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壁城突然對云苓到前所未有的好奇。

如果是的話，為了獲得自由，云苓又付出過什麼樣的代價呢？

沒有得到回應，蕭壁城繼續問道：“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本是什麼怪？”

有時候他覺得云苓狡猾的像是狐貍，又記仇的像只烏。

搞不好也可能是蝎子，畢竟的那麼毒。

云苓依然沒有回話，泡在熱水中，枕靠在木桶邊緣上睡了過去。

一刻鐘過去，蕭壁城覺雙眼生出些許意，他循著云苓的叮囑，用帕子掉膏藥后緩緩睜開眼睛。

他很早的時候就能看到些許模糊的重影了，因此對各類線還算適應。

本以為視線只是會比之前更明亮清晰一些，卻不料模糊的視線在幾經晃后，逐漸地重合了一個穩定而清晰的畫面！

蕭壁城愣在原地，形猛然一僵，不敢置信地緩緩舉起手。

沒有任何殘影。

云苓曾說過，治好他的眼睛至需要兩個月，可眼下明明才過去一個月，他的眼睛竟然徹底恢復了？

蕭壁城回過神來，神是難以抑制的激。

兩年多了！他終于又再度重見明，親眼目睹這世間景萬千！

蕭壁城迅速轉過，快步走向云苓，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這個意外的好消息。

不料剛走到屏風里側，他看清楚眼前的畫面，愣了一瞬間，又臉漲紅的飛快退了回去。

猝不及防撞到桌子，青花白瓷的茶發出清脆的撞聲響，將云苓從睡夢中驚醒。

“你起了？是不是想喝水，抱歉啊，剛才不小心在浴桶里睡著了。”

云苓以為蕭壁城是想喝水卻看不清視線，所以才不小心到桌子發出了聲響。

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從浴桶中爬起來，胡地用帕子了，然后開始穿服。

“沒、沒事……”

蕭壁城下意識地回答，連忙轉避開視線，眼角余卻控制不住地往屏風上飄。

屏風有些明，過昏黃的燭，印在畫面上的窈窕影更是妙曼。

蕭壁城耳發熱，他覺得目前暫時還是不要告訴云苓，自己的眼睛已經徹底恢復的事實比較好。

否則就太尷尬了。

待云苓穿好服，走出屏風，蕭壁城已端端正正地坐在床邊，看起來與平常并無別樣。

“我給你倒杯水放在床頭，半夜若有事，喚陸七便是。”

蕭壁城下意識地看向云苓的臉，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藏在面紗下的真容。

一半傾城，一半似鬼。

不知為什麼，雖然聽京中人士稱呼楚云苓為絕世丑十多年，哪怕的丑陋已經深人心，可蕭壁城卻奇異地覺得，楚云苓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丑。

哪怕這樣看起來，似乎也沒有讓人很難以接……

他下意識地開口道：“你……你本長什麼樣子？”

“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突然好奇。”

云苓聳了聳肩，“沒什麼好看的，跟楚云苓長得一模一樣。”

“你是妖是人，為什麼你們會長得一樣？”

“你難道沒聽說過相由心生嗎？就算這副和我長得不一樣，隨著時間流逝，我在呆的越久，這幅的臉也早晚會變我原本的樣子。”

說到這里，云苓突然起了幾分惡趣味。

“對了，我畢竟是妖怪，所以我的真容和楚云苓長著胎記的那半張臉一樣，等你眼睛好了以后可不要被我嚇到。”

蕭壁城眼角搐，都這個時候了，這妖還不忘戲弄他一番。

“好了，我要回攬清院睡覺了，王爺也早些休息吧。”

蕭壁城輕輕點頭，“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待云苓離開后，蕭壁城著屋頂出神。

依照云苓那番話，左邊那半張傾城的臉，應當才是的真容吧。

當真是妖一個，骨生香。

只是楚云苓從出生起，臉上便自帶一塊胎記，妖用了的，估計也要一輩子頂著那塊胎記了。

可即便如此，蕭壁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更不覺得丑陋。

真奇怪，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想呢？

……

已是將近六月初夏，院子里的蟬鳴逐漸噪了起來。

云苓懷孕已將近三個月，但的型纖細瘦弱，哪怕束了腰帶也看不出來。

案幾上擺了許多瓶瓶罐罐，整個院子都充斥著奇奇怪怪的藥味。

冬青好奇地問道：“王妃，右邊這碗紅的是什麼？”

左邊那瓶膏藥認得，是云苓用來除胎記的“面”，右邊那碗紅卻是剛才新調制的。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云苓彎笑了笑，用盆中的清水將祛毒藥膏洗掉，然后練地為自己施針。

片刻后，待云苓高高腫起的右臉恢復正常，一直盯著的冬青不由看直了眼。

“王妃，您、您的臉！胎記又淡了好多！”

經過兩次祛毒，云苓臉上的暗紅胎記如今只剩下一片桃的薄紅。

那片薄紅印在臉上，不但不丑陋嚇人，反而襯得像是酒酣的神仙妃子，人，奪人神魄。

看著鏡子里那張和自己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臉，云苓卻是眼神平靜，看不出半分容貌恢復的激。

的容貌素來驚人的出挑，是極攻擊的那種艷。

上輩子還在組織里的時候，另外幾個人就常戲稱為“組花”。

“還差最后一次，這塊胎記就能徹底消失了。”

對于周圍人熱烈的眼神，云苓從小就習以為常，見冬青神比自己還激，沖笑了笑。

天哪！

冬青險些被這一笑晃花了眼睛，饒是同為子，也在這一刻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兩頰發紅。

世間哪里能有人抵擋得住這般貌？

如果有的話，那一定不是人！

冬青咽了咽口水，眼珠子幾乎黏在了云苓的臉上，“奴婢現在是當真可憐王爺的眼睛看不見，若他能看見，就會知道什麼做真正的傾國傾城！”

至于二姑娘楚云菡？本無法和王妃相提并論。

只需一個照面。

那被世人所稱贊追捧的謫仙人，便會在王妃這足以殺人奪魄的貌下，被襯得如清湯白水般寡淡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