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壁城輕咳一聲，聲音中略帶一好奇，“你為何如此執著于那塊天星碎片？”

“對我修煉有益。”

“難怪你第一次見那塊石頭就兩眼放，原來是能夠增強你的妖力。”

蕭壁城思索了一番，問道：“既然你非凡人，不知可有法子切割那塊天星碎片？”

“法子是有的，但得試試才知道能不能行。”

云苓記得上輩子在組織的實驗室里，神力也可以來切割那些特殊的隕石和玉石，但那些石頭能被神力切割，也就能被普通的理手段切割。

像昭仁帝這塊普通理方法無法切割的隕石，云苓還是頭一次見到，也不知道以目前這點微弱的神力，能不能對其進行分割。

蕭壁城難得聽見云苓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沮喪，還不等他有所反應，話語已經口而出。

“既然那塊石頭對你如此重要，本王替你向父皇討要一番就是了。”

云苓眼神微亮，略顯激地湊了過去，“瞎子，此話當真？”

馬車搖搖晃晃，空間并不大，蕭壁城能覺到云苓幾乎趴在了自己上，有幾縷青傾瀉而下，散落在他指尖。

悉的香氣縈繞在鼻尖，他下意識地忽略掉指尖那幾意，面如常地點了點頭。

“本王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但最多只能借來三五日，若連你也無法切割那塊石頭，最后還是要還給父皇的。”

云苓這才又換上笑容，“瞎子，有時候你還是靠譜的嘛，比起最初見面那會兒，真是越來越討喜了。”

蕭壁城淡淡一笑，“那本王幫了你，可有何報酬？”

“想要什麼盡管說。”

難得心好，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便都允了。

“平日里多下廚就好，你的手藝跟我很喜歡。”

“沒問題，以后你就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蕭壁城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

車外，趕馬的陸七暗自嘀咕。

他家王爺已經許久沒有這般輕松的笑過了，王妃真是個神奇的人。

封言的事暫告一段落，后來云苓聽說，那渣滓哭死哭活不愿截肢，封家只得以最快速度尋了個名醫來解毒。

后來封言雖然僥幸保得一命，卻因毒素擴散全而導致癱瘓在床，如今是彈都難。

冬青唏噓不已，“倘若封言的毒素不能清除，怕是要在床上躺一輩子了，這還不如截肢呢。”

云苓正籌備著給燕王和蕭壁城治病的新藥，聽見冬青的話后笑了笑。

“他這也算是因果報應，循環不爽了，往日害了那麼多人，這會兒都還算便宜他了。”

冬青認同地點了點頭，“王妃說的對，以前您還是文國公府嫡長的時候，那封言就總是欺負您，如今都是他咎由自取！”

“好了，你早些休息去吧，我還要到漱石居去給瞎子扎針。”

冬青心疼地道：“這些日子以來辛苦王妃了，每天都要大半夜去王爺那里。”

太上皇平時神不錯，年紀大了，睡得反而晚。每次云苓都要等他睡下以后，才會悄無聲息地到漱石居去，以免太上皇鬧騰。

云苓倒覺得累也值，這些時日頻繁地使用神力，對于神力的增長和恢復也有正面作用。

來到漱石居，云苓才想起自己晚上忙著制藥，還未曾沐浴。

擔心在攬清院的廂房中沐浴，來回走會吵醒太上皇，來陸七，讓對方去燒一鍋熱水來，燒好后直接送到蕭壁城的房間里。

等待熱水的期間，云苓一如往常那樣給蕭壁城施針。

“滿打滿算今日便有一個月了，若我所料不錯，王爺的視力恢復應當會有個比較明顯的進步。”

“較為明顯是指？”

“能夠看見各種模糊的塊。”

云苓的醫……哦不，妖力高超，蕭壁城早就習慣了每天睜開眼睛都能看見一個新的世界。

但聽云苓這麼一說，他心下不免還是有幾分激和期待。

施完針后，這次云苓給他的眼睛抹了一層碧綠的清涼膏藥，叮囑他過一刻鐘后，等覺時再睜開眼睛。

代完后，云苓便繞到屏風背后洗起了澡。

聽到這水花的聲音，蕭壁城愣了一下，抖了抖角。

“你還真是不拿本王當外人。”

云苓打了個哈欠，累了一天，思維有些遲鈍，“反正你也看不見，再說又不是沒被看過，我早就習慣了。”

話音剛落，云苓就注意到自己剛才隨口的話不太適宜。

果不其然，蕭壁城怔愣了一瞬，語氣古怪地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云苓聳肩，無所謂地笑了笑，“妖怪和人是不一樣的，我們化形前可沒有什麼服穿。”

自然不可能說上輩子作為實驗品，像條咸魚一樣被人溜溜的擺弄是很正常的事，說了蕭壁城也不會理解的。

好在蕭壁城一直誤以為是妖怪，對這句解釋也沒有生疑。

“難怪如此，看來妖怪果真是沒有恥心的……”

怪不得之前那幾次過度的親接，他臉紅得像煮的蝦子一樣，云苓卻像是什麼都沒有察覺一樣，毫無反應。

妖怪嘛，和人總歸是不一樣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蕭壁城心里有些淡淡的不舒服，又夾雜著幾分失落。

“妖，妖怪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云苓靠在浴桶上閉目養神，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道：“妖界以實力為尊，有的門派會挑選一些自便展出不俗天賦的孩進行圈養和嚴酷的訓練，以便們長大后能為門派所用。”

“有的門派……為了防止門下弟子逃，也會使些非凡的手段，若門下弟子想要獲得自由，通常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蕭壁城皺了皺眉，“這妖怪的世界聽起來，怎麼像別國馭奴隸的手段。”

他約想起，云苓似乎和他提起過自己的師門，但提起時卻緒低落。

他輕聲問道：“妖，你是來自那樣的門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