做完後換過床單，周霧顯然不擅長做這件事，鋪得有點淩，整張床只有溫辭睡的這一端是平整的。

邊沒人，周霧應該已經醒了，可能去晨跑了，也可能就在房間外。

想到自己昨晚忍不住的幾次生理反應，溫辭翻，把臉埋進枕頭，有點無法面對。

要不再裝一會睡——

“汪汪汪。”

“別，椰椰……”溫辭忙擡頭，想住邊邊往外跑的椰椰。

然後跟推門準備進來揍狗的周霧撞上視線。

周霧赤著上，下面一條米寬松長，看起來已經洗過澡。看見房間的況，他揚眉，靠在門邊：“醒了。”

溫辭手裏還抱著枕頭，呆呆地與他對視：“嗯。”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溫辭搖頭。

“昨天咬的地方，痛不痛？”

“……”溫辭又搖頭。

周霧盯，想想還是不太放心，昨天確實有點沒分寸，收著勁，又不知道把沒把握好。

于是他走上前，勾開被子：“翻過來我看看。”

“？”

溫辭忙說：“不用了，真的。”

周霧半蹲在床邊，和椰椰一起，沉默地瞧。

一言不發地對峙了幾分鐘，溫辭默默地，翻過一點點。

上的睡是周霧的服，周霧起得很順手，痕跡還是有的，但不深，周霧稍微放心，低頭親了一下。

溫辭一抖。

再看又要出事，周霧把尾歸位：“剛搬進來，冰箱只有火蛋，給你煎一份？還是出去吃。”

“火蛋就可以。”溫辭立刻說。

周霧嗯一聲：“好了你。”

周霧起出去，溫辭擡眼，看見周霧的後背，全是昨晚劃出來的紅痕。

門被半帶上，溫辭慢吞吞地拉起被子，蓋住通紅的臉。

-

餐桌不現代年輕人喜。溫辭曲著雙，坐在寬大的客廳沙發上，邊吃煎蛋，邊翻閱手機消息。

一打開微信，就刷到了段薇的新朋友圈，照片的拍攝背景看起來像在機場，配文是“回江城”，照片裏帶著漁夫帽和口罩，上穿的是周霧那件黑刺繡t恤。

旁邊傳來腳步聲，溫辭擡眼看去，周霧隨意地往上套著服，剛從臥室裏出來。

覺到的灼灼目，周霧腳步頓了頓，然後隨著的視線低下頭，看向自己剛穿好的服。

“怎麽？”他問。

溫辭臉頰被火撐得鼓起，舉著手機，看了看周霧，又看了看手機。

“沒……”溫辭愣愣，沒忍住說，“你的服，和段薇的一樣。”

周霧隨口應：“嗯。大衆款，秦運也有，還買了兩個。”

溫辭眨了一下眼，竊喜泡泡一點一點從心裏冒出來，過了幾秒，才遲鈍地應一句：“噢。”

吃完早餐，溫辭自覺去洗碗，從廚房出來時，等了許久的椰椰立刻在邊，走一步，它跟一步。

“怎麽呢？”溫辭蹲下來，溫地問它。

椰椰：“汪汪汪！”

“在求你去溜它。”旁邊的周霧神淡定，好心地幫它解釋。

溫辭從來沒溜過狗，有點興地詢問：“那我可以去嗎？”

地上的一人一狗同時擡頭，眼睛一個比一個亮。周霧垂眼瞧了一會兒，笑一聲：“嗯。”

玄關。

溫辭半彎著腰，仔仔細細給椰椰套好狗繩，擡頭詢問：“這樣可以了嗎？”

周霧雙手抱臂，倚在門邊，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

“嗯，”他淡聲道，“手。”

椰椰立刻出一邊手來。

溫辭握住它，看它的眼神就像看班裏的學生們：“椰椰真厲害！”

周霧：“……”

周霧好笑道：“溫辭，我是讓你手。”

溫辭一怔，照做。周霧拿出口袋裏的東西，垂眼幫戴上。

是一條手鏈，點綴著幾只大小不一的蝴蝶，鑽石在普通日下都閃得晃眼。

周霧這次在新加坡，順便幫他外公去拍賣會拍了一幅畫，臨時看到這條手鏈，一眼就覺得該是溫辭戴的。

“伴手禮。”在溫辭拒絕之前，周霧先開口，“便宜貨，別嫌棄。”

溫辭本來還有所顧慮，聞言忙搖頭：“不會，我很喜歡。”

周霧嗯一聲，胡編造：“常戴，老板說有玄學。”

溫辭好奇：“什麽玄學？”

周霧擡眼，意味深長地看幾秒，才回答：“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