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門被打開。

段寒站在門前，給了項柳極冷的一眼，接著掠過方元霜，語調算不上太好，“進來。”

這事來得突然，方元霜並不知要怎麽應對。

跟著進去，段寒在後關上房門，邁上一步正要進去，房中是老人開了口，“你出去等著，我有話單獨跟元霜說。”

“可是……”

段寒是想留下的。

“去吧。”老太爺堅持。

段寒怔了怔，走時在方元霜邊站了下，聲調淡而輕，音量小的隻有可以聽見，“別怕。”

這兩字落進耳中，充滿力量。

他走了出去，方元霜上前，老太爺坐在一把紅木椅子上，帶著眼鏡看向，“模樣怎麽變了這麽多？”

“沒。”方元霜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隻想為宋止解釋，“段先生的傷是我……”

“段先生？”

老太爺一笑，笑聲混厚，“你不是總他寒哥哥，怎麽生疏了這麽多？”

如今的方元霜，哪裏還敢這麽段寒。

“你別張。”段老太爺是個和藹慈祥的爺爺，曾支持過方元霜嫁進段家，對很是喜，“我你來是想問你，去年我是不是見過你？”

方元霜狐疑不解。

“在和貿酒店，你在那裏工作。”

段寒走了，卻隻是走到書房門口，老宅的房子很舊了，隔音做得並不好，裏麵在說什麽，他可以聽見。

老太爺想起當時方元霜給客人拭鞋子的樣子，曾站在雲端，是最尊貴的

天之，與段寒最合適，最後卻變人人可欺的螻蟻。

“我當時沒敢認出那是你，沒想到……”

“太爺爺，我來這裏隻是想跟您說段寒的傷是我造的，如果您要怪罪，我一個人承擔就好，至於其他的……”

“我怎麽會怪你？”他是笑著說的，“寒犯渾，該打。”—

方元霜去了樓下等著。

段寒進書房，沒有鋪墊，急忙開口，“太爺爺，您說的和貿酒店是怎麽回事？”

被老人家掃了一眼，“你問這些做什麽，那丫頭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

“我害？”段寒拉開椅子坐下，“才是害人。”

“害誰了？”不知怎麽的，老太爺激了起來，拿拐杖敲地，“寒，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丫頭，可最基本的同心應該要有的，”

氣氛變得僵冷。

段寒別開了臉，他是可憐方元霜，可不需要這份同，一門心思要救宋止，要嫁給別人，滿心滿眼都是其他男人的人，他同做什麽？

“你去吧，別再折磨那個孩子了。”

老太爺算是看著方元霜長大的，心中疼惜，“很是可憐，我親眼見到跪在地上給別人鞋子挨罵……”

遲遲沒等來段寒，方元霜站著，不敢坐下，怕弄髒段家昂貴的沙發。

背著，沒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

影從後籠罩過來，回過又在驚嚇中後退，段東平扶了一把，沉穩的麵

上多了驚喜，“元霜？”

方元霜出手躲開，“東平哥。”

“真的是你。”段東平扶了下眼鏡，“你怎麽在這裏，是來找寒的嗎？”

不等方元霜回答，段寒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不是找我難道是找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