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霜否認得幹脆又快速。

    “不是的，我跟他隻是恰好遇見……”

    “最好是這樣。”周蒼聲線沉下，又語重心長，“霜霜，再怎麽樣過去我們是真的疼你，段家的親事沒去談，可段寒從沒點過頭，這些年，他不得你死在外麵。”

    “樊姨讓我跟徐京耀在一起。”方元霜是認真且堅定的，“如果他答應，我會跟他結婚。”

    周蒼的欣是用方元霜的痛苦換取的，“你能這樣想就好。”—

    持續多天的雨消失，周嘉也整理行李，與人約好去睦州雷安山上的度假山莊住兩天。

    樊雲好說歹說，要他帶上方元霜。

    周嘉也咬著一煙，似笑非笑地看著，“您真要我帶這丫頭去？”

    方元霜站在樊雲後，像一株直不起腰桿的公英，弱的風一吹就會散架。

    “……樊姨，我不用去的。”

    樊雲拉著，斬釘截鐵，“要去的，不是說京耀也會去嗎？讓他們多相相，總不會有壞的。”

    “徐京耀是會去，不過……”

    不過他會帶上那個相好的明星，方元霜去活像拆臺的，但那樣，似乎更有意思了。

    度假山莊開了三年，來這裏的大都是睦州得上名號的人。

    方元霜是靠著周嘉也的麵子進來的，時隔三年，這裏許多建築都很陌生，再度進奢靡華麗的場所，最先想起的是自己這些年在酒店會所打工賺錢的經曆。

    周嘉也要去臺球廳，

    將房卡甩給方元霜，“自己上去，沒事別出來丟人。”

    “好。”方元霜拖著行李箱要走。

    周嘉也添了句，“對了，徐京耀就在你隔壁呢。”

    這安排也是有意的。

    可方元霜隻是想要嫁給徐京耀，至於他邊有幾個人，跟人幹些什麽，是不在意的。

    一進屋子隔壁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聲是嗔的、骨的、足以令男人臣服其中。

    在這些聲音中，方元霜可以安穩在沙發上睡一覺，敲門的吵聲讓眼起，門外是徐京耀的相好，洗了澡，換了服，一瞧就是來找茬的。

    “你還真來了，一天不纏著京耀不行是吧？”

    胳膊突然被拽住。

    方元霜被拉出去，快速辯解，“我不是……我是跟著周先生來的。”

    “就是周先生跟京耀說的，說知道他來你才來的，你怎麽那麽賤，非要跟著我們是吧？”—

    站在山莊北棟。

    周嘉也舉著香檳杯，與段寒了下，清脆地“叮咚”一聲，玻璃震了震，“果然還是人對付人有一套，你還記得段伯父邊之前有個追你的實習生書嗎？”

    怎麽會不記得。

    隻因那個實習生坐了段寒車子的副駕駛，並送了醉酒的段寒回家，就被方元霜認定不是好東西，背地裏跟段寒父親告狀，害得對方被辭退。

    過去方元霜是怎麽對待別人的，今天別人就怎麽對。

    “寒，你猜這次還敢妄想嫁給徐京

    耀嗎？”

    段寒一口飲盡了香檳，順勢起，目睨下，“別再來這一套，實在沒什麽意思，很無聊。”

    “不是你說不能讓好過嗎？”

    這是方元霜回來前三天段寒親口說的，短短幾天，他卻態度大變。

    段寒本想回房，卻被周嘉也拉去了樓上的臺球廳，他沒再提方元霜的事黴頭，惹段寒不快。

    臺球廳中大都是男人，煙霧繚繞，邊上坐了兩個不知誰帶來的人。

    段寒俯打球，指節著球桿，在清冷的眉眼之上跳，他在這裏，周遭的其他人都變得黯然失。

    一桿進。

    一旁坐著的人走過來，扭著腰，塗著紅指甲的手握住球桿，順勢而下，又握住段寒的手，言語間盡是殷勤諂，“早知道段先生球技好，沒想到真的這麽厲害。”

    段寒將手走，不為所。

    他拿著一塊巧克，輕輕磨在球桿頂端，接著一吹，全飛到了人臉上，連忙後退，氣不打一來，又要陪著笑臉。

    “段先生，要不要我陪你，我玩得也很好。”

    正說著。

    有人跑了進來大喊，“哎，快去看，樓下那人是嘉也哥他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