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跟著獄卒來到死牢，換上服，隨后便被推進了一間巨大的房間。

這間房間大約有十丈長，足足關押著上百來人。一進來，所有人就都看了過來，其中一個中年婦人坐在連著床榻上，生得極為高大，腰圓臂，滿臉橫。

正踩著一個格外瘦小、滿臉淚的人，瞧見婉清，出一口黃牙，笑著道：“喲，來了個不得了的夜叉。”

婉清沒說話，明顯覺對方來者不善，靜靜站在原地，看著那人一腳踹開腳下瘦小的子，站起來，帶著幾個人走到婉清面前。

“新來的，帶見面禮沒?”人打量著婉清，用手指挑起看著婉清帶著鞭痕的手，“細皮的，什麼名字?”

婉清沒有立刻出聲，腦子里響起柳惜娘的叮囑。

這里是最好的訓練場，要在這里將柳惜娘給一切用于實戰，在這里鍛煉練習外家基本功。

之前柳惜娘問要打很多架怕不怕，說不怕，但現在被這麼多人包圍著，一個人站在這里，這一群都手里不知道沾過多人命的人盯著，發現，其實害怕。

“愣著做什麼?”見久久不言，那材高大的子一掌狠狠打在臉上，喝道，“說話!”

這一掌連同著燙傷一起，尖銳的疼痛直沖頭頂，激得一個機靈。

這疼痛讓瞬間清醒，怕什麼?

總歸不過一死。

想到這，婉清收拾心緒，轉過頭來，抹干凈下上的，平靜道：“冒犯了，你的見面禮，我這就給你。”

對方咧笑開，只是笑容尚未徹底綻開，就見婉清著拳頭，朝著狠狠砸了過去!

一拳重擊在對方臉上，隨后就拳頭如雨一般朝著對方的臉瘋狂暴擊而下，揚聲開口：“這就是我的見面禮，問我什麼?”

旁邊人一擁而上，婉清抓著那高大子的頭發，捶打著的頭，死活不放。

上百人都圍過來，起哄大喊著“打!打!打起來”。

婉清在對方一掌朝著回來時，狠狠抬腳，用膝蓋猛地砸斷對方鼻梁，擲地有聲：“我柳、惜、娘!”

******

死牢中鬧一片時，揚州監察司特置刑訊室中，在地面蔓延開來，仿佛是水一般浸在地上。

伴隨著一聲慘，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公子，”正在行刑的紅年刀見人沒了氣，遲疑著轉頭看向椅子上正閉著眼睛養神的青年，小心翼翼道，“最后一個殺手也死了。”

“朱雀，你們這手藝得練啊，”青年以手撐額，慢慢睜開眼睛，“人都弄死了，還沒問出來，他們口中剩下那個來幫忙的殺手到底在哪里?”

“他們也不知道。”朱雀有些心虛，小聲道，“上下查了好幾遍了這些殺手都只知道風雨閣要他們來刺殺秦公子，同時會有一個天級的頂尖殺手來幫忙，但都不清楚是這個殺手是誰，也不知道藏在哪里。”

“那算了，”青年擺手，“那就別查了，守株待兔吧。他們要殺秦玨，無非是怕秦玨活著回到東都后，會抖出一些不該說的。這次不，必然會有下一次。”

“是，”朱雀點頭，隨后有些不解，“那個殺手到底是怎麼知道咱們設伏的?我查了好久，上下清理好幾遍，都沒查清楚到底是誰出去的消息。”

“這也無關要了。”青年思索著，“重點是，指使風雨閣殺秦玨的，到底是誰。”

“那現下怎麼辦?”朱雀皺眉，“風雨閣的人沒有清理干凈，秦公子如今在監獄里，傷勢太重，還未完全康復，如果讓他按照流程參加監察司考核，路上怕是太過危險，我們是不是要多安些人手……”

“風雨閣高手太多，安排人手，怕是保不住秦玨。”

青年打斷朱雀，懶洋洋道：“而且陣仗太大，讓東都那邊發現了，怕是圣上疑心。秦家牽扯是謀逆之罪，能給他機會從監察司考核得到特赦，都已經圣上給監察司的特權，若讓圣上覺得監察司是在利用這個法子撈一些不該撈的人，會引起圣上猜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朱雀嘆了口氣，“那怎麼辦?”

“現下只有一個辦法。”

青年抬起澤濃重的眼，出幾許笑意。

“你讓秦玨假扮我，護送他回東都，我替秦玨從揚州過去，到東都考監察司。”

“啊?!”朱雀滿臉震驚，“您去考?!”

“是啊，”青年直起，捋了捋頭發，慨道，“風雨閣派這麼多高手等著他，這不欺負人嗎?我來幫他會會，到讓我看看，”說著，青年笑著的眼里帶了幾分殺意，“風雨閣，幾斤幾兩。”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死牢群眾：“完了，死牢里進了個平頭哥(獾，一種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無懼任何品種，戰斗到死的生)。”

婉清：“其實我以前……是個大家閨秀。”

死牢：“……誰改變的你?遭天譴!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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