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當即幫大力爭取，好在大學這幾年有機遇也夠努力，給幾部電影畫過宣傳海報，算是小出圈，加之又是本地人，畫作不需要運輸時間，這個餅就砸了下來。

拿到場地單，工作人員開始鑼鼓地把畫往里搬，站在門口，仍覺得不像真的：“……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運氣太好了。”

“這機會只給有準備的人，”奈奈說，“本地那麼多畫師呢，怎麼就選到你了，還不是你畫得好。”

一旁的小祝點頭：“那肯定啊，別妄自菲薄了小聽姐，這可是環貿開張首展啊！哪個畫家能24歲參加top1商場的畫展啊！”

其實知道，之所以能被迅速選中，是因為的策展主題，是Seventeen。

十七歲。

而今年，正好是環貿誕生的第十七周年。

小嘆氣：“也不知道商場里這種藝展，會不會有人來看，我以前逛街覺大家對這種興趣都不大……”

“肯定有！”奈奈說，“你是沒看到，好多人都守在外面，只等七點，商場一開就沖進來。我去坐滿的茶店溜達了一圈，你的票都被領了，你就安心吧啊，今天這個流量，只有你驚詫的份兒。”

聽到這兒，轉過頭：“不過話說回來，怎麼這麼多人排隊？”

話音沒落，被一聲尖打斷。

奈奈大概是隨手刷了下微博，接著，像是看到什麼驚天大寶貝似的，連的話都沒聽到，把手機拿到小祝面前，兩個生驚了好一會兒，奈奈才獻寶似的把手機挪到面前，眼睛甚至都不舍得離開：“你看熱搜！江溯舊照片！”

照片中畫質模糊，年優越的頭比和冷白皮卻一眼可見，鶴立眾人，后是整齊而褪的桌椅，以及附中最悉的香樟，從窗外探出一角。

那是最悉的年座位，時代曾不知多次過，圖片大概是拍，所以構圖重點不明，約在左下角看到一縷馬尾辮，忽然怔忪。

這角度……難道是？

的沉默和二人的興構強烈反差，奈奈看著的表，停了會兒，才小心翼翼道：“……你不喜歡江溯嗎？”

這才回神，笑說：“沒有，好看的。”

奈奈“噢”了聲，卻沒再多說。

很快，場布置需要詢問意見，投其中，排布修改。

奈奈則在外頭和小祝聊天，小聲耳語：“你知道嗎，聽說今晚剪彩，江溯要來。”

“真的？！”小祝音量立時拔高，察覺到大家看過來，又立刻捂住，目難掩興，“確定嗎？”

“八九不離十了，不過怕擁堵沒宣傳，所以很人知道。不然外面排隊那麼多人，你真以為是奔著商場來的？”

小祝瞠然，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說：“只有一小撮人知道，外面還圍了這麼多？”

奈奈：“開什麼玩笑，那可是橫掃國外榜單的國民度頂流。”

消息如果公放出去，這商場都會被踏平。

小祝：“那我們要跟小聽姐說嗎？”

“不用吧，”奈奈想到剛才的表，“可能……不太喜歡江溯。”

*

沈聽夏跟著布置了三個多小時，結束時，已經累得有點暈乎乎了。

好在最終果滿意，畫展出口的位置擺了個留言板，為了吻合17的主題，計劃觀眾可以在這里上17歲的照片，并附上對那時自己的留言。

會有意義。

一旁放置著照片打印機，們部人員要先張，給觀眾打個樣。

先試驗，將自己高二時的照片傳輸進去，沒一會兒，拍立得打印機輸出片。

踮腳，在最高。

奈奈也拿到了自己17歲的照片，一邊甩一邊仰頭，這隨意一瞥，看出了大問題：“我靠！”

茫然回：“怎麼了？”

奈奈看看，再看看手上的照片，難以置信道：“小聽姐，那是你17歲？”

奈奈確認般看向的臉，不是一眼驚艷的大人，卻是耐看又舒服的長相，五特別標志，皮白皙，這會兒穿了件淺綠的吊帶，更是襯得整個人清麗俗，像清晨沾著珠的荷葉，和眼尾卻又泛著清的，屬于我見猶憐的那種漂亮姑娘，舒展又溫和。

而此刻，手下，微微泛白的指尖著的那張照片，普通平庸到幾乎黯淡，眼里沒，劉海全數梳向腦后，臉頰上似乎有未褪的嬰兒，氣質……氣質不好說，有些畏畏的，甚至沒看鏡頭，很僵。

完全沒有現下這種輕盈。

大概是反應過來奈奈在說什麼，笑了笑，這才說：“是啊，那時候連一點的服都不敢穿。”

很快，大家圍攏過來。

“媽的，曾經都是丑小鴨，為什麼小聽先變天鵝飛了。”

“之前不丑，不過也完全不算好看就是了。”

“這七年變化也太大了！就像從兩三筆的雜草稿變畫中仙，教教我！”

“太夸張了，七年大改造？”

“欸——是怎麼做到好像沒有太大變化又有很大變化的？”

聞言，輕輕卸下腳踝踮腳的力道，也不知是哪句話讓自己恍惚，半晌后，才輕聲答：

“七年，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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