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是沒一腳，程書楠鐵定要嫁進靳家，像那天在西山們說的那樣，這個來路不明的娃娃親遲早要“退位”。

退位......離婚......這些都是早晚的事。

林秒嚼著小饅頭，越嚼越沒味道。

......

次日上班，陳凝椅子過來說話，“你真的不找找宋特助嗎？聽說這周正式員工要開始績效考核，結果周五前出來，誰生誰死很快可以下定論。”

林秒垂下眸，沒有回答。

這兩天想了個下下策辦法，還在猶豫不決。

依然想要爭取這份實習，也不能容許一點細微差錯摧毀十幾年的努力。

目的是留下，無論通過什麼手段。

下午快下班，開完會的林秒才發現方如曼轟炸過手機，并且伴著十幾條信息。

【秒秒！港大offer出了！！！！！！】

【你快看看郵箱！！】

【我們是不是又要為同學了！！哇！！】

一連串的嘆號讓林秒有些懵。

這麼快？

上周五才遞申請材料，現在就給offer？

站在過道，直接點開郵箱。

然后呆住，真的有......

Congratulations，刺眼奪目。

方如曼還在發來消息：【有嗎有嗎？】

林秒切出郵箱，回復：【有。】

方如曼：【哇，你太棒了，刷新港大給offer最快記錄！這是搶著要你呀！】

跟敦大比起來實在太快，快到沒給很多時間反應。

有路過的同事問怎麼了，林秒笑笑說沒事，走到走廊盡頭。

敦大預計過完年才有消息，現在如果要保留港大offer需要留位費，十萬，沒錢。

方如曼開心過后也冷靜下來：【秒秒，你現在怎麼選？】

林秒重重嘆氣，不知道，現在腦子一團，完全不會思考。

......

一直到周五下午，終于做出決定。

在方網站下載了份標準的離婚協議模板，又據自己需求修改，但其實不用修改多，沒想過要他什麼，自愿放棄所有婚后財產，包括那套過戶給的房。

林秒在方簽下名，日期與男方空著，由他來簽。

與人易要有資本，什麼都沒有，唯一能給的只有這張離婚協議，想他應該需要。

與其到時候被著“退位”，不如現在主放棄。

一張遲早會簽的離婚協議被提前用來換實習證明，林秒覺得還有所值。

離下班還有三個小時，林秒把協議折起來放進服口袋，打算先干點活，現在有些張。

距離下班兩個小時，杯子里的水喝完，又去倒了一杯。

距離下班一個小時，林秒拿起手機，想要當面說，發消息問宋瑞他在不在辦公室，宋瑞回：【靳總正在開會，需要幫您他嗎？】

收到消息的人不知為何長松口氣，【不用不用，會議結束你告訴我一聲。】

可這個會沒有按時結束，一直開到八點靳修云才重新回到辦公室，財務總監跟在后匯報會議上不方便明述的資產況。

靳修云在辦公桌前坐下，財務總監坐對面，“靳總，醫學中心量大，政府財政削減，我們要是真競標功恐怕得承擔不風險。”

靳修云按按太，眼瞼半垂，似乎在思考。

目及桌面上亮起的手機。

林秒：【你開完會了嗎？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他順手回復：【什麼事？】

林秒：【離婚......】

“其實華怡資金流完全沒問題，主要是去年前年好幾個項目回款難，蔣總也無能為力，靳總您要是出面......”

財務總監還在說，等不到回應，抬頭一看，看見男人眼里藏著的鋒利寒意，他霎時一驚，立即改口：“我這就去催相關部門回款。”

可靳修云沒理會，氣勢依舊冷峻，他撥通線，“林秒找過我？”

宋瑞：“是的，下午四點多，當時您在開會。”

靳修云徑直吩咐，聲線沉得可怕，“讓李叔備車，回北棠公館。”

“是。”

財務總監懵：“靳總......”

走到門口的高大男人停下，著嗓音：“醫學中心按計劃推進，把不能回款的項目發我。”

財務總監如釋重負：“好的靳總！”

第11章

林秒后面其實還跟著兩條解釋，但統統沒有回復。

著手機，心里多有些忐忑。

可打下這些字也需要很多勇氣，什麼都沒有，只能破釜沉舟。

靳修云到家時林秒在沙發上發呆，看見他很震驚。

這麼快回來？

男人輕起眼皮看一眼，再低頭換鞋，去拿水。

林秒沒再管他喝什麼水，覺得現在冰箱前的人正散發著怪異氣場，瘆人。

乖乖坐好等他先說話。

靳修云喝了兩口水，合上蓋子，不容抗拒的視線來，沉聲名字：“林秒。”

像小時候忘記帶作業本班主任可怕的呼喚，林秒頓時背都直了，“啊？”

靳修云想起那條信息，蔥白手指一點點握水瓶。

離婚。

他心底笑，原本以為是個膽小的小姑娘，沒想在這給他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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