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郁桉邊各有娘和丫鬟跟著，尋常不必心。

前世的桉兒因為花生夭折，這世一回來，便再三叮囑邊人，以防再次誤食；前世棠棠溺水亡，有邊人看護不利的因素，一回來，便找借口將那丫鬟和陪玩遣走，另尋了可靠的人跟著。

但這還不夠。

唐窈閉了閉眼。

桉兒夭折時剛滿三歲，此前未曾吃過花生，不說邊伺候的人，連都不知道兒子不得花生，那養卻恰好將花生糕送到桉兒面前。

棠棠溺亡那日是大年三十，隨府中姐妹一同外出逛廟會，邊除去娘和丫鬟以及陪玩的小丫鬟，還有兩人近護衛。

五人看一小孩，本不該出事。

可偏偏跟著的護衛被意外沖散，娘和丫鬟不知原因腹瀉，那陪玩的小丫鬟竟顧著熱鬧跟丟了人！

等其他人發現，棠棠已經不見，他們尋了整整兩日，才在河邊找到棠棠的尸。

這本不應該。

就算棠棠的丫鬟娘不在，邊也有其他護衛和丫鬟婆子，可偏偏他們都沒看住！

護衛說人太多，他們忙于防守戒備。

丫鬟婆子則說，當時恰好三姑娘跟長歡姑娘一同絆倒，們沒注意到了人……可真是湊巧啊。

那養先談起廟會的熱鬧，吸引府中姑娘們同去，再在適合的時機跌倒奪去注意，的棠棠便這般“意外”走失，“意外”溺亡。

可笑郁清珣還說什麼無憑無據。

他護著那養，連查都不愿查，又哪來的憑據？

唐窈強下心底怨恨，又不想著，若是那日不曾忙于府中庶務，而是陪著棠棠同去，是不是就可以避免？

“綠荷在哪兒？”唐窈收起心緒，出聲詢問。

自也知道，憑那九歲不到的養，還做不到如此縝，府中定有其他幫手，藏著幫！

能知道桉兒吃不得花生，能有機會給棠棠的娘和丫鬟下瀉藥，十有八九就在這郁盎堂！

必須想法子，先將這暗中之人揪出來！

曉晨和暮合對視了眼。

“好像……昨日去了國公爺外書房后，就一直未曾歸來。”曉晨道。

唐窈皺了下眉，“去將找來。”

“是。”丫鬟立刻去尋人。

兩刻鐘后，丫鬟著氣來報。

“夫人，外書房的守衛說，綠荷昨晚惹怒了國公爺，被關去了地牢黑屋。”

“黑屋？”唐窈蹙眉重復。

《大晉律》嚴主家用私刑責罰下人，國公府，奴仆們若犯錯，輕則喝斥一頓上幾餐，重則繳去錢財等趕出府去，更嚴重者則直接扭送府。

綠荷就算有錯，怎麼也不該被關進地牢黑屋。

那地方可是郁清珣拜大將軍，獲得開府權后，專用來關押囚的，別說府中下人，就是尋常罪犯都沒資格進。

“可有說原因？”唐窈問。

“好像說是綠荷意圖行刺國公……”丫鬟答著。

行刺？

唐窈愈發糊涂。

綠荷紫竹都是太夫人給郁清珣的通房，雖然郁清珣只當們是普通丫鬟，未曾在意，但也沒記恨到要行刺的地步吧？

唐窈站起來，“隨我過去看看。”

“是。”丫鬟們連忙跟上。

第5章 變心

地牢黑屋離郁清珣的外書房不遠，皆是府中守衛最森嚴之。

唐窈還沒靠近，就被守衛攔下。

“夫人見諒，未得國公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此。”

唐窈眉頭擰了下，沒要進去，只道：“我為主母，有權得知底下丫鬟所犯之罪，我不進去，你讓人將綠荷提出來，待我審清罪狀，隨你們置。”

兩守衛對視了眼。

其中一人拱手道：“夫人稍等。”

說著，轉進去提人。

半刻鐘后，只穿著一襲單的綠荷被人提出來。

一看到唐窈，立即激撲來，“夫人，夫人救我！我是聽您吩咐才……啊！”

披頭散發的子撲到一半，被后守衛扯住頭發，一腳踢跪在地。

左右跟隨的丫鬟見到這幕，臉微白。

唐窈眉頭更了，想起昨晚郁清珣說過的話，以及他當時狀態，推猜道：“你昨晚……在湯盅里給國公爺下藥？”

“是您讓我干的！”綠荷立馬高喊。

唐窈蹙眉不悅：“我何時有讓你下藥？”

綠荷急急道：“昨日您說讓我過來伺候國公爺，還說只要我能懷上，就抬我做妾，我就我就……夫人，您要救救我啊！”

說到后面，已帶哭腔。

唐窈剎那明白過來，難怪昨晚郁清珣會那般氣怒。

深吸口氣，道：“我只是讓你過來伺候，沒讓你下藥爬床，更沒許你做妾！”

“可……可你明明說過……”綠荷睜大眼睛，仿佛不敢置信。

唐窈不可能接這指控，“我昨日只說讓你過來伺候，爭取給國公開枝散葉，并沒要你下藥爬床，也從未許過抬你做妾，你聽了誰的話就去找誰，休要胡攀扯！”

是想跟郁清珣和離，是不想管他納不納妾，不通房，但還沒低劣到下藥強！

“可、可……”綠荷呆睜著眼睛，還想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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