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世之謎

武鬥大會在黃昏時結束，天樹順利進最後決賽。在另一線上，我想羅至的安德烈竟敗下陣來，得勝的是白雪蒼狼軍的代表，一名奧斯曼的年青千騎長。我吩咐了艾幾句，賽後安德烈連同他的伙伴來到我的邸中與我會面。

安德烈是前費本立城領主，查特子爵的唯一兒子。查特子爵是名驍勇善戰的猛將，亦是北方著名的武將世家，可惜五年前因緩兵不繼，陣前失機而戰敗死，還被赫魯斯參了一本，最終被廢去了爵號。

當時安德烈只有十二歲，他離開邸時，也是我初來報到的時間，因而跟這小子有一面之緣。轉眼就過了五年，當時的小鬼現在已經為年青劍士，而在他邊的還有一男一，男的法度，是名擅長槍棒的戰士，而的恩娃，是名魔法師，他們應是追隨安德烈的家臣。

「庶民安德烈，參見領主大人。」

「很久沒見了，來這邊坐吧。」

「謝大人。」

我和安德烈坐到書房的沙發上，但法度和恩娃則恭敬地侍立在他的後，證明我的看並有出錯。

「不知領主大人找安德烈有何要事？」

「我這個人不懂轉彎抹角，我想聘請你們當我的近衛兵首領。」

安德烈的面容緩緩轉暗，他後兩名手下的面亦想當難看。但都可以理解，他堂堂前領主之子，回來這個曾屬於他的邸參見我，已經是給足了面子，還要他當我的保鑣頭，聽起來也確實很屈。

「亞梵堤男爵，安德烈敬重你是位英雄，敬重你保護北方無數百姓，但希你別踐踏我的敬意，開這種惹人反的玩笑。」

我挖一挖耳孔，甩頭道：「我為男爵兼北方軍事元老，你以為我空閒到吃飽飯等拉屎，找你這名白來開玩笑？」

安德烈一點表也沒有，如果他有帶兵來，恐怕早就拔劍相向。他頓了一會兒道：「多謝大人賞識，但安德烈只能心領，再見。」

「你要走，我不勉強，但你可能會一輩子後悔。」

「大人是什麼意思？」

「只要拿著我的推薦信，無論是北部任何一郡，或是黑龍軍，或是紅鷲軍，都不難討得一個進的機會。但同是一封信，我亦可以要一個人在軍方無立足之地，嗯．．．除非你願意投效南方的殺父仇人。」

「你是在威脅我？」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仇人是誰，你的目標是什麼。在冬季，我將會返回都帝述職，此行將要與赫魯斯和一些親王們對著幹，所以我需要人才來組近衛團。

另一方面，我知你想在軍方立功，重建家族的聲，但你以為單靠劍和魔法，就可以在軍隊裏立足？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帝國的軍力配額如何制定？帝國軍酬的分配如何？各個地方的閒兵如何安置？」

「這．．．．．．這些我可以慢慢去學。」

「學？我再問你，在非戰時期，一名小兵要用多年才能昇為大隊長？一名大隊長要立多功勳才能昇為百騎長？你有多時間去學？」

「這．．．．．．」

「你看垃圾小說太多了，以為劍好，魔法強就可以做大將軍？我夠膽跟你說一句，我的劍九流，正統魔法一塌糊塗，但我兩次以寡勝眾擊退人軍，曾智退七十萬聯軍，你以為你可以辦到？」

「．．．．．．．．．」

「我開出一個條件給你，待在近衛團裏學習兩年，階為大隊長級，兩年以後，我保薦你到其他軍團為百騎長，但以後的昇遷就要看你自己的本領。我給你五日時間考慮，你有結果才通知我。」

安德烈再沒有先前的強態度，他後的兩人也化下來。我開出的條件不算優厚，但如果以軍方為目標，能跳過士兵一級，直接昇為大隊長已經很不錯。加上我在北方的影響力，有我的推薦在北方的確好辦事。況且安德烈今日才戰敗，要進軍隊亦多了變數，留在這裏倒是一個保障。

他唯一放不下的，可能只有面子問題。但這問題他無法克服，亦表示他仍未有資格當我的近衛團長。

一日的忙碌過後，本來應該要好好地休息，可惜天生是大忙人的我，在晚上也無法得到休息的時間。

在地下刑室裏，我讓侍們帶走了大沙，只留下了小沙，而百合則留守在我的旁。我把小沙抱起，從鐵籠裏放到地下，立即就圍著我和百合又吠又爬，真是一頭活潑可的小狗。我向作出伏下的手勢，才乖乖地趴在地上不，但裏的小尾卻不安靜，不住在搖擺討好。

「百合，我將使用紅瞳的力量來喚起小沙的記憶，但能否功我都不敢說，妳要準備好青眼，似便協助我施。」

「是的，主人。」

「以亞梵堤之名召喚，胎食蠱！」

胎食蠱是強制墮胎的邪惡，但同時亦可以清理小沙的假胚胎。在記憶恢復的實驗開始前，我必須先清理小沙肚的孕蠱，否則當喚醒以前的記憶時，將會對的神人格做很大的打擊。

非常神奇，的肚皮急速收細，而且頭更變回微細並紅，整軀還原本來的，沒有留下懷孕過後的贅，這就是食胎蠱的奇妙功用。

「以亞梵堤的名字召喚，魔月邪書。」

那隻詭異的紅眼睛又再在手背上睜開，有時半夜想起其實都幾得人驚。邪書的力量谷上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又再次變赤紅熱燙。

「小沙，著主人。」

「汪！」

小沙高興地仰起頭來，一副天仙的臉孔，與及那純真的眼睛實在很可。有了這想法後，更加強了我挽救的決心。我跟亞沙度不同，雖然同為調教師，但他是極端派的邪道系，把人調教狗隻的過程，一旦完了過程他就會生嫌，最後把沒用的人當狗一樣賣出去。

而我則是中傭派的正統系，喜歡把孩塑造心目中的理想奴隸，著重果多於過程。就像藝家一樣，閒時把完品拿出來欣賞調教一番。在我心目中的犬奴，不應該是這種形態。

我從眼睛湧出紅瞳的力量，直刺進小沙的眼裏，赤的軀更輕輕震抖。灼熱的覺在眼裏沸騰翻滾，以現在的況看來，紅瞳的力量並不能長時間持續，而且也要因應我和對方的神狀態，我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妳出生的地方是那裏？」

「嗚．．．嗚．．．」小沙只發出一陣低鳴哀號，表似是在掙扎，可是被我的紅瞳鎖定了，的眼睛沒法避開我的目。

「回想起來，妳出生的地方，妳長的地方。」

小沙的表變得複雜，並且開始氣，豆大的汗珠沿額角流下。我小心地觀察的反應，重複又重複地提問同一問題。過了約數分鐘，小沙的眼神慢慢起變化，原本一對寵般的傻眼，終見到一點明亮。

「妳媽媽什麼名字？」媽媽是讓人最舒服和溫暖的兒時回憶，我刻意問是要使在最輕的刺激下，回想最久遠的事。可是小沙卻嗚嗚地兩聲，就再沒有回答我，可能是失去語言能力太久，生理機能未能正常運作。

「回想起來，妳媽媽慈祥的模樣，懷抱著妳時如何喚妳？」

「嗚．．．嗚．．．小．．．沙．．．」

我和百合都眉頭大皺，小沙終於都可以吐出了人類的說話，可是始終也擺不到做狗的記憶，仍把自己當是寵犬小沙。

「慢慢地細想，慢慢地回憶，妳正在年快樂的時之中。」

小沙忽然出快樂的表，這是屬於人類有的笑容，不是當寵時討好主人的傻笑。原本就生得標緻可的小沙，此刻比平時更要可好幾倍，十六歲的純真笑容就像一樣，燦爛而又奪目，也使我這條蟲有的慚愧。

不過，只是很。

「記得妳自己的名字嗎？」

「伊貝．．．沙．．．」

「？！！」

天底下又會有這麼巧恰之事，名伊貝沙，而從剛才的問答之中，的名可能就是小沙。我向百合作了一個洋洋得意的笑容，看來小沙天生就注定要當我的寵。

「伊貝沙，妳現在剛剛出世，在妳媽媽的出生，妳現在正呱呱大。時間開始加速，妳年片段在腦中重複，回想起來，妳是伊貝沙，伊貝沙！」

小沙開始現出陶醉的表，大約十分鐘左右，原本喜悅的神變驚怕。我向百合示意，的青眼已發出碧綠芒，使小沙的心神趨於平靜。一紅一青的在小沙雙眼裏翻打閃，原已失去了的記憶亦開始回來。可是青眼的力量，仍無法撤底消除小沙的心理打擊。

「哇！！！」

小沙突然抱頭大，更在地上痛苦地掙扎，我收攝紅瞳的力量時，百合已衝上前在的後頸位啄了一記，使即時暈倒過去。

「主人，伊貝沙小姐．．．不會有事嗎？」

「這種況很正常，把人類時的記憶喚起，同時亦把過往的道德禮儀之事想起來。同一時間，被調教人形犬，與及各種賤無恥的記憶也回想起。一正一負的記憶重疊下，自當承驚人的心理衝擊。」其實單是跟雄狗雜的記憶，就絕非一般孩可以承，若果伊貝沙沒有發瘋的話，就表示實驗功了。

「主人，那我們應該怎辦？」

「已經記起所有事，等慢慢醒過來才安。百合，妳帶伊貝沙到客房，今晚妳就跟一起同房休息。」

「是的，主人。」

安菲說有事跑了出外，十居其九是親自接見看上眼的武鬥參賽者，以的驚人魅力，恐怕是男人都無法拒絕的招攬。至於百合和小沙又不方便，幸好我還有一頭犬，否則今晚可能要找老頭借件蘿莉來過夜了。

「侍，傳我命令，牽大沙到我房間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