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數學課前，試卷發下來了。

看到大大的108，談青檸嘆口氣，又轉過頭看季嵐的。

季嵐剛好100，和半斤八兩，是一對難姐難妹。

預備鈴過后，李老師進了教室。

“卷子都拿到了吧？今天我們講試卷。”

談青檸抿，不不愿地把自己的卷子推到自己和白津寒中間。

這麼爛的績，簡直是公開刑。

李老師表嚴肅，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聲如洪鐘：“這次考試，我們班考得很差。”

話音剛落，教室里頓時雀無聲，所有人都低著頭，一副認真反思的模樣。

李老師繼續聲俱厲地教育：“我們最高分才138，1班的楊辰安考了158，就差兩分滿分。你們看看這差距，啊。不要說1班是實驗班什麼什麼的，沒有這麼多虛的。高考都一樣……”

聽到楊辰安的名字，白津寒的目一閃，向旁邊的談青檸看去。

還沉浸在考試失利的沮喪中，目定定地看著試卷，看不出對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也許是這次小測驗的績實在太差，李老師足足教育了20分鐘，才開始進正題講卷子。

整個課堂的氣氛非常嚴肅抑。

下課鈴一打，李老師便著試卷拂袖而去。

這時，班里的氣氛才又喧囂起來。

“天啊，剛剛我大氣都不敢，就怕李老師注意到我。”季嵐拉著青檸小聲說話。

青檸點點頭，表示一樣。

“第一天就考試，考不好不是正常的嘛！楊辰安那種才是異類吧！”季嵐也就事后才敢反駁老師。

這是白津寒第三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他微微轉頭，看向正回頭講話的談青檸。

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楊辰安可是小王子的心尖寵，和我們能一樣嗎？”季嵐還在叭叭個不停。

“嗯。”青檸應了一聲，“學校還希他能拿個市狀元呢。”

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說。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生在學生時代都會有一個無法訴諸于口的名字。

你和他沒有說過話，甚至也不了解他。但就是莫名對他有一些好。

看不見他的時候，不會想念。

看見他的時候，又有點張。

這種懵懂的緒說不清道不明。

大于普通，又小于喜歡。

你不會想和他有什麼更近一步的發展，可好像又比普通同學多那麼一點特別。

對于談青檸來說，這個名字就楊辰安。

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件事，連季嵐都從沒有察覺到對楊辰安有什麼不同。

青檸堅持認為自己對楊辰安只是欣賞而已。

績好長得帥的男生，欣賞很正常對不對？

“對哈。”季嵐順著青檸的話往下，“馬上的周考年級第一估計又是他。”

“可能是吧。”青檸笑笑。

“——談青檸。”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冷冷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兩個生的閑聊。

青檸側頭看向白津寒，用眼神詢問什麼事。

白津寒皺眉，語氣微微不耐：“你能不能整理一下你的桌子，七八糟。”

青檸：？

回頭，自己桌子上攤著試卷書本和筆，看上去確實有些凌。

而旁邊白津寒的桌子則干凈得像沒人用，對比明顯。

這位大哥肯定是有強迫癥……

一邊腹誹，一邊默默整理桌面。

“談青檸。”強迫癥患者開口。

“嗯？”

“我要上晚自習，你放學和我一起回去。”

青檸整理的作一頓，好奇道：“啊？什麼時候決定的事？”

——“剛才。”

第15章

中午下課，汪森照例給談青檸送來了盒飯。

可白津寒并沒有留下和一起去食堂吃，而是坐汪森的車回了家，吃好飯再回到學校。

晚飯時也是一樣。

談青檸的便當非常盛，每一頓葷素搭配，還有一份水果和湯品。

季嵐對于這樣的安排十分滿意，跟著閨蹭了不食。

談青檸對蔣阿姨的手藝當然沒話說，可不明白為什麼白津寒不留在學校吃，非要回去。

晚自習開始前，忍不住問了回到教室的白津寒。

白津寒和對視了一會兒，坦誠說自己不了食堂的味道。

青檸一時不解：“味道？”

江南多梅雨。每次下雨，食堂會有些暗的味道，有點像冬天被干的服上的氣味，不太好聞。可其他時候青檸并沒覺得有什麼特別難聞的味道。

白津寒角不不愿地抿了下：“味。”

他對這個氣味太敏，上次和談青檸一起，同桌皆是素食，勉強可以。

可如今，談青檸的便當有葷有素，加上季嵐也是吃大戶，他沒辦法再和們共同進食了。

青檸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只道白津寒是生慣養的大爺作風，并沒有意識到他對味敏到什麼地步。

直到兩天后，季嵐犯饞，拉著青檸去樓下買排。

超市旁邊的排茶店，生意很好。

兩人等了好一會兒才將香脆的排拿到手。匆匆將排在樓下解決了上來，正好到了晚自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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