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了一句“還有嗎”，但撤回。

輸的回答也在看到撤回按鈕后，一個個刪除干凈。

這個撤回按鈕對來說像個預告，年人的，其實很多時候不需要明顯表述，也能探知到對方收回的角。

記得自己大學時被何妙拉去賺學分，活結束后大三的學長約出去吃飯，那只是第一面，覺得太快了，因此拒絕，就再沒有然后了。

大家都是很現實的，沒人會在快餐時代給一面墻投擲太多的，因為不知道能否得到回音。

也許這件突如其來的劇，在這一刻就收尾落筆。

可十分鐘后，在當前頁面又收進一條消息。

江溯說：【沒覺得你格不好，藝從業者需要高敏度去知世界，這是件很正常的事。這是你的天賦，不用太介懷。】

鼻尖一酸。

可能他們也都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實在，不適合而已。

他實在是個太妥帖的人，連話落到這里，都能不介懷的手接住，不讓一個人掉到地面。

了發的眼睛，回了句謝謝你。

【別發謝謝卡了，】他半帶玩笑地說，【早點睡，今天耽誤你時間了。】

想說沒耽誤，可又覺得話實在太多，不想多說多錯，又順著標一個個刪掉，說好。

熄屏后獨自在床邊坐了很久，那點微不可查的惆悵在猛烈起伏的緒中難以被辨明，不知道，沒想過，有天抱歉的話，會是和江溯說。

十七歲時就不抱希能在一起的人，二十四歲這年被現實左右的世界里，更不會強求。

*

接下來的幾天，江溯似乎都尤為忙碌。

每天除了必要的拍戲時間，下戲后，就總在第一時間蒸發。

想這大概是很聰明的做法，避免讓兩個人都尷尬。

于是也很識趣地把自己的沙發從他的房間拖出，只是原本留給的位置被雜占據，只好暫時把沙發放在風口。

的確也得做好準備，從和他坦白、避免他再無用地投過后，二人的關系就回不到之前。

——哪怕之前其實也沒有什麼關系。

那天圖騰繪制結束，提了畫箱就匆匆準備離場，落在沙發上的外套被他提起，掛飾晃出輕微的響。

“早知道你會避嫌這樣——”他頓道，“那天我就不攤牌了。”

……

“也……沒，”著頭皮回，“沒有。”

“也沒？”

他像笑了下，“也沒你把沙發都搬出去了，外面煙一陣霧一陣的，比較舒服？”

江溯把服垂下的掛件扣好，遞到手心，“你不用有力，也別當回事。”

也不知道說什麼，半晌后道：“我怕你有點當回事。”

沒看他表，等把服穿好，才見他神微妙。

“怕我當回事？”大概是有些話說開，覺得太奇怪，二人之間的語氣怎麼不僅沒有拉開，反而更加靠近？他怎麼好似更加真實，竟然生到連眉都舒展開，“不用把我想得太脆弱。”

“如果你直接答應，或許我反而還會覺得太不真實。”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怎麼好像還有點留白的未完待續。

低頭去扣合腰間的掛飾，穿而過的蝴蝶需要找到角度，第一次拿到這件服時，十多分鐘才研究清楚。

眼前忽然閃過他剛才單手，一次就扣上的場景。

以及第一次拿到這批服時，有幾件，甚至沒摘下吊牌。

思緒倏然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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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雷雨天

好在并沒丟掉服吊牌，晚上收工后回到酒店，從屜里翻出。

順著貨號和品牌在購件里搜到，這哪里是同事閑置沒穿上的服，里面的每一件，都是商場的本季新款。

就說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巧。

怎麼會剛好忘了買服，第二天一早，就剛好有人清出這麼多合的閑置。

敲開寇玥的對話框：【玥姐，你給我的那批服不是閑置，對嗎？】

寇玥跟打了幾局太極，這才說：【哎呀，是江溯拿給我的，他從來沒拜托過我什麼事，我就答應了。】

一聽盛夏：【那我生日的時候，為什麼會在江溯的別墅過？】

寇玥：【他自己說給你辦的呀，他還蠻大方的，那場都是他掏的錢，包括第二天聚會也是他提的，他請的客，不然你以為，劇組的人會到得那麼齊呀？】

服。別墅的生日聚會。手鏈。花。

……還有嗎？還有不知道的嗎？

自責于自己的疏忽，可打開和他的對話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也無法回應，所以是不是，還是沉默比較好。

就在發愣的中途，左上角忽然冒出個1，退出去，發現是老板給自己發消息了。

【幫你重新打聽過了，環貿那個商場之前開業不是出了點差錯嗎，大概過一個多月再開張，你的畫展也跟著一起開，反正畫廳你都布置好了，本人去不去無所謂，你自己很想打卡除外。】

【然后之前跟你說的那個Carey教授的進階班，你要不要上？我這邊的名額可是得很，都盯著想去呢，你抓時間考慮好，ok的話近期要辦護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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