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瞬間爬上脊背。

垂在側的手指下意識地。

冷夜霆顯然是聽見了沈蘭馨那番話，卻不知道他此刻是否有故意試探的意思。

極力保持著鎮定，故意主提起道：“冷總這是怕我懷孕？”

冷夜霆垂眸，視線準確的落在腹部子宮的位置。

他抬手，手指順著前一路往下，最后落在了小腹上。

衛只覺他這手指，仿佛一把刀，一路向下，帶著冷意，讓小腹繃到有些疼痛起來。

冷夜霆這反應，怎麼也算不上高興吧。

他收回手，抬眸。

瞥見眼角眉梢中的譏諷，他掀了掀，語氣寡淡：“最好沒有。”

衛臉瞬間難看了許多。

聲音里的嘲意更重了：“真是可惜，我這個肚子不爭氣。不然以冷總這麼大方的格，孩子打了后，沒準還能多送我兩套房來打發我。”

冷夜霆冷哼了聲：“然后你帶著我給的房子去嫁給別的男人？”

衛笑的越發諷刺：“冷總，您占有再強，也管不著前人以后嫁不嫁人吧？”

就差把“關你屁事”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從前怎麼順著他怎麼來的，這會兒一言不合就開懟。

冷夜霆聽著，心口有點說不出的燥意，煩悶得很。

他冷眼看著：“你就不怕我反悔，非要將你留在邊？”

衛面眼可見地張了一瞬，而后才道：“我相信冷總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看著一板一眼，又帶著警惕的樣子。

他眉眼霎時冷淡到了極點，看那一眼，帶著警告，著無：“記住，這是你的選擇。”

冷夜霆走到辦公桌前，將幾份文件出來，代了幾句，才揮了揮手。

衛知道，冷夜霆是覺得不識趣，有些不耐煩了，慶幸的同時，心里有些苦。

他何時給過選擇。

他冷夜霆覺得兩人只是沒有了關系，依然能好好做上下屬。

卻從未想過，如果留下，有朝一日看著他和別的人在一起，該是怎樣的心。

并沒有因為馬上要離職，就對工作懈怠，依舊認真記下了冷夜霆的安排，這才轉出了辦公室。

正好午飯時間，大部分人已經去了公司食堂吃飯。

衛在工位上坐下，翻了翻郵箱。

冷氏首的位置，含金量很高，無數人盯著，消息一放出去，就有大把的簡歷涌進來。

衛掃了眼人事部那邊發來的簡歷，快速篩選了一番，挑了三份讓人事那邊去安排初試，而后這邊再復試。

稍稍思索了一番，出手機，挑了個電話撥了出去。

對方接通后，才淡淡道：“準備‘養病’到什麼時候？不怕回來首席書的位置就與你無關了？”

蘇雖然人沒在公司，但是自然也是知道冷氏在招聘首的事。

職位雖然會優先考慮公司部晉升，但冷氏往年的慣例一向是部提一個，外部招一個，在一定時間雙向競爭，最后擇優上。

只有衛當初升上去，是冷夜霆直接一句話定了下來的。

一聽衛的話，蘇立刻就明白了的意思。

只是，上次冷夜霆對的態度，以及事后特意給放的這個長假，究其原因還是心里有數的。

衛能不能嫁進冷家不好說，但是對冷夜霆而言，那絕對是特殊的存在。

就這麼個特殊存在，居然真的要離職？

聽見衛這麼說，第一反應是：“你和冷總吵架了？”

衛靜了幾秒，淡淡道：“我們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