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天殺滅門

第二天一早，我先在客棧的酒樓上悠閒地喝了一碗甲魚片子湯、進了三個梅花包子後，才慢慢走到大刀門正門前。

如果小、小鳥兩個在的話，那決計會出些歪點子。

他們肯定勸我在食裡投下「七步追命散」，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他們。

我心也一直贊同這種不麻煩的殺人捷徑。

然就像上次在嚴家，非要用刀子一刀一刀把仇人殺，才能讓我的人兒消氣一般，這次為了取得威懾效果，我也只能選擇破門而這種的辦法。

也許是我站在大刀門門口太久沒有彈，兩個看門的弟子兇神惡煞似的向我走了過來，說道：「嘿！那沒長眼睛的小子，快滾開！這兒是你發呆的地方嗎？」

說著他們向我出了大手，看樣子是想像提小一般，把我提起來後扔在一旁。

「兩位大哥！」

在他們手快接到我領的一瞬間，我出了一副好奇的面孔：「我是在看你們門前的這對石獅子好威風啊！」

聽見後兩人頓了頓，收回了手後頗為自豪的說道：「那是當然了！這對石獅子是我們門主花了一萬枚金幣打造的，算你小子有眼！趁老子心好快滾開，不然……哼哼！」

任何人被別人說到自己自豪的地方後，心自然會變好一些，此二人也不例外。

「那它們重得可以把人死吧？」我追問道。

「那是自然了！快走，別囉嗦！」他們又開始不耐煩了。

「不過我還是不信，讓我們來試一試可好？」剛說完，我雙掌一翻，向石獅子招了招手。

在兩人目瞪口呆中，兩個巨大的石獅子飛了起來，以迅雷之勢把兩個雄偉的大漢在地上，活活把他們扁，鮮飛濺、甚至連腦漿都濺到了朱紅的大鐵門上。

整個過程中他們來不及說出半個字，但我相信兩人發出的淒慘聲，即使在大刀門最裡面的人也能聽見。

為了製造一個殘忍的形象可真不容易啊！忍住想吐的念頭，我雙手一捲一推，兩個石獅子又像有生命一樣，迅速破開厚厚的鐵門，直向裡面衝去。

我不不慢的跟在石獅後面，一路上點破了二十五個聽見慘後衝上前的大刀門弟子的腦袋百匯，片刻便進了大刀門的中摳——刀魄堂。

當石獅子緩緩降落在門口，我從後面走出來立於堂前。

堂裡已經站滿了人，幾十個老不一的人，張地站在二老一三個為首之人的後，除了此三人暫時能保持鎮定外，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可避免的流出恐慌之。

「麻面目小、臉無，大刀門門主『千佛刀』齊石瑞；眉稀須長、材高大，大刀門副門主『絕刀』耿厲；至於你……」我看著最年輕的一個人道，「英俊拔、喜著白，大刀門副門主『玉刀』齊如吉，對吧？」

「朋友，找上門來有何貴幹？」齊如吉右手握刀，略微張地看著我。

「無他，有人買了你們大刀門總堂一百六十一條人命，我此來也只是想借各位的項上人頭一用。」

「放肆！」

耿厲大吼一聲，卻被齊石瑞抬手制止，走了出來，「小兄弟，我知道是魯家出錢買命，可你當心有本事拿錢沒命花……如果你現在離去，齊石瑞保證絕對不追究今日之事！」

不愧是大刀門一號，他不但聽清了我的話，還暗暗點出他大刀門也不是好惹的。

「那也好，齊門主，讓我先來領教你的『玉刀斷腸』吧！」我指了指齊如吉，他也是一條漢子，眉也不皺地走了出來。

「拔刀吧！」我氣定神閒地說道。

如果在沒有看見我縱千斤石獅，迅速殺掉幾十個人，齊如吉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流出了冷汗。

在圍著我走了三圈後，他忍不住氣勢的衰退，拔出雪亮的鐵刀，忽忽現的砍向我頭頂。

看得出來，他還是在刀上下過一番苦功，在捉不定的路線裡，彷彿有幾十把相同的鐵刀招呼著我全上下。

但可惜他遇見的是我。

我毫無預備的雙手，突然左右一圈，閃電出食指相迎，「砰」的一聲，千錘百煉的大刀被我這一指生生點兩截，巨大的力道使齊如吉的右手再也拿不住刀柄，「噹啷」聲後，人人都可以看見齊如吉那裂開的虎口。

一旁的大刀門弟子一見門主遇險，紛紛拿刀搶了出來。

這次倒是幾十把真刀不約而同砍向我，但他們心急之下卻忘了與對手實力間的差距。

當他們快接到我時，卻發現對手已經消失不見，接下來其他沒有進攻的人都看見，一個如幽靈般不實在的影子在人群中躐，再在一陣慘聲和一連串的沉悶掌聲後，場中只剩下一個藍的平凡年……

不！

應該說是藍魔鬼！

他們沒見過，一個人能夠殺如此多人，還如同踩死幾隻螞蟻一般自然！

「『迷魅妖指』！『狂妖飛天』！你、你是魔教的人？！」忽然之間，「千佛刀」齊石瑞失去鎮定的指著我說道。

「算你有眼，在下聖教妖門護法。」我冷漠地說道。

他不認識這兩套引起過絕大災難的魔門功法那才是怪事。

看著我點了頭，齊大門主的臉變得比他手中大刀還白。

他多麼希眼前這個恐怖年不是他所想的魔門中人啊，誰都知道魔教的狠和毒辣，多大門派大世家因為得罪他們而家破人亡，何況自己這個小門派。

剛才他還在做著益州郡第一大門派的夢，現在卻把自己的門派想為小門派了。

這也沒錯，除了聖門和「大陸三傑」外，沒有一個幫派可以和龐大殘忍的魔教相提並論，就連他的主子東南付家也差了一些。

更何況，他親眼看見了這個自稱魔教妖門護法的人那恐怖的武功，別說以後逃避魔教的連環追殺，就連現在這一關也多半撐不過吧！

「只要護法開出條件，我們絕對照辦。魯家能給的大刀門願意給雙倍。」齊石瑞斷然決定道，雖然他知道這個價碼可能是自己難以承，但保命卻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有柴燒！

對於他的識時務和果斷，我非常佩服，可還是不能留下大刀門。「來大刀門的實力遠遠超出魯家，更符合我想要的震撼效果三一來從剛才齊石瑞的談吐和心來說，他絕對是一個人才，既聰明又有野心的人不是那麼好控制。

單是這一點，我都該滅了他。誰知道他將來會不會在日爺後捅一刀？

於是，我搖了搖頭，又用手指了指剩下的人，再往回勾了勾。

「我劈了你！」

「呼呼」聲中砍下雷霆一刀的是格暴躁的「絕刀」耿厲。他這一刀有萬夫不當之勇，刀勢使我邊的氣流產生了異。

我左手一點，黏在砍來的刀上，子輕飄飄地隨著大刀的舞飛上了天。

剛過他頭頂時，我迅即用右手重重點在他百匯上，妖異的氣勁讓他七孔出，更恐怖的是他兩顆眼珠竟然在「啵！」的一下後，彈出了眼眶。

一招之下，大刀門第三品手，「絕刀」耿厲，死。

「我和你拼了！」齊家父子怒喝一聲，雙雙衝了上來，其他弟子也隨後向我來，似乎想用人多的優勢拖垮我。

「啊……」雖然他們眼睛睜得大大的，我還是在刀砍上以前消失在他們面前。

隨即，大堂各又出現了慘聲和怒喝聲。

我雙手不停點殺著大刀門弟子，每一個人都是無奈地被我點住百匯大，倒地亡。

剩下的人包括齊家父子揮著大刀拚命追逐著我的影子，卻總是慢了半拍。

妖門的功夫最適合用於以寡敵眾，在幽靈般的法和靈異的指法面前，即使是功力相差不多的對手也會疲於奔命，何況他們的功力差了我不知多。

在場中的屠殺就這樣不公平的進行著，堂裡滿滿的人群漸漸只剩下一半不到。

「媽呀……鬼！」

一個弟子終於接不了自己人一直被無屠殺的現實，神崩潰的丟下刀，跑了出去。

看見我並沒有管他，而是繼續追殺著場中人時，腦袋靈活的人也學著那人丟下刀跑了出去……在我刻意放縱下，逃走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只剩下滿是的齊家父子。

我剛才對上他們時，總是用尖利的指風劃破他們父子倆的皮，讓慢慢流出來而不傷及他們的命，只是如貓戲老鼠般玩耍著大刀門的頂梁大柱……看見心中的神一被可怕殺手如此輕鬆捉弄，也是弟子們拚命逃跑的原因之一。

「你……你……」

雖然累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可眼中的仇恨卻清楚表現在我眼前。

此時他們兩人背對著大門，背後的過他們，灑在我上。

「只要你們再接下我一招，今日你二人便可以保住命。」

話完，看見他們驚奇卻又掩飾不住的狂喜後，我慢慢的走向大門，口中悠閒的著詩：「翠影紅霞映朝日，鳥飛不到吳天長」。

在念到「霞」字時，我迎上了於前方的齊石瑞，等念到「日」字時，我已經穿過了齊如吉，踏出了大刀門的心臟。

最後一個「長」字念完，我已經站在大刀門原來放石獅子的大門口，此時距離我進大刀門，只有短短的半個時辰。

僅僅半個時辰，益州第一大幫便消失在人間。

「魯家的兩個小子！」我像對著空氣說話般，「把大刀門的財寶點清後，換銀票明天送到『雲來客棧』給我。」

「是！」

從我後傳來抖又恭敬的回答聲，魯家「四大天王」中的二人出現在大門後。

我點了點頭，大牌地負手消失在之中。

雖然是艷天，可滿冷汗的兩人卻站在原地直打哆嗦，好一會兒才恢復常態。

「大哥……他還是人嗎？」魯天隙對魯天陷說道，「不但那麼乾淨利落的幹掉大刀門，還知道我們倆在旁看……這小子到底是人還是鬼？」

話完，發現自己的大哥並沒理他，只是愣愣看著我消失的方向發著呆。

魯天隙推了推他，道：「大哥，你怎麼了？」

「啊？你說什麼？」魯天陷回過神來，原來他本沒有聽到魯天隙的話，魯天隙又把話重新說了一遍。

魯天陷嘿嘿一笑道：「三弟，我沒想那些，大哥只是在想前幾天二弟說的話。你想，要是這個人能待在咱們魯家，又教我們武功的話………

聽了他的話，魯天隙一驚，因為我在他心中是個不折不扣的煞神；卻又旋即一喜：「大哥……真的可以嗎？我們魯家真的可以請到他嗎……太好了！」

激的他有些語無倫次，魯天陷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別激，我們要回去和爹商量一下怎麼才能留住他，靠我們兩個還不行……但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做一次好人，幫大刀門的人收吧！」他向後指了指大院和堂廳裡躺著的眾多說道。

兩人回頭看去，七八糟的、四濺的鮮和死人恐怖的眼神……讓這兩個貴的公子爺冷冷的打了個寒——這，是地獄嗎？

※※※

「嘩！你們不知道，那個場面有多驚險！」

猴臉羅姓中年人口沬橫飛地站在椅子上，大聲述說著昨天大刀門的滅門事件。

他講得繪聲繪，還加以作來修飾，令我有「當時他在現場」的錯覺。

昨晚我從小二瞭解到，這個羅禮的中年人是滄州城裡，消息最靈通也是最會說故事的人。

有他在的時候，酒樓的生意至能增加一倍，所以他也是所有老闆們最歡迎的人，一般都免費提供他的酒菜。

「大刀門算什麼東西！」

猴臉中年人好像渾然忘記前兩天就是在這兒，也正是他大力誇讚大刀門。

只見他不層的舉起左手，出食指：「一手指！『天殺』只用了一手指，就解決了大刀門前前後後近百號人。齊家父子在他手下，一招都沒有走過。」

據他所說，「天殺」這個綽號代表著我是「上天派來的殺手」，凡人不可抵擋……雖然爺我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但它所帶的冷酷殺意卻符合我現在的份和目的。

「哇！那『天殺b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一個頭腦簡單的人說道。

「天下無敵倒說不上，天下前十卻也差不了了。」猴臉中年人繼續誇讚道，「這次他義助魯家，不僅僅是出於江湖義氣，更重要的是……他是魯家的乘龍快婿。娘家有事怎麼能不拔刀相助呢？」

喔！堂前人恍然大悟，看來這次魯家倒是得到了大援啊！稍微心眼靈活的人隨即，想到，隨著最強勢的大刀門的消失，這益州郡的勢力更迭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引

我端著酒杯，不由一笑：哼，魯家父子！

事很明顯，「超級高手『天殺』滅絕大刀門」和「P天殺』為魯家快婿」這兩個消息，肯定是魯家人放出來的。

在昨天的現場，我只發現魯家兩兄弟在場，只有過在場的人，才能把事的經過瞭解得如此詳細。

另一方面，這個神的「天殺」既然己經掛著「魯家快婿」的牌子屠殺大刀門，他也只能和魯家綁在一起。

我和魯家了一繩上拴的蚱蜢後，當然也就同生共死了。

這將是我怎麼解釋也澄清不了的事實。

然而魯家該慶幸的是，爺我也希能和他們暫時在一條線上、而不是一氣之下順手宰了他們全家。

畢竟憑借一個人的力量，想搞垮付家也不容易，如果對付付家能像屠殺大刀門那樣容易，我早就立馬衝到付家堡大開殺戒了……當然，理分析之下，日爺知道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自己的殘軀被撕幾十塊來喂野狗。

師傅大人教過我，無論一個人的功夫多高、真氣多麼浩瀚，在以寡敵眾時，終有力竭氣衰的時候。

他還在笈裡說過：「徒兒你在練天魔功第八層後，如果同時遇上十個絕世高手、不用害怕，放心去拼，最後的勝利一定是你的；如果同時對上十五個絕世高手、那就要憑你的智慧才能得到勝利；又如果你不幸的同時和二十個絕世高手過招的話，那還猶豫什麼！趕快用吃的勁逃跑吧，師傅可不想你英年早逝來見我。」

哦！我看了半天才明白，這真是的教訓啊！

師傅大人當年就是面對師娘召集來的二十幾個絕世高手時，想要表現一下自己的英雄氣概，和他們打了個昏天暗地，最後被打得口吐鮮才想起保命報仇。

但也為時已晚，真氣潰散、命脈已斷的他只能邊打邊跑、撐著回到自己的藏寶，稍微安排一下後事就下了地獄。

從宮裡得到的消息就知道，付家堡裡家長一人、供奉三人、家老九人、堂主五人，共十八個絕頂高手，再加上眾多的一流高手……

要這樣去送死，還不如直接去邊關重塞城牆下，英勇對著上面的軍士大喊：「向我箭！向我箭！」如此這般萬箭穿心的死法才顯得豪氣！

原本爺的小算盤足以「蘭亭公」的份，用天龍金牌調集大軍、化妝土匪，用人海戰淹沒付家堡的。

可康宗冷笑一聲說道：「你把鎮南王看傻子了？『幾千名有組織有理想的土匪攻佔了付家堡』這麼荒謬的想法也只有你才能想出來……噢！對了，劉日，朕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塊天龍金牌只是對我流風國的吏有用，對軍隊系統是一點用也沒有的哦！」

搞什麼呀，毫便宜都不讓我佔，擺明了要爺去當敢死隊隊長嘛！

你我也不呆，難道我不會自己招兵買馬來訓練一下，然後讓他們陪我一同衝鋒陷陣嗎！

正是在有這種想法的況下，我才先來到了益州郡，尋找可能利用的勢力。

為什麼不找付家的敵對勢力——宇文家的人呢？

我自有道理：首先，如果要藉助宇文家方面的武力，那很容易把宇文家也牽扯進來，這樣發展下去很容易腹背敵，接來自兩邊的力。

然後，你沒聽說過「最危險的敵人不在別，而在我們部」這句名言嗎？

有了悉付家幕的人來合作，必定能事半功倍……至比同時開闢兩條戰線來得簡單。

其實我的原意是想找勢力中等的神劍幫，可鬼使神差下讓我選擇了最弱的魯家。

對於這步棋走得如何，爺我心裡也沒有底，不過人生的樂趣也在於太多的未知和冒險，我也願意接挑戰。什麼？我是看中了魯家的禮和魯家小姐？呃，這個，那個，嘿嘿，哈哈！

滅掉大刀門當然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就到了春秋世家和神劍幫，再然後……

一切都已計劃好，就看魯家有沒有膽量陪我去拚殺江湖了。

魯家要在將來回想起「把『天殺』拖上船來共同進退」這個決定時，應該是哭笑不得而又慨萬千。

又如果魯家沒有勇氣奉陪下去，等待他們的也將是滅門——爺我怎麼會留這些人來拖自己的後呢？

所以，魯家已經不知不覺踏上了一條江湖不歸路，只能向前、無法後退。

可笑他們現在多半在笑算計了我一次吧！

哼，真想馬上看看他們知曉「以為請來的是菩薩，沒想到到的卻是煞星」時的表。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喝下了三壺狀元紅，那香醇的後勁使我想起了放在魯家的兩個大和族，心中一熱之下，我馬上結帳後走出了酒樓。

我一腳踹開魯家兄弟在「雲來客棧」的房間，果不出其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三張驚惶失措的臉孔。

等看清楚是我時，魯家兩兄弟明顯鬆了一口氣，他們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向我行禮道：「大俠您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他們說的應該是大刀門的財富了，我微微揮揮手，把眼睛移向猴臉羅姓中年人，衝他點了點頭。

本是站著的他被我這一下嚇得跌坐在地上，慌張地道：「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你還真聰明！」我又點了點頭道，「記住，不的人不會看見明天的朝！」

「是！是！是！」

他站立起來，臉上掩飾不住疲憊之。在剛才我看他時，特意用上了天魔焚心大法，在他心目中刻下了一個無法磨滅的印象，這種恐怖的震撼，當然不是他這種毫無力基礎的人所能承擔——即使我只用了兩層的功力。

「那帶上東西，我們回蓉縣！」我示意猴臉中年人退出去後，對著兩個因為胡散播謠言而害怕得大汗滿頭的魯家兄弟道。

「啊？是！」意外的驚喜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連我率先走出房門也渾然不知。

用不了多久，在魯家千里挑一的快馬的疾馳下，分乘兩輛馬車的我們便回到了蓉，縣魯家大本營。

早經飛鴿傳書知曉消息的魯家家主魯忠，率家裡大、、外三總管親迎於大門外。

不過我知道，這樣的歡迎，固然一半是表示對我的尊崇，但更重要的是做給散佈在魯家附近的各方探子們看。

嘩，看我們翁婿一家，多麼團結互重。

於是我只好演戲，在一番做作下，幾乎讓魯家人都以為我被他們了。

走進主廳，魯忠又開始假惺惺地堆著笑臉道：「大俠請坐。來人，上茶！」

「不用！」我由剛才的一副笑臉變得毫無表，「把剩下的錢拿來，我們就結清了。」

啊……

魯家大小被我的翻臉無嚇住了：「大俠……您、您要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清楚明白用眼睛再說了一遍。

「那……那可如何是好啊？我們……您……」魯家家主還能吐出隻字片語，其他的人早就一副癡呆了的樣子，連表都保持一致。

並沒有答話、保持著沉默的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大俠您走了，我們怎麼面對大刀門餘孽的報復、神劍和春秋的反撲、付家的吞併啊？

我心裡暗暗一笑，爺當然知道你們對付不了。

這正是我給魯家設的局，在其他況下他們還可以和其他勢力周旋周旋，可我一出場便勢如雷霆的鏟掉大刀門，這樣腥直接的做法頓時讓他們之間失去了迴旋的餘地。

其他的幫派馬上就會對魯家提高敵意，「槍打出頭鳥」人人都懂。

事鬧得這麼大，絕不是擁有現在實力的魯家能應付得過來，因而才有了他們設局，讓我和其捆綁在一起的事發生。

在剛才大家一起演戲的醉人形下，魯家都以為我接了他們半強迫的邀請，正在高興想趁火打鐵進行下一步計劃，讓我繼續為魯家利益賣命時，卻駭然聽到了我要離去的消息。

如果讓其他幫派知道，魯家現今最大的支柱「天殺」離去……第二天一早，我們一大家就可以欣賞此地一片橫遍野的壯觀景象——那時的魯家，決計是犬不留。

在沉默了一會兒，看見眾人已經大汗淋漓，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話後，我知道嚇他們已經嚇夠了，便冷哼一聲：「不想我走？莫不你們還要僱傭我不！」

「啊……是的，是的。如果大俠您不嫌棄鄙捨簡陋，還請多小住幾天，魯家人決計不會怠慢！」

魯忠再也不敢小看這個面貌平凡的年輕人，什麼「請大俠加我魯家」之類的話，現在還是不要提的好，惹翻了煞星搞不好今天就到魯家滅門——由此也可見，魯忠能為一代商業巨頭並非偶然。見風使舵和審時度勢這兩點，他都掌握得很好。

「好吧，橫豎我暫時也沒事，也就多留幾天。」

「是！是！來人，給大俠引路去牡丹樓。」其他的廢話，此時魯忠已經不會再說。

不過他能清楚的把握到，我現在想去大和的心態，倒讓我增加了「魯家可堪一用」這一信心。

為我引路的是魯家年輕的老大魯天陷。

他恭敬地走在我旁，同時告訴我，這次從大刀門得到的財富，合計金幣兩千零五萬餘，說這話時的他不可避免地顯現出艷羨之。

不單是他，連我也小吃了一驚：媽的，這小小的益州一門也有這麼多的錢啊？以前爺剿的那些土匪簡直不能和其相提並論嘛，看來以後要剿匪還是找城裡人好！

心裡飛快算了一下，前次為了制控江湖計劃，賣珠寶捐災區虧了一億五千萬個金幣，接著從康宗國庫裡搶了三千萬，加上這次魯家的一千五百萬和大刀門的二千萬……干！爺我還虧了近九千萬啦！

「皇帝的兒可真不好娶哦！」

雖是這般想法，可心中隨之而來雲芙的倩影卻讓我嘿嘿一笑，自己開道—爺要的人，怎麼能那般廉價呢！

「大俠，已經到了。」

在我心裡盤算之際，魯天陷停了下來，指著前方道：「那就是牡丹樓了，在下先行告退，有事請儘管吩咐。」

說完他便順著來路退了回去，留下我一人屹立於一座緻雅的小樓下。

讀續看（我的天下）4

我的天下4

作者／Michan——&英雄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