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公主下嫁

詠月公主把一個黃的卷軸扔在我的上。

我緩緩打開它，看見了如果在以前，決計會讓我欣喜若狂的聖旨：劉日，朕把兒許給你了。陳瑞天。

慢慢把它捲好，輕輕放在了一旁，轉頭對老爹道：「老爹，剛才我夢見媽媽了，長得和畫上一模一樣，媽媽讓我帶話給你……」

雲芙蒼白著臉道：「劉日，不要假裝沒事！父皇把我都許配給你了，我要你現在就娶我和婷婷。」

「媽媽還讓我告訴你……很想念那梨樹！」

我沒有理會雲芙，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我竟然相信夢境對老爹傳著話。

卻不料老爹在聽見這話後，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什麼？你再說一次！」說著，他同時制止了想要再次說話的雲芙，「你如果要嫁劉家，就閉！」

一聽到這話，詠月公主馬上合攏了小。

「爹……」源兒在旁心疼地道，覺得老爹抓得我太。

老爹也意識到了，笑著放開了我，對源兒下了一猛藥：「乖兒媳，我想……日兒也許有救了。」

此刻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能激三個的心神，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上百倍。

「爹，您不是騙我吧？」源兒抓住老爹的手道。此時的力道絕對超過了剛才老爹抓我的力度。

「哪有哪有，你們日兒再說一遍剛才的話就知道了。」老爹笑著道。

六道眼神齊向我。

「媽讓我對爹說，很想念那顆梨樹！」

「對！就是這話，日兒你死不了了。」

我暗自哀歎一聲：「糟了，老爹也瘋了，這下我們就得一起去見媽媽了。」

和我同樣心思的眾，用同樣的眼神著老爹，他眼睛一瞪：「幹嘛？你們和這個混小子一樣不信？」

「信！我們相信公公你。」三個人拋開我來到老爹邊，殷切地著他。

當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老爹馬上就會被幾個走的人分。

老爹很是慨地回憶道：「日兒的媽媽在沒嫁給我之前，是一個很神的人……在我們婚的前一晚，把一包東西埋在了家門前那最大的梨樹下，說是正式和過去告別……現在你說這話，那肯定是你媽顯靈，告訴我們那裡有救你的東西。」

問老爹為什麼那麼肯定，結果被老爹敲了一下腦袋：「我的老婆當然相信羅！」說著老爹就興的跑了出去，第一時間吩咐小、小鳥回無雙劉府取出梨樹下之。

「相公！」

歡喜之下，源兒同樣說不出話來。

香婷和雲芙也是同樣表……只是，我們都沒有察覺到從這位金枝玉葉眼中，過了一憂愁。

虛弱的我再次醒來已經又是夜晚。

問起邊的老婆們才知道今天是四月二十，離我上次清醒已經又過了四天。

相比起先前的昏迷一個多月，已經是萬幸。

恰好在這時，小、小鳥也趕回來了，傳來的消息是他們剛進皇城就累得暈倒在地，同時傳到我手裡的是一個兩尺見方的大檀香盒。

在眾人的注視下，我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打開了這個媽媽的。

裡面很簡單，只有厚厚的一本書、一把捲起的劍和一個黑令牌。

書名「天絕」，劍字「絕天」，令為「天下」。

先略地看了一下，《天絕》裡面竟然記載著許多連我都沒有見過的疑難雜癥，取天無絕人之路的意思，更以稀奇古怪、不可思議的藥方來醫治。

原來《天絕》是一本醫書。

我很快翻到《心脈》一篇，那裡清清楚楚寫著許多治法。

我仔細看了一遍，才找到一種：心機將斷之人，在無法救活的況下，還有一種殘忍的方法——「三星挽日」可以救治。

太醫們和我都救治不了的原因是一樣的。

我表面上看來只是因為失過多而昏迷不醒，可實際上在流的同時、又過量消耗了的氣神，所以機能到了嚴重的破壞，如果沒有奇跡的話，我只能慢慢死去。

要救治我，除了需要無數的外，還要有與之符合的、氣、神、髓一同來補充。

依現在的況來看，我在一個月之就會陷長期的昏迷中，再時間長一點就會失去知覺、直至死亡……隨便找幾個人輸、氣、神、髓給我是絕對不行。

人是非常挑剔敏的東西，只要稍微有一點不符，都很容易產生排斥，從而導致救治失敗。

所以，《天絕》裡特別強調，即使是旁系脈的親人也不行，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但「三星挽日」能以詭異、殘忍之道達到效果。

顧名思義，就是找到三個與病人有直系緣關係的人，用他們同宗同脈的、氣、來換回病人的生機，結果是那三個人的壽命會減。

依照我的理解，這是一種生命補換的方式。這個想法非常大膽包天且有違天和，但我卻不能不承認它確實有獨到之。或許，真的可以救好我。

同時，問題又出來了。

在這個世界上，和我有直系緣關係的就只有老爹了。

首先他一個人是遠遠達不到治病的需求；再來，即使是能，我也不會同意。

這樣一來，本來分擔到三個人的副作用就集中到老爹一人上，我活了，他卻必死無疑。

如果這樣，本就沒有了救人的意義，我劉日決不會狠心到要老爹的一命換自己一命的地步。

假如那樣，我寧願自己死去。

《天絕》？

這次怕是真的上天要絕我劉日了。

「主子……是不是……只要和你緣相同的就……就可以？」源兒埋下頭一陣後，著我道。

「你胡思想些什麼？不許想！」我約約知道了的想法，連忙抓住的小手，大聲喝斥源兒。

「老公！我們姐妹上懷著的孩子……」這次源兒沒聽我的，而是堅決地說了出來，同時從眼神中我讀出了的心思：對來說，沒有比我更重要的人事。

想阻止已是來不及，正愁眉苦臉的其他老婆眼睛齊齊一亮：「老公……」

連老爹、大伯也明白了們的想法，他們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日兒！」

我看著他們，想也不想斬釘截鐵的道：「絕、對、不、行！」

是的。

源兒想出來的方法，也是我剛剛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念頭。

其實除了老爹之外，這世上還有和我直系脈的人——七個老婆上懷著的骨。

雖然」三星挽日」要求的是三個年人，但以七個嬰兒的全脈、全部生命力，足可以抵得過三個年人的功效。

所以，只要七個老婆放棄懷胎四個月的孩子，用他們尚未完全形的生命來換回我的生命，那「三星挽日」就可以功。

但是四個月的孩子也是生命！

看著老婆們微微隆起的肚子，我心裡一陣溫馨，這就是以我劉日的脈傳承下去的骨啊！

我仰起了頭：「老子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沒得商量。」

此話一出，老爹和大伯頓時住了，老婆們卻仍含著淚在一旁做著最後的努力……而此時我的心堅如磐石，毫不搖。

旁邊的香婷雖然也很想這樣來救我，可是孩子卻不是的，因而也失去了說話的資格。只能抬頭用哀求的眼看著我。

其實，最先想起這個方法的應該是吧？

我也是在了老婆們隆起的肚子後，才閃過這種念頭。

不過當時什麼也沒說，只是低下了玉首。

兩個惡魔姐姐就不同了，們初時呆了一呆，當看見我的七個老婆都同意以自己的孩子來換回我的生命時，們再無猶豫，走了上來。

「妹妹們，你們可是真心願意放棄孩子來救他？」

「是！」們和我一樣，也沒有一猶豫……只是兩方所堅持的東西不同而已。

「孩子沒有了……不會後侮？」

「不會。」

短暫的沉默後，七異口同聲回答道。

此時在老婆們的臉上，奇跡般的散發出聖潔的芒。

素妍、素月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好。」

隨即們來到我的面前。

「妍妍、月兒，你們不用勸我了。」在得到們的子後，我一直這樣著們，「我……哎喲！」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下，素月狠狠給了我一掌，打斷了我的話。

「啊……姐姐，你……幹什麼？」

老婆們慌地扶起倒臥在床上、左頰紅腫的我。

在我昏迷的期間，老婆們應該都知道了素妍、素月和我的關係。

「你這個混蛋！」

素妍、素月雙雙指著我的臉，冷冷的、大聲的道：「你以為你這樣做很了不起嗎……你以為你這樣做就很偉大了嗎……告訴你這個混蛋，了不起的偉大的是你這些老婆……孩子是們的中、中……失去了孩子，最傷心的不是你，而是們……們比你更希保全這些孩子。可為什麼？為什麼們願意犧牲他們來救你？蠢貨！那是們對你比對自己的生命還看得重要。孩子沒有了可以再生，你死了呢？你死了們七個也活不了、你爹爹媽媽也只能孤苦到老、你的孩子也只能一輩子活在沒有父母的影裡、沒有了你的劉家也更不可能讓他們幸福……」

素妍、素月的纖纖玉指，隨著們激的心在我眼前晃。

而隨著們的話語，這兩手指卻像兩個巨大的鐵錘重重的、不斷敲打在我的心上。

我看了看環繞著我卻滿面是淚、滿憔悴的老婆們，我了同樣眼中有淚卻把頭別向另一方的老爹和大伯，我瞧了瞧兩眼中只有我、癡迷地看著我的含淚香婷……「妍妍、月兒，怎麼沒見到公主？」我過手去，抓住了們溫潤的玉手。

「生病了！你放心，不久後，也會和我們一樣，下來陪你，們掙扎著，似乎想要掙我的手。

「那告訴，劉日過幾天去為治病……」

「……」

所有的人彷彿被施了定，全部隨著我的話定格在原。

「你……你……」我掌中的兩隻小手開始了，它們的主人卻只能發出單聲字，其他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沒有再補給們幾十個寶寶，沒有讓你們、婷婷和公主給我懷幾個小乖乖，然後再看著寶寶再生寶寶，一直相親相一百年，老子我還捨不得去見閻王……」

「……」

除了我的所有人，都激卻又安靜的掉著淚水。

鬆開了握著素月、素妍的手，虛弱地抱著靠近我的小麗和兒：「乖乖……主子就只有再賠給你們寶寶了！」

既然決定了要活下去，那麼我就不能在們面前流出我的傷，而是應該以男人的寬廣包容來平們的創傷。

「主子……孩子們也會……也會很高興這樣做的。」

「那好，我們就來商量怎麼完『七星挽日』吧！」我又一次堅定地著所有的人，語氣滿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