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杯中的紅酒，呷了一口，“我知道。”

“你知道？！”聽得出來那頭唐寧很驚訝，“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我倆都沒瘋，莫凌天瘋了。”

紅酒甘醇，躺在沙發上這一刻。

前世我總是太把注意力放在莫凌天上，打拼工作賺錢明明可以好好生活，卻非要腦，一門心思撲在男人上，太不值得。

“他不愿意簽字離婚，看來還是我太慷慨了。”

“離婚？！”

唐寧一口氣緩不過來，電話那頭的似乎要暈過去了。

緩了半天，我才聽到唐寧的聲音，“，你這是腦子里的水倒出來了？”

我沉思了一會，笑笑，“你怎麼知道？”

唐寧一直不同意我追莫凌天，覺得這個男人太冷漠無了，生在這樣的環境中，從小又不被家里人重視，更不會娶我這樣普通人家的兒為妻。

當初莫凌天和我領證，唐寧說什麼都要阻止我，我聽不進去，被沖昏了頭腦。

“你真的是顧嗎？那個莫凌天要死要活的顧？”

“你猜猜？”

我瞇起眼睛笑，和唐寧聊了一會，道了晚安掛斷電話。

第二天我倆約在容院見面，唐寧一見到我就捧著我的臉左看看右看看，仿佛在確認我有沒有被掉包，還是不是顧。

我任由打量，只是笑。

“祖宗，你這笑得我一個人都遭不住，春心漾了都，可惜我不是男的，不然哪還得到莫凌天。”

我和唐寧了服躺在容院的床上，任由技師按。

我皮雖然不算白，保養得不錯，細膩沒有痘痘，材皮也實。

我抬眼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不由慨沒捐腎前，沒吃激素藥的我多漂亮，為了一個男人變得又胖又丑，真是太不值得了。

尤其還是一個不我的男人。

從鏡中看到男技師的臉通紅。

看著很年輕青，應該是大學打工的學生，或者是輟學的小孩，不超過二十歲的樣子。

我一直盯著男技師，男技師的臉就這麼紅了一個多小時，按結束后我們又做了容spa。

男技師一走，唐寧嘖嘖道：“要不是你長得好看，活一猥瑣男啊，盯著清秀的小帥哥看。”

“帥哥養眼，多看兩眼心好。”

整天對著莫凌天那臭臉，我覺眼睛都要瞎了。

唐寧豎起大拇指：“看來我們家人終于不腦了！”

做完spa，覺整個人都容煥發，這一周的疲勞一掃而空。

我去刷卡結賬，前臺有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在翻著包包，似乎是錢不夠了，翻出來了幾張卡，放在桌子上。

在這里遇到金悅，倒是不讓我意外。

前世我在這里遇到過金悅幾次，發生了幾次爭執，最終都以我被莫凌天扇掌結束。

這個時候金悅還是個十八線的小演員，容院一次保養一千出頭都拿不出來，在遇到莫凌天后，莫氏投資了電影電視劇，才有戲可拍，躋三線。

“連同這位士的一起結賬。”我將金卡放在前臺。

金悅翻找的作頓住，墨鏡下的一雙眼睛看我，顯然怔住了。

我沖莞爾笑笑，“不用客氣。”

前臺刷了卡，金悅消費兩千多，我這張卡里有幾萬，前世直至臨死前都沒用完，重活一世我可要更加惜自己。

我和唐寧離開容院，走出大門時，金悅追了上來，“謝謝你，給我個聯系方式吧，我會還你，我男朋友把我的卡刷支了，我才拿不出這筆錢的……”

雖然戴著墨鏡，也能看到窘迫微微臉紅的樣子。

出來的半張臉，尖尖的小下，瓜子臉，一雙。

眼前浮現出程玥的照片，確實像的。

“好。”我微笑給了金悅聯系方式。

周一上班，聞家的人來莫氏簽約，一大早公司上下人人都面帶喜，這次和聞家的合作重新簽約，大家的年終獎有著落了。

我踩著高跟鞋一進門，周圍同事一口一個‘姐’地喊。

我面帶微笑，視線掠過站在不遠的陸心語，笑容加深。

聞家的貴客已經等在了貴賓休息室，我讓丁磊帶上合約，又吩咐書泡了大紅袍，再去會議室請示正在開會的莫凌天。

得到授意后，我敲開門進了貴賓休息室。

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倒茶的兩個小書已經滿臉通紅了。

聞深五十多歲了像三十多，保養得很好，也不難看出年輕時候的意氣風發。

男人和聞深長得像，穿一淺西服，面容溫潤又俊逸。

看來這位就是聞老爺子在壽宴上要給我介紹的小兒子。

“小聞總，久等了。”我展一笑。

那男人側過來，看到我愣了愣。

合約重新簽署得很順利，我送聞則遠到公司樓下，聞則遠站在車旁不，遲遲不上車，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小聞總喜歡打高爾夫嗎？”我率先開了口，聞則遠立刻接了話，我和他約了時間，聞則遠這才上了車。

丁磊站在一旁，目送車尾消失在視線，“顧姐，小聞總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我挑眉一笑，“很奇怪麼？”

丁磊的臉眼可見紅了，撓撓后腦勺，“這倒是不奇怪，只是顧姐你不是……”

“你莫總是好，可讓我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

我說這話的時候，沒注意到莫凌天和幾位客戶從大門走出來了。

我聲調正常，不過距離不遠，幾人還是走過來的，等我注意到幾人走出來的時候，想閉已經晚了。

看莫凌天瞬間黑沉的臉，顯然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送走幾位客戶，莫凌天路過我邊，腳下一頓，我聽到他冰冷冷的聲音自上方響起，“來我辦公室。”

頂層辦公室，門關上。

莫凌天背對著我，冷嗤了一聲，“別人對你有意思，只不過玩玩而已，你還當真了？”

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火氣，我瞇起眼睛笑笑，“莫總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